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伍姑娘笑話了。”


    “沒事,女孩子要活潑點才可愛。”伍曌呆愣的看著沈芳,羨慕起來。


    “這孩子就是被我被/寵/壞了。”伍曌看著沈氏,從她眼裏自然而然流露出來的/寵/溺,那是騙不了人的。


    吃過早飯,伍曌跟同沈元和一起去看薑瑾琰。


    推開門,一股子的中藥味從裏麵撲鼻而來,嗆得她直咳嗽,沈元和笑笑,“伍姑娘聞不慣這藥味就出去吧,這裏麵的藥味更加重。”


    伍曌朝他擺擺手,示意繼續往裏麵走。


    沈元和關上門,似是怕藥味走散,撩開眼前的帳幔,帶著伍曌往裏走。


    “江公子的傷勢比較嚴重,除了心口上的劍傷外,身上多出還有動物的咬傷,流了很多血,傷口太多了,在下便給他用這種治療的辦法……”


    伍曌聽著沈元和說著,她掀開最後一層紗幔,看到躺在床.上的人,胸口上纏了一層又一層紗布,還有身上其他的地方有不少的上樓,大小不一,每一個都能看得到齒痕,難怪昨天看到染紅了這麽多血。


    撇去身上的劍傷不談,光是這些動物的撕咬傷應該是那天晚上他在跟狼搏鬥的時候被咬上的吧,這都有了好幾天,他居然連悶哼都沒有,反而若無其事的跟著她走了一天的山路,強撐著痛疼也不願意就這麽被她給拋下?


    這間房間裏的窗戶都被封住了,紗幔一層層的,藥味一直熏著,照理說應該掩藏了其他的味道,但是她還是嗅到了其中的一絲絲血腥味,來自於那個人身上。


    伍曌剛要放下紗幔,就聽到薑瑾琰的呢喃,“伍兒,不要拋下我一個人……”


    伍曌詫異的看著那榻上的男人,連病倒了也不忘記要留在她的身邊嗎?


    “江公子在昏迷的時候一直叫著這麽名字,剛開始還不理解,不過現在明白了,江公子原來是一直在叫你的名字啊,看來伍姑娘對江公子很重要。”沈元和笑眯眯的說。


    重要嗎?伍曌捫心自問,他們也才不過剛認識幾天罷了!


    伍曌慢慢的垂下幔帳,當作沒有聽見沈元和的那番話,問道,“沈大夫,他還有多久才能醒?”


    “說來也奇怪,按理說江公子身上的毒清除幹淨了,應該早上就醒了,今天早上我見江公子遲遲不醒來,便給他把脈,發現他的脈象紊亂,似乎是中了蠱,至於具體原因,又把不出來脈。”


    “此話怎說?”江安他不是隻中了毒,什麽時候還中了蠱?


    “對於江公子中的蠱,在下才疏學淺,從未見識過這樣的蠱,所以並不能解開。”沈元和眉目凝重的說,“雖然暫時還不得知,現在隻能看江公子何時能醒來,等之後在下替他把脈,再做一切定奪。”


    “那他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不會,這種毒應該已經潛伏在江公子體內很久了,應該不會出什麽問題的。”


    “那就好。”


    ……


    下午,伍曌正在房間裏想著以後該怎麽辦時,沈芳突然跑了過來說江安醒過來了,伍曌一聽,連忙跟著沈芳跑到救治的病房去。


    房間的窗戶還有門全都大開著,紗幔也全都被取了下來,伍曌進去的時候,沈元和正在給薑瑾琰把脈,而薑瑾琰則是坐在床.上一直詢問著他伍曌去哪兒了。


    從他的眼神,語氣,神情,還有對她的依賴程度來看,他似乎還沒有恢複記憶。


    “沈大夫,他怎麽樣了?”伍曌上前問道。


    “伍兒,你終於來了,我還以為你又要拋下我了呢!”薑瑾琰一見到伍曌就高興的要從床.上下來。


    “江安,你別亂動!”伍曌適時的喝止住他,拜托,他現在還是個病人,渾身這麽多傷口,他這麽大幅度的動作,就感覺不到痛嗎?


    薑瑾琰停下了動作,美豔的眼眸困惑的看著她,“伍兒,誰是江安啊!”


    除了你,還能是哪個王八蛋!


    伍曌對著沈元和說,“沈大夫,江安他前兩天失憶了,您能幫我看看能不能治好他?”


    “這個在下無能為力,隻能看本人的意願了。”沈元和笑著說。


    “聽見了沒,你要是不給我趕快想起來,就別怪我不客氣!”伍曌咬牙切齒的看著薑瑾琰,這個男人還是絕情的時候比較好。


    “伍兒,你兇巴巴的,一點也不好看!”薑瑾琰隨即又可憐起來,差點就沒掉出眼淚水來了。


    ……


    不得不說,薑瑾琰身體恢複的速度很快,一天過後就能下地走路,兩天就能纏著伍曌,三天過後就能活蹦亂跳的了。


    這天夜晚,伍曌剛準備睡覺,就聽到有人敲門,以為是沈氏或者是沈芳,便說道,“門沒有關,進來吧!”


    哪知進來的竟然是薑瑾琰,當時伍曌瞥了眼,差點沒將枕頭甩他臉上去,“你進來幹嘛!”


    “伍兒,我想跟你一起睡!”


    這下子,伍曌毫不留情,毫不猶豫的將枕頭往他臉上甩去,薑瑾琰很是靈巧的躲開,上前一步,站在伍曌的床前,再一次重複道,“伍兒,我想跟你一起睡!”


    “滾迴你的廂房去!”伍曌想也不想的吼道。


    雖然說她對外假稱他們是青梅竹馬,實際上他們可什麽關係都沒有,充其量也隻能算得上是認識了幾天的朋友。


    “伍兒,就讓我跟你一起睡覺吧,我保證我睡覺會很乖的。”薑瑾琰豎起三根手指頭發誓道。


    “不可以!”伍曌裹緊了被子緊盯著他,要知道古代可不比現代,在現代不管是什麽樣的季節,隻要有空調,這溫度就能變成你想要的度數,而在這炎熱的古代,很顯然連電風扇都沒有,實在熱的受不了的她隻好脫光了衣服睡覺,所以現在被子下的她可是一絲不掛的。


    “伍兒,我們是夫妻,為什麽不能一起睡?”


    “我們不是夫妻,我們是仇人!”伍曌再一次很是無奈的說,不知道跟薑瑾琰重複了多少次了,為什麽這個男人始終認為他們是夫妻!


    從一點讓他看出來他們是夫妻了!伍曌心中鬱悶的想要吐血。


    “伍兒,雖然你跟沈大夫都說我失憶,但是有一點我敢肯定,你一定是我的妻子,那天早上我們還睡在一起呢,其他的我記不得了,但是這一點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呢!”薑瑾琰理直氣壯的說。


    這迴伍曌心裏更加鬱悶了,“誰告訴你睡在一起就是夫妻的?男女之間就是脫光了也不一定會發生關係啊,況且我們真的是什麽也沒有發生!真不知道你這古人的思想是從哪裏傳來的!”


    腦子裏一閃,伍曌看著薑瑾琰身上的服飾,無奈的拍了拍腦袋,糾正自己剛才的話,“不對,你本來就是古人!”相對於她,那可是跨越了多少個千年的古人啊!


    “伍兒,我不是古人,我是你的丈夫!”薑瑾琰再一次重複道,伍曌本來是想反駁的,但是看到薑瑾琰那一臉正經的樣子,覺得自己要是在這件事上跟他耗著,估計到明天早上都耗不完,隻好說,“江安,你趕緊迴去睡吧,我也要睡覺了!”


    “伍兒!”薑瑾琰哀怨的眼神瞟向伍曌。


    妖異的眼眸散發著一種迷人的蠱惑,她才看了兩三秒就情不自禁的點頭了。


    薑瑾琰見伍曌同意了,連忙高興的要奔向床榻,“伍兒,你最好了!”


    反應過來的伍曌連忙捂緊了床被,意識到自己剛才做了什麽蠢事之後,立馬就恨不得一巴掌拍上自己的腦門了,沒事看什麽他的眼睛!


    邪門,這個男人一定會釋放妖術,不然每次隻要她一盯上他的眸子,她就會情不自禁的答應他所有的話。


    “伍兒!”見伍曌抗拒著自己的靠近,薑瑾琰又委屈的看著她。


    伍曌想逼著自己不去看那一雙妖眼,還是忍不住的對上了,該死的!


    伍曌在心底裏暗咒了一聲,從被窩裏伸出一隻手來,“等一下!”


    薑瑾琰不解地看著她,伍曌比劃了手示意他轉過身去,“你先轉過身去,在我沒有說好之前,不許迴頭!否則我就不讓你上.床了!”


    薑瑾琰雖然很不解伍曌要幹什麽,但還是照做了,呆愣的轉過身,眼睛直視著前方。


    見薑瑾琰聽話的轉過身去,伍曌連忙放下被子,頓時光裸的肩頭暴露在空氣中,悶在被窩裏,身子早已被悶出了一身汗,被釋放出來,頓時感覺涼快了許多,伍曌半刻不鬆懈,一邊找著自己的內/衣穿上,一邊視線緊盯著薑瑾琰警告道,“在我沒有說可以轉過來之前,你不可以亂動啊!”


    過了幾分鍾,薑瑾琰還不聽見伍曌的聲音,便想好奇的轉過頭去看她在幹什麽,脖子還沒扭動,就聽得伍曌一聲大吼,“不準亂動!”


    薑瑾琰一聽,又重新將視線落在正前方,不敢亂動了,隻是嘴裏哀怨道,“伍兒,你在幹什麽呀?”怎麽還沒好呢?


    她在幹什麽!她還能幹什麽!


    伍曌快要瘋了,發現這內/衣其實就是一小肚兜,根本就遮擋不了多少,於是她又將中衣給拿了過來披上,係好帶子之後,確保自己衣服穿的沒錯之後,伍曌才鬆了一口氣。


    她又將被子給拉上,“好了,你可以轉過來了!”


    薑瑾琰聞言,轉過身來,終於高興的上.床,伍曌往裏邊挪了挪位置。


    其實這張床榻真的不是很大,她懷疑睡兩個人的話,她是不是會將他給踢下去。


    薑瑾琰跟伍曌一起睡覺,表示很高興,一直在床.上亂動,伍曌受不了的看著他,冷著聲音說,“要是再敢動一下,就給我睡在地上去!”


    這床又不是現代的席夢思,任他怎麽折騰都行,這可是踏踏實實的木頭床。


    薑瑾琰一聽伍曌的警告,就立馬老實的在她的身邊躺著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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