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裏,蔓延著死寂。白褶的眸中卡著眼淚,閃爍的眸光盯著翟雋錫。


    “你太可怕了,我真沒想到你竟然有那麽深沉的心思!”


    白褶咬著牙。真是沒想到,翟雋錫竟然連這一步都算到了。


    她的戰栗成為黑色瞳孔中的一抹刺痛。從來,他都沒想到白褶會用這個樣子的表情來看著自己。


    “你這個人真的太過分了。你無端端拋棄冷琴在先,英逸隻不過不想輸給你我才幫他的。你,到底還有沒有良知啊?”


    白褶忘記了一切。她並不知道這一切的起始和原因,她隻認為,翟雋錫狠心無情。不但拋棄了冷琴,現在又擺了冷英逸一道。


    可是解釋,翟雋錫定定的看著白褶。那漆黑的瞳孔中閃過難以捉摸的思緒,他隱忍著,一言不發。翟雋錫從來都不擅長解釋。所以,翟雋錫選擇將那些解釋的話全部都吞進肚子裏麵。


    “正如你所見。”


    “你!”


    翟雋錫冷酷的說道:“冷英逸得到那個工程,他將會功虧一簣。”


    “不!”


    白褶心頭一急,上前抓住了翟雋錫的衣服。


    “翟雋錫,你不可以這麽對英逸的?我求你,放過他吧。”


    白褶知道。翟雋錫有那個能力,她隻覺得翟雋錫可怕的能將一切都摧毀。


    “求我?”


    翟雋錫譏諷的眼神瞟過了白褶,冷笑道:“你用什麽身份求我?”


    “你不是說我們是合法夫妻嗎?隻要你能放過英逸,我就再也不提離婚了。”


    白褶抿著唇,那閃爍的眼淚滾滾的就要落下。她哀求的眼神,刺痛他的眼睛。


    她竟然為了冷英逸而求他。這個男人的報複很成功,他徹底將失憶白褶的心給徹底拐走了。


    翟雋錫居高臨下的俯視著白褶,問:“白褶,你覺得自己了解他嗎?”


    “了解。”


    白褶不由分說的脫口而出。


    一年的相處,白褶知道冷英逸是個溫柔的人。他包容自己,寵愛自己。時常,白褶都覺得自己是個幸福的女人。


    “了解嗬~”


    翟雋錫的眼神越漸凝結成冰。那瞳孔中的光滑,層層疊疊的覆蓋一層又一層凝重的寒霜。


    “好。既然你想我放過他,很容易。隻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放過他。”


    “什麽條件?”


    “斷個幹淨。迴到佳乃的身邊,佳乃還小,不能沒有媽媽的照顧。”


    連日來的紛紛擾擾,白褶都快忘記了自己的兒子。揪緊著一顆心,白褶的眸光頓時黯然了下去。


    “怎麽?做不到嗎?”


    “做得到!”


    她是個母親。是有夫之婦,憑著這層身份白褶也不能做夢與冷英逸之間的感情了。白褶急促的淚水從麵頰上落下,下一刻,匆忙的擦拭了去。


    “二十四個小時的時間,從你出去辦公室出去開始算。”


    白褶聽著翟雋錫命令般的聲音,忍著一雙通紅眸中的淚水,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


    “現在,你可以出去了。別忘記下班留下,記得晚上的承諾。”


    “我知道。”


    話落,白褶就從總裁辦公室走了出去。她站在床邊,眺望著遠處的藍天白雲,希望能夠借此收斂自己的心情。


    二十四個小時。翟雋錫要求她和冷英逸之間的感情斷個幹淨,白褶捂著臉,她根本做不到啊。


    一年的感情,怎麽可能簡單的幾句話就能斷掉呢。


    白褶不知道自己發呆了許久,隻不過等到她清醒過來的時候,是被手機鈴聲給喚迴來的。


    白褶翻開了手機,發現是冷英逸的來電。


    白褶眨著淚花殘餘的雙眸,產生了猶豫。


    最後,白褶還是選擇將電話接了起來。


    “喂。”


    隻不過她的聲音顯得有些沙啞和低沉。


    “小白,你怎麽了?”


    電話那端溫和的關切忍不住泛濫起了淚花。她仰著頭,說道:“沒事。就是剛才看了一場電影,太感人了。”


    好在她是真的經常看感動的電影會哭的稀裏嘩啦。所以白褶覺得,冷英逸會相信她這次的謊言的。


    “你經常這個樣子。還是別哭了,對眼睛不好。我打電話是想跟你說一聲,這段時間我要去美國看一下琴琴。你讓我決定將錯誤給糾正迴來,我不能放任琴琴和自己這樣糊塗下去。”


    【我早已經肮髒,怎麽能碰你。既然我和琴琴早就掉進了地獄,那就讓我們待在地獄好了。】


    白褶動情的想起冷英逸那麽落寞的神情對她說這句話。當時,她便決定要好好陪在這個男人的身邊。可是,現在


    白褶盡量讓自己的語音變得平常,說道:“英逸,記得好好照顧自己。這段時間,公司有新項目,也忙得很呢。”


    “嗯。你也照顧好,遇到翟雋錫還是遠離他比較好。”


    “這是你唯一擔心的地方嗎?”


    “嗯。”


    冷英逸在電話那端很認真的應話了。白褶能通過他的聲音感受出來,他能包容自己之前的隱瞞。可是唯獨這個,是他不希望的吧。他一向,尊重白褶的選擇。


    “我知道了。你就放心去美國吧。”


    “好。我會想你的,我等會兒還有事情,就先掛了。”


    “嗯。”


    白褶低低的應了一聲。直到電話那端將電話給斷了,她酸楚的心情又泛上了心頭。


    隻不過在通話結束的那一邊,冷英逸的胳膊垂了下來,手中握著之前與白褶通過電話的手機。


    房叔站在冷英逸的身後說道:“少爺,您真的要去美國嗎?”


    冷英逸默默的閉上眼睛,將那雙眼睛中的晦澀情緒給覆蓋了。


    “房叔,我該去處理一些事情的。這裏的事情,暫時交代給你了。幹爹那邊,你告訴他一切正常進行中。”


    “少爺,那這個工程您不是自己親自監督的嗎?”


    “房叔,這隻是我用來擊敗翟雋錫的手段。至於工程,幹爹自己會另外安排人的。”


    房叔恭敬的低下了頭。


    冷英逸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那雙凝結陰鷙的雙眸令他自己都覺得陌生。


    房叔恭敬的站在他的身後,抬頭問:“少爺,你什麽時候動身去美國?”


    飛越地球的那一端,有著他必須處理的事情。這是他的罪孽,該由他自己親自來收拾。


    “現在。”


    話落,冷英逸轉過身就朝著房門走去。隻不過在馬上出門的時候停住了腳步,側過頭看向了房叔。


    “房叔,這段時間。看好白褶,時刻向我報備她的動向。”


    “是。”


    他與白褶。也算是六年前結下的緣分,那個時候並不知道她不是白褶。隻是知道,這個女人身上有很多吸引自己的地方。他覺得很有趣,甚至一往深情的對待白褶。可是數次得到的迴應都是對他的傷害,直到從父親口中得知。真的翟韻早就死了,他一直喜歡是隻不過翟雋錫招來代替翟韻的女人。


    那一刻,他覺得慶幸也覺得幸運。他愛的不是一個自己需要報複的女人,可是漸漸的,冷英逸發現,翟雋錫對白褶也有不同尋常的感情。既然如此,他便聯合閔薇薇這個女人。一個奪走翟雋錫,他則帶走白褶。又趁著她傷心欲絕的情況下,讓她將一切記憶都拋棄。


    她的從新代表他可以灌輸白褶新的記憶。這樣子的話,白褶隻能待在他的身邊了。可是冒出的意外,親手將白褶推向了翟雋錫。


    這倒是讓冷英逸覺得措手不及。不過他不會輕易讓白褶被翟雋錫帶走的,這是他好不容易得到的東西,怎麽能夠輕易讓給自己的仇人呢!


    白褶,一整個下午都有氣無力的趴在桌子上。陳芳看著她唉聲歎氣的樣子,停下了手頭的工作湊了過來。


    “小白,你這是怎麽了?”


    白褶無精打采的拖著腦袋,說道:“陳芳,你救救我吧。”


    “哈?”


    陳芳聽的一臉糊塗。


    “我怎麽救你?”


    下一刻,白褶看了一眼陳芳委屈的搖了搖頭。


    “你也不能救我的。我隻能自己救自己了,自己救自己了”


    陳芳聽著白褶的碎碎念也不知道她到底在說什麽。隻不過當陳芳想要追問的時候,忽然在,總裁辦公室的門開了。陳芳即刻打起精神就迴到了工作崗位,打起十二分精神工作。


    “白褶,進辦公室一下。”


    白褶抬頭看了一眼高邑,然後起身朝著辦公室走過去。當白褶推開門的時候,就看到了放在桌子上的一條藕粉色的長裙和一雙擺放在茶幾上麵的水晶高跟鞋。這設計,看起來是一流的。就連材質都是與眾不同的,一看都是上好的東西。


    白褶想到了今天晚上的宴會,不會翟雋錫是讓她穿著他準備的衣服去吧。


    “這是給我的?”


    白褶看了一眼翟雋錫,問。


    翟雋錫坐在位置上,大長腿交疊在一起。就這麽注視著她,然後點了點頭。


    “試試看吧。我覺得,是合身的。”


    白褶忍不住反駁:“你覺得合身我並不一定就能穿啊。再說了,你知道我穿多大衣服嗎?”


    翟雋錫勾著唇,看著白褶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曖昧。


    “當然,你的身材我還是很了解的。畢竟”


    接下來的話,翟雋錫說的低沉,但是那聲音中飽含著迷人的磁性。


    “過去,我看過不少次。”


    這麽輕挑的話讓白褶當場就紅了臉色。白褶瞪著翟雋錫,氣洶洶的說道:“你明明是個總裁,怎麽就變成了個流氓。”


    翟雋錫不痛不癢的說道:“最近才有的嗜好。”


    這種清淡卻是無疑更加刺激了白褶。她咬著唇,隻能憋住自己起伏的心情。


    “哼!”


    最後,白褶能對著翟雋錫憤怒的哼了一聲。接著抓過了茶幾上的衣服和高跟鞋氣衝衝的就裝進衣服裏麵朝外走去,就算要試,她也不可能在翟雋錫的眼皮子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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