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因我的事苗苗還不是太想搭理王南,王南說了好些話都是我在迴應,他不時用委屈的眼通過後視鏡看看我,讓我對他生不出多少氣來。


    我扯了扯苗苗的衣袖,示意她好好的別鬧,苗苗才清了清嗓子主動問王南要去什麽地方,王南跟打了雞血一樣給苗苗介紹。


    說那地方她一定喜歡,廚師會做的都是她愛吃的菜,是他特地挑的地方,為了苗苗。


    苗苗還是沒多搭理王南,可我看過去時能清楚看見她抿嘴不說話時,眼角正濃的笑意,再看看王南,春風得意的開車,嘴角勾著淺笑,兩個人都沒再說話,我隻好在旁邊抿嘴不語。


    苗苗說是個不婚主義,其實是對感情選擇謹慎許多,就連前方渾身貼滿好標簽的王南,苗苗都再三考慮著沒同意王南一次次的求婚。


    之前我多少以為是苗苗在作王南,現在想,不過是小女人對自己的幸福,持有的一點點小保護而已。


    下車之後,兩人默契的沒就剛才的事多言,等到了包間門口,苗苗自然的伸手挽著王南的手臂,像兩人之間沒有過爭吵,裂開個燦爛的微笑,門一打開,就開始一一招唿。


    “張局,李總,好久不見,最近老聽我們家王南提起你們,說你們平時太照顧我們家王南,我迴家都數落王南了,別被二位照顧得,都不會自己動手了。”


    被苗苗誇來笑得合不攏嘴的兩個男人直說王南討了個好媳婦,王南正帶我坐下,聽聞別人的話,嘴角的驕傲,掩蓋不住:“就是個小丫頭,能懂什麽。”


    苗苗笑眯眯的也不惱,坐在王南和我中間,用手肘戳了戳我,給我一一介紹起在座的人來。


    被她提到的張局李總都是帶了年輕女伴來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是正妻,除開兩人之外,還有我許久不見的陸銘,應該是苗苗刻意,在介紹完張局李總之後,直接跳過陸銘,替我介紹下一個。


    陸銘也沒多說什麽,連多看我一眼都沒有。


    之前是為了避孕一直不敢喝酒,現在到了這樣的場合少不了喝幾杯,對方可能看我是苗苗帶過來的倒也沒怎麽為難我,簡單說了兩句就把注意力放王南和苗苗身上。


    這些人都是過來人,年長王南十幾二十歲,周圍坐著嫵媚的年輕女伴,還是對苗苗讚不絕口,讓王南早點收了苗苗當賢內助,一定水漲船高。苗苗就笑笑,王南幫忙擋兩句,兩個人默契的沒在局麵上談結婚這事,也沒把氣氛鬧僵,算是不容易。


    我坐在苗苗旁邊,她不時的給我夾菜,被她叫張局的看到,便打趣苗苗貼心。苗苗放下筷子笑道:“張局你隻看到我飯桌上對我姐妹貼心,可您沒看到下了飯桌,我這姐妹是怎麽對我好的。”


    張局像來了興致:“哦,苗苗妹子倒是說說。”


    苗苗喜上眉梢的把我一通誇,誇得我都快不認識苗苗口中的我自己了,張局卻聽得很高興,端起酒杯就說要敬我,我嚇得連忙托著杯底站起來說:“是我該敬張局才是。”


    一杯酒喝下肚,苗苗便開口道:“我聽說張局那裏有個財務位置空缺,剛好我這姐妹要失業了,張局不妨考慮考慮。”


    苗苗一句話說完,我尷尬的不知道看哪,她說我失業的時候,半點不把老板陸銘放在眼裏,當著他的麵替我找下一個出路,以我對苗苗的了解,一定是故意的。


    “哦?莊小姐是吧,之前在哪高就啊?”


    我還沒說話,苗苗先歎了口氣:“哎,張局,你可別提了,之前也是我幫莊君找的工作,哪知道一個沒找好,耽誤了我姐妹的前程,我現在不是挺自責的嗎,明明我姐妹這麽好一助手,偏有人見不得她好,那行罷,我再找就是,酒香不怕巷子深,我姐妹說要自己找,但我哪放心她在外麵,怕她萬一遇不到像張局這樣的好上頭。”


    苗苗這一番話,把陸銘夾槍帶炮的數落了一遍,關鍵是陸銘還在這裏坐著,我不安的看過去一眼,見他臉色很差,就扯了扯苗苗的衣袖,讓她別再說了。


    “哈哈,既然苗苗妹子都說的這麽好了,那我是得好好考慮考慮啊。”張局笑笑,沒當場說要或者不要,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這麽多年,也不可能在公眾場合不給自己的話留有餘地,我理解張局的做法,也知道苗苗是好心幫我,就怕讓王南在中間為難,我偷偷看了幾眼王南,在苗苗說話間,就一直看著苗苗在笑,寵溺的眼神沒遮沒攔,一點不像生氣樣子。


    這倒也是,我的擔心像白費了,苗苗跟了王南幾年,哪次不是出麵幫王南贏麵子的,苗苗是知道分寸的,我就是怕因為我鬧得不愉快。


    氣氛還算愉快,持續到夜裏一兩點,我已經喝得暈乎乎的,一看苗苗不比我好多少,王南摻著苗苗悉心照顧她,還不忘扭頭看著我問我如何,我搖搖頭說沒關係,可跨出去一步都覺得腳底下地動山搖,我險些站不住,好在一雙手攙著我沒讓我鬧了笑話,感激的稍稍迴過頭去看,卻看到陸銘的那張臉,我直接收了道謝的心情,掙紮著想讓他鬆開。


    被帶來的妹妹摻著的張局東倒西歪的走出來,紅撲撲的臉湊過來一看,樂嗬著:“我還想著送送苗苗妹子的美女姐妹,哪知道陸總先我一步,陸總眼神犀利還真不是蓋的,哈哈哈,那我今天就先讓陸總行紳士風度了。”


    我之前無意中看見陸銘也沒少喝酒,可他走路卻實打實的要比我穩,可被他攙扶著我心情挺不舒服的,想掙脫他,卻聽他在我耳邊低斥道:“別亂動。”


    “放開,我去,去找苗苗。”酒精衝腦,我大著舌頭反抗,聲音卻一點威力沒有,軟綿綿的,像口中嚼了兩塊棉花糖。


    “你自己都沒辦法走路還去找穆苗苗幹什麽,別擔心,王南會照顧好她。”


    陸銘的話卻一點沒讓我安心,我不放心的當然不是苗苗,她在王南旁邊,我有一百二十個放心,但我不放心的是我自己,我怎麽可能讓自己再和陸銘單獨待著,我保不齊他又監禁我一周說是為了我好。


    喝得再暈也敵不過陸銘的恐怖,我死命的想掙開他,力氣卻一點使不上來,眼看著他扶著我往樓上走,看著似酒店房間的門牌,我起了疑心,大喊著讓他滾蛋。


    陸銘直接沒理我,接過旁邊不知是誰遞過來的房卡,刷開後帶我進去,先把我扔在床上,我身體沉陷在床墊裏,等他從衛生間出來之後,又被他扶進了洗手間,他橫抱著我,放我在浴缸的邊角處,把我的背抵放在牆壁上,再蹲下來,以更低的姿態看著我。


    我視線下落,能看到他通紅的臉,不知是醉,是累。


    “你等下自己脫衣服洗個澡,浴巾和浴袍放在旁邊,你洗好了記得出來,別等到水涼,我出去給王南打個電話,讓他跟你家裏人講下情況,你別動,別鬧。”


    我聽不完陸銘的話不停的湧現煩躁情緒,揮著手想讓他走,他大概在試了幾次都不行後,撥通了電話。


    之後的事我記不太清,第二天頭痛欲裂的醒來,嘴巴像幾天沒沾水一樣幹燥,第一件事就想喝點水,環顧四周沒找到水,卻先看到小軟沙發上坐著的王玥。


    我眨了眨眼睛,還以為自己在做夢,她怎麽會在這個地方出現。


    “昨兒個你喝醉了,是陸哥打電話叫我來幫忙照顧一下你,昨晚是我幫你洗的澡換的衣服,今天早上也是陸哥接我過來讓我等你醒問你要吃點什麽。”


    好險。


    在浴室之後的事我實在記不太清了,要是王玥沒在這個地方出現,我都不知道第一時間看到身上浴袍後聯想到的會是什麽,我會臉皮厚到以為陸銘會饑不擇食的選擇我,但當時大家都喝醉了,誰知道如何控製理性。


    真的好險。我真怕自己做出和汪旭一樣的事情來,不是為汪旭,隻為我自己都惡心的行為,不想出現在我自己身上。


    隻聽到耳邊傳來王玥的一聲歎息,她臉色冷冰冰的,不管如何,我必須得先道個謝,這事是挺麻煩她的,她不痛快也應該。


    “真謝謝你昨天和今天的幫忙,真麻煩你了。”


    我實在不覺得自己的話有搞笑成分,王玥卻笑了:“其實你是不是特別不待見我啊。”


    “什麽?”


    “昨天是我給你洗的澡換的衣服你很不高興吧。”


    “我不懂你在說什麽。”


    “你昨天那樣不就是想讓陸哥跟你發生點什麽嗎,你真的就喝醉到什麽都做不了非要別人伺候著啊?”王玥這一句幾乎是在咆哮。


    關於她的怒氣由來,我實在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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