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銳利的痛讓白褶皺起了眉頭。


    看著那些猶豫的男人,終於有人發話了,他們退出了房間。


    下一秒,田傅雨就割開了綁著白褶手腳的繩子。他抓著白褶的胳膊將白褶拉了起來,而後,那刀子重新抵在了白褶的脖子上。


    “出去!”


    田傅雨推了白褶一下。


    以白褶為先,挾持白褶走了出去。


    眼前這情勢,田傅雨是要將自己當做人質。白褶被田傅雨推著,此刻,白褶還未好全的後背傷口在隱隱作痛。


    昨天,在出租車上撞了一下之後。就一直輕微的痛著,可是現在,白褶隻覺得感覺強烈了起來。


    “不要過來,否則我就殺了這個女人!看你們怎麽和雷洪光交代!”


    田傅雨威脅著那些小步想要靠近白褶的男人。狠厲的眼神在瞪了他們幾眼之後,田傅雨抓著白褶就開始下樓梯了。


    白褶警惕著這把隨時會割破自己喉嚨的匕首,一邊小心翼翼的下了樓梯。


    “不準過來!”


    田傅雨威脅著這幾個企圖想要跟著他下樓梯的男人。匕首,立馬就在白褶的臉上劃了一刀。


    這種銳痛劃過白褶的臉頰。


    “啊!”


    當下,白褶痛的慘叫起來。


    血,頓時就順著白褶的臉滑到了脖子上。白褶痛的喘氣,但是與此同時,這幾個男人看到田傅雨的狠毒之後,都遲疑著不敢跟上去了。


    就在田傅雨抓著白褶警惕的,就要出大門口的時候。忽然,白褶聽到一聲悶響。身後的田傅雨整個人就朝著她的身上壓來,白褶根本承受不住這樣突如其來的重量。一瞬間,人也朝著前麵傾去。白褶摔在了地麵上,此刻,眩暈的感覺朝著她整個人襲擊而來。


    很快,她聽到了很多人的腳步聲。隻不過白褶已經沒了去看的力氣,白褶合上了眼睛。


    但是她還有存在一絲意識。她知道有人抱起了自己,但是她被什麽人抱著,具體去了哪裏。


    她一無所知。


    此刻,以翟雋錫為首湧進了特警。翟雋錫大步衝到了白褶的麵前,看著蒼白的麵孔。她身上穿著一條白色的裙子,此刻因為鮮血看起來觸目驚心。


    翟雋錫的心一沉,吼道:“高邑!”


    高邑急急的走了進來。看到白褶昏迷過去,連忙點了點頭。


    “boss,我這就把車子開過來。”


    下一刻,翟雋錫就抱起了白褶衝了出去。


    一路疾馳,翟雋錫將白褶送進了醫院。


    當看著她再度進入搶救的時候,翟雋錫的心很亂。她站在搶救室外,煩躁的捶了一拳牆壁。


    高邑走上前安慰:“boss,翟韻小姐會沒事的。”


    高邑還真的沒看見過翟雋錫會露出擔心的神情。尤其是當翟雋錫知道白褶的具體位置時,高邑覺得自己boss當時是恨不得就要衝過去的。但是翟雋錫很冷靜的克製住了,他聯係了警察。做下了冷靜的布置,這才將白褶給救了出來。


    高邑心中一直有個大膽的疑問,終於是藏不住了。


    “boss,你為什麽跟翟韻小姐交往不告訴我啊?”


    翟雋錫扭過頭,一張冷酷的臉皺起了眉頭。


    “誰告訴我在和她交往?”


    高邑理所當然的說道:“你上次把人家嘴巴親腫了。不就是因為翟韻小姐偷偷跑著出去見別的男人,你吃醋了啊。”


    “高邑,誰告訴你的?”


    自始至終,好像都沒人告訴他的。


    “我這麽認為的。”


    “我沒跟她交往。”


    翟雋錫難得的對這個忠厚老實的高邑解釋。


    “boss你還騙我。你要是沒跟翟韻小姐交往,你為什麽要親人家?上次,我可是親眼看到翟韻小姐從你房間裏走出來的。”


    高邑說的一道一道的。那表情明顯就是,我已經知道了,幹嘛還騙我。


    隻不過事實是翟雋錫和白褶真的沒交往。


    但是就像高邑說的。為什麽,他會麵對白褶的時候無法控製住自己。他,好像占了白褶很多次便宜。一而再再而三的要了這個女人的身體,理由是什麽?


    翟雋錫想不到理由,直到高邑的聲音響起。


    “boss,喜歡一個人真的不丟臉。而且,我都知道了,你幹嘛騙我?”


    喜歡?翟雋錫想到這兩個字,這種感覺,狠狠的晃動了他的內心世界。


    他喜歡白褶?翟雋錫斂起了深沉的眉宇。


    “高邑,喜歡是什麽?”


    高邑想了想,說道:“喜歡還能是什麽。就像是boss一樣,你對翟韻小姐這樣子就是喜歡。翟韻小姐出事的時候你會擔心,很多時候還會為翟韻小姐做她不知道的事情。你昨天晚上明明就是怕翟韻小姐跟著你會有危險,所以才對翟韻小姐說那些話的不是嗎?”


    高邑喋喋不休的話悉數落入了翟雋錫的心頭。


    翟雋錫的臉上顯然產生了一絲異樣,隻不過他很快就掩蓋住了。這是他極強的控製力,基本上什麽表情都往內心深處藏著。


    “所以,你覺得我喜歡她?”


    “我覺得是這樣的。”


    喜歡啊。


    翟雋錫想著這個深刻的問題。這個問題,他真的該好好想想了。


    “boss,門開了。”


    就在翟雋錫沉思的時候,搶救室的門推開了。一臉蒼白的白褶被推了出來,高邑急忙就迎了上去。


    “醫生,我家小姐沒事吧?”


    “沒事,你家小姐暫時沒什麽危險。隻不過這舊傷加新傷,需要好一段時間恢複了。”


    翟雋錫站在一旁看著臉色蒼白的白褶,她臉上的傷口已經被包紮好了。隻不過看起來,病容憔悴。他的心,不禁一緊。


    “那謝謝醫生了。”


    高邑道完謝,看著白褶的病床就被護士推走了。


    看著翟雋錫站在原地,那深邃的眼神。高邑不禁問:“boss,你不跟過去嗎?”


    “跟。”


    翟雋錫淡淡的吐出一個字。隨後,就走了上去。


    vip病房裏。


    白褶幽幽睜開了眼睛。迷迷糊糊的視線能看到自己在一個環境優雅的地方,白褶努力眨了眨眼睛,這才看了清楚。


    “你醒了。”


    冷不丁的,白褶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循著聲音看去,白褶發現翟雋錫正站在自己的床頭。


    還是那樣的神色,看不到笑容。


    “我在哪裏?”


    “醫院。”


    記得當時,她被田傅雨挾持的。後來就昏迷了,白褶腦子沉沉的。


    “田傅雨,他死了嗎?”


    白褶想到這個問題。


    “死了。”


    提到這個男人的時候,翟雋錫的聲音特別的冷漠無情。他憎恨這個殺死自己妹妹的男人,恨不得當時對他開槍的人是自己。


    “死了啊。”


    白褶躺在床上,幽幽的說道。


    其實,他也是個可憐的男人。


    “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白褶抬起頭,憔悴的病容看著翟雋錫問道。


    “什麽問題?”


    “田傅雨是不是精神上有問題?”


    “他有精神分裂症。”


    原來是精神分裂症啊。這下,白褶終於能明白了。為什麽當時田傅雨會說自己身體裏麵存在著另外一個靈魂了,原來有精神分裂症。


    身體裏的一個田傅雨深愛著翟韻,另外一個田傅雨因為仇恨深度憎恨著翟韻。


    白褶垂下了眼睛。


    他和翟韻,是一場悲傷的虐戀。


    白褶忍不住歎息了一下,神情變得微微荒涼。


    “你在想什麽事情?”


    白褶一愣,迴過神來說道:“沒什麽。”


    白褶躺在床上,眼神盯著天花板。她不敢去看翟雋錫,因為看著他,眼睛會不受自己的控製。


    “白褶。”


    安靜的病房裏,翟雋錫叫著白褶的名字。


    “啊?”白褶扭頭看向了翟雋錫,問道:“什麽事情?”


    “朱英光和冷僻然已經被警方抓獲,田傅雨已經死了。我要做的事情,已經全部做完了。”


    “哦。”


    白褶淡淡的應了一聲。


    也就是說,翟雋錫已經不需要她了。白褶心裏不禁感到了失落,可是同時她覺得這樣也好。隻好早日離開翟雋錫她才能夠忘記這個男人,隻有這樣,才能夠迴歸自己正常的生活。


    “我會早點離開的。”


    白褶抬頭,微笑著對翟雋錫說道。


    此刻,翟雋錫滑動的喉結咽下了他要問白褶的話。


    他想問,白褶選擇留下還是離開。可是現在,他不用問了,白褶已經清楚的告訴了他答案。


    心底頓時升起了一種很瘋狂的衝動,他想緊緊抓住白褶。他不想放眼前這個女人離開!


    可是最終,翟雋錫還是忍住了。


    “好。不過我想你不會拖著這樣的身體迴去吧。”


    白褶點了點頭,說道:“雖然協議結束了,但是麻煩你這段時間照顧我一下。而且,馬上過年了,叨擾了。”


    “你可以選擇在醫院休養,或者讓高邑接你迴去休養。”


    白褶蒼白的病容上露出了笑容,說道:“那我選擇迴去可以嗎?”


    最後,讓她再待一下吧。


    她這樣的決定讓翟雋錫的內心產生了一絲波瀾。他點了點頭,說道:“我會交代高邑的。”


    話落之後,兩個人相對無言。


    這樣待著,從來都不是翟雋錫的風格。他看了一眼白褶,從病房裏走了出去。而白褶,也注視著她的背影離開。


    終於要說再見了,翟雋錫。


    心頭空落落的同時,白褶感到了一絲輕鬆。可是難過,還是會侵襲而來。


    三天之後,白褶被高邑從醫院接迴了醫院。她的身體,需要好好調養。


    坐在翟韻的房間,白褶看著牆上的照片。走到了翟韻的麵前,那笑起來的梨渦美麗動人。


    白褶想起那星星上的眼淚,隔著照片,白褶好像看到了翟韻淒慘哭泣的樣子。


    不禁對著翟韻的照片說道:“阿緣,等我好了,我就去看看你。以後我雖然會離開,但是我還是會經常看看你的。”


    命運,讓這兩個人絲毫沒有幹係的女人綁在了一起。白褶同情她的命運,忍不住希望能成為關懷她墓前多跟她說說話的一個人。


    這段時間,白褶一直動不動就躺著。已經很少走動了,白褶側頭看著外麵的陽光降落在底下的院子裏。忍不住有了要到外麵走動的衝動,白褶拿起了架子上的羽絨服。打開門,沒有了暖氣的走廊迎麵撲來的一陣寒冷。


    白褶下了樓,白褶正好看到高邑捧著一堆東西朝著院子走去。


    白褶忍不住就跟了上去,躲在了一旁。隻見翟雋錫此刻正坐在椅子上。他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沉默寡言的坐在椅子上。骨節分明的手上握著一本賬本,他低頭,在認真的看著。


    這麽專注的模樣。白褶忍不住拿起了手機,偷偷的在將這刹那之間拍了下來。


    “翟韻小姐。”


    就在白褶收起手機要走的是,高邑忽然叫住了她。


    白褶懊惱的咬著唇。不會吧,她竟然被發現了。


    “翟韻小姐!”


    高邑在身後再次叫了一下自己。白褶這才尷尬的轉過身去,對著高邑和抬頭看她的翟雋錫笑了一下。


    “翟韻小姐,你怎麽下樓了?”


    白褶說道:“因為這段時間都一直躺著,我骨頭都快軟了。這不,我看今天太陽好,才下來走動走動。沒想到,正好看到你們在這裏。”


    高邑熱情的說道:“既然出來曬太陽的,那翟韻小姐快過來坐吧。”


    白褶點了點頭,然後走了過去。


    恰好此刻,翟雋錫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響了起來。白褶看著他接了起來,麵色嚴肅的說了幾句。


    在翟雋錫將朱英光和冷僻然的事情解決之後,他已經帶著一眾老股東的支持對她這個位置取而代之。


    直到翟雋錫將電話放下之後,他的眼睛還是繼續落在賬本上。


    高邑看著這兩個人一直不說話,正瞅著要怎麽為這兩個人找話題呢。眼睛落在翟雋錫的手機上,忽然一個激靈。他想到了!


    “翟韻小姐,你有boss手機號碼嗎?”


    白褶搖了搖頭。


    他一直都沒有翟雋錫的手機號碼。一直以來,她有事情都是跟翟雋錫聯係的。


    “那你想要嗎?”


    高邑一臉期待的看著白褶。


    但是,白褶對於這個問題怎麽迴答!她要是說要,豈不是顯得她很什麽嘛,要是說不要,這也說不出口吧。


    此刻,就連翟雋錫停住了看賬本。他抬起頭,墨如翡翠的眼睛看向了白褶。


    “我給你。”


    就在白褶沒說什麽的時候。翟雋錫抽過了白褶手上的手機,然後將他的一連串號碼按在了白褶的手機上。


    其實,上次他早就想將號碼給白褶的。隻不過那次,正好看到了她和冷英逸之間的聯係又算了。


    “有事情你可以直接打給我,不用再打給高邑了。”


    翟雋錫邊說著將手機接過了。看著那一串電話號碼。她好像看到了很珍貴的東西,忍不住微微一笑。可是白褶很快將這種笑容隱去了,在翟雋錫麵前,不能因為他給了一個號碼就這麽開心。


    這個男人有毒,會嘲笑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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