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翟雋錫將白佳乃送去上課了。白褶待在家裏也是樂得清閑,但是白褶沒想到會接到一個意外的電話。


    “冷英逸?”


    她聽著電話裏麵的聲音。


    “是我。”


    她根本就沒冷英逸說過自己的電話號碼。冷英逸,這是從何知道她的電話號碼的?忽然,白褶想起來,那天她可是在他的鞋店裏留下了自己的電話號碼的。


    “你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東西。我想拿東西給你。”


    說到東西。白褶這才想起冷英逸那件已經被她洗好裏衣服。隻不過這段時間,她一直都忘記了。要不是冷英逸打電話過來,她倒是忘記了。


    “不好意思啊,我差點忘記了。你的那件衣服我一直都想還給你的,後來才發現我沒你的手機號碼。”


    “沒關係,換做我聯係你也一樣。你有空嗎?”


    反正今天也就她一個人在家。


    “我有孔。你在哪裏?”


    “還是在上次那個商場吧。我等你。”


    “好。”


    白褶應話之後就掛斷了電話。


    她朝著樓上的房間走去。這件衣服,被她掛在了翟韻房間裏的衣櫃。她隻是怕翟雋錫見到這件衣服之後,又問出她太多的話題。白褶拿了個袋子,就將衣服裝了進去。


    隨後,白褶就駕車出了別墅。


    冷英逸說的廣場就是上次他們恰巧遇到的那個商場。所謂的確切地點,白褶隻是在將車子開到商場門口的時候。遠遠的,她就看到了那個站在廣場門口的冷英逸。


    他在等她,手裏提了什麽東西。


    在白褶將車子停好之後,抓起袋子就朝著商場門口衝去。


    “來了。”


    當冷英逸的眸光大老遠捕捉到白褶的身影時,淺淺的笑開了。他看著白褶,急急的喘著氣。關切的說道:“你可以慢點的,我可以再等一會的。”


    白褶擺擺手,有些氣虛的說道::“那可不行。我怎麽能夠再讓你等我。”


    說完。白褶將自己手中的袋子提給了冷英逸。


    “這裏麵是你的衣服,我已經洗幹淨了。”


    在冷英逸接過衣服的時候,他將自己手上的袋子遞給了白褶。


    “這是我送給你的東西。”


    “送給我的?”


    白褶不由感到一詫異。


    隻不過內心告訴白褶,她不能接受冷英逸的好。


    “不用了,我的東西很多的。”


    “是打算與我保持距離,所以就連我的禮物也不願意要了嗎?”


    她是這麽想的。沒想到冷英逸能看得出來。


    白褶訕訕的笑了笑。隻不過下一刻,冷英逸卻將這個東西塞進了她的手裏。


    “這是你上次很喜歡的那雙鞋子。”


    冷英逸說。


    上次她匆匆忙忙的就離開了,這雙鞋子早就被她給忘記了。


    白褶睜大了眼睛,沒想到冷英逸今天約她竟然是為了這雙鞋子。


    “今天隻是為了送鞋子給我?”


    冷英逸點了點頭。說:“從今以後,我不會再打擾你了。小白,你放心吧。”


    他這番誠懇的話說的白褶心頭一酸。


    白褶親眼看著他轉身離開,走進商場。白褶看著冷英逸的背影,不禁歎了口氣。罪惡感侵襲白褶的心頭,讓她心裏很不好受。


    提著這雙鞋子,白褶就要轉身朝著自己的車子走去。忽然,她看到前方的冷英逸徑直的一頭栽倒地上了。


    白褶心頭一震,急忙就跑了上去。當她靠近的時候,冷英逸的身邊已經圍了很多的人。白褶推開那些看熱鬧的人,看著冷英逸躺在地上。他雙眸緊閉,臉色蒼白,看起來很難過的樣子。


    “我的車子在外麵,誰能幫我背一下他?”


    白褶著急的看著周圍陌生的麵孔。好在有一個中年大叔願意出來幫白褶,下一刻,白褶就馬不停蹄的將冷英逸送去了醫院。


    明明是好端端的一個人,白褶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就變成了這個樣子。白褶守在搶救室外麵,焦急的走來走去。


    直到過了一會,搶救室的門終於開了。白褶看到走出來的護士,就急忙迎上去問。


    “護士小姐,裏麵的病人怎麽樣了?”


    護士摘下了口罩,說道:“病人是心髒病突發,不過好在搶救及時,已經脫離危險了。”


    “心髒病?”


    白褶不敢置信的睜大眼睛。


    六年前她認識冷英逸的時候還沒聽說這個男人有這個病啊。


    “以後盡量不要讓病人覺得心情不順暢。”


    麵對護士的交代,白褶懵懵懂懂的點了點頭。


    白褶因為自己的老爸也曾經因為心髒病做過手術,所以她知道心髒病其實是一個棘手麻煩的病。但是冷英逸會有這樣的病,白褶還真是不知道。


    白褶跟著護士走到了病床。


    冷英逸穿著一身病號服。露出來的手背紮著鋼針,正吊著點滴。白褶帶著歉疚坐在了冷英逸的身邊,看著他蒼白的臉色。冷英逸會心髒病發作,她肯定存在一半的責任的。


    他是那麽喜歡的翟韻。


    白褶一直抱著這樣子歉疚的心情坐在冷英逸的床邊。直到守到冷英逸她親自看著冷英逸睜開眼睛,她才鬆了口氣。


    “你醒了。”


    這樣子,白褶才沒那麽擔心了。


    冷英逸看了一眼所在的地方,臉上的神情微微變了變。


    “是你,將我送來醫院的嗎?”


    白褶點了點頭,內疚的說道:“是啊。我將你送來醫院的,而且,我才知道你有心髒病。這種病,最不能受刺激的。”


    冷英逸垂下了頭,他的樣子像是極度不願意白褶知道他有心髒的事實。


    沉默了很久,冷英逸低聲說道:“你不用對我同情我的。我這個病是那幾年太過勞累才得的,不過後來已經控製住了。沒想到,卻又複發了。”


    肯定是因為她的拒絕讓他太過傷心了,才會導致複發的。白褶捏著自己的衣服,一時的內疚更加深了。


    “對了,現在已經很晚了。你趕緊迴去吧。”


    冷英逸抬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鍾,對著白褶勉強笑了起來。


    其實白褶知道也挺晚了的。不過她用過冷英逸的手機,發現從上劃下來他似乎都沒有什麽親人。唯一的妹妹,現在都瘋了。他們冷家,現在唯一就剩下冷英逸這根支柱了吧。


    “沒關係,我陪著你。”


    白褶豁出去了。


    大不了迴去她再跟翟雋錫撒一次謊話。現在,她不能扔冷英逸一個人在醫院裏麵。這樣的話,未免太過淒涼可憐了。


    “你不用迴去真的可以嗎?”


    “嗯。沒關係,我陪著你吧。”


    反正還能有什麽辦法。


    白褶看著冷英逸淺淺露出來的笑容,想到他一天都沒吃東西了。那唇也是幹燥了的泛了白,浴室關心問。


    “你餓不餓,要不要吃點什麽東西?”


    冷英逸搖了搖頭,說道:“不餓。”


    白褶輕輕的點了點頭。關切的說道:“那餓了一定要跟我說,我去給你買點吃的。”


    這也是白褶力所能及能為眼前這個男人做的事情了。


    這一夜白褶陪著冷英逸。隻不過他卻看起來很累的樣子,白褶跟他說了沒幾句話之後冷英逸就又沉沉的睡了過去。白褶為他蓋被子,將他露在外麵的手放進去。隻不過卻在一瞬間瞥到了他手上密密麻麻的疤痕!


    這疤痕!白褶撩開了他的手腕。發現上麵有大小不一的傷口,雖然已經痊愈了,但是交叉在一起的疤痕看起來很令人觸目驚人。看著冷英逸恬淡平靜的睡相,這不像是別人對他造成的傷害,白褶泛起了心裏對這個男人的同情。肯定是那幾年過的實在太不容易,他無處宣泄壓力才會對自己做自殘的事情。


    白褶無奈的歎息了一聲。


    快要天亮的時候,白褶實在堅持不住就在冷英逸的床邊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等到她清醒過來的時候,身上已經蓋了一件冷英逸的衣服。


    白褶朦朦朧朧的抬起腦袋,這才發現冷英逸已經起身了。他正站在床邊為自己穿衣服,白褶拿開了身上的衣服。


    “冷英逸,你現在還不能離開醫院。”


    醫生說,冷英逸起碼要在醫院觀察一段時間。


    冷英逸迴過頭,微微露出了斯文的笑容。


    “可是我要迴去照顧琴琴。她每天看不見我,會哭的。”


    想到瘋掉了的冷琴。白褶才想起自己忽略了這個女人,點了點頭。可是盡管如此,冷英逸的身體


    “可是你這樣出院真的沒關係嗎?”


    白褶還是感到了一絲擔憂。


    “我有自己的家庭醫生,沒關係的,放心吧。”


    “對了,醫生給你開了藥。要記得吃,不然的話身體是不會好的。”白褶將掛在床頭的藥遞給冷英逸,認真的囑咐:“吃多少上麵都有標注,別忘了。”


    冷英逸接過,定定的看著白褶。他的眸中充滿了深情,也充滿了感動。忽然,他知道自己失禮了。別過頭去,說道:“謝謝你昨天照顧我。”


    “這沒什麽。”


    可是對於他來說就不一樣。冷英逸收斂了自己眸光深處的一絲晦澀。


    “好了,現在我要離開醫院了。”


    就在白褶眼看著冷英逸離開的時候,那個背影,令白褶感覺到孤單影隻。


    “等等!”白褶喊住了他,猶豫了一下說道:“我送你迴去吧,不然我不放心你一個人迴去。”


    冷英逸站在原地一愣。他幽幽轉過身,露出了笑容。


    “好。”


    斯文帥氣的臉上,這笑容笑起來有些無力。這樣的他,白褶怎麽能夠放心他一個人迴去呢。萬一,他要是再昏倒可就不得了了。


    白褶按照冷英逸提供的地址,一路將他送了迴去。


    這才發現,冷英逸將冷琴安置的地方其實是精神病院


    “你將冷琴放在精神病院?”


    冷英逸彎起了唇,帶著一絲無奈。


    “琴琴經常會自殺。我白天需要忙事情,晚上才有功夫陪她。我要是不將她安置在這種地方,或許我就會失去了唯一的妹妹。”


    太多的苦澀,沒法從他的嘴巴裏說出來。但是白褶卻從他飽含痛苦的神情看得出來,於是安慰。


    “你做的是對的。你這樣子是為冷琴好,以後我要是有空,我也會來幫你照顧你妹妹的。”


    “謝謝。”


    冷英逸微微笑了一下。


    下了車子,白褶抱著好奇心跟著冷英逸進了精神病院。進了電梯,直上病房。正當白褶和冷英逸靠近的時候,大老遠就聽見了病房傳來的吵鬧聲。


    “放開我!”


    這失去控製的嘶吼聲。讓冷英逸聽到之後麵色頓時一變,他急急忙忙的就朝著病房衝了過去。


    白褶的腳步也加急跟在他的身後。冷英逸徑直進了一間病房,隻見裏麵幾個護士正在努力奪下冷琴手中的那把沾染著鮮血的匕首。此刻,醫生正加緊在冷琴的身上打了一針。


    這才,冷琴像是癱瘓一般軟了下去。她呆呆的被護士架到了坐在床邊,隻聽她喃喃呢喃著,充滿了痛不欲生的神情。


    “雋錫不要我了。雋錫不要我了”


    她的嘴裏反複呢喃著這句話。


    這是白褶再次見到冷琴。身上的衣服還算整潔,可是她不比從前,像是剝落了糖衣的糖人,失去了那層華麗。她像是喪失了生氣的木偶人,失去了光彩。那雙原先美麗的眼睛,也如同一灘黯淡的死水。


    “雋錫,你怎麽可以不要我!”


    忽然,冷琴捂著麵痛哭了起來。


    六年前,白褶見到她的時候。她是一個溫柔端莊的女人,她是氣質更是無人可以比擬的。那個時候,白褶也羨慕自己為什麽不能跟冷琴一樣。可是現在她眼前的冷琴氣質全無,覆蓋她身上的都是絕望的死氣沉沉。白褶睜大了眼睛,雖然她知道冷琴瘋了。可是她沒想到當初牽著她的手,一臉幸福的冷琴竟然會變成這個樣子。


    這樣的轉變未免太過翻天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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