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倒迴到昨天。


    這一天的樂盛集團來了一個不速之客。高邑領著她,進了總裁辦公室。翟雋錫從文件中抬頭,隻見是穿了一身黑色長裙的冷琴。一頭黑色的長發利落的紮在腦後,素淨如蓮的麵孔畫著濃妝。尤其是她的唇,火紅似血。


    翟雋錫看見冷琴的那一刻隻是覺得她變了。


    “你找我什麽事情嗎?”


    “我找你,有事情。”


    冷琴幹脆利落的迴答。然後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邊高邑,微微露出笑容說道:“請你出去一下可以嗎?”


    高邑點了點頭。隨後,轉身就從總裁辦公室裏麵走了出去。


    見著高邑出去了,冷琴也沒跟翟雋錫廢話。拿出了她放在包裏的一隻錄音筆,放在桌子上推到了翟雋錫的麵前。


    “這裏麵,是周大驊強jian我的證據。”


    翟雋錫疑惑的皺起了眉頭。當他拿起錄音筆要點開的時候,冷琴卻抓住了他的手。


    “請你等我走了再打開。”


    翟雋錫沒說什麽。對於冷琴的話,默認著答應了。他鬆開了錄音筆,重新放迴了桌子上。


    “你來。隻是為了拿錄音筆給我嗎?”


    翟雋錫抬頭看著冷琴麵無表情得問。


    “是啊。我來,隻是為了拿錄音筆給你。然後,我就該走了。”


    冷琴說完轉身就走。


    “等等。”


    正要走出去的時候,是翟雋錫叫住了她。


    “為什麽拿錄音筆給我?”


    他疑惑。為什麽冷琴要拿著周大驊強jian她的證據來送給他,她想做什麽。


    對於冷琴平白無故的幫助,翟雋錫到底是要問清楚的。


    冷琴知道翟雋錫的顧慮。隻是擔心她無緣無故的幫助會對他來說是不懷好意的,可是,她隻是單純的覺得這是能幫翟雋錫而又能幫她自己的一件事情。


    話落,冷琴轉過身迎視上了翟雋錫漆黑的眸子。墨如翡翠,幽深如淵。當初,她就是被這樣的魅力給深深迷惑的。盡管知道前方是等待自己的懸崖,可是她還是一頭紮了下去。


    冷琴的唇邊,不禁劃開了一抹苦笑。她背對著翟雋錫,沒讓她看到自己此刻的神情。


    “這錄音,既是幫你自己,也是幫我自己。隻要周大驊能夠受到法律的製裁,我的哥哥就能解脫。這樣,你能滿意嗎?”


    “那你為什麽將錄音筆送給我?你完全,可以交給警察。”


    “我知道周大驊是你的叔叔,所以這錄音交給你比警察有用。”


    看著眼前陌生的冷琴。這個女人,曾經因為他而瘋掉,如今麵對他,浮現在翟雋錫的心頭是幾分愧疚。


    隻見她麵不改色的說完話。那眸光停留在他的身上,戀戀的,蒼涼如水。


    下一刻,冷琴收斂起了自己肆無忌憚的眼神。她垂下了眸子,打算轉身就走。她與翟雋錫之間,早已經沒再什麽可說了。她以為,過了那麽久能放下這個男人的。隻是目視到那雙深邃的眼睛時,心中仍有一絲悸動。


    這種感覺,無法抑製住。


    “你恨我嗎?”


    這一瞬間,冷琴驚愕的怔在了原地。她沒曾想過,一向高傲的翟雋錫竟然會問她這個問題。冷琴的嘴角,涼涼的勾起了笑容。


    “不恨呢。是我們冷家一開始就欠你的。”


    愛上他冷琴不後悔。盡管自己如今變成這個不倫不類的樣子,冷琴還是沒感到後悔。


    “冷琴。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什麽為什麽這麽做?”


    “你很清楚。”


    “錄音嗎?”


    冷琴失笑了起來。想到自己這副被周大驊玷汙過的身體,她隻覺得一陣寒氣侵襲過自己的身體。身體,早已經因為周大驊而變得肮髒不堪。


    “不倫不類的人生已經活夠了。我對於自己,已經不那麽珍惜了。隻要能早日讓哥哥逃離周大驊的魔爪,這就足夠了。”


    冷琴低低的聲音中是無盡的悲涼。


    “對不起。”


    此刻,翟雋錫說出了他一直埋在心底的道歉。結果,冷琴笑了起來。


    涼涼的,眼睛中都迸出了淚花。就這樣,冷琴打開了辦公室的門。她沒再看他一眼,徑直的走了。


    結果令翟雋錫沒想到送了錄音筆後的第二天。她竟然就想著要殺了周大驊,這是有什麽變故嗎?


    翟雋錫安撫著哭泣的白褶。她顯然因為冷琴的很難過,一直哭了很久。兩隻眼睛紅紅的,看的他於心不忍。


    “小褶,不要再哭了。”


    白褶也想不哭啊。可是一想到活生生的人在她的麵前死去,這種悲傷的情緒,白褶根本就辦法控製住。她能怎麽辦,隻能通過眼淚宣泄出來。


    “雋錫。琴琴她一直都很善良,為什麽她卻偏偏死了?”


    白褶的哭聲已經有些嘶啞。對她來說隻要一想到在美國和琴琴相處的那一年。


    放晴的時候,冷琴整日整日的就喜歡坐在庭院裏麵曬太陽。她喜歡對著太陽笑,說是能在太陽裏麵看到喜歡的人。那樣子燦爛的笑容,白褶都一直記得。


    可是現在。人 ,一下子說沒就沒了。


    “我覺得,死亡對她來說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白褶對於翟雋錫你的這句話而感到震驚。她抬頭,滿臉的淚水定格在麵孔上。


    “為什麽你要這麽說?”


    “我覺得,她一直都活的很痛苦。”


    痛苦?!是啊。冷琴怎麽會不痛苦呢。她美好的一生早就毀了。更何況,她還將自己的人生定為不倫不類。她既然能設計讓周大驊強jian自己,必定是早已經對自己的未來喪失了信心。她隻是想用自己活著的時間來做一些能拯救冷英逸的事情,她現在剩下的親人隻有冷英逸一個人。


    白褶狠狠的倒吸了一口涼氣。她為冷琴的命運感到不公平,她明明是個好女孩子。為什麽,她卻要受到這樣的待遇。


    白褶咬著唇,繼續哭了起來。她抹著早已經因為淚水而酸澀的眼睛,心裏的難過就跟洪荒一樣到處的泛濫。


    足足,白褶久久哭了好幾個鍾頭。直到眼眶幹澀的再也不能製造出眼淚的時候,白褶才抽抽搭搭的止住了。白褶靠在翟雋錫的懷裏,吸了吸鼻子。


    “好受點了?”


    翟雋錫看著她,輕聲問。


    白褶點了點頭。


    “好多了。”


    翟雋錫摸著白褶紅成核桃一樣的雙眼。眼神中閃過心疼,伸手摸了一下。


    “這眼睛腫的就跟雞蛋一樣。這煮煮啊,說不定就能吃了。”


    “你取笑我。”


    白褶莫名的感到委屈。咬著唇,眼淚這又情不自禁的冒了出來。


    “好了。我錯了,別哭了。你這眼睛,你還想不想要了。”


    此刻流眼淚對白褶來說已經產生了刺痛,她眨著眼睛。努力把眼睛從眼眶裏麵擠出來,然後擦幹。


    “難道冷琴死了,你就不難過嗎?”


    難過嗎?說實在在翟雋錫的心裏隻是愧疚。他一向不為他人動情,如果不是白褶的出現,他甚至會覺得自己比現在更加的冷酷。一向高傲自私的翟雋錫無法做到對自己不心愛的女人產生任何情愫,說他無情也好,冷酷也好。


    “惋惜。”


    翟雋錫看著白褶,感慨的說道。


    “惋惜有什麽用啊。人家都已經死了。”


    白褶吸著鼻子,深唿吸了口氣。然後看著翟雋錫,不禁問:“對了。你說冷琴交給你錄音筆,那你怎麽處置的?”


    “交給了警方。最近警察掌握了很多關於周大驊的罪證,販毒罪、強jian罪、故事殺人罪等等。我迴來的前不久,警方已經對周大驊進行抓捕了。可是,這老狐狸還是跑了。”


    不能早點解決周大驊,總是讓翟雋錫的內心覺得很不安。他的存在,始終就一根刺一樣紮在翟雋錫的肉裏。


    “那是不是抓到他就會執行死刑?”


    “嗯。”


    白褶咬著唇,堅定的說道:“抓到他之後一定讓我看看他長什麽樣子。明明一樣都是人,他的心怎麽能就這麽狠毒呢!”


    翟雋錫不禁笑了一下,摸了摸白褶的的頭。


    “傻瓜。人出生是一張白紙,可是環境不同造就的人也不一樣。”


    白褶失落的點了點頭。她隻是氣憤而已,所以才說出了這樣的話。


    “我知道啊。”


    翟雋錫勾著唇,輕輕吻了一下白褶的額頭。


    “好了,現在不晚了。明天是我們的蜜月之旅,八點鍾的飛機。我可不想人生中的第一次蜜月會遲到。”


    “知道了。”


    白褶這才從翟雋錫的懷中起身。揉了揉發癢的眼睛,白褶朝著浴室走去洗了把臉。


    想到明天的蜜月固然是她人生中一場最重要的事情。可是,她怎麽就那麽放心不下冷英逸呢。現在警察已經開始在抓捕周大驊了,不知道冷英逸知道不知道這件事情。如果他不知道的話會不會做出可怕的事情,畢竟冷琴是他唯一的妹妹。


    他應該知道了的。白褶這麽覺得,冷英逸一定是對於周大驊的事情也很上心的。這麽告訴自己,白褶的一顆心微微的放下了。


    洗了臉之後,白褶就走進了臥室。這段時間佳乃都被接去了海風島照料,這家裏安靜的隻有她和翟雋錫兩個人。


    白褶鑽進了被窩。靠在翟雋錫的身上,他身上淡淡的香味鑽入她的鼻孔令她覺得很舒服。


    “好了。睡覺吧。”


    翟雋錫摟著白褶,聲音輕柔的說道。


    白褶點了點頭,吸了口唿吸之後就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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