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白褶正從浴室裏麵走出來。穿著一身白色的浴袍,白褶包裹著自己濕漉漉的頭發走到了陽台上。迎著夜風,涼涼的吹散她臉上的燥熱。


    忽然,白褶聽到了門鈴的聲音。


    通常沒人會來她家做客。這個時間點?白褶能想到出現在她家門口的人應該隻會是高邑。可是通常高邑來的時候,都會實現打電話給她的。難道說,是急事?


    這麽想著,白褶走了過去。不過當她打開門口的一刻,白褶倒吸了一口涼氣。她睜大著眼睛,隻見翟雋錫的那一張麵孔映入自己的眸子,她的心髒猛烈的就跳動了起來。


    怎麽會是翟雋錫?!


    “boss!”


    下一刻,高邑笑著從翟雋錫的身後冒了出來。看著白褶臉上的震驚,高邑以為白褶這是高興過頭了。


    “boss,我帶boss來看你了。”


    白褶牽強的彎起了笑容。


    她是為了避免和翟雋錫之間的尷尬才迴家的。高邑真是個笨蛋!不但看不懂她的心思竟然還帶著翟雋錫迴家!


    “進來坐吧。”


    既然都到家門口了,白褶也隻能硬著頭皮讓他們進來坐了。


    不過,意外又發生了。


    “boss,晚上我約了女朋友,我先走了。”


    說著,高邑就撤。白褶伸著手想喊他迴來的機會都沒有,隻能眼睜睜看著他的身影快速的竄進了樓梯口。


    這家夥。是故意帶著翟雋錫過來然後和她獨處的吧。


    這下,兩個人獨處隻讓白褶覺得更加的尷尬了。


    “坐吧,我給你倒杯水。”


    白褶飛快的看了一眼白褶之後就閃過了眸子。她急步走進廚房為翟雋錫倒了杯水,然後遞到了他的麵前。


    坐在他的麵前,接下來應該說什麽,白褶闔動著唇完全想不到有什麽話題。


    她偷偷的看了一眼翟雋錫發現他的表情異常的淡定。


    而後,垂眸聽見他幽幽的聲音。


    “高邑說你生病了。”


    半久,白褶聽見翟雋錫的聲音。低低的,飽含著吸人的磁性。


    白褶先是一愣,遲鈍了好久才反應過來翟雋錫說的話。她急忙擺著手解釋:“沒有。我沒有病!”


    白褶急忙否認。


    下意識的,白褶咬起唇。這肯定是高邑誘騙翟雋錫來的手段,真是服了他了。


    翟雋錫認真的神情看著白褶問:“你確定嗎?”


    白褶點了點頭。


    “我確定自己沒有病。”


    “既然沒有因為我生的心病我就放心了。”


    話落,翟雋錫站起身。


    看著他要走的架勢,白褶心底微微有些不舍。可是抿著唇卻說不出任何挽留的話,隻是待在翟雋錫的視線之中,她心裏就不停的冒著的各種想法。


    如噩夢般的場景在她腦子揮之不去。她隻是看著翟雋錫走出門口,然後輕輕的將門帶上。


    門被輕輕的關上了,白褶歎了口氣。


    在緊張的氣氛消耗殆盡之後,白褶才從沙發上站起來。不過白褶卻意外的發現了翟雋錫落下的錢包,白褶伸過手就拿了起來。


    燈光下這錢包泛著亮漆漆的光澤。白褶忍不住就打開了這個錢包,裏麵有著一些鮮豔的鈔票之外,白褶驚訝的發現了一張照片。


    白褶將這張照片從皮包的夾層裏麵拿出來了。隻見這是一個年輕女人的照片。紮著馬尾辮,一張清秀的麵容上彎起了甜甜的笑意。


    白褶的腦子一下子轟然炸開了,此刻,她的心重的像是灌了鉛一樣。


    翟雋錫的錢包裏有別的女人的照片!


    跌坐在沙發上,白褶的心情就像是懸掛在風中的降落在蕩來蕩去。她深深的吸了口氣,發現自己根本不能平靜下來。


    翟雋錫的錢包裏麵有別的女人的照片!翟雋錫的錢包裏有別的女人的照片!翟雋錫的錢包裏有別的女人的照片!


    此刻,滿滿占據在白褶腦子裏的隻有這想法。


    跌坐在沙發上,白褶的心緊緊揪成了一團。


    該怎麽辦?


    白褶忽然問自己。她真的沒有想到,這樣子的情況真的沒有想到。白褶慌亂的抓著自己的衣服,眸光緊緊的盯著自己手上的這張照片。


    下一刻,白褶將照片塞迴了錢包裏麵。她靜靜的坐在沙發上,眼神的焦距不自覺的就渙散開來。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隻是腦子純然就是一片空白了。


    房間裏麵靜靜的,直到傳來打破這寂靜的門鈴聲。


    她知道在這扇門外麵的人一定是翟雋錫,他的錢包落在她這裏了。他肯定會迴來的,但是現在,白褶已經沒了去開門的力氣。


    白褶的眸光沉沉的,沒有任何的情感。


    門鈴聲持續了很久,最終在白褶的無動於衷中結束。她想著,翟雋錫還是走了。默默的起身,白褶迴到了臥室。


    這一夜,白褶輾轉反側睡不著覺。當天亮之後白褶扶著她隱隱作痛的腦袋起床,她懶懶的拿起了牙刷刷牙。


    “叮咚。”


    當白褶洗完臉之後,她家門口就響起了門鈴聲。這時間,白褶理所當然的認為高邑來接她了。


    不過高邑今天來的比往常早了十五分鍾。她還沒換好衣服,這次,他估計要等一下了。


    白褶朝著門口走去過去。


    “高邑,你要等”


    當白褶這麽說著抬起頭的時候。映入她眼睛的並不是高邑的麵孔,是翟雋錫!昨夜他不是已經走了嗎?


    他的唇微微發白,深邃的眸子凝聚在白褶的身上。他的臉色不太好看,像是被凍出來一樣的。


    白褶愣住了。不由問:“怎麽會是你?”


    翟雋錫抱著自己,輕啟著僵硬的唇說道:“我來拿我的錢包。”


    為了錢包。


    白褶想到錢包裏的那張照片,她的心就不由的沉了下去。


    “你一整晚都待在我的門口是嗎?”


    “是。”


    “為什麽不走呢?”


    “我的錢包在你這裏。”


    是啊。他的錢包都在白褶這裏,他能去哪裏。所以,在白褶不想開門之後。翟雋錫就一直靜靜的待在她的家門口,而且是一整個晚上。


    轉過身,白褶拿起了自己放在茶幾上的錢包。她深吸一口氣,將錢包遞給了翟雋錫。


    “給你。”


    “謝謝。”


    話落,白褶親眼就注視著翟雋錫默默離開的身影。他竟然沒問白褶昨天晚上不開門的原因!


    白褶的眼眶不由的濕潤了。


    她追了出去,在樓梯口看到了翟雋錫。鼓足勇氣問:“翟雋錫,你不打算迴家嗎?”


    這是白褶一直都想問的問題。就算失憶了也好,就算什麽都不知道也好。他是翟雋錫,他還有一個家。


    翟雋錫的腳步在電梯打開的那一刻停住了。


    他沒轉過身,但是聲音卻傳入了白褶的耳朵裏麵。


    “我不知道。”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讓白褶如墜冰窖。她的眼淚忍不住就嘩啦啦的從眼眶中落下,她死死的咬著唇。


    下一刻,翟雋錫的身影進了電梯裏麵。


    白褶奮力的追上去。她努力的戳著電梯鍵,可是電梯已經在往下走了。


    白褶拚命的戳著,一雙通紅的眼睛哭的泣不成聲。


    良久,白褶的眼淚終於幹涸了。她的身體順著牆壁滑到了地上,她喘著氣。仰頭看著天花板,眼睛中喪失了焦距。


    她的意識漸漸在淩亂,最後她的世界裏麵一片黑暗。


    她不知道自己的意識在哪裏,隻是覺得自己的意識飄忽不定。她好累,有一種前所未有的疲憊朝著她襲來。


    在白褶昏沉沉的醒過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竟然躺在了醫院的病床上,她穿著一身病號服,手上還打著點視線從床頭櫃上的花瓶重新挪了迴來,白褶撐著自己的身體就要起身。


    “boss,你現在還不能起來。”


    高邑剛好從病房門口走了進來。他急忙對白褶說,走上來重新讓白褶躺在了床上。


    白褶按著自己昏沉沉的腦袋,不禁問:“我怎麽會在這裏?”


    高邑說道:“boss,我去接你的時候才發現你昏倒在電梯門口了。我送你來醫院,醫生說你有些營養不良。”


    “營養不良?”


    白褶的眸中閃過疑惑。


    不過想想,倒也有可能。她工作的時間基本上直接都讓自己糊弄過去了,一天吃一頓飯對她來說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boss,這兩天你還是在醫院好好休息一下吧。”


    如果讓白褶靜下來休息的話,她似乎根本無法做的到。她一向習慣用了工作來麻痹自己隨時會因為思念而慌亂的心跳,在以前找不到翟雋錫的時候,在現在找到了他之後。


    “高邑,我這幾天會待在醫院。隻是要辛苦你要將那些東西送到我這裏來了。”


    高邑驚詫的看著白褶說道:“boss,你沒必要這麽辛苦拚命吧。”


    “我隻是覺得這些東西積累起來我最後還是弄完的。反正我都習慣了,要是閑下來就不習慣了。”


    “好吧。”


    高邑的語氣中夾雜著一絲無奈。


    “對了。”


    下一刻,白褶想到一件很嚴肅的事情。


    “別告訴我爸媽。我不想他們擔心,這也不是什麽大事。”


    “boss,你都住院了還不打算讓他們來看看你嗎?”


    白褶堅強慣了。麵對老爸老媽的擔心她總是強撐著說沒關係,尤其是在她剛剛無措的硬著頭皮對那些老頭說她可以代替翟雋錫的位置時。


    “沒關係。反正在醫院住幾天就沒關係了,又不是什麽大病。”


    高邑原本還想要通知白褶的父母的。她這瘦弱的肩膀承擔的東西實在是太多,比起翟雋錫,她實在很累。可是卻算累到吐血,白褶還是會咬牙說沒關係。


    這讓高邑為白褶微微泛起了一絲心疼。


    “好吧。不過工作還是讓我明天帶給你吧,今天你還是好好休息吧。”


    “好吧。”


    這迴答倒是讓高邑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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