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雨妃娘娘,聽說之前懷了孩子,但是不小心沒了,然後就開始生病。”有個禦醫開始說了起來,其他禦醫也繼續著自己的討論,在墨十舞來之前,他們都在商量到底該用什麽方法醫治。


    可是,他們到現在都沒有診斷出雨妃的症狀。


    “你們說雨妃娘娘病了不奇怪,失去孩子加身體虛弱,也是正常的,但是她宮裏的奴才們也跟著病了,這就奇怪了。”


    他們已經在雨妃這待了兩天,一點進展都沒有,所以皇上才會發怒,說他們小皇子醫治不好,現在雨妃的病又治不好,完全就是在宮中吃白飯。


    他們也是想證明自己能夠治好雨妃的,所以才用了很多珍貴的藥材,沒想到雨妃的病沒有治好,反而更加嚴重了起來,而且那些下人們,禦醫根本就無暇去顧及,所以讓他們繼續待在雨妃隔壁的房間裏。


    因為不確定這病是否傳染。


    墨十舞看著這些道貌岸然的禦醫們,冷笑一聲,感受著空氣中不安定的因子,聲音鎮定說道:“這是傳染疾病,想活命的話,快將此宮封起來。”


    “什麽,這真的是傳染病嗎?”


    “可是我們待的這兩天病沒有什麽狀況啊。”


    “那些下人們雖然和雨妃娘娘差不多的病情,但是並不是像傳染啊。”


    禦醫們交頭接耳,完全不相信墨十舞的話,也沒有做出其他的動作,畢竟墨十舞隻是一介女流之輩,而且連禦醫的身份都沒有,她憑什麽做出這樣的診斷?


    更荒唐的是,墨十舞連雨妃的麵都沒見著,也沒把過脈,究竟是怎樣診斷的?


    禦醫們的不相信直接表現在臉上,墨十舞輕輕搖搖頭,“這病一開始並沒有什麽表現,但過了一定時間後,身體就會不適,嚴重的話,可能連性命都保不住。”


    她該說的都說了,再沒有相信她的話,那就讓他們等死吧。愛信不信,沒有人求著他們相信自己。


    “嗬,淩王妃的醫術還真是了不起,連病房都沒進去過,就能診斷出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淩王妃在睜著眼說瞎話呢,若沒有這麽嚴重的話,那可就滑稽了。”


    皇後諷刺般看著墨十舞,臉上滿是不屑,她把玩起自己的頭發,正準備再挖苦墨十舞幾句,在下人們那房間裏的守衛跑了過來。


    “皇後娘娘,有一個奴才突然暴斃,死了!”


    那守衛臉上滿是慌張的樣子,看來他當值不久,這是第一次遇到這種狀況,所以有些不安害怕的樣子。


    “你說什麽!”皇後那把玩頭發的手一僵,也不知是該放在哪,就這樣不可置信看著那個守衛。


    “皇後娘娘,其他奴才們也開始有些不適的症狀了。”守衛額上流著豆大的汗,他都不敢再進去那個房間了,裏麵的奴才都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而且還醫治喊著要出來。


    守衛這麽一說,正好印證了墨十舞剛剛說的話,皇後被當場自己說的話給噎住,場麵變得尷尬了起來。


    “墨十舞,這...”皇後想起來剛剛墨十舞說的話,連話都說不好了,墨十舞剛剛似乎說過,這是傳染病,會死人的?


    “若再不將此宮封閉起來,恐怕整個皇宮都會被傳染。”墨十舞淡淡說道,一臉平靜,若不是她的話太過可怕,恐怕根本就沒有人相信。


    想活命的大有人在,禦醫們慌張了起來,眾人如鳥雀般散開,“快出去,這傳染病會死人的!”


    為了活命,他們連請示皇後都沒做,直接跑了出去,皇後還在愣神呢,他們就快跑光,一間他們擋住了自己的路,皇後一手就掐一個,從他們中間擠了出去,完全沒有一國之母該有的樣子。


    “快滾,別擋本宮的路!”


    不到一分鍾的時間,所有人都跑光,皇後好不容易擠出去之後,突然想起了什麽,命令著旁邊的下人。


    “將軒雨宮封鎖,所有跟雨妃有過接觸的下人不準出來,淩王妃留在裏麵,什麽時候醫治好什麽時候出來。”


    那敞開的大門,就在墨十舞麵前快速地關上,皇後似乎巴不得墨十舞就死在裏麵。


    墨十舞淺笑著望著那被關上的大門,門外一群人如死裏逃生一般大口唿吸著新鮮空氣,皇後也不例外,她一邊唿吸著,一邊惡狠狠地看著墨十舞。


    她怕死,也想弄死墨十舞,所以利用醫治的理由,將墨十舞關在有著傳染病會死人的房間內。


    這一招,讓她心裏舒心不少。


    然而她在看見門內墨十舞淡然的表情時,卻一點也開心不起來了,明明她才是最大的贏家,為何墨十舞能表現出這麽淡然的樣子,難道是已經放棄掙紮了嗎?


    皇後隨手拉過一個禦醫,將手腕放在他麵前,“快給本宮把脈。”


    她不能保證自己完全沒有被傳染,因為她也是在房間裏麵待過的,這該死的雨妃,賤人,自己不行了,還折騰別人,若是她死了,那就一了百了,若是她沒死,皇後一定也要折磨死她,居然讓自己擔驚受怕了起來。


    “皇後娘娘,這...微臣不敢啊,需要隔上紗簾放上玉帛...”那禦醫一副老老實實的樣子,還未從驚嚇中迴過神來,所以按照規矩說著。


    要是不這裏有這麽多人,皇後早就一巴掌拍了過去,這禦醫是不是不要命了!


    “本宮允許你碰,快點!”


    宮裏的娘娘不管是誰,隻要是接受診斷,那就需要在不接觸肌膚的前提下,現在皇後都下令了,那禦醫隻好伸出了手給皇後把脈。


    片刻後他搖頭說沒什麽大礙。


    皇後這才安心了下來,還好她離開得快,要不然就不知道什麽時候會被傳染。


    嗬嗬,墨十舞那個小賤人,就讓她在裏麵被傳染而死吧。


    門內,墨十舞淡定打開那裏麵布置好的簾子,雨妃的咳嗽聲不時傳來,為什麽雨妃明明先病的卻沒有先死,那是因為有禦醫用好的藥材給她吊著命在,所以才會這樣。


    反正這些病症不在話下,墨十舞能夠治好,正好她一個人在裏麵,也沒有人打擾她。


    那雙人床般大的床上,雨妃麵色蠟黃地躺在上麵,眼神半睜不睜的樣子,她的嘴唇也幹枯了起來,那露出來的手腕也纖細無比。


    床邊點著熏香,牆上掛著一女子的畫像,墨十舞輕輕瞟了一眼,便知道那就是雨妃之前的模樣,那樣秀麗溫婉的一個女子,竟然變成了現在的這副模樣,下毒之人實在是可惡。


    腦海中的戒指在墨十舞進入這裏的時候就開始提醒有人體內有毒,墨十舞喚出戒指,對著雨妃,就開始做全身檢查。


    “淩王妃?您還在嗎?”給雨妃做好檢查工作後,墨十舞已經是累的滿頭大汗,雨妃這病並不是失去孩子和體虛造成的,而是有人下毒,她得取一些血來化驗看看。


    恰逢門外有人敲門,墨十舞雖有些疑惑,但還是走到了門邊,這門是從外麵上鎖的,所以墨十舞根本就打不開。


    外麵唿叫的人又喊了幾句,墨十舞輕輕迴應,那鎖被下掉的聲音響起。


    大門被打開,墨十舞突然覺得外麵的陽光有些刺眼,一個人影出現在門口,因為背對著陽光,所以墨十舞並沒有看清。


    “你...”


    “王妃娘娘,是我,上官流雲。”溫聲細語的聲音從那人影中發出,墨十舞微眯著眼睛,才發現來人是上官流雲。


    “上官公子?你怎麽在這。”上官流雲隻是一個藥鋪老板而已,怎麽會突然來皇宮,而且還是在雨妃這裏。


    墨十舞還未將思路理清楚,外麵就傳來皇上威嚴的聲音。


    “事情朕已經聽說了,淩王妃,若這病治不好,或者被傳染出去,你的腦袋也就不保。”


    門外站著一排排的人,唯獨沒有墨十舞想看見的人,這件事鬧出的動靜如此之大,連皇上都來了,那個人居然還沒有來,看來,他是完全不想管自己了呢。


    墨十舞眯著眼睛,不解上官流雲的身份,“皇上,十舞定當完成任務,隻是這位...”


    她話還未說完,上官流雲被人從背後一推,進入了門內,大門又被關上,那上鎖的聲音在這寂靜的環境之下尤其響亮。


    “這下,我們算是並肩作戰了呢。”上官流雲溫柔一笑,黝黑的眸子裏是墨十舞有些疲憊的模樣。


    “你到底是什麽人?”墨十舞防備行地看著上官流雲,他或許根本就不是自己鎖知道的那個身份,尋常人怎麽可能進入皇宮,所以他一定還有別的身份。


    “淩王妃,你居然不知道嗎?”上官流雲捏著拳頭放在嘴邊輕輕笑了,“我還以為你是知道的,那我重新介紹一下好了,在下上官流雲,是‘材紡’藥鋪的老板,也是皇宮唯一一位閑散禦醫,隻要皇宮中有什麽事,我都會被召喚過來打下手。”


    “禦醫?”墨十舞皺眉看著眼前這溫柔如水的男子,才二十出頭的年紀,就已經是禦醫,說明,他的醫術確實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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