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是把花滿蹊當成了這樓裏的姑娘,他喝得很多,甚至都沒注意到花滿蹊臉上的胎記,那張嘴湊過來的時候,花滿蹊甚至感覺自己胃裏的胃酸都泛了,忍了好久,最終還是吐了他一身。


    “哎呀,鄭爺,您這是怎麽了,我這才離開一會會,您怎麽就髒成這樣了?”樓裏的一個姑娘驚叫著,看向花滿蹊的眼神裏帶著敵意,等看到花滿蹊臉上的胎記時,臉上的戒備消失了,不過還是沒有好臉色。


    “你是誰,花滿樓什麽時候成了阿貓阿狗都能進的了?”姑娘的臉上帶著輕蔑,轉過身去整個人都掛在了那個男人的身上,也不嫌他身上髒。


    “鄭爺,您看這個臭丫頭,把您身上弄得這麽髒,您等著,我替您教訓教訓她,替您出氣。”那個鄭爺其實早就喝的神誌不清的了,哪裏知道什麽東西,隻是嘴裏不停的叫嚷著,“教訓,教訓……”


    時不時還打個酒嗝,花滿蹊感覺自己又想吐了。


    “聽到沒有,這可是鄭爺說的,讓我替他好好教訓教訓你。”姑娘眼神朝著天,根本不帶正眼看花滿蹊一眼的,“也不知道這花滿樓怎麽了,就算找丫鬟也不能找這麽醜的吧,真是晦氣。”


    姑娘一步一步的衝著花滿蹊走過來,身上濃重的脂粉味混著酒味,那氣味直衝鼻子,惹得花滿蹊胃裏難受極了。


    “姑娘,我不是這樓裏的姑娘,我還有事,先走了。”花滿蹊忍著心裏的不適,麵上還是很客氣。


    那個姑娘的臉色更差了,一個醜丫頭,身上卻帶著與生俱來的貴氣,還有她說她不是樓裏的姑娘時,透露出來的不屑,讓她想起了她不堪的過去。


    因為家裏窮,她被家裏的哥哥嫂子賣到了花滿樓,被迫從十歲就開始接客,初夜更是給了一個糟老頭子,那個人,連眼前的鄭爺都不如。


    鄭爺雖說長的寒磣了些,可家底不錯,也算有錢有勢,如果自己能傍上眼前的財主,哄他為自己贖了身,以後就不要過這樣落魄的日子了。


    想到這裏,她更起勁了,“走,想去哪裏,你把鄭爺身上弄成這樣就想一走了之,也要看看我蘇湄答不答應。”


    “醜丫頭,聽姐姐的,過去給鄭爺磕兩個頭,說聲對不起,我就放你走,對了,你還得把鄭爺這身衣服給賠了。”蘇湄臉上滿是倨傲,她就是看花滿蹊一身丫鬟服,根本賠不起,所以才故意刁難花滿蹊。


    花滿蹊看著眼前的這一幕,隻當是有人耍戲給她看,這幅神情徹底惹惱了蘇湄,“死丫頭,別給臉不要臉,讓你道歉已經算是輕的了,你要是再不知好歹,別怪我蘇湄下狠手。”


    蘇湄揚起手掌照著花滿蹊的臉就打下去,她的指甲很長,一節節的跟青蔥似的,指甲上是妖豔的蔻丹,這一巴掌要是落下來,花滿蹊這張精雕玉琢的臉可就算是毀了。


    看她的樣子,是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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