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對白褶來說還是家的感覺最好了。


    白褶躺在了自己柔軟的小床上,抱著自己最愛的玩具盯著頭頂的天花板。隻不過有一件事情,白褶心裏有道坎。


    白褶扭頭看到自己放在身邊的手機。


    拿起手機,點開錄音就能聽到田傅雨和她清晰的聲音。


    她與田傅雨的對話她那天陰差陽錯的全部錄了下來。如果報警的話,田傅雨肯定逃不了。隻不過白褶卻不想惹這個麻煩,人家畢竟有錢有勢。


    就算過濾這件事情。白褶仍然擔心不下翟雋錫,他是否知道朱家那三個人都在對付他呢。


    這個男人,白褶真的很想忘記。可是怎麽說呢,關於他的安危白褶真的不能坐視不理。她為這個問題煩擾了好多天,最後,白褶下定決心。她不如還是匿名寄一封信件出去,好心提醒翟雋錫好了。


    這樣子的話,她就可以對翟雋錫了無牽掛了。


    “最後一次了!”


    白褶看著自己食指,堅定的對自己說道。


    而後,白褶坐在了桌子麵前。


    “小褶,中午想吃什麽?”


    陳珊走了上來,看著白褶問道。見到白褶正在寫東西,不禁好奇的湊了過去。


    “哎喲,這寫情書呢。”


    白褶臉一紅,推了一下靠近的老媽。說道:“老媽,你誤會了。我怎麽可能寫情書呢。”


    陳珊嘖嘖了兩下,也不去看了。


    “你中午想吃什麽?”


    白褶想了一下,說道:“就做媽媽做拿手的海鮮炒麵吧。”


    “好,我給你去做。”


    陳珊說完就下樓了。


    而後,白褶提起筆,快速的就將自己說的話寫在了紙上。末尾,白褶情不自禁的加了兩個。


    保重。


    這是她最後能對翟雋錫說了的。


    下午,白褶出了一趟海風島。她將這封信用快遞郵寄去了翟雋錫的公司,也算是斷了自己和翟雋錫之間的關係。可是這樣,對白褶來說,也算是挺不錯的結局呢。


    樂盛集團。


    翟雋錫筆挺的身影站在窗邊,他凝視的眸光看著最遠處的天空。他看著,不禁想起了那天白褶逃離他的場景。


    忽然,高邑推開門走了進來。


    “boss,有你的信。”


    翟雋錫轉過身,看著高邑將信遞到了他的麵前。在看到信封上那熟悉的字跡時,翟雋錫不露聲色的劃過一抹詫異。


    這應該是白褶的字跡。可是寄件人卻寫著,無名。


    翟雋錫拆開了信封,拿出了裏麵一張幹淨的紙張。入眼,是這些清秀的字體。


    【朱英光、朱碧莎、田傅雨這三個人要對付你。田傅雨是朱碧莎的未婚夫,他們是一夥的。殺害翟韻的兇手是田傅雨,他的家人因你的父親而死。翟雋錫,保重。】


    寥寥幾句話,卻帶來巨大的信息量。


    翟雋錫下一刻深沉的眸光掩蓋住了自己的微微詫異。


    “果然。”


    從翟雋錫嘴中寄出來的字眼冷冽無比,像是十二月的寒冬。


    高邑在一旁看的有些不明,直到翟雋錫將紙張遞給高邑。高邑看了之後,麵色一震。


    “這這”


    翟雋錫坐在了椅子上,說道:“田傅雨是朱英光的養子,我曾經派去美國保護韻韻的人見過韻韻的身邊時常圍繞著這個男人。當時,韻韻跟我解釋是他的好同學。”


    翟韻那麽善良,幾乎不說謊話。所以,翟雋錫對翟韻說的話深信不疑。


    可惜,他卻沒想到翟韻欺騙了他。


    這種接近一定是刻意的。


    翟雋錫之前就猜測過,翟韻的死或許跟田傅雨有想法。但是他卻沒想到,田傅雨竟然就是殺死翟韻的兇手。


    他調查過田傅雨。知道田家似乎跟他們翟家有那麽一段淵源,同時他也整理出了大概的思路。


    田傅雨是朱英光的養子。而田傅雨接近了翟韻,殘忍的殺害了她。田傅雨報複了自己對翟家的仇恨,而朱英光則可以在翟韻死了之後競拍那份股權義賣書。


    他的如意算盤打的很好。可是沒想到,他為了保全翟韻的股份為找了一個假的翟韻。


    為了不暴露自己知道翟韻死因的真相,朱英光一直隱忍。直到董事會上那一幕!


    翟雋錫的眸光越發的冷冽,淩厲的像把刀子。


    朱英光、朱碧莎、田傅雨。這三個人,他統統不會放過的!


    翟雋錫竭力控製住因為憤怒起伏的胸膛。


    “boss,你相信這封信上的內容嗎?”


    高邑看著裏麵令人震驚的內容。而翟雋錫的眸子,定格在了信封上。


    看著眼前這封信封,翟雋錫直覺告訴他一定是白褶寄過來的。隻是,沒想到她竟然會知道這些。看樣子,那天在董事會上的所作所為真的是被逼迫的。


    隻是她為什麽不說出來。


    在她消失的那天,翟雋錫曾經命所有人找她。可是一直都沒結果,翟雋錫以為這個女人又在躲她。誰知道,再見她的時候竟然是在董事會上。


    翟雋錫想起了那浮現酸楚的眼睛。她好像有話要對自己說,可是卻隱忍著不能說。


    翟雋錫盯著那紙張,若有所思的斂緊了眉頭。


    “高邑,去查一下這封信從哪裏寄過來的?”


    “是的,boss。”


    高邑點了點頭,隨後就出了辦公室。


    他與她還有未有到期的協議,怎麽可以又讓她逃跑。


    而另外一邊的白褶,在迴到了海風島之後。迴到自己家的時候,發現自己家裏圍了七大姑八大姨。


    還有院子外麵嘟嘟作響的救護車。


    白褶看著那些人將自己的院子圍的的水泄不通,心裏產生了不好的預感,急忙就衝過那些人衝了進來。


    此刻,經過她麵前的是擔著自己老爸擔架。隻見白海隆臉色蒼白如紙,臉上還扣著氧氣罩。


    白褶急忙就拽住跟出去的老媽,慌亂中帶著哭腔問道:“媽,爸是怎麽了?”


    “你爸突然心髒病突發,快,跟我去醫院。”


    陳珊抓著白褶的手就上了救護車。


    白褶知道自己的老爸的心髒病是因為過度勞累造成的。這些年心髒一直不大好,老媽也就沒讓他做什麽重活,一直靠著吃藥維持。一直都好好的,沒想到竟然就昏迷過去了。


    進了醫院,白褶和陳珊急急的跟在病床的後麵跑。直接進了搶救室,白褶才和陳珊無助的等在外麵。


    白褶安慰著自己的老媽,拉著老媽坐在了一旁的塑料凳子上。


    “媽,爸怎麽會突然就心髒病發作了啊?”


    陳珊抹起了眼淚,說道:“他明知道自己的身體不好,竟然瞞著我去做那些累活。這不,剛進了院子進倒下了。好在是你王阿姨跑了過來,不然的話,我都不知道應該怎麽辦了。”


    白褶的家境確實不太富裕。這些年僅靠著老媽微薄的收入支撐,尤其老爸的心髒病,每年都要去醫院做檢查。這折合下來,就是一大筆支出費用。


    而且,老爸老媽還死活都不要白褶在外麵打工的存款。


    “媽,不擔心啊。爸會沒事的啊。”


    白褶安慰陳珊的同時,也在安慰自己。


    終於等到搶救結束,直到醫生出來的時候,白褶急忙上去就問病情。


    “醫生,我爸怎麽樣了?”


    “病人需要做心髒搭橋手術,他的心髒血管已經嚴重堵塞了。”


    聽到要手術,白褶整個人心都涼了。


    “那大概要多少費用?”


    “十多萬吧,具體要開出來。現在,病人暫時是脫離了生命危險,不過還是要住院觀察。”


    既然沒事了。白褶現在沉重的心情倒是稍微解放了。


    “謝謝醫生。”


    隨後,白褶看著白海隆從搶救室裏被推了出來。跟著那些護士,一起進了病房。


    隻不過,白褶想到了一大筆沉重的手術費用。


    她的積蓄也不過才這麽一點,麵對心髒搭橋手術根本就是杯水車薪。忽然,陳珊的手搭在了白褶的肩膀上。


    “小褶,這手術費用媽會想辦法的。”


    陳珊看到白褶一臉凝重,就知道白褶在擔心手術的費用。


    白褶搖搖頭,說道:“媽,我會和你一起想辦法的。我的積蓄隻有兩萬,剩下的,我可以借到的。媽你也別問那些親戚借了,都不富裕。”


    陳珊酸楚的紅了眼睛。看著懂事的白褶,欣慰的說道:“媽有你這樣一個欣慰的好女兒,媽也覺得值得了。”


    白褶這麽說,隻是不希望自己老媽為了老爸的事情愁眉苦臉的。


    可是白褶,她最好的朋友也就是梁玄樂和朱佩佩了。


    白褶安慰了一下陳珊,走到病房外麵。


    白褶是用微信分別發給朱佩佩和梁玄樂。


    【我爸要做心髒搭橋手術,費用需要十多萬。你有錢的話,能不能借我一點?】


    下一刻,白褶分別收到了朱佩佩的兩萬轉賬和梁玄樂的一萬轉賬。


    【朱佩佩:丫的,老娘就這點了。還有,趕緊治好你老爸過來給我倒茶端水。】


    【梁玄樂:記得還錢啊,不然我要追殺你的。】


    麵對她們的話,白褶紅了眼眶。


    有這樣二話不說的朋友,真的值得了。


    隻不過,就算是這樣也隻有五萬。剩下的費用,白褶皺起了眉頭。


    看著列表中的號碼。好像還真的沒有可以撥打出來的電話號碼,白褶一時間犯了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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