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華山公子郝邵文也太強了一點吧?誰的麵子也不給,甚至連他的親生父親也不屑一顧,深惡痛絕,這叫在場的人如何不目瞪口呆?凡小二沒有想到故事的展會如此出人意料,他雖然沒能見到唐果對那郝公子大打出手的好戲,但是能欣賞到郝邵文那天馬行空地表現,也確實是一份難得的收獲,凡小二對他的興趣可謂是與時俱進。


    山上逐漸有人下來,紛紛莫名其妙地打量矗立在山腰的這群人,感覺氣氛有些怪異,於是竊竊地議論著繞道而行。而郝傑等人各懷心事,也不理會那些異樣的目光,一個個沉默不語。


    “果兒,你們在這裏幹嘛?”丐幫四長老和聖手門眾師徒一起下山,見到這番景象,柳老開口問道。


    “啊?”唐果一驚,連忙慌張道:“沒事,嗬嗬,剛才見到郝前輩,所以過來打個招唿。”


    “哦?”柳老輕輕地盯了唐果兩秒,這才看向郝傑,笑道:“原來郝掌門也在啊?果兒沒給你添麻煩吧?”


    “沒有沒有。”郝傑一改先前的尷尬,說道:“我說呢,誰家的姑娘生得如此冰清玉潔呢,原來是唐師兄的閨女啊,沒想到都長這麽大了,我當年見到她時,還是在唐師兄的葬禮上呢,哎,一晃一二十年過去了……”


    郝傑提起唐果的父親,長籲短歎,惋惜不已。凡小二看得出,這郝傑絕非虛情假意,應該同唐果的父親私交深厚,從他得知唐果的身份後,那看人的目光就有些與眾不同了,有點愛屋及烏的意思。


    “故人已逝,難得郝掌門還念念不忘,我丐幫感激之至。”柳老客套道。


    郝傑點點頭,看向郝邵文,說道:“文兒,還不快見過丐幫四老和聖手門凡老前輩。”


    郝邵文冷哼一聲,甩袖而去。


    眾人一驚,沒想到這華山公子如此目中無人,居然一聲不吭地扭頭便走,搞得郝傑分外難堪,倒是那凡仁,一臉微笑,仿佛郝邵文的表現早在他的意料之中。凡小二在第一時間捕捉到了他的表情,看來這老家夥知道些內幕?得找個機會好好問問。


    “郝掌門,年輕人傲慢一些沒什麽,你也不必為此動氣。”柳老上前勸慰道。


    “子不教,父之過,唉,讓各位見笑了。”郝傑歎氣道:“我老了,怕是管不了他了,隻能寄希望於未來的媳婦,可以幫我約束他一二。”


    郝傑說這話,有意無意地輕輕瞥了唐果兩眼。


    “郝掌門,年輕人的事,還是讓年輕人自己去折騰吧,我們這些做長輩的,也不可能為子女操持一輩子,你說是也不是?”柳老仿佛是話中有話。


    “可是……”


    “郝掌門,逝者已逝,許多東西也已經塵歸塵土歸土了,現在再拿出來說,恐怕不合時宜吧?”四長老之一的白眉鄧老打斷郝傑道。


    郝傑暗歎一聲,不再言語,眾人這才各自告辭散去。


    凡小二和藍雨跟著聖手門眾弟子一同迴到了駐地,安排好藍雨,凡小二便獨自一人出去了,他要去找凡仁開誠布公地談一次,自從上了武當山,尤其是昨天導致凡天重傷後,凡仁對他的態度冷淡了不少,這可不是凡小二所要樂見的,如果自己在武當山得不到聖手門的庇護,恐怕將寸步難行。


    凡小二來到凡仁門前,正要抬手敲門,便聽見房內有人說道:“進來吧,門沒鎖。”


    凡小二推門而入,看見凡仁悠閑地坐在房中品茶,而茶幾上,正放著一杯剛泡的茶,熱騰騰地。凡小二毫不客氣地在凡仁對麵坐下,細細地品了一口,問道:“您老早知道我會來?”


    凡仁笑而不答,隻是給自己又滿了一杯茶,這才開口道:“有話就問吧。”


    “您老認為大師姐參賽,有幾分勝算?”


    凡仁一驚,他原以為凡小二開口便會責問自己為何不派他出賽,沒想到這小子居然左右而言他,於是搖頭道:“毫無勝算,恐怕雨晴丫頭小組出線都很困難。”


    “嗯,既然如此,可您老還是安排大師姐代表聖手門參賽,可見您也是身不由己。”凡小二放下茶杯,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您是為了顧全大局,雖然表麵上您是聖手門的門主,可要真正比拚起勢力來,您遠遠不及師叔凡忠,因為他的弟子遍布整個聖手門,其勢力根深蒂固,而您,卻隻有小容一名弟子,真正是勢單力薄,為了籠絡人心,所以您不得不做此安排,我說的對是不對?”


    “嗬嗬,風家果然多俊傑。”凡仁欣賞地給凡小二添了一杯茶。


    “可我不明白地是,既然您已經內定了大師姐參賽,為何還要小容領我上山去看抽簽儀式呢?”凡小二問道。


    “如果我說,我隻是想讓你上山去湊湊熱鬧,你信是不信?”凡仁漫不經心道。


    “哈哈,有意思。”凡小二不再尋根問底,端起麵前的茶杯一飲而盡。


    “凡天沒什麽大礙了吧?”凡仁問道。


    凡小二抬頭看向凡仁,這老家夥不是明知故問嗎?經過順風針的治療,焉有不愈之理?隻是時間長短地問題罷了。他如此疑問,又是何意?


    “唉,凡天對小容情深意重,這是路人皆知的事情,你說我該如何?”凡仁見凡小二驚異,歎道:“我能答應將小容嫁給他嗎?”


    廢話,小容是我老婆,你說你能不能答應?凡小容心裏一緊,過了片刻,方才說道:“您的意思是,凡天情深意重是假,窺視門主之位是真?”


    “小容畢竟是門主繼承人,娶了她,就等於掌控了未來的聖手門,你說幾人能抗拒這樣的誘惑?”凡仁說到這裏,頗為不甘道:“唉,有些人對小容別有用心,可誰會想到,這名花已有主,真是便宜了你小子。”


    凡小二那個驕傲啊,沒想到自己一不小心就把到了一個門主繼承人,哎,咱的魅力那可是無窮無盡的。


    “你小子先別得意,小容要想掌控聖手門可沒那麽容易,她一沒根基,二沒威信,即使我硬扶她上位,恐怕也坐不穩。”


    “您老就直言吧,要我做些什麽?”凡小二直視凡仁道。


    “幫小容培植屬於自己的勢力,打壓那些狼子野心。”凡仁嚴肅道:“我可以不惜任何代價,你呢?”


    “我也可以不惜一切代價。”


    凡小二慎重說完,默契地和凡小二相視一笑。


    “前輩,您好像認識華山派郝氏父子。”凡小二為凡仁酌了一杯茶,問道。


    “嗬嗬,略有耳聞,怎麽?”凡仁說道。


    “我怎麽感覺這父子怎麽水火不容啊?”


    “這話說起來就遠了,其實那郝邵文變成如今這般放蕩不羈,完全是拜他老子所賜。”凡小二一驚,卻沒有打斷凡仁,靜靜地聽他講道:“那郝邵文自小喪母,一直由他的師姐照顧他,時間久了,這郝邵文便愛上了他的師姐,但他的父親死活不同意,千方百計地阻止二人交往,使盡了各種方法依然無效,他父親氣急敗壞,就將二人分別關了起來,後來有一天,郝文喝多了酒,居然鬼使神差地摸進了關她師姐的房間,將他師姐給**了,就這樣,他的師姐一夜之間成了他的後母,郝邵文受此打擊,便開始到處惹是生非,尋花問柳……”


    “原來如此!”凡小二點頭道:“看來一個人不會無緣無故的變壞,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去恨。”


    “你可知道那郝傑為何千方百計地阻止二人交往?”


    凡仁見凡小二答不上來,笑道:“郝傑那樣做,隻是為了實現他對一個故人的承諾。”


    “承諾?什麽承諾?”凡小二疑惑。


    “你是否還記得,今天郝傑和丐幫在半山腰碰麵,白眉鄧老頭說過一句話?”


    “逝者已逝,許多東西也已經塵歸塵土歸土了,現在再拿出來說,恐怕不合時宜吧?”凡小二念出聲來:“對,就是這句,怎麽了?”


    “其實那郝傑和唐果的父親是拜把兄弟,年輕的時候,二人交往頗深,當時二人就相互約定,如果各自有了子嗣,男的就結為兄弟,女的就結為姊妹,如果一男一女,便結為夫妻……”


    “啊?搞了半天,這郝邵文今天調戲的女人,居然是自己的未婚妻?”凡小二將喝到嘴裏的茶水撲了出來。


    “可是你也看到了,這丐幫四長老好像對這麽親事並不認同,還說人都已經死了,那曾經的約定自然就成了一句戲言。”凡仁搖頭道。


    “是啊,可笑他郝傑為了當年和唐果父親的約定,一力阻止郝邵文和他師姐交往,可結果得到了什麽?”凡小二感歎道:“這郝傑雖然**了那位師姐,可那也不過是酒後亂性,總的說來,此人重情重義,確實難得,隻是這父子恐怕真的再難複合了,真是天意弄人啊!”


    “丐幫現在極力反對這門親事,也正因為那郝邵文現在的名聲狼藉,可歸根結底,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誰造成的呢?”凡仁頓了頓,怪笑道:“我倒是很期待那放蕩不羈的郝小子對上不知天高地厚地唐丫頭,嗬嗬,要是讓他們二人碰撞,會擦出怎樣的火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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