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鈴也是個心高氣傲的主,跟在花忘言身邊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爬上花忘言的床,花忘言一向身邊沒有別的女人,貼身丫鬟也不過是自己一個,紫鈴一直以為自己對於花忘言來說是特別的,也一直想著能夠近水樓台先得月,隻要花忘言身邊沒有別的女人,這是早晚的事。


    可如今……紫鈴皺著眉頭看向了花忘言身後的青蓮,嬌媚入骨,清純可人的樣子隻怕是個男人就會喜歡,紫鈴明顯的感覺到了威脅。


    “青鬆苑裏大大小小的事情以往都是你一個人在操持,怕你累,所以我特意帶了一個丫鬟迴來,以後你們兩人可以互相照顧。”花忘言淡淡的衝著紫鈴說道。


    紫鈴皺起了眉頭,這樣一個女子跟在大少爺身邊,大少爺哪裏還能看得到自己,紫鈴本能的想要拒絕,“大少爺,青鬆苑事情不多,紫鈴一個人忙的過來,這位姑娘長得文文弱弱的,恐怕也是什麽活都幹不了。”


    “行了,我說留下就留下,你沒事要做了嗎?還不快去忙?”花忘言厲聲斥道,紫鈴見花忘言發火,也就不敢再多說什麽,灰溜溜的走了,心裏卻恨上了跟在花忘言身後的青蓮。


    “忘言,人家隻是個姑娘,怎麽對人家這麽兇?”青蓮皺著眉頭衝花忘言說道,花忘言拉著青蓮的手進了屋子,“這些人不過是府裏的下人,再說這個紫鈴。心比天高,有事沒事老在我麵前晃,她的心思昭然若揭,我要是不對她兇,以後還不得更猖狂。”


    青蓮依舊皺著眉頭,花忘言一把拉過了她,“好了好了,別想這些了,青蓮,這麽久沒見,我好想你。”


    青蓮的臉上蒙上一層紅暈,扭捏了半天,最後衝著花忘言說道,“我也想你。”


    花忘言一把抱住了青蓮,曖昧的氣息在房裏蔓延開來。海棠苑內,花滿蹊正坐在院子裏的秋千架上,思考著應該怎麽處理墨千落和皇帝的事情,半夏走進了院子。


    “姐姐,剛剛從外麵迴來,看到大少爺從外麵帶了個女子迴來,然後兩人就進了屋子,到現在都沒有出來。”半夏悄悄地跟去了青鬆苑,在外麵等了會不見兩人出來,正打算走就聽到紫鈴氣憤的跟自己的幾個姐妹在說青蓮的事。


    “我打聽過了,那個女子是大少爺剛剛帶進府的丫鬟,為了她,紫鈴正生著氣呢。”半夏衝著花滿蹊說道,花滿蹊微微勾起唇角,什麽丫鬟,分明就是花忘言的相好。


    想不到花忘言看著挺精明的一個人,竟然會把自己的相好帶進府裏來,暴露在眾人的麵前,看來這個女子對於花忘言來說,一定是很特別的存在。


    “這段時間派人盯著他,有什麽情況隨時像我匯報。”花滿蹊吩咐了下去,半夏剛剛走開,木筆從信鴿腿上解下信箋,遞給了花滿蹊。


    信是墨恨東寄來的,信上寥寥數字,告訴花滿蹊,墨千落終於跟柳奉之撕破臉皮,也知道了當年的事情都是柳奉之在搞鬼,如今柳奉之不知去向,墨千落猶豫再三,決定進京找墨修染,墨恨東還說進京之後,第一個就是來看花滿蹊。


    花滿蹊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這也算是這些日子以來唯一的好消息了。不管皇帝怎麽想,隻要墨千落肯跨出這一步,事情就還有轉寰的餘地,想到過不了多久就能見到墨恨東,花滿蹊的心情也好了起來。


    皇宮。


    自花滿蹊走後,皇帝一直處於精神恍惚的狀態,奏折積了兩日沒有批閱,隻要一想到墨修染是自己的兒子,而且他竟然還跟墨千落有個女兒,心裏就難以言喻的複雜。


    “皇上,該用膳了。”皇帝表麵上說不在乎墨千落,心裏卻還牽掛著她,這麽多年,一直想解開這個誤會,可惜墨千落一直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皇上,該用膳了。”王公公見皇帝愣神,衝著他重新又說了一遍,皇帝這才反應過來,長歎了一口氣,坐到了桌邊。


    “讓我進去。”門外傳來嘈雜的聲音,聽著聲音似乎是七皇子,皇帝皺著眉頭,放下了手裏的筷子。


    “外麵這是怎麽了,聽聲音似乎是老七,他又有什麽事?”皇帝皺眉,這個兒子他已經不知道該拿他怎麽辦了。


    “迴皇上的話,確實是七皇子,老奴已經跟他說過,皇上正在用膳,讓他晚些時候再來,可他偏偏不同意,吵著非要進來,老奴這就去讓他走。”王公公額頭滲出冷汗,這個七皇子,偏挑皇帝心情不好的時候來觸黴頭。


    “不用了,既然來了,就讓他進來吧。”皇帝衝著王公公說道,王公公恭敬的恭身退下,不多會兒,就看到七皇子衝了進來。


    “父皇!”七皇子撲通一聲跪在了皇帝的麵前,這還是皇帝頭一次見到七皇子這樣。


    “起來吧,這是怎麽了?平日裏可難得見你行此大禮。”皇帝冷聲說道。


    “父皇,兒臣今日來是有事相求,兒臣是想求父皇賜婚,我早已過了娶親的年紀,可到如今也沒有娶正妃,所以……”顧南跟七皇子說過賜婚的事後,七皇子就一直心心念念想著,迫不及待的進宮求皇上了。


    皇帝微微挑眉,自己這個兒子是什麽人她心裏清楚的很,難得他想成家,皇帝問道,“到底是哪家的姑娘,讓你這麽念念不忘?”


    七皇子神秘的笑了笑,墨修染的東西,他都要一點一點的搶過來,第一步,就是花滿蹊,“迴父皇的話,兒臣看上的,是花丞相家的長女,如今被父皇封為端靜公主的花滿蹊。”


    七皇子話音剛落,皇帝就皺起了眉頭,如果他沒記錯的話,花滿蹊曾經說過,把她救出來的是墨修染,證明這兩人關係不一般,隻是不知道怎麽七皇子也要橫插一腳。


    “父皇有所不知,那日在蕭府見過麵之後,兒臣就一直對她念念不忘,更何況她英勇救駕的事跡早已傳遍了大街小巷,兒臣覺得,隻有這樣的女子才是當之無愧的七皇子妃,父皇覺得如何?”


    七皇子滿懷期待的看著皇帝,皇帝卻皺起了眉頭,花滿蹊是花長憶最寵愛的女兒,又是墨修染的心上人,更是救了自己一命的端靜公主,她的婚事,那是七皇子三言兩語就可以定下來的。


    “端靜無論品行容貌倒是與你相配……”皇帝衝著七皇子說道,七皇子麵上一喜,滿心以為皇帝一定會一口應下這門婚事,哪知皇帝話鋒一轉,“不過這件事情朕怕是不能答應你。”


    “為何?”七皇子的麵上露出震驚,衝著皇帝問道,皇帝正想著該怎麽搪塞七皇子,門外傳來墨修染的聲音,“因為皇上已經答應把花滿蹊賜婚給我,如今隻差下詔了。”


    “墨修染。”七皇子皺起了眉頭,“又是你。”


    “七皇子,好久不見。”墨修染淡淡的應了聲,轉頭看向了皇帝,“皇上,修染說的可對?”


    皇帝微微點了點頭,“沒錯,老七,朕已經打算把花滿蹊賜婚給墨修染,你晚了一步。”


    皇帝看著七皇子垮下的臉色,卻也無可奈何,墨修染是他和千落的孩子,無論他想要什麽,哪怕是天上的星星,隻怕皇帝都想替他摘來,更何況是區區一個花滿蹊。


    “好好好,你們……”七皇子氣的站起了身,拂袖而去。


    墨修染淡淡的注視著七皇子離開的背影,身後傳來皇帝的聲音,“修染,你怎麽來了?”


    墨修染神色複雜,一直以來他都覺得皇帝封鎖了他的記憶,所以一直對皇帝沒有好臉色,可現在看來,事實的真相似乎並不是如此。


    “今兒墨千落告訴我,過兩日她就打算進京,到時候見不見她,你自己決定吧。”墨修染還是不習慣對皇帝有好臉色,說完這句話,轉身離開了皇帝的寢宮,留下皇帝一個人若有所思。


    七皇子從皇帝那裏離開,氣憤不已,朝著皇後的寢宮走去,他是皇後唯一的兒子,隻能去找皇後商量。


    “母後。”七皇子一進門,徑直坐到了桌邊,衝著內堂喊道,皇後似乎沒有聽到七皇子的叫聲,七皇子等了半天不見有人,索性自己走了進去。


    “皇後娘娘,咱們的計劃恐怕是落空了,如今墨千落已經知道墨修染沒有死,而皇上,隻怕也已經知道墨修染是他的兒子了。”七皇子聽到裏麵有一道男聲,小心翼翼的躲到了一旁,卻聽到了令他震驚的消息。


    墨修染竟然是皇帝的兒子,是他的兄弟,這怎麽可能呢?明明他隻是皇帝從外麵帶迴來的野種而已。


    “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當初我們兩個之間的計劃製定的這麽周密,怎麽可能出差錯。”皇後氣憤的說道。


    “說起來都怪那個叫花滿蹊的女子,要不是因為她,墨千落肯定到現在還恨著皇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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