沐琉歌聽到這話,自然知道他們口中的賤人就是自己,隻是沒想到葉舒玄煉丹天賦不弱,在家中的地位竟然這麽尷尬。


    想著,她輕輕叩門——


    此時,大門被緩緩打開,裏麵探出來一個腦袋,冰冷的眼神打量了沐琉歌一下後,口氣不善的質問:“你是誰?有什麽事兒?”


    說話人看樣子是個管家,隻是那兇惡的麵相,讓人看了心生厭惡。


    沐琉歌覷他一眼,根本懶得迴答,直接上前一腳踢開大門,門後的老頭頓時被猛力擊倒在地,摔了個四腳朝天。


    院子裏的人被這一幕驚得停下了爭吵,紛紛朝大步進來的沐琉歌望去。


    此時的葉舒玄站得筆直,臉上還印著巴掌印,雙眸盯著地麵,眼神隱忍著極致的恨意,那雙死死握緊的雙手幾乎能掐出血來。


    但是,僵硬的他突然看到沐琉歌進來,慘白的臉蛋瞬間浮起一層燥熱,羞愧得恨不得打個地洞鑽進去。


    他不願讓她看到如此狼狽的自己,這樣的他,連他自己都忍不住唾棄。


    院子裏還站著一位中年男子,身姿挺拔,英氣勃勃,可是眼底浮動的陰厲,瞧得人渾身不舒服。


    男子的旁邊還有兩個中年老女人,皮相極好,隻是那兇悍的表情不忍直視。


    “你是誰?”中年男子濃眉深蹙,大聲質問。


    沐琉歌瞧了他一眼,冷聲道:“你是葉舒玄的二伯吧?”


    葉家上一代總共有個兩個男人,一個是葉舒玄的父親葉將軍,一個便是他的二伯葉興文。


    目前葉將軍在外駐紮,沒有迴府,那眼前的男子便是葉興文了。


    據沐琉歌所知,這個葉興文沒有葉將軍那麽能幹,他整天無所事事待在家裏,偶爾做做藥材生意填飽肚子。


    這樣混吃等死的男人,沐琉歌一向不齒。


    男子對於沐琉歌放肆的態度有些惱火,本就憤怒的臉,更是難看幾分:“混賬,你是哪家的死丫頭,為什麽跑到我們葉府來了!”


    話落,旁邊的兩個女人也是生氣的擰起了眉頭,其中一個好似領悟到了什麽,恍然大悟的指著葉舒玄叫起來。


    “哦——我知道了,你這個死小子,是不是你在外麵拈花惹草,把賤女人都引到家裏來了?”


    “好啊,你翅膀硬@了是不是,好久沒教訓你,你皮子癢是不是!”說著,女人便是大步跨上前,一把擰住了葉舒玄的耳朵,尖銳的辱罵起來,“你個小雜種,若不是你爹護著你,老娘早把你和你娘趕出去了。你還敢背著我勾噠女人,老娘今天要好好教訓你。”


    葉舒玄見她張口閉口的罵沐琉歌賤人,忍無可忍,一把打掉拽著耳朵的手,憤怒低吼:“不準罵她賤人,你再罵一句,我殺了你!”


    女人被他突然的反抗,驚了一臉,眼神錯愕的盯著他,難以置信的反問:“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


    許是,葉舒玄從未這樣反抗過,大家似乎都很震驚他的反應,驚怒的視線漸漸的從他身上移到了沐琉歌身上,心底疑惑又好奇。


    葉舒玄為了他那個常年臥病在榻的娘,在葉家也算忍辱負重,從未說過一句重話,沒想到竟然因為一個女子爆發了。


    葉舒玄咬著銀牙,狠狠瞪著中年女子,眼神的恨意猶如一頭餓狼。


    “別逼我!”


    低沉沙啞的三個字透著無奈和隱忍。


    沐琉歌見此,心中一疼,朝著女人冷聲說道:“我隻是來送五品洗髓丹的,但是看你們這樣歹毒,我決定收迴。”


    五品洗髓丹!!!


    眾人聞言,眼前一亮,所有憤怒在此刻煙消雲散,望著沐琉歌的眼神像是沙漠裏看到了綠洲,閃閃發光。


    中年男子急忙緩和了麵色,對沐琉歌的態度來了個180度急轉彎。


    “這位大師,消消氣,裏邊請,咱們坐著談。”


    沐琉歌討厭勢力小人,甩他一個冰冷的眼神,冷冷迴絕:“我不是什麽大師,隻是來幫葉舒玄的忙而已,據說他的祖父中了不知名的毒需要百毒丹解救,才特意帶著丹藥登門拜訪,卻沒想到看到這一幕。”


    眾人一聽她不是什麽大師,才放鬆了態度,想來這樣一個年輕的女子怎麽可能煉製五品丹藥,原來不過是個跑腿的。


    “既然是來幫我們舒玄的,那就把丹藥交出來吧。”稍微年長的中年女子,冷著臉朝沐琉歌伸伸手,竟是連步子都沒移動半步,哪有半點求人幫忙的態度!


    看到她如此傲慢無禮,沐琉歌有點搞不清楚,到底是誰求誰幫忙啊。


    葉舒玄也實在看不下去了,急忙朝沐琉歌喊道:“琉歌,別給她,她根本就不會給祖父解毒,他們嘴上說著為祖父煉丹,可他們心裏卻想私吞。”


    沐琉歌了然的點點頭:“放心吧,這樣的人還沒資格碰我的丹藥。”


    此時,葉興文聽到這話,頓時不高興了:“哼,葉舒玄,你身為晚輩,就是這樣詆毀長輩的嗎?看來,你是不顧你娘的死活了!”


    罵完他轉眼望向沐琉歌,語氣強硬得不容反駁:“這位小姐,請你把洗髓丹拿出來,我們也不為難你了。”


    哎喲,拿不到就強來了,這葉家也真夠奇葩的。


    沐琉歌看到這裏,不禁冷笑,麵色不佳的望向了葉舒玄:“葉舒玄,麵對這群狼心狗肺的東西,你不能再軟弱了,不然你永遠被他們禁錮在這兒沒有任何作為。”


    沐琉歌的意思很明顯,作為一個男人該有的脾氣和骨氣不能少,如果這樣屈辱的活一輩子,她隻會鄙視他。


    葉舒玄低下了頭,手心緊緊拽起,隱忍著體內滂沱的羞愧和憤怒。


    “我的母親,在他們手裏——”隔了良久,他才咬牙切齒的道出了一句話。


    而葉興文聽到沐琉歌罵他們狼心狗肺,怒得頭頂冒煙,沉聲大吼:“放肆,哪裏來的沒教養的死丫頭,敢惹本大爺,你不想活了嗎?”


    沐琉歌聞言,麵無表情的盯著他,犀利的眼神掠過一道黯芒,冰冷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我給你一個機會,把葉舒玄的母親放了,饒你一命!”


    葉興文好似聽到了什麽笑話,笑聲從胸腔裏震出來:“哈哈哈哈,就憑你?還想要我的命?小丫頭,你還是滾迴去再長兩年吧。”


    “哼,一個沒教養的女人居然跑到葉府來撒潑,看老娘不教訓你。”中年女子說著撩起袖子,兇神惡煞的朝沐琉歌走來。


    沐琉歌哼了一聲,二話不說,飛出一根銀針,嗖的一下穿過中年婦女的腦門,她扭曲 ...的表情在那一刻定格——凝固,最後直直的倒了下去。


    另外一個中年婦女似乎是葉舒玄的二娘,頓時被沐琉歌這一手,嚇得驚慌失色,尖叫起來:“啊——殺人啦——殺人啦——”


    葉興文見此,也駭得渾身大震,實在沒想到眼前這個瘦瘦弱弱的小丫頭,竟然如此殘忍。


    “你——你居然敢殺葉將軍的夫人,你想造反嗎?”葉興文氣得麵色發白,一邊喘氣,一邊警戒著沐琉歌再次動手。


    沐琉歌收起銀針,那手帕擦了擦銀針上沾染的鮮血,輕聲迴應道:“你們葉家的葉懷遠,也不過是我父親的副將而已,我雖然敬重他是一條漢子,但不代表也能將你們看在眼裏。剛才我已經給了你機會,但是你卻浪費了,你說這該如何是好呢?”


    陰測測輕飄飄的話,傳到葉興文耳朵裏,頓時激起一陣寒意。


    他驚懼的吞了吞唾沫,盯著沐琉歌淡漠的臉蛋,心裏更是慌起來:“原來你就是殺人魔頭沐琉歌!我想你還不知道我的身份,我是煉丹工會主要的藥材供應商,和煉丹工會的邱大師可有深厚的交情,你隻要敢動我一下,邱大師絕對會將你大卸八塊。”


    葉文興一聽是沐琉歌,兩條腿已經抖成了篩糠了。


    沐琉歌小小年紀達到武皇高階的水平,早就傳的滿城風雨,而她殺害皇帝,惠妃和風昊軒的事情也被人大肆渲染。


    最近他聽說整個皇室遭到滅門屠殺,對沐琉歌兇殘的手段更是忌憚不已,沒想到今日這位煞神居然登門了,一來就斬殺了葉將軍的大夫人,果然如傳聞中一般兇戾。


    沐琉歌當然知道葉文興是煉丹工會的藥材供應商,邱銳的確有很多藥材來源於他,可是跟邱銳那個冷家夥論交情的話,隻怕他還不夠格。


    想著,沐琉歌浮起一個冷笑,眼神輕蔑的盯著他:“我倒是很期待,動了你,邱銳是不是要把我大卸八塊。”


    話落,沐琉歌一個揮臂,瞬間將他擊飛,隻聽砰的一聲巨響,他深受重傷,跌落再地,濺起一地的灰塵。


    他艱難的咳嗽幾聲,伸手捂住吐出的鮮血,微微抬頭,氣若遊絲的恐嚇道:“沐琉歌,你隻要敢殺我,邱大師一定會給我報仇的!”


    他知道邱大師愛藥材如命,如果沒有他的供應,邱大師將會少了很多藥材來源,這無疑是個重創。


    然而此時一道低沉沙啞的聲音忽然響起。


    “是嗎,你就這麽肯定我會給你報仇嗎?”


    隻見門口走來一位身穿灰色長衫的老者,一道犀利的目光瞬間擒住了地上狼狽的葉文興,聲音冰冷得讓人打顫。


    葉文興一見是邱大師登門,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震驚之後,興奮的連滾帶爬撲了過去:“邱大師,你快來給我做主啊,這個賤人居然想殺我!”


    題外話:神說,追過菇涼的文的正版讀者,今年高考一定會金榜題名!相信我吧,加油!ps:晚點還有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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