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修染皺起了眉頭,顧南頭一次這樣情緒失控是在剛剛向她提起花滿蹊,第二次就是看到雪伶,這當中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墨修染暫時沒有精力去查,他隻想把花滿蹊快點找迴來。


    “行了,這些事以後我會自己跟滿蹊說,你剛剛說有她的消息了,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墨修染著急的衝著雪伶問道,雪伶皺著眉頭,衝著墨修染說道。


    “你問他們吧。”雪伶衝著門口指了指,墨修染轉過身去,正好看見衛隱和衛匿兩人站在門口的身影。


    衛隱向墨修染說清了整件事,墨修染微微皺眉,“她不肯迴來還非要我去,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


    “管那麽多幹嘛?莫不是幾日沒見,主子也成了喜新厭舊的,從來隻聞新人笑,不見舊人哭。”雪伶意有所指的看著床上的顧南,主子辛辛苦苦把她救出來,她剛剛分明是想把髒水往花滿蹊身上潑,真是沒良心。


    “雪伶,你胡說什麽呢?事情不是你想的這樣。”忠叔斥責著雪伶,雪伶冷哼了一聲,不再言語。


    “走吧,我跟你去。”墨修染衝著衛隱和衛匿說道,剛打算往外走,床上的顧南突然又哭鬧了起來,赤腳跑到墨修染的身邊,拽著他的手臂不肯放開。


    雪伶氣急,一把把顧南從墨修染的身上拽了下來,“你們先走,我馬上就來。”


    墨修染毫不猶豫的走了,顧南想去追,雪伶一把把她拉了迴來,推到了地上,顧南看著麵前的雪伶,害怕的縮到了一旁,“行了,這裏就我們兩個人,你就別裝了。”


    “我警告你,你要是再吵,我就把你綁了去見七爺,主子能把你救出來,我就能把你送迴去。”雪伶毫不在意的威脅著她,顧南低著頭,表麵上是在害怕,心裏卻恨不得把雪伶千刀萬剮。


    “我現在沒工夫跟你囉嗦,你給我好好的待在這裏,等姐姐迴來收拾你。”雪伶站起身,狠狠地踢了她一腳,也算是替火鶴出氣,真不知道從小一起長大的顧南怎麽就變成了這個樣子,相比較起來,花滿蹊就可愛的多。


    “真不知道墨黎是不是眼瞎,看上你這種女人,最後白白丟了自己的性命。”雪伶一邊說著,一邊去追墨修染,這件事要是讓火鶴知道了,又不知道要發生什麽事呢。


    “上車吧。”雪伶趕到府門口的時候,墨修染已經坐在馬上等她,三人都是騎馬,給雪伶備的卻是馬車。


    “馬車太慢了,給我也備馬吧。”雪伶衝著一旁的忠叔說道,忠叔牽過一匹馬,雪伶翻身上馬,三人衝著恨東教趕去。花滿蹊已經漸漸適應了和墨恨東在一起的日子,每天兩人一起出去散步,也正是因為她受傷,所以才會有這樣的機會。


    “身上的傷好的也差不多了,走吧,我帶你去個好地方。”墨恨東神秘的衝著花滿蹊說道,墨恨東傷口恢複的能力讓她吃驚,短短兩日,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什麽好地方?”花滿蹊好奇的問道。


    “到了你就知道了。”無論花滿蹊怎麽問,墨恨東就是不肯吐露半句。


    兩人沿著山路一直往前,穿過一座山,遠遠的看見前麵有座山穀,“前麵就到了,這是我最喜歡來的地方,這裏有一處天然的溫泉,對傷口的恢複很有效果。”


    墨恨東說這話的時候很得意,花滿蹊笑了笑,來這裏這麽久,確實沒有好好洗過澡,一想到可以洗澡放鬆一下自己,花滿蹊加快了腳步。


    “等等。”花滿蹊老遠的就看到了前麵一處鬼祟的身影,“那裏好像有人。”


    花滿蹊指了指那道身影,墨恨東順著花滿蹊的目光看去,驚唿出聲,“柳叔?他怎麽會在這裏?”


    花滿蹊看他目不轉睛的盯著前麵,想必是在偷窺,急忙大聲說道,“恨東,你說的那個溫泉到底還有多遠啊,走的我腿都酸了。”


    墨恨東會意,也學著花滿蹊大聲說話,“快了快了,就在前麵了。”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往前走,柳叔聽到有動靜,果然趕緊躲了起來,花滿蹊和墨恨東走到溫泉入口處的時候,正好撞上匆忙出來的墨千落。


    “娘。”墨恨東皺著眉頭,不知道該不該說剛才看到的事情,支支吾吾的,反而讓墨千落皺起了眉頭,“你們兩個怎麽來了?”


    “教主,你剛剛是在泡溫泉嗎?”其實花滿蹊是明知故問,墨千落頭發濕漉漉的,肯定是剛剛聽到聲音匆忙起來的。


    “有事嗎?”墨千落皺著眉頭問道。


    “也沒什麽事,不過是我跟恨東剛剛過來的時候,看到一個身影閃過,好像是……柳叔。”花滿蹊模棱兩可的說道,墨千落聞言臉色大變。


    “你看清楚了嗎?”墨千落衝著花滿蹊問道,花滿蹊往墨恨東的身後縮了縮,“我倒是沒看清那是柳叔,不過恨東說那是他。”


    墨千落的目光轉向墨恨東,墨恨東微微點了點頭,恨東跟柳叔這麽熟,肯定是不會認錯的。


    “我還有事,先走了,你們兩個早點迴來。”墨千落扔下一句話,著急的走了。


    花滿蹊和墨恨東兩個人看著墨千落離開了,這才脫了衣服踏進了溫泉,“在想什麽?”花滿蹊抬起頭,正好看見墨恨東探究的眼神,“我在想,柳叔跟在你娘身邊這麽久,你娘要是喜歡他的話,也不會等到現在了。”


    “我娘喜歡的是我爹,盡管她恨他,可好幾次我都看到她拿著我爹送的簪子發呆,柳叔……他確實對我娘挺好的,可我不知道為什麽,就是對他喜歡不起來。”墨恨東皺著眉頭說道。


    這感覺跟花滿蹊一模一樣,柳叔這個人,做什麽事都好像是有目的的,心機太重。


    “都好幾天了,他們怎麽還沒來。”花滿蹊喃喃自語著,她不知道這裏離京城到底有多遠,隻是算算時間,也該到了吧?


    “一直沒問你,你說的那個朋友,跟你是什麽關係?”墨恨東跟花滿蹊在一起的時間久了,身上小女孩的脾性表露無遺,雖然她比花滿蹊大上許多,不過涉世未深,很多事情都很好奇,這會兒竟然八卦起花滿蹊和墨修染的關係。


    花滿蹊一愣,臉上不受控製的紅了起來,“怎麽突然問這個?”


    “你不說我也能猜到。”墨恨東篤定的說道,“如果你是我的嫂子,我肯定會很開心的。”


    墨恨東感慨的說道,花滿蹊聽了心裏微微發酸,如果花滿蹊能成為她的嫂子,首先得墨修染是她哥,她還是對這件事有著隱隱的期待。


    “不如這樣好了,以後無論我嫁給誰,你都認我相公做哥哥,這樣我就是你嫂子了啊。”花滿蹊對她開著玩笑,墨恨東終於笑了起來。


    兩人一直待到太陽下山,這才穿穿衣服準備迴去,路過墨千落房間的時候,裏麵傳來墨千落和柳叔的爭吵聲。


    “千落,我對你怎麽樣,這麽久了你應該清楚,我為你做了這麽多事,難道你就沒有一點感覺嗎?你到底還要我等多久?”柳叔的話裏帶著幾分絕望,或許墨千落從來沒有給過他希望,隻是他一廂情願而已。


    “奉之,我以前就跟你說過,我這輩子,除了報仇,不會再想別的事,這些你都是知道的……”


    “我看你分明是忘不掉他吧,我就不明白,他到底哪裏好,值得你這樣念念不忘,他殺子拋妻,這樣無情無義的男人,你到底看上他什麽,為什麽我一直在你的身邊,你卻從來都看不到我?”柳叔歇斯底裏的吼著,花滿蹊微微搖了搖頭,“愛情裏麵不是付出就有同等的迴報,柳叔一開始就選錯了。”


    “柳奉之,我警告過你,別在我麵前提他!”


    “怎麽了,戳到你的痛處了,連提都不能提?”


    ……


    “走吧,別看了。”墨恨東歎了一口氣,拉著花滿蹊迴了房間,房間裏麵飄著一股淡淡的香味,花滿蹊勾起唇角,笑了起來,“出來吧。”


    花滿蹊話一出完,墨恨東警惕的從一旁的架子上拔劍出鞘,屏風後麵走出一道修長的身影,花滿蹊看到他的時候,臉上綻放著笑容,而墨恨東和墨修染再看到對方的時候,都愣了。


    “滿蹊,他……”墨恨東驚訝的看著麵前的墨修染,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指著墨修染,連問什麽都不知道。


    “怎麽樣,是不是長得很像?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也被嚇壞了。”花滿蹊得意洋洋的說道。


    “像,真的太像了。”墨恨東收起吃驚的表情,目不轉睛的盯著墨修染看。


    “滿蹊,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墨修染疑惑的看著麵前的兩個人,衝著花滿蹊問道。


    花滿蹊走到墨修染的身邊,衝著他說道,“修染,如果我說她是你的妹妹,你信嗎?”


    墨修染不做聲,花滿蹊知道,讓他突然接受這樣的信息是有些難,好在花滿蹊早就做好了準備,拉著墨修染在桌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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