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墨黎的死跟你有關?”雪伶從顧南的字裏行間判斷出,墨黎的死絕非那麽簡單,或許真的跟顧南有關,如果是這樣,那顧南真的太恐怖了。


    雪伶的話一說完,顧南的臉色一僵,隨即大大方方的認了,“沒錯,就是我,是我殺了墨黎,隻要能留在少主的身邊,我什麽都做的出來,更何況是墨黎的命,我想他在天之靈看到我幸福也會為我高興,絕對不會怪我的。”


    “你這個瘋子!”雪伶簡直難以置信,“墨黎對你有多好你不是不知道,他那麽愛你,你竟然殺了他,顧南,你到底有沒有心?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嗎?”


    雪伶破口大罵,指著顧南的鼻子罵道,顧南冷笑了一聲,“良心?雪伶,我跟你從小一起長大,你卻為了那個女人跟我翻臉,你現在跟我談良心,雪伶,我倒要問問你,你的良心去了哪裏?”


    “顧南,你別在這裏血口噴人,我家姐姐比你好太多,至少她不像你這樣,恩將仇報,而且她對我們每個人都很好,就好像對待親姐妹一樣,顧南,你不得好死。”雪伶也不知自己怎麽了,竟然情緒崩潰到流下淚來,或許是在為可憐的墨黎哭,他心甘情願的為顧南付出一切,到頭來卻死在顧南的手裏。


    她怎麽也想不到,顧南竟然會變得冷血無情,她簡直不像是自己認識的那個顧南了。


    “對你好?親姐妹?”顧南笑的眼淚都出來了,“那是因為你對她來說還有利用價值,否則的話她會像踢開我一樣把你踢開,雪伶,你實在是太天真了。”


    “我告訴你,我是一定要留在少主身邊的,誰要是攔著我,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你那個可憐的姐姐,還有你,不管是誰,誰敢阻攔我,我都下得了手。”顧南衝著麵前的雪伶說道,


    “你不是覺得我心狠手辣嗎?來。”


    顧南握著雪伶的手,從自己的腰間抽出一把匕首,塞到了雪伶的手裏,拉著她的手,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要麽你現在一刀殺了我,要麽,就別攔在我的麵前礙手礙腳。”


    顧南放開了自己的手,雪伶看著麵前的顧南,閉著眼睛,一臉的大義凜然,“顧南,你別逼我。”


    “逼你?”顧南冷笑了一聲,雪伶心軟,向來不敢動手,看來自己還要推她一把,“要麽你現在殺了我,要麽我現在進去殺了她,大家都高興,何樂而不為?”


    顧南冷笑了一聲,推開了雪伶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匕首,一步一步的朝著花滿蹊的房間走去,雪伶站在顧南的身後,衝著她吼道,“站住,再不站住我就真的動手了。”


    顧南麵不改色,繼續朝前走著,雪伶閉上眼,腦海裏迴想起來的是師傅教給自己的武功招數,雪伶深吸了一口氣,匕首在手中流轉,準確無誤的架在了顧南的脖子上,“我說過,你再往前一步,我就動手了。”


    “動手啊。”顧南冷笑了一聲,“你要是不敢動手,我幫你。”


    顧南一把握住了雪伶的手,狠狠地朝著自己的脖子割了下去,鮮血從她的的喉嚨處噴湧而出,好在顧南下手有輕重,傷口看著恐怖,但卻沒有傷到要害。


    “救命……救命,不要殺我,不要殺我。”顧南詭異的衝著雪伶笑了起來,在她詫異的目光下,顧南驚慌失措的喊了起來。


    顧南的聲音很大,很快就把附近的丫鬟招攬了過來,眾丫鬟見到顧南受傷的樣子,再看到雪伶手裏的匕首時,一個個竊竊私語了起來,“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顧南姑娘怎麽會傷成這樣?”


    “誰知道呢?你看雪伶手裏的匕首,上麵還沾著血呢?雪伶姑娘脾氣這麽好,怎麽會對顧南動手呢?”


    ……


    屋外嘈雜的聲音吵醒了花滿蹊,她看到周圍熟悉的環境時,心裏微微放心了些,再聽聽屋外的聲音,為什麽她好像聽到了顧南的聲音?


    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花滿蹊從床上坐起身,披了件衣服,拉開了房間的門,被麵前的這幕驚呆了。


    顧南渾身是血的站在院子裏瑟瑟發抖,而雪伶卻舉著匕首站在一旁目瞪口呆,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


    顧南不是應該跟墨黎離開了嗎?為什麽她會出現在墨府,“雪伶,這是怎麽一迴事?”


    “姐姐。”雪伶如夢初醒,一把扔掉了手裏的匕首,看了一眼縮在一旁捂著傷口瑟瑟發抖的顧南,走到了花滿蹊的身邊,“不是我動的手,是她自己,她抓著我的手……”


    “我不是問你這個。”花滿蹊皺起眉頭,衝著身旁的雪伶說道,“我是問你,為什麽顧南會出現在這裏,她不是應該在幾日之前就跟著墨黎出城去了嗎?”


    “我……”雪伶微微低下頭,不知道該怎麽跟花滿蹊交待,從見到花滿蹊開始,確實也沒什麽機會跟她開口說這件事,害得花滿蹊在看到顧南的時候措手不及。


    “算了算了,這些事一會再說。”花滿蹊揮了揮手,示意雪伶退到了一旁,慢悠悠的走到了顧南的身邊,顧南抖得越來越厲害了,花滿蹊蹲下身子,手托在她的下巴上,逼她抬頭看著自己,顧南一看到她,驚聲尖叫了起來。


    “別殺我,別殺我……你走開。”顧南一邊吼著,一邊拉著花滿蹊拳打腳踢,脖子上的傷口早就把她身上的衣服染紅了,她下手很重,花滿蹊皺著眉頭,頭發已經被顧南扯得生疼,雪伶急忙跑過來,拉開了顧南,一把把她推到了地上。


    “顧南,你別在這裏裝瘋賣傻,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動手,我就對你不客氣。”雪伶氣急,明知顧南是裝的,可卻沒有任何辦法可以證明,周圍的丫鬟紛紛偏向了顧南的那邊。


    顧南害怕的看著麵前的雪伶,雙手抱頭,語無倫次,“別殺我,不要,不要殺墨黎。”


    “你在胡說什麽?”花滿蹊皺著眉頭,疑惑的看著身旁的雪伶,“她在胡言亂語些什麽?墨黎到底怎麽了?”


    “姐姐。”雪伶為難的皺起了眉頭,湊近了花滿蹊的身邊,“墨黎死了,顧南動的手。”


    短短一句話,花滿蹊已經猜測到了所有的事情,轉頭看著抱頭在一旁瑟瑟發抖的顧南,心裏驚訝不已。


    真沒想到,顧南為了墨修染竟然能做出這麽喪心病狂的事情,看來還是自己低估了墨修染對於顧南的重要性。


    “去把你家少主叫過來。”花滿蹊衝著一旁的雪伶說道,顧南的戲,讓她一個人演下去,她倒要看看,沒有自己的配合,她還能撐多久。


    花滿蹊挑了個離顧南遠遠的地方坐下,顧南一開始還洋洋得意,如今看到花滿蹊連臉色都沒變一下,自己開始慌了起來,看到忠叔進院門的時候,就仿佛看到了救星,急匆匆的跑了過去,一邊用手比劃著剛才發生的事,忠叔看的雲裏霧裏。


    “滿蹊姑娘,這是怎麽一迴事?”忠叔見顧南一身是血,脖子上還帶著傷口,吩咐下人帶她下去處理,自己則走到花滿蹊的身邊問道。


    花滿蹊抬起頭,久久沒有說話,“忠叔,為什麽她在這裏的事情沒有人告訴我?”


    忠叔一怔,花滿蹊的口氣分明是興師問罪來的,這讓他可怎麽迴答是好,“滿蹊姑娘,這事也不是故意瞞著你的,墨黎死了,到現在也沒查出到底是什麽人幹的,顧南姑娘又是現在這幅神誌不清的樣子,主子看她可憐才把她留了下來,至於為什麽不告訴你,主子也是怕你擔心,你就別怪他了。”


    忠叔話說完,花滿蹊麵無表情的看著顧南離開的方向,直到雪伶帶著剛剛從床上爬起來的墨修染進了院門,花滿蹊才開了口,“修染,你跟我進來。”


    花滿蹊和墨修染兩個人進了屋子,房門緊閉,兩個人在裏麵說了什麽誰也不知道。


    “哎呀雪伶,你就別在我麵前轉悠了,轉的我頭都暈了。”忠叔衝著麵前來迴踱步的雪伶說道,雪伶轉過身,走到了忠叔身邊。


    “忠叔,你說姐姐和主子兩人在裏麵聊些什麽呢?怎麽這麽久還沒出來,他們會不會打起來?”雪伶一臉的擔憂,一本正經的衝著忠叔問道,忠叔好笑的看著雪伶,“你這個小腦袋裏想什麽呢?就算你不相信你家滿蹊姑娘,那也得信主子啊,主子會對滿蹊姑娘動手嗎?”


    “可我這心裏怎麽就這麽擔心呢?”雪伶還是有些不安,盯著緊閉的房門,恨不得貼上去聽聽,兩人到底聊了些什麽。


    正當雪伶擔心的時候,房裏突然有了動靜,“墨修染,我對你怎麽樣你心裏清楚,你現在竟然為了別的女人懷疑我,你覺得我是她口中所說的那種女人嗎?”


    “我是不信,可是除了你還有誰?”墨修染的聲音緊接著也傳了出來,“顧南如今神誌不清,可是看到你的時候還是這麽害怕,讓你別殺她,花滿蹊,你敢說這件事情跟你沒關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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