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沒有找到張琦琦,伍童樂聞到了一種異味,那味道,她知道,是炸藥!伍童樂心裏一驚,那些人要炸了這裏?連他們一起?


    真狠呐!伍童樂可以斷定,這不是一件普通的綁架案!這些人不僅要錢,還要人命!會是什麽人想至她們於死地?伍童樂想不透,想不出會跟誰有這麽大的仇恨!


    再也顧不得許多,伍童樂半跪在地上,懷裏抱著沉睡的八寶,這讓她想起三四年前的那天,同樣是個冬天,她懷抱著剛剛出生的兒子,在雪地裏......


    “兒子,別怕,幾年前你那麽小,我們都挺過來了,這次也一樣可以的。”伍童樂低喃,伸手繼續摩挲著先前走。


    聽見一些動靜,可是微乎其微。


    “張琦琦!張琦琦!你在哪兒?聽見了嗎?”伍童樂往一旁摸了一會兒,什麽也沒摸到。不敢再向前,按照記憶裏的印象,向大門摸去。


    冰冷冰冷的鐵門。


    “嘭嘭嘭!”伍童樂抱緊兒子拍打著大門。並揚聲大喊:“來人啊!來人呐!”


    伍童樂喊了一會兒,沒有得到任何迴應。


    拍打中,伍童樂依稀聽見了響動,停下來,聲音又沒了。摸摸身上,她的手機扔在車上了,來時,還擔心綁匪會搜身,身上沒有帶任何聯絡方式,包括定位儀。這可倒好,人家什麽都省了,直接來了個甕中捉鱉,將她困在這了。


    伍童樂靠在鐵門上。


    騰騰騰,伍童樂側耳,那是——跑步聲?有人在跑!


    “喂——”伍童樂又拍打著大門。


    可是那聲音,卻是越跑越遠。


    伍童樂皺眉,不再費勁了,黑夜中,聚目,那絲閃亮,格外亮眼。


    “恩——”懷裏的小人兒動了動。


    “媽咪——”


    “八寶?兒子?怎麽樣?哪兒不舒服?媽咪在,媽咪來了,別怕。”伍童樂更加抱緊孩子。


    “咳咳——媽咪——”


    “怎麽了寶兒,哪兒不舒服啊?他們傷你了?”


    “沒,咳咳。沒,你,你抱的我太緊了,我,唿吸不了了。”


    “哦哦哦。”伍童樂鬆鬆胳膊,“寶兒,他們沒有沒有為難你?”


    “沒,我沒事。”八寶看看周圍,黑乎乎一片,“這是哪兒?這麽黑?還——這麽臭。”


    “一個廢棄的垃圾處理站,還嫌臭?我們被困在這裏了。”


    “哦?”八寶皺眉,“哦——”想起來了。哼!敢綁他八寶伯爵!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八寶彎身。


    “兒子,你要幹嘛?”伍童樂看不清兒子,手沒有放開,感覺兒子在動。


    恩?沒等孩子迴答她,從門縫裏,看到外麵遠處有隱隱的亮光。


    不好!那是火把!


    透著這微弱的亮光,伍童樂看見了兒子的小臉,一臉陰靄!目光兇狠!伍童樂心裏一驚,順著兒子的目光看看外麵,一條導火索被點燃,那火線,飛快的向他們駛來。


    火線越來越近,黑屋裏的亮光,越來越多......


    “兒子!”


    “媽咪!”


    母子倆同時向上看,等著新的命運的到來......


    “嘭————————哄——————”


    整個廢棄的垃圾站被炸飛!


    ......


    ——————***——————


    醫院裏。


    “嗚嗚嗚——”一陣陣女人的哭聲,無比的慘烈,這種地方,能哭成這樣,不用問,肯定是失去親人了。


    一身重傷的張琦琦坐在輪椅裏,她斷了一條腿,傷了兩根肋骨,一些頭發也被燒沒了,臉上幾處帶傷,樣子很悲慘。


    可是她還是ying侹著,讓護士將她推進了馮雪紅的病房,馮雪紅在聽到伍童樂和八寶被炸死的消息,一口鮮血吐了出來,人陷入昏迷,至今未醒。


    “唉——”康廣輝和伍德祥*之間蒼老了許多,大年初一,就攤上了這事,這叫怎麽說?樂極生悲嗎?邵晶也是難過,不過還要帶孩子,苗苗陪著她待在家裏沒來。


    兩個老人黯然傷神,張琦琦作為唯一的晚輩,又是幸存者,沒有勸慰老人,而是一個哭訴,哭伍童樂,哭八寶,哭小姨。


    “咳咳——”張琦琦身上是真疼啊!


    “琦琦啊,別難過了,誰也不想的,你也不要自責了,幸好,還好你沒事。”康廣輝翻過來安慰她,“你乖乖的迴病房去,咱家,再也不能出事了。”


    張琦琦抽泣著點頭,傷痛加上痛哭,她已經精疲力竭了。


    身後的護士,將她推走了。


    張琦琦走後,沒多久,康小龍迴來了,也是*之間,讓這個年輕人,成熟了不少,家裏出了這樣大的變故,他一個人家裏、醫院、警局,來迴跑。


    “小龍,警方那邊有消息了嗎?”康廣輝見兒子迴來,急忙問道,樂樂和八寶的屍首還沒找到,但是據說,在那樣的爆炸和大火下,人,極有可能化為灰燼了。


    康小龍搖搖頭,“姐的保鏢亨利在處理了,說是有了消息,會告訴我的。祥叔,我姐......”警局裏,康小龍聽到一些消息,什麽公主之類的,不簡單之類的,好像還驚動了什麽國?什麽什麽的。他想問問怎麽迴事,可是那裏沒人搭理他,於是碰見了伍德祥,就想問問他知不知道姐姐的一些事。


    沒等康小龍問,病房門敲響被推開,班森走了進來。


    “伯父。”先是對康廣輝和伍德祥施禮。


    “班森。”


    班森一臉憔悴,失去心愛的人,他是倍受打擊。


    “伯母——還好嗎?”班森來看看,他是路過,一會兒還要去機場接人。


    “有心了,她,還沒醒。”康廣輝說道。


    班森點頭。不語。


    屋裏的人都沒說話。


    最後還是康廣輝開口,“伍大哥,你就先迴去吧,要是你那邊有什麽消息,及時給我電話。”


    伍德祥身體本沒有複原,點點頭。保鏢和傭人扶著他起身。


    “你也——”兩人同是喪女,伍德祥竟一時不知如何勸解對方了。


    康廣輝臉上帶淚,握著老哥哥的手,一個勁的點頭。


    伍德祥迴握,老淚縱流,也說不出話來。


    一切盡在不言中。


    伍德祥走後,班森也告辭了,直接奔機場。


    機場。


    一架專機穩穩落下,艙門打開。


    先是幾個軍人打扮的人出艙門。


    隨後,一個英俊的,黃頭發,藍眼睛的男子走了出來。正是伍童樂的師傅,迪恩.阿道夫.米爾!


    迪恩看看四周,眼底閃著傷痛,迴身,微微彎身,一手背後,一手伸了出去,極為紳士的模樣。


    一隻帶有白手套的手,搭在了迪恩伸過去的手上。


    迪恩扶著那人緩緩下來。


    階梯下,班森和亨利、瑪麗,都恭恭敬敬的站在那裏。


    那人腳一落地,幾人各自行禮,“見過陛下。”


    那人點頭,臉上已是不悅。


    “你們怎麽保護的伊麗莎白!”落地的第一句話,竟是嚴厲的斥責!


    幾人臉色大變,除了班森均跪倒在地。


    此人正是伍童樂認得幹奶奶,y國女皇維多利亞,哦!不!應該是太皇太後了!迪恩已經繼位。


    維多利亞已經八十六歲高齡,可是人還健朗,依舊雍容華貴!


    這次聽到伍童樂的消息,迪恩第一時間坐不住了,即使不心疼伍童樂,也疼惜八寶,那是他看著出生的孩子,是他親手帶大的寶貝,他還來不及給予更多的*愛,就——出事了,迪恩一時心痛不已。


    維多利亞雖然也心痛,也惋惜,可是相比較而言,她更擔心這孫子出事,於是也就跟來了。


    “哼!”維多利亞老人怒哼一聲,她感覺到扶著自己的手在輕微的顫抖。要不是身份與教養,迪恩怕是要發作了吧?


    “走吧。”維多利亞老人緊握孫子的手。


    車已經在等。


    亨利等人趕緊起身伺候,無形之間,他已經汗流浹背,哪怕是在異國的冬天。


    眾人上車。


    一行車隊,前往伍童樂的府邸。


    此次,他們是突然來訪,不想驚動官方。


    “亨利,詳細情況是什麽?”車上,迪恩冷冷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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