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思遠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皇派娛樂會所對於他而言非比尋常,此處乃是斧頭幫的支柱產業,整個幫會的經濟來源有一大半出自這裏。 當初霍思遠之所以拿它來作為賭注,無非是他太過自信,認為風影根本沒有可能賭贏淩骰子,即使結果出乎意料,差強人意,霍思遠也從來沒有放棄過,他始終相信這偌大的皇派隻是暫時的離開,在不久的將來必會迴到自己的懷抱。


    農非此刻開出的條件無疑給了霍思遠當頭一棒,一個根深蒂固的老牌幫會要想找三個億不難,難得是籌到了這筆錢,斧頭幫就會因此傷筋動骨,元氣大傷,這可不是霍思遠能夠承受得了的。霍思遠見農非態度堅決,氣急敗壞,怒火中燒,他甚至開始考慮要不要采取強硬措施來對付農非,借此機會將風際會徹底逐出上海灘,從而奪迴皇派。不過,霍思遠雖然此時心急火燎,但他不得不盡量克製自己,因為他知道,想要對付稱霸一方的風際會,豈是那麽容易的,搞不好會玩火**。


    “霍老弟,你真想拿迴這皇派?”燕高飛突然開口問霍思遠。


    “飛哥此言何意?”霍思遠疑惑地看向燕高飛,說道:“這皇派對於我斧頭幫非同小可,我自然是真心實意想要將它贖迴來。”


    “那我問你,你當初將皇派輸給了誰?”


    霍思遠一驚,不知道這燕高飛為何明知故問,於是答道:“我當時是將皇派娛樂會所作為兩億賭注輸給了風少主,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啊。”


    “既然如此,你就應該向當初贏你之人去討要這皇派,無論他有沒有將皇派轉讓,也不管他是以多少錢轉讓出去的,你都應當認定此人,所謂冤有頭債有主,你當初將皇派輸給了誰,現在就應該向誰討要……”


    “燕高飛,你現在唆使霍老大來向我們討要已經轉讓出去的皇派,是何居心?”藍雨突地站了起來,氣憤地打斷燕高飛,說道:“既然我們當初贏下了這皇派,自然就有處置它的權利,我們沒有責任一直替霍老大保管這皇派娛樂會所吧?更沒有義務一直等著皇派的原主人來贖迴已經不屬於他的東西吧?”


    燕高飛對藍雨的義憤填膺置若罔聞,他看著霍思遠,說道:“霍老弟,明知這個會所對你意義重大,他姓風的依然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將它轉買給了農老弟,恐怕他沒安什麽好心吧?”


    “哼,燕高飛,你究竟是什麽意思?”風影冷哼一聲,問道。


    “我的意思很簡單,這皇派娛樂會所既然當初是在賭桌之上輸掉的,那麽,現在就應該在賭桌上來徹底了斷。”燕高飛扭頭看向風影,說道。


    風影聞言,不禁皺眉。這不明擺著嗎,他燕高飛此刻站出來,無非就是想來難為自己,可是他為何如此有恃無恐呢?難道他精於賭術?即便如此,他有拿什麽作為賭資呢?風影沉默不語,因為他不知道燕高飛的葫蘆裏究竟賣得是什麽藥?


    “怎麽,你害怕了?”燕高飛冷笑道。


    “怕?!嗬嗬,我風影還不知道‘怕’字是怎麽寫的呢。”風影瞟過燕高飛,看向霍思遠,說道:“如果霍先生執意要在賭桌上解決皇派之事,那麽,風影也隻好奉陪到底了。”


    霍思遠聞言大喜,然而片刻卻又沮喪下來,疑惑地問道:“風少主,你不是將這皇派的產權轉讓給了農會長嗎?”


    剛才被燕高飛一激,風影便忘了先前陪農非演的雙簧戲,經霍思遠這麽一問,他才現自己差點露了餡,可是話已出口,這可如何是好?難道告訴別人,自己就是風際會的主人,這皇派壓根就沒有轉讓?這不是不打自招,暴露身份嗎?可是若不如此,又如何拿那皇派的產權作為賭資再上賭桌呢?


    哈曼酋長見風影麵露難色,於是拉過女兒蘿莉,同她耳語了幾句,蘿莉一喜,站起來衝農非說道:“農會長,如果我們此刻能夠拿出三個億,你可願意將這皇派轉讓給我們?”


    眾人聞言一驚,這蘿莉的口氣也太大了吧,她哪來的三億?不僅霍思遠、燕高飛、任重和肖鵬飛不敢相信,就連風影和眾女也是不明就裏,疑惑不解。農非先是一怔,隨後微笑道:“我農非說話算話,隻要你能夠拿出三個億來,我農非立馬將皇派的產權雙手奉上。”


    “好!”蘿莉說著從兜裏掏出一個紅包來,然後將其拆開,從裏麵拿出一張支票來,將它遞給了農非,說道:“這是瑞士銀行的支票,上麵的金額是一億人民幣。”


    眾女見到蘿莉拿出的那個紅包,不由一愣,這不是她和風影先前為哈曼夫婦奉茶時,哈曼夫婦給她的那個紅包嗎?這裏麵竟然裝著一張一億元的支票,這哈曼夫婦還真不愧出自世界上最富有的皇室,僅僅是一個認親禮就送了女兒女婿每人一億,這出手也太闊綽了一些吧?


    風影見農非從蘿莉手上接過了紅包,於是又從身上拿出了哈曼夫婦給他的那份,打開一看,果然又是一張億元支票,風影感覺地看了一眼哈曼夫婦,而後也將支票遞給了農非。藍雨見狀,毫不猶豫地拿出了身上攜帶的那張一億元的信用卡,正好湊足了三億。而農非也是假戲真做,在收了三億後,心不甘情不願地磨磨蹭蹭地拿出了皇派的產權,將其交給了風影。


    “現在皇派的產權又迴到了我的手上,霍老大,你打算拿什麽作為賭注呢?”風影晃了晃手裏的一紙產權,問霍思遠。


    “這……”霍思遠還真沒有想到風影會再將皇派從農非手上重新購迴,他也沒有信心再上賭桌與風影一戰,於是用求助的目光看向了燕高飛。


    燕高飛顯然也有些準備不足,他先前建議在賭桌上來了斷皇派之事,是因為他始終懷疑風影和農非是有意串通一氣,想霸占這皇派不還,所以他才出言試探一二,現在看來,此事是他意料失誤,既然風影和農非沒有明修暗度,那麽自己又該如何來應對呢?要是真的和風影在賭桌上一爭高下,他又從哪裏去找資本呢?燕高飛也是鬱悶不已,他感覺自己是自討苦吃。


    “既然大家如此有雅興,那我任重就來摻和摻和。”任重突然打破沉寂,說道:“我願意拿出市值一億的美國瑞利投資公司亞洲區的股份來助陣霍老弟賭這一局。”


    任重突然橫插一腳,一來是他同風影一貫的敵對使然,二來嘛,則是想在這關鍵是時候幫地頭蛇霍思遠一把,也好叫他記住此次恩惠,日後多多關照自己。而燕高飛豈會輕易錯過這一獻媚的良機,他沉思片刻,說道:“我電隱門在上海灘沒什麽產業,不過,我們剛剛花了一億在南郊買了一塊地皮,如若霍老弟不棄,我也願拿出來……”


    “謝謝飛哥和任總裁的鼎力支持,我霍思遠沒齒難忘。”霍思遠雖然感激涕零,可是他們兩個加起來也隻有兩個億,還差一億,怎麽辦?他可沒指望站在一旁的肖鵬飛,他太了解這家夥和他的鵬飛科技了,要想讓他拿出一個億,還不如要了他的命。霍思遠頓了頓,一咬牙,說道:“我旗下的遠洋貨輪公司市值一億,加上飛哥和任總裁資助的兩億財產,正好是三個億,風少主對這樣的賭注是否滿意呢?”


    “嗬嗬,滿意,相當滿意!”風影笑道:“不知三位欲如何來賭這一局呢?”


    “風影,聽說你對賭蠱很有一手,就連那賭聖淩骰子也不是你的對手,我倒想見識見識。”燕高飛說道。


    風影沒有理會燕高飛,而是看著霍思遠,問道:“霍老大,這是你的意思嗎?”


    提到賭骰子,那霍思遠就心有餘悸,所謂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繩,他是真的對風影那出神入化的猜蠱搖蠱之術記憶猶新,可是既然燕高飛提出來要賭這個,也不好當眾駁了他的麵子,畢竟人家無私地奉獻了一億,就在霍思遠有些為難之時,任重開口道:“霍老弟,我看就賭風先生的強項吧,要不然,人家還以為我們在欺負他呢。”


    霍思遠一怔,他沒想到就連老成持重的任重也會同意賭骰子,這不是往風影的槍口上撞嗎?不過,既然燕高飛和任重都有此要求,他也不好出言反對,於是點頭答應了下來。


    風影甚是奇怪,這任重和燕高飛為何一定要賭骰子了呢?難道他們有什麽絕招?或者有什麽陰謀?風影百思不得其解,於是問道:“那怎麽個賭法呢?”


    “風先生,既然我們每人出了一億,自然是要參加賭局的。”任重說著看向霍思遠,問道:“霍老大,你不會反對我們也參加吧?當然了,我和飛哥隻是陪你出戰,輸了,是我們的,贏了,全是你的,如果我們運氣好,幫你贏下整個皇派,我們不要一磚一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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