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去給苗苗說了這事,苗苗捧腹大笑,說她沒想到陸銘賊精成這樣,晚上有得鄧曉枚受的,我還挺不好意思的,苗苗卻很坦蕩:“這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萬一人家鄧曉枚就喜歡這樣,別之後就愛上陸銘了。”


    我縮了縮脖子,頭腦中想象著那樣的畫麵,很快又被我打消:“那她受虐傾向挺重的。”


    本以為之後見黃彰的可能性較小,哪知道三天過去,陸銘打電話給我,叫我和苗苗晚上一起吃飯,說還有黃彰。


    我吃驚的以為是陸銘安排我們見麵的,不過我們還沒計劃好就這樣跟黃彰見麵可能亂了手腳,我要拒絕,陸銘卻說,是黃彰要求的。


    他要求陸銘帶上我們兩個,我和苗苗。


    這倒是非常讓我吃驚,我說考慮一下後掛掉電話,又給苗苗打了個過去,苗苗沉思一會兒:“會不會是黃彰想跟我們攤牌了,他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找咱們啊,無論如何,先去看看吧,東西可能還在他手上,別斷了跟他好不容易建起來的聯係。”


    想想也好,畢竟黃彰這邊我們的確是得罪不起,我還等著他把我的王牌還給我,讓我得以翻身,沒想到之前的仇敵現在成最有利隊友,不過對方還沒同意就是了。


    既然已經決定好見麵,這次我和苗苗沒刻意打扮,化了個簡單的妝就在樓下等到陸銘派人來接,去到餐廳門口我才赫然,這不是,上次我和汪旭路過來吃飯,在果汁裏喝到白蛆的那家麽!?


    我很難不去懷疑黃彰是不是故意的,滿大街這麽多飯店,他偏偏選中了這一家,是何居心?我湊到苗苗耳朵邊上告知她這事,苗苗精神頭提了提,小聲說走一步算一步,現在還不能揣測出黃彰的意思。


    我想也是,但這個地方給我的影響一直不好,重新走迴到這家店裏都讓我心裏難受,飯店裏的工作人員還是那些,但他們已經對我毫無印象,職業化的笑容掛在臉上,恭敬的帶我和苗苗去約定好的地方。


    即便如此,我也非常不舒服,就算所有人都忘記,可我還記得,我怎麽在這裏喝到一杯帶白蛆的果汁,不是店家故意,是人為。參與這件事的人,很明顯已經在這個地方等待了。


    隨著步伐接近,我看到陸銘也看到了黃彰,他笑容滿麵的不知在和陸銘說些什麽,興致很好,正順手拿起桌上的酒杯,剛要喝一口,察覺到什麽,抬頭看過來,和我四目相接。


    我一時無法快速移開視線,眼睜睜的看黃彰深不可測的眼神,嘴角稍稍彎起的笑意,他整個人呈現出詭異的氣氛,再加上我心裏原本的抑鬱,更加不好受了。


    黃彰從容的放下酒杯,似驚訝狀的站起來,興奮道:“兩位小姐總算來了,來來,這邊坐。”


    他貼心的拉開兩張空閑的椅子,我和苗苗落座後他才走迴自己的位置上坐好,興致很好的跟陸銘說:“我看陸總還不如我黃某人貼心,但這兩位小姐這麽踏實的跟著陸總,一定是陸總有兩手,陸總下次教教我黃某,我也想左擁右抱美人兒一次啊。”


    陸銘淡笑:“黃總謙虛了,黃總的人也不錯。”


    一句意味深長的話,黃總大笑:“我看陸總是真被我的人迷住了,不然怎麽會在兩位美女麵前提,就不怕她們吃味生氣,陸總你不知道嗎,女人的怒氣啊,真的是很可怕的東西。”


    是很可怕,可怕到能驅使人理所當然的去幹一些平時怎麽也不會做的事情,心甘情願,更像是一場逃離。


    “黃總您說笑了,咱們姐妹跟著陸總就是見見世麵,陸總對我們姐妹兩是沒得說,不然也不會讓咱們見黃總您這樣的大人物呢。”苗苗嬌笑一聲,掃黃彰一眼又低下頭去。


    “哈哈,那是陸總會心疼人,我可要多學習學習才行啊。”黃彰一直都在笑著,好像見到了什麽了不得的趣事,可他越這樣越讓我覺得恐懼,跟之前遇到的他一點不像,兩種狀態切換自如的黃彰,就是個定時炸彈一樣。


    話還沒說道幾句,背後突然出現一道身影,我迴過頭去看,居然是王南,王南神色如常,但細微間總透著一股不高興的感覺。


    苗苗跟我一樣吃驚,很快她有點惱,壓著的聲音從牙縫裏鑽出,透著她微微的惱意:“你怎麽過來了。”


    王南過來,一直看著苗苗,在苗苗問過他之後,他才抬眼,自然的朝黃彰看去,並紳士的伸出手來:“黃總好久不見。”


    黃彰之前也詫異,卻很快恢複笑臉,伸手跟王南握了握:“我黃某今兒個這麽有幸能在這裏遇見王總,不知王總最近在忙些什麽,想見王總一麵啊,似乎比登天還難!”


    “哪有的事,聽說黃總最近有個大項目在準備,我不敢叨擾。”


    王南邊說邊在苗苗旁邊坐下來,自然的把手搭攏在苗苗椅子的靠背上,苗苗生氣但不好在這樣的場合下發作,臉色微變,卻還要擠出個笑臉。


    黃彰了然的視線在苗苗和王南身上來迴,之後打趣的話都沒帶上苗苗,隻說我和陸銘兩個人,果然是個會來事的人精,王南不悅慢慢消減,不時的給苗苗碗裏夾菜,不過苗苗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要不是忍著,估計也就在這裏跟王南發火了。


    一頓飯吃下來,大多數還是黃彰跟陸銘王南談生意上的事,聽來兩個人之間最近是有一個合作項目的,就細節方麵的問題在討論,倒也不在我和苗苗麵前避嫌。


    期間我和苗苗互看一眼,估計她也在猜測黃彰叫我們過來的意思,如果不是王南來了,是不是黃彰就會表明態度?


    直到飯後都沒任何進展,黃彰離開之後,苗苗徹底發火:“你知不知道今天有多重要,你跑過來幹什麽!你倒是覺得我這裏還不夠亂是不是!”


    “你跟我迴去,我們談談。”王南雖然臉色也不好看,但沒在這裏跟苗苗糾纏的意思,壓著聲音拉苗苗到他車旁邊,想帶走苗苗,並迴過頭來看我:“莊君不好意思,今晚我帶她去我那裏,就讓陸銘送你迴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王南給陸銘使了個眼色後,帶著掙紮的苗苗上了車,他似乎是不高興了,不高興苗苗有什麽事都不去找他而是跑來找陸銘。


    隨著王南的車消失在視野裏,隻剩我和陸銘兩個人,突然覺得肩膀上一沉,陸銘的外套搭我肩上,又聽他說:“天冷,風大。”


    應該是在解釋,給我套外套的意思,我緊了緊外套,感受衣服上的餘溫,對陸銘說了句謝謝,之後隨他上了車,聊起今天黃彰這事,我太過於好奇就問了:“黃彰叫我們過來到底是什麽意思,是想套話麽?他應該是知道我們什麽意思的人,總要做出個選擇來吧。”


    就兩種選擇,幫或者不幫,就這麽簡單。


    “他已經做出迴應了。”


    “什麽?!”我錯愕。


    “東西應該還在他手上,他是來談條件的。”陸銘較冷靜的分析黃彰的舉措,聽得我血脈膨脹,熱血沸騰,好像成功近在咫尺就要實現了。


    “你為什麽這麽覺得,他也沒說跟錄音筆有關的話來,萬一他是真的單純的想跟你聊聊生意上的事,萬一他壓根沒別的意思……”


    我不是庸人自擾,畢竟這樣的事我也遇到過幾次,每次給了自己希望之後隻剩下綿延無盡的絕望,我不能讓自己再盲目的去相信,不到最後一刻,我就不能輕易下判斷。


    “過不了幾天他應該還會有動作,到時候再試著放心吧。”


    原來陸銘知道我的迷茫,他也沒馬上勸說我就這樣相信了,而是讓我再等等看,這讓我多少有些不好意思,我的質疑不過是我一次自我保護,沒有別的意思,當然更不是質疑陸銘的能力。


    短短相處的這段時間裏,我已經看到了他雷厲風行的舉動給我帶來許多的收益,或許他沒那麽會表達,但他一定是知道的,顧想曾經對我描述陸銘的話語一直在我腦中盤旋,之前還抱著質疑的態度,相處久了就會選擇慢慢的相信。


    陸銘隨後就把我往苗苗家送,下車後我身上還披著他給我搭上的西裝外套,我正要還給他,就聽角落裏傳出一個熟悉的聲音來。


    “哎,原來你們在這裏,隻有你們兩個人?穆苗苗呢,剛才一直給她打電話來著都沒打通,想來她家找找她看,沒想到把你們遇上了,沒耽誤你們什麽事吧?”


    隨著聲音出現的,是帶著溫柔笑臉的秦逸,她直勾勾的看著我們,眼神清明,話語輕鬆。


    可我能想到,苗苗對我形容的秦逸,她滿級了找不到怪獸,便迴國找陸銘,所以她的目標就是我麵前的陸銘,如果她發現,自己的怪獸裝備在別的玩家身上,她是真的,不會生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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