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汪旭早已經不是簡單的憤怒和埋怨,更多的是憎惡和詛咒。


    我希望他和婆婆一起下地獄,這事在見到顧想時,我同他說了說,順便提了一下陸銘前妻幫我的事,我不確定能不能告訴陸銘,但給顧想說應該是個不錯的選擇。


    顧想沒有多詫異的樣子,深思一下,讓我想想之後要是陸銘前妻再找我我會怎麽做,我之前也想過這個問題,可是是陸銘前妻來找我索要迴報。


    “你是說……她還想幫我?就汪旭這件事?”


    顧想輕輕點頭。


    我猶豫:“怎麽可能,她雖然好像真的可以做到很多事,可是也不能什麽都幫我吧,我和她也沒見過麵沒什麽交情。”


    “噗,你啊,要知道有時候啊,別人的幫助不一定是好事,反正之後要是她還有要插手你事情的意思,你就果斷的拒絕吧。為了以後。”


    是顧想點到為止的提醒更加深了我心裏的分寸,陸銘的前妻這樣的女人對我突然間的伸手幫助一定不算是好事情,我怕的就是之後要賦予的報償是我給不起的。


    “無論如何,先恭喜你總算能離婚了吧。這件事之後會對你情緒的恢複有影響,盡量保持積極向上的心態,完全恢複也不是不可能的。”顧想溫柔的安逸我。


    我苦笑:“我這樣的離婚真的算是解脫了嗎?”


    我不這樣認為,無論是之前或之後。


    “嗯?你不是就想跟現在的丈夫離婚嗎,沒有了法律的約束你就是自由人,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用再經受婚姻給予的痛苦,不是挺好的嗎。”


    是啊。跟汪旭之間要是沒了法律的束縛我會輕鬆很多,可是汪旭最後暴露出來的奸詐嘴角更讓我覺得惡心,他這樣的做法讓我心寒。


    我不覺得離婚就是結束,汪旭受到報應才是結束。


    這些我都沒告訴顧想,這次來見他就是想約他請他吃頓飯,顧想思考一下,問我介不介意讓他多帶個朋友。


    我自然是不介意的,還問過他男的女的,顧想笑了笑:“見到就知道了。”


    我哪知道,見到的女人正是陸銘的前妻。


    我們找到,正在簡單的聊天,一到娉婷的身影越走越近,非常自然的坐到了我和顧想的對麵,她一手輕挽起耳邊的碎發,溫柔的大波浪長發跟著擺動,霎是唯美動人,她彎著嘴角婉約一笑:“我說顧想怎麽可能會主動請我吃飯,你好莊君,我是秦逸,是陸銘的前妻。”


    她優雅得伸出修長的手指,自然而又不拖泥帶水,我愣著一時間忘記要伸手跟她握一握,她也不惱,就這麽一直伸著手,精致的五官掛著溫和的微笑。


    坐我旁邊的顧想突然伸出手,跟秦逸長握,他笑著感歎:“你好啊,雖然見過,但我是顧想,還是個單身。”


    迴過神來時,見秦逸噗嗤一笑,從顧想的手裏抽出手,指尖輕輕拍打顧想的手背:“這麽久不見,你還是這麽貧。”


    顧想微微笑沒迴答,我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失禮,馬上接話:“你好,我是莊君,之前的事真麻煩你的幫忙了,謝謝。”


    “哪有的事,你是陸銘和顧想的朋友,有麻煩出手相助是應該的。”她溫婉一笑,儀態從容。


    這是個初見就能發現不同的女人,相貌精致,舉止得當,我總覺得自己在她麵前變得十分渺小,畏手畏腳的。


    她看起來比我大不了多少,應該近乎同歲,皮膚很好化著淡妝,五官也漂亮。


    是一個成為朋友會很有利成為敵人會很糟糕的存在。


    她跟顧想之間交流得很愉快,偶爾我沒跟上時還會提到我問問看我的意見,一頓飯下來,我能走神的機會幾乎沒有,算是三個人之間融洽得吃了頓飯。


    秦逸隻字不提對我有過的幫助,好想全然忘記一般。


    吃完飯後,秦逸才說自己還有事情要處理就先走一步,走的時候還不忘耐心提醒顧想:“顧想你一定得把莊君送到家確保她的安全。”


    顧想打趣:“放心吧,除了我,沒人能讓她有危險。”


    秦逸笑過之後就走了,我和顧想還坐在原位上,我正在走神,顧想問我:“怎麽樣,陸銘的前妻你也見到了,說說感想吧。”


    我假裝生氣得瞪他一眼:“你都快嚇死我了,還不告訴我一聲,這難道不會對我的心理造成任何影響嗎!請你公平公正地老實迴答。”


    顧想舉起雙手作投降狀:“提前告訴你你會同意麽?這樣出其不意的效果豈不是更好,我是怕你之後還想東想西的,不如讓你真正見一麵好讓你放心,今後就別亂想啦。”


    說得容易,這隻是見了秦逸一麵,壓根沒有對她有任何的放心,反而覺得這麽強大的女人讓我的心懸著一直落不下來,更加難以想象之後會發生什麽事情。


    我依舊擔憂著。


    “好了好了,你放心吧,我和陸銘都在,不會出什麽事的,秦逸雖然不是省油的可是很懂分寸,你繼續好好調整情緒,不用太擔心了,這樣會表現出一副我醫術很糟糕的樣子。”


    顧想作苦惱狀,十分逗趣。


    和顧想分開,我迴了家,把秦逸好好給苗苗講述看一番,苗苗很淡定的總結:“就是個靠自己就能成為人生贏家的女人,升級打怪連陸銘和顧想都能幹掉的人民幣滿級玩家。”


    苗苗總結得如此精煉讓我特別佩服,也對陸銘和秦逸為什麽離婚起了好奇之心。


    苗苗幹脆的迴答我:“一個人民幣玩家會為了一個難搞的大怪獸充值很多人民幣,越難搞越想戰勝他,等她有一天真的戰勝了之後,就對大怪獸沒了興趣,因為她還想找更多更強大分怪獸挑戰,於是她背著一身豪華的裝備走了。”


    我似懂非懂,也問了苗苗為什麽一直用網遊來形容,苗苗淡定的迴答我:“最近太無聊了,找了個遊戲在玩,玩順便鍛煉下自己的網遊適應能力。”


    我對她豎起了大拇指。


    我又忍不住問了人:“那為什麽秦逸又迴來了?她沒在國外找到大怪獸還是發現了國內的大怪獸?”


    苗苗伸出手指左右搖擺:“都不是,她是發現,她的沿途裏,沒有一隻怪獸比陸銘更強大。”


    “……”


    好吧。


    通過苗苗通俗易懂的解釋,我大致了解了陸銘和秦逸之間的關係到底是怎麽迴事,也感歎強大的人腦迴路就是跟我們不一樣,我覺得依照陸銘的脾氣,跟秦逸複合的可能性很小,依我對秦逸的簡單認識,她就此罷休的可能性很小。


    感覺像即將爆發一場惡戰,我心底裏還是想見證一下這場好戲的,如同顧想所說,我之後要慢慢恢複自己以往的美好生活,我的八卦之心又這樣起了苗頭。


    周末時間顧想約我去釣魚,我望了望天,和身上厚重的毛衣,問他:“你確定?”


    顧想想當然的迴答我:“釣魚是享受過程,想要多少魚,菜市場裏都有,還管飽。”


    我反駁不了一個伶牙俐齒的心理學家的話,隻能默默的多裹了一件衣服,問還在被窩裏熟睡的苗苗去不去。


    苗苗不耐煩:“顧想再用各種奇怪的理由打擾我的睡眠時間,我就把魚餌扔進他嘴裏晚上烤了他。”


    於是出現在陸銘和顧想麵前的隻有我一個,他們沒問苗苗去向,等我拉開後車門,裏麵笑得苦楚的王南衝我揮揮手:“你好,莊君。”


    我尷尬得笑著,當迴應了。


    “陸銘,你說穆苗苗故意不來的幾率多大,我賭百分之八十五,五千塊。”


    我視線轉向專心開車的陸銘:“百分之九十五,一萬。”


    我倒吸一口涼氣,看向一邊委屈的王南,身為賭博內容的他,情緒就這麽被活生生的無視了。好像真的,蠻慘的。


    “百分之百,但是……我沒錢。”


    我小聲地,默默的,參與了進去。


    前方傳來顧想的爆笑聲:“哈哈,莊君,幹的漂亮。”


    陸銘似乎也彎了彎嘴角,王南的臉色更苦了。


    “你輸了。”陸銘突然說道。


    顧想不服氣:“答案還沒揭曉呢,為什麽就我輸了。”


    陸銘十分認真的迴答:“根據穆苗苗最好的朋友提出的百分百幾率,靠近者勝,所以你輸了。”


    顧想哭喊著不公平,還把罪怪到我頭上來:“莊君都是你,要不是你我就不會輸了一萬塊,你應該說跟我一樣的數字,然後我們一起對付陸銘才是!”


    我抿著嘴偷笑的時候,突然想到之前顧想不說一聲把秦逸約出來跟我見麵的事,我便起了報複心理,朗聲道:“你活該,這是報應。”


    “什麽報應?”陸銘突然問道,他反常的對一件事有了好奇之心。


    我和顧想默契地都沒有迴答,畢竟這個人還不知道那天我們同秦逸見麵的事,如果被陸銘知道,或許顧想會很慘,我隻能在心裏幫顧想默默的祈禱,希望他死得不要太過於慘烈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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