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想多了,碧柳這丫頭臉上毀了,也不願意出門,我這也是沒辦法,其他的丫鬟用著不順心,侍衛身上有點功夫,最近京城裏亂的很,所以出門就改帶侍衛了。”玉梨解釋著,花意儂正想說話,門外走進來一道偉岸的身影。


    “爹爹。”


    “爹爹。”玉梨和花意儂兩人站起身來衝著花長憶行禮,花長憶坐到桌邊之後,兩人也坐了下來。


    “你娘呢?”花長憶坐下來看到大夫人不在,衝著花意儂問,花意儂朝著屋子外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大夫人領著幾個丫鬟過來,一人手上端著一盅湯。


    “老爺,昨天夜裏聽到你咳嗽了幾聲,一大早我就起床給你燉了點雪梨,一會吃完早飯把這個也喝了吧。”大夫人盛了一碗雪梨遞給花長憶,然後在花長憶的身邊坐了下來。


    “這兩天我得出去一趟,估摸著應該要兩天,這段時間,府裏的事情就麻煩你了。”花長憶一邊用早膳一邊說道,大夫人笑了笑,“老爺這是說的哪裏話,府裏的事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老爺您在外得多注意身體,府裏的事不用您擔心。”


    花意儂一邊喝著粥,一邊看著兩人之間的相處模式,就如大夫人所說,盡管花長憶不把大夫人娘家的勢力看在眼裏,可依舊對大夫人禮貌有加,這幾日爹爹不在府裏,沒人護著玉梨,她想要動手自然也方便的多,想到這裏,她的臉上掛起了笑容。


    花意儂正洋洋得意,連日來沒有休息好的玉梨那邊卻出了狀況,整晚整晚的不睡覺讓她的精神差到了極點,端在手裏的粥碗被打翻,黏稠滾燙的粥透過衣服,燙傷了玉梨,她冷的發出一聲尖叫。


    “姐姐,這是怎麽了?怎麽這麽不小心。”花意儂放下手裏的碗筷,拿著帕子過來替玉梨擦,站在玉梨身後的阿蠻也不知怎麽了,一把推開了花意儂。


    “放肆!”大夫人重重的放下手裏的碗,看著被推倒在地的花意儂心疼極了,花意儂長這麽大,一直都被自己和花長憶捧在手心裏疼著,連大聲說話都不曾有過,現在卻在自己的府裏,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一個下人欺負,“這是哪裏來的刁奴,來人呐,給我把他帶出去,重打一百大板,然後趕出府去。”


    門外很快走進來幾個侍衛,玉梨也顧不上自己的傷口,急忙跪在了大夫人的麵前,“母親,阿蠻也是護主心切,絕非故意欺負妹妹的,還請母親饒了阿蠻。”


    大夫人眼裏閃過一絲異色,這為了一個侍衛下跪,她還是第一次見,“一句不是故意的就可以了嗎?這是相府,下人就該有下人的樣子,意儂不過是想替你擦擦身上的汙漬就被你手下的侍衛推倒了,還是在我和老爺的眼皮子底下,這要是我們不在,他得猖狂成什麽樣子?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今天我要是不好好教訓他,這府裏還有什麽規矩可循。”


    “爹爹,爹爹。”玉梨見大夫人不肯鬆口,又爬到了花長憶的身邊,“爹爹,阿蠻不是有意的,我身邊沒個可心的丫鬟,這才把他帶在身邊,今日他犯了錯,女兒不求爹爹免去他的責罰,隻求爹爹開恩,一百大板打下去,隻怕連命都沒有了。”


    玉梨真可謂是聲淚俱下,阿蠻跪在一旁不說話,玉梨以為花長憶至少會開口替她說個話,哪知花長憶卻甩開了她的手,“侍衛就是侍衛,你看看你,為了一個侍衛跪在這裏像什麽樣子,就憑這一點,也絕對不能饒了他。”


    “真是沒一頓早飯能讓我安穩。”花長憶皺起了眉頭,臨走的時候把事情全權交給了大夫人,玉梨呆跪在一邊,看著花長憶離開的背影,半天沒有迴過神來。


    大夫人見花長憶沒有開口幫腔,喜出望外,吩咐侍衛把阿蠻拖下去,花意儂卻開了口,“娘,不如就算了吧,女兒沒有什麽大礙,姐姐現在身上的傷勢未明,不如讓阿蠻先帶她迴去治傷吧,晚了我怕會留下什麽疤痕,那可就不好了。”


    大夫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麽,花意儂可不是什麽善茬,被人欺負到頭上了還能忍得下去,記得從前有個丫鬟替她梳妝的時候不小心拔了她一根頭發,她吩咐人把那個丫鬟打了一頓,最後賣進了青樓,怎麽這會兒突然好心腸起來?


    大夫人對自己生的女兒太了解了,她才不信花意儂會好心的替阿蠻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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