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白褶都沒有接聽冷英逸的電話。直到電話鈴聲吵的她的心情是越來越煩躁的時候,白褶幹脆就將電話給關機了。


    “美女,斌光路到了。”


    斌光路隻是白褶隨便說說的一個地方。既然到了,白褶也就下了。


    這個地方,白褶偶爾來逛過幾次。這個城市裏,沒有她的朋友。白褶隻能孤零零的一個像遊魂一樣的飄來蕩去,看著玻璃櫥窗中的自己,白褶怎麽覺得有幾分可憐呢。


    自從選擇忘記記憶之後,一年之中,她的生活基本上都是以冷英逸為主。現在失去他之後,才發現,自己是孤身一人的。


    夜,漸漸沉寂了下來。白褶漫無目的的走在街頭,抬頭才發現自己眼前是一家酒吧。夜色中,那不斷閃爍著的五彩霓虹燈,繁美的很招眼。


    既然也不知道去哪裏,白褶幹脆就進了酒吧。這個地方,這個時間點,人並不多。白褶走了進去,坐在了吧台的旁邊。


    白褶對著調酒師說:“一杯酒。”


    隨後,白褶的麵前便多了一杯白酒。上次酒醉與翟雋錫發生意外,白褶曾發誓一定不要再喝酒了。這個時候,竟然情不自禁的想要喝酒。白褶將酒杯碰觸到唇上的時候,原本應該好好品嚐的液體就被她直接灌了進去。


    好辣!


    白褶還是第一次喝白酒。這種味道,嗆的她很難接受。


    “換成雞尾酒吧。”


    下一刻,推到白褶的麵前換成了一杯顏色鮮豔的雞尾酒。這種味道,她容易接受得多了。白褶仰頭灌下去了一杯,就相當於在宣泄一般。一杯接著一杯,白褶隻覺得腦子開始迷糊起來了。趴在台麵上,這種冰涼的溫度倒是讓她發熱的雙頰覺得舒服。


    燈光暈眩在雖色斑斕的台麵上,看起來晶瑩璀璨。白褶摸著,隻覺得好看,忍不住傻傻的笑了起來。


    漸漸的,白褶感覺到自己的腦子越發的沉重起來。可是這種對白褶來說也感到非常的不錯,至少腦子昏沉沉的,就裝不進任何想法。現在,她覺得自己快樂多了。


    “美女,酒容易傷身啊。”


    白褶的身邊什麽時候多坐了一個男人,白褶也不知道。隻是抬眼能迷迷糊糊看到這個男人像是個中年大叔,穿著一身黑色的馬夾。留著一撮跟藝術家一樣的胡子,隻不過卻是一臉痞痞的流氓樣。


    白褶沒搭理他,隻是顧著讓調酒師再調了杯雞尾酒。


    “這美女的酒錢,記我賬上。”


    調酒師笑了一下,說:“張全哥,這裏又泡妞呢。”


    張全對著調酒師吹了聲口哨,轉而坐到了白褶的身邊。擠著眉,笑眯眯的說道:“美女,這半夜一個人在酒吧可不安全啊。”


    對於張全的靠近,白褶皺起了眉頭。站起身,拿起酒杯就要走。


    “哎,別走啊。”


    張全忽然就拽住了白褶的手臂。這讓白褶極度的反感,轉過身,一杯紅酒直接就潑在了他的臉上。


    “滾!”


    白褶衝著張全吼道。喝多了酒,這渾身的勇氣也不知道從哪裏來的。搖搖晃晃的站著原地,眼前的視線已經開始出現雙重倒影了。


    “tmd,你個臭婊子你竟然敢打我!”


    想他張全縱橫這酒吧以來誰看到他敢不客客氣氣。今天竟然被一個女人給打了,張全的心裏可別提有多窩火了。罵完白褶之後,上來就抓著白褶的手往包廂裏麵拖去。


    “臭婊子,老子tmd讓你後悔!”


    “放開我!”


    白褶喝多了酒。隻覺得有氣無力的,一邊掙紮著,一邊大聲的叫了起來。


    這下吸引的人是越來越多了。可是酒吧裏的人好像都認識這個男人一樣,根本沒人敢上來幫白褶,隻是麵麵相覷,不知道在議論什麽。


    “這女的新麵孔啊。”


    “看樣子她得罪了張全哥啊。”


    “今天,她可死定了。”


    白褶看著那些人。隻覺得眼前一陣眩暈過後,胃裏翻江倒海的噴湧出來。哇的一聲吐在了地上,張全當即就鬆開了白褶。不過他這一身黑色的夾克卻沾上髒兮兮的嘔吐物,看起來非常的惡心。


    “tmd,臭婊子!”


    張全火冒三丈的就朝著白褶的臉上打去。


    啪的一聲,白褶隻覺得自己的耳朵在嗡嗡作響。人也因為重心不穩直接摔在了一旁的吧台上,她看著自己眼前的視線隻覺得模糊的根本辨不清東西南北。隻是喘著氣,扶著吧台站了起來。


    “老子今天要你死!”


    隨著張全惡狠狠的聲音響起來。白褶努力擠著眼睛,這才看清楚了張全此刻正拎著一個啤酒瓶子朝著白褶打來。就在白褶眼看著要打到她頭上的時候,忽然,橫空出現的一條大長腿直接將張全的人連帶著啤酒瓶子給踹飛了。


    張全摔在了地上,發出了一聲慘叫。


    “你沒事吧?”


    白褶看著一個陌生的男人走到自己的麵前。他關心的表情落入白褶的眼睛,白褶伸手摸著他的臉。隻覺得這張臉,讓她覺得熟悉。隻是下一刻,白褶就閉上了眼睛。


    她覺得眼皮好沉,不管怎麽樣都是沒辦法繼續保持意識了。這一次,白褶隻想好好的睡一覺。


    一切對她不好的,白褶隻是希望這是一場噩夢。噩夢過了之後,一切的生活還是照常跟原來一樣的。就這樣,白褶昏昏沉沉的睡了好久。


    直到睜開眼睛的時候。


    窗簾外射進來的暖陽正打在她的身上。在那溫暖的光芒中,定定的看了一眼,漂浮著一種令人絢麗的五彩晶瑩。那樣好看的,就跟夢幻一般。白褶坐了起來,隻覺得自己臉上火辣辣的痛。


    記憶,這才冒進了白褶的腦子裏。她清楚的記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那她現在這是在哪裏?


    白褶看了一眼這個陌生的房間。想著會不會是昨天晚上救了她的那個人家裏,白褶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這才震驚的睜大了眼睛,她身上原本的衣服被換成了一套黑色的男人睡衣。


    白褶急忙翻身跳下床。


    就在白褶打算衝出門口的時候。忽然門就開了,白褶隻見自己的麵前站著一個一頭金色金發的男人。眼眶深邃,鼻梁高挺,長相有些混血的。在看到白褶的時候,露出了迷人的笑容。他的身上隻是一件咖啡色的衣服和一條白色的褲子,簡單而大方,高挺的身材有種獨特的味道襯托他非常吸引人。


    “白褶,好久不見了。”


    白褶震驚的看著他,問:“你認識我?”


    冉燁熠微微笑了笑:“怎麽你不認識我了?”


    白褶搖了搖頭。


    “我不認識你。”


    “不會吧。我們少說也有認識好六七年了吧,你難道失憶了?”


    這原本隻是冉燁熠調侃的話,卻沒想到白褶認真的點了點頭。


    “嗯。我失憶了。”


    冉燁熠尷尬的笑了一下。


    “你逗我玩呢。”


    白褶很正經得對他說:“沒有。一年前,我的確因為某些原因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


    “不會吧?”


    冉燁熠顯然不信。奇怪的眸光上下打量著白褶,但是看著白褶的樣子,她顯然是沒在說謊。


    “我真的忘記你是誰了。”


    白褶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對他真的是一點印象都沒有。看著他斯斯文文的樣子,白褶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上的這套睡衣。


    “那個,我昨天晚上喝醉了。你,有沒有?”


    她的眼睛緊盯著冉燁熠,有些艱難的問。


    冉燁熠笑了一下,明白白褶在擔心什麽。解釋道:“放心吧。這衣服呢,是我讓我媽給你換的。”


    “你媽?”


    白褶吃驚的看著冉燁熠。


    冉燁熠點了點頭。說:“你是女的。當然要我媽給你換了,不然的話,難道我換啊。”


    白褶下意識的抓緊了自己的衣服,猛的搖了搖頭。


    “放心吧。你是雋錫的女人,不管怎麽樣我都是不會碰的。”


    冉燁熠看著白褶的樣子,不禁覺得有趣的笑了起來。


    “對了,你還記得翟雋錫嗎?”


    白褶說自己失憶了。冉燁熠倒是很想知道,她還記得不記得翟雋錫。


    聽冉燁熠提到翟雋錫,白褶疑惑的皺起了眉頭。


    “怎麽你認識他嗎?”


    冉燁熠笑著點了點頭。


    “當然認識了。我可是他的好朋友,唯一的。”


    “唯一的?好朋友?”


    白褶微微詫異的看著冉燁熠。沒想到這突如其來出現在自己麵前的男人竟然會是翟雋錫的好朋友,白褶也從來沒聽翟雋錫說過自己還有一個好朋友。


    “看樣子,你還記得翟雋錫啊。”


    “以前,也是忘記了的。”


    冉燁熠好奇的打量著白褶,問:“我真想知道你這些年都經曆了什麽?還有你昨天晚上怎麽會去酒吧?雋錫知道嗎?”


    “我跟翟雋錫,其實沒關係了的。”


    “什麽意思?”


    “就是我和他。他是他,我是我。”


    “不會吧?”


    “真的。已經,沒關係了。”


    “所以,你昨天晚上是去買醉的?”


    對於冉燁熠的這個說法,白褶擺了擺手。


    “不是。我去酒吧喝酒不是因為翟雋錫,是因為我有傷心的事情。”


    “什麽傷心的事情?”


    迎視著冉燁熠探究的神色。白褶垂下眸,弱弱得說:“我不想說。”


    “看樣子肯定是私事了。你不會除了雋錫愛上別的男人了吧?”


    隻見這句話讓白褶的臉色一變。或許,冉燁熠覺得自己說對了。白褶沉默著,冉燁熠拍了拍她的肩膀。


    “其實雋錫對你用情挺深的,你愛上別的男人對他來說打擊肯定很大。”


    翟雋錫曾對白褶說過他對自己的感情。但是,白褶隻覺得源自於他的愛太過沉重。白褶承受不起,感覺自己隨時會被他壓死。


    見白褶沉默不語,冉燁熠歎了口氣。


    “這緣分,真是說不好的東西。對了,你現在住在哪裏?要我送你迴去嗎?”


    白褶失落的搖了搖頭。


    “我現在,無家可歸。”


    “你不會又在跟我開玩笑吧?”


    白褶抓著自己的衣服。隻覺得一陣陣酸楚冒上自己的眼睛,不禁的就濕潤了眼眶。


    “我沒有騙你。”


    聽著白褶微微顫音的哭腔。冉燁熠知道自己可能戳中她哪裏的痛處了,急忙說:“那個,你別難過。沒去處不要緊,這段時間,你就住在我家裏好了。”


    白褶抬頭看著冉燁熠,眼睛中還閃著沒有滑落的淚花。


    “住在你家?”


    “嗯。”冉燁熠點了點頭,說:“反正你沒地方去。從今天開始這家就剩下我一個人了,你住我家不會沒什麽不方便的。”


    白褶感激得對著冉燁熠說:“謝謝。”


    冉燁熠微微笑了一下。隨後眸光落在了她高腫的半邊臉,現在還是紅彤彤跟個番茄一樣。忍不住關心得問:“臉怎麽樣?”


    “還是好痛的。”


    白褶皺起眉頭迴答。


    那個男人下手實在太狠了。白褶剛才說話的時候,嘴巴的弧度稍微大一點點這臉蛋上的皮膚也是一陣陣刺痛。白褶忍不住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這種感覺像是在臉上起了一把火一樣。


    “那個男人叫張全。你真是運氣不好,碰上了這種流氓。還好我及時看見你,不然的話,你現在可能就被張全打到住院了。”


    “我隻是去喝酒,誰知道會碰到那種人啊。”


    “大姐,酒吧龍蛇混雜。下次,像你這樣的女人,還是去咖啡廳吧。”


    “哦。”


    白褶應了一聲。


    剛才睡著了白褶還不覺得自己的臉有多痛,現在清醒了,臉蛋是越來越痛了。這陣陣刺痛,火燒火燎的。白褶不禁齜牙咧嘴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我去給你拿點冰塊敷一下臉,等會我再給你臉上塗點消腫的藥膏。”


    冉燁熠邊說就邊朝著樓下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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