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已經認出我了不是嗎?”錦繡懶洋洋的笑著,看著七皇子臉上驚恐的表情越發覺得有趣,忍不住逗弄一下,“七皇子第一次見我還是女兒身,莫不是變成男兒身七皇子便認不出了嗎?”


    “果然是你,你是花滿蹊身邊的貼身丫鬟。”七皇子話音剛落,雅夫人聽到花滿蹊三個字的時候,神色不自然的晃動了一下,在她的心裏,花滿蹊就如同一根魚刺,如鯁在喉,咽不下去,也吐不出來。


    “七皇子竟是雌雄不辨的。”錦繡諷刺的說道,“行了,時候不早了,你也該迴去了,免得皇上和太子殿下擔心你的安危。”


    “想帶我們迴去,哪有這麽容易,既然我們已經逃出來了,就絕對不會這麽容易迴去。”雅夫人冷笑一聲,手掌往上一翻,一直藏於手掌裏的毒針準確無誤的刺進了木槿的脖子。


    木槿原本正盯著錦繡看,雅夫人突然動手,木槿一時不查,悶哼一聲,倒了下去。雅夫人原本就是擅長使毒的高手,經她手配製的毒藥,藥效發作快,就連木槿修煉百年也一樣不能幸免。


    “木槿。”錦繡心裏打了個突,看到木槿沒有聲息的倒下來,心裏竟然多了一抹心痛,翻手拍了七皇子一掌,七皇子吐出一口鮮血,錦繡沒有管七皇子,腳下生風,一把抱起了木槿。木槿身上的毒藥已經遍布全身,無論錦繡怎麽唿喚都無濟於事,木槿緊閉著雙眼,眉宇之間似乎打了結。


    “找死。”錦繡小心翼翼的放下懷裏的木槿,一雙眼睛就好像淬了毒一樣,直勾勾的射向雅夫人,雅夫人剛剛才從木槿的魔爪裏逃出來,被錦繡用這樣的眼神盯著,隻覺得渾身都不能動彈,驚恐的衝著錦繡問道。


    “你要怎麽樣?”


    錦繡冷笑一聲,眼神倏的變成了淩厲,“我要你的命。”


    錦繡伸出一隻手,雅夫人還沒反應過來,隻覺得身體被一股強大的吸力吸了過去,雅夫人隻覺得喉嚨口被一隻手掐得死死的,她覺得無法唿吸,於是拚命的掙紮,可是錦繡的力氣很大,根本容不得她掙紮。


    “放……開我……”雅夫人被迫直視錦繡的眼睛,收起了玩笑神色的錦繡眼睛裏都是瘋狂,雅夫人後背發涼,拚命的叫嚷,“你放開我,我給你解藥。”


    “晚了。”錦繡冷笑一聲,手上用力,雅夫人還沒反應過來,已經斷了氣,無力的倒在了地上,錦繡掏出身上的錦帕,嫌惡的擦了擦手。


    轉頭看到躺在一旁的七皇子,頓時又皺起了眉頭,“七皇子,走吧。”


    錦繡把木槿抱上馬車,至於七皇子,他隨意的扔在了馬車外麵,駕著馬車往皇宮的方向去了。


    錦繡到皇宮的時候,天剛蒙蒙亮,把已經暈倒的七皇子扔給墨修染之後,錦繡駕著馬車直奔花府,花滿蹊還未起身。


    “錦繡公子,您就在這裏等一會兒吧,我去叫我家小姐,半夏,去叫火鶴先過來替木槿姑娘瞧瞧。”雪伶見到錦繡懷裏抱著的木槿,知道木槿一定是中了毒,去找花滿蹊的同事也派人去叫了火鶴。


    “不用,我自己進去。”錦繡抱著木槿繞過雪伶,直奔花滿蹊的閨房,雪伶急忙攔住了他,不管怎麽樣,男女有別,花滿蹊的閨房不能讓錦繡隨便進去。


    “錦繡公子,你還是在這裏等會吧……”雪伶為難的衝著錦繡說道,錦繡心係木槿,根本管不了這麽多,冷幽幽的衝著雪伶說道,“讓開!”


    早在路上他就替木槿查看過,木槿中的是一種叫姬玉露的毒,中毒十二個時辰之內會昏迷不醒,以雅夫人的性子,根本不可能把解藥帶在自己的身上,所以錦繡才會毫不猶豫的把她殺了,而這種毒若是不能及時解,輕者心悸癱瘓,重者則失去一切生命脈相,與死無異。


    “錦繡公子,這恐怕於理不合……”雪伶微微皺起眉頭,衝著錦繡說道。


    錦繡哪裏管得了這麽多,木槿身上的毒,隻有花滿蹊空間裏麵的一味藥草,加上靈泉水才能解,所以錦繡這麽著急也是情有可原。


    “雪伶,讓他進來吧。”兩人正僵持著,花滿蹊的房門拉了開來,花滿蹊隻披了一件披風,站在門口,衝著雪伶說道。


    “是,小姐。”雪伶讓開了路,錦繡迫不及待的抱著木槿進了花滿蹊的房間,小心翼翼的把木槿放到了花滿蹊房間的軟塌上。


    房間裏麵有點冷,花滿蹊親自生起屋子裏暖爐,抱起床上的薄毯給木槿蓋上,這才轉頭衝著錦繡說道,“說吧,要我怎麽做?”


    花滿蹊心裏清楚,如果不是自己能幫到錦繡,錦繡也不會過來找自己,現在更不是問木槿為什麽會變成這樣的原因,當務之急是要弄清楚,到底怎麽做才能幫到木槿。


    “我要你空間裏麵的一株藥草和靈泉,隻有這兩樣東西才能幫到她。”錦繡看著麵色蒼白,嘴唇發紫的木槿,心頭微悸,如果木槿出了什麽事,那他該怎麽辦?


    錦繡沒有意識到,不知不覺間,木槿在他的心裏已經占據了這麽大的位置,比起花滿蹊來也不遑多讓,至少這個時候,他的眼裏,心裏,都隻有木槿一個人。


    “我知道了,是你去拿還是我去?”花滿蹊衝著錦繡問道,錦繡皺著眉頭想了想,“一起去吧。”


    錦繡話音剛落,大手一揮,兩人已經置身於空間之內,外麵是數九寒天,空間裏卻是四季如春,各種花兒迎風開放,在風中搖曳著花香,花滿蹊和錦繡心係木槿,倒是沒什麽心思自己欣賞,錦繡迴憶了一下,拉著花滿蹊走到了木屋後的一處靈泉,泉水咕咚咕咚的往外冒著,錦繡取出隨身攜帶的葫蘆,裝好了泉水這才小心翼翼的掛到了腰間。


    “藥草在哪裏?”錦繡心頭微微有些定性,花滿蹊這才衝著錦繡問道,錦繡迴憶了一下,領著花滿蹊繞過木屋,走到了一處懸崖之前。


    “這藥草名叫淩株草,聽說生於懸崖峭壁之上,別處是沒有的,當初我被關於畫中之時聽說過,不過並未親眼見過,今天來也不過是碰碰運氣。”錦繡是妖,空間裏麵的每一株花都是他閑暇無聊之際最好的夥伴,那裏長了仙草也都是它們告訴錦繡的。


    “這裏這麽高,怎麽下去?”花滿蹊微微皺起眉頭,雖然錦繡有功夫在身可以用輕功飛下去,可是懸崖就如一道垂直的石壁,光滑的根本沒有下腳的地方。


    錦繡也皺起了眉頭,若是沒有落腳點,就算下去了,恐怕也很難借力上來,“木屋裏麵有繩索,一會兒我把繩子係在腰間再下去。”


    錦繡擔心著木槿身上的毒,時間緊迫,哪怕隻有一絲絲希望他也不願放過。


    “那你小心。”花滿蹊沒有多說什麽,徑直迴木屋找了繩索,遞給了錦繡,錦繡把繩子的一端係在自己的腰間,另一端則係在了懸崖邊上的一處大石頭上,拉了拉身上的繩索,錦繡小心翼翼的爬了下去,花滿蹊在一旁叮囑,“小心著些,若是找得到了就拉拉繩索。”


    “我知道了。”錦繡微微點了點頭,麵上卻是一臉的凝重,他沒有告訴花滿蹊,淩株草出現的地方,就必定有巨蟒的出現。


    錦繡拉著腰間的繩索,一寸一寸的往下挪,同時還仔細的搜尋著哪裏有淩株草的蹤跡,在往下挪了將近五十米後,終於看到了淩株草的蹤跡,盡管這株淩株草並不算大,不過聊勝於無,最重要的是,錦繡的運氣不錯,守護這株淩株草的巨蟒正好不在。


    錦繡的麵上露出欣喜,小心翼翼的挪過去,摘下了長在石縫中的淩株草,錦繡小心翼翼地把淩株草藏進懷中,拉了拉繩子,衝著上麵喊道,“滿蹊,我找到了,麻煩你拉我上去吧。”


    “知道了。”花滿蹊應了一聲,錦繡感覺到繩子正在往上拉,這才小心翼翼的往上挪,帶著如釋重負的心情,錦繡的心情大好。


    繩索才拉了一小會,錦繡就察覺到了不對勁,似乎有什麽東西在背後追著自己,冷颼颼的感覺蔓延了整個身軀。


    “該死,還以為我運氣不錯呢。”錦繡轉過頭,正好看見追上自己的巨蟒,陰森森的吐著蛇信子,錦繡一看就知道,這頭巨蟒用不了多久就能幻化成龍,以自己現在的狀態恐怕是對付不了它。


    錦繡仿佛在眼前看到了巨蟒追上自己,把自己拆吃入腹的情形。


    “滿蹊,拉快一點,我後麵有巨蟒在追我。”錦繡沒有辦法,隻好催促著花滿蹊,花滿蹊聽到錦繡這樣說,心裏也著急起來,若是錦繡能對付得了,也不會這樣對自己說,想到這裏,花滿蹊加快了速度。


    巨蟒寸步不離的跟在錦繡的身後,就好像錦繡是它手心裏的一個玩物,他不主動攻擊,不過是為了能夠玩弄的更久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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