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茶館,胡澈心情無比的愜意,能讓郭立誌不舒服的事情他就很開心。


    這話還是袁心笛告訴他的,讓你的敵人不開心你就會開心,不開心的時候就去找你的敵人,這是緩解的好辦法!


    月光下的馬路顯得很安靜,路邊甚至連叫賣的聲音都沒有,胡澈哼著小調,享受著片刻的安寧,他知道,這片刻的安寧有多難得。


    嗖……


    一輛保時捷出現在馬路上,一轉眼間已經在胡澈的身邊穿了過去……


    “大晚上開這麽快,小心沒了命啊……”胡澈忍不住詛咒了兩句,他抖了抖頭發,剛剛車子開過去時速度太快,帶起的風把他的頭發都吹亂了!


    頭可斷血可流發型不可亂!


    這是他的禁忌!


    吱……


    保時捷卡宴在前邊大約有二十多米的地方停了下來,然後又慢慢的把車子倒了迴來。


    車子在胡澈前邊大約三四米的位置停下,車窗落下一個男人的腦袋鑽了出來,他打量了胡澈一眼,隨後笑了笑,問道:“小哥,請問中醫協會在什麽地方?”


    胡澈向後邊看了一眼見沒什麽人,知道這個男人是在和自己說話,心裏苦笑,這家夥不會是故意上來這搭訕的吧?這是不是有點太過於巧合了?


    “不遠,前邊左拐在右拐再往前走再往左拐……”胡澈笑著迴答。


    男人呆呆的看著胡澈,他撓了撓頭,很顯然,剛剛胡澈說的那一大堆他沒全都記下來,不過這也不能怪他,你往左拐往右拐的說了一大堆就差往上拐了,這誰能記得住,除非是機器人!


    “小哥。那個能不能帶個路?”男人不好意思的說道。


    帶路?


    胡澈一陣為難,帶路倒是沒問題助人為樂這是好事,可一旦遇上人販子該怎麽辦?


    “小哥。麻煩你幫幫忙,我們有急事啊。”男人一臉焦急的說道。


    “去中醫協會找人看病?”胡澈笑著說道:“前邊不遠就有醫院,那裏也有醫生。”


    見胡澈要撒手走人,男人急了,這一路也問了不少人中醫協會在什麽地方,沒一個人告訴的,甚至大多數都是避而遠之,好不容易找到這麽一個肯說話的,要是再走了想找人可就真的麻煩了!下一個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找到。


    “小哥。醫院是多了,可我們要找的不是普通的醫生,聽說他在中醫協會,這不,我們在市區特意趕過來請他的……”男人說道。


    胡澈正準備溜之大吉不想管這閑事,聽男人這麽一說,他還是忍不住停了下來,他仔細的打量了男人兩眼,見他不像在說謊,而且這時候手腕上的如意珠也傳來了一陣暖意,就此能斷定這個男人不是壞人,如意珠判別一個人好壞還是很有把握的,這就是它的神奇之處,至少到現在還沒一次失誤過,因為有這如意珠他也多次化險為夷。


    “好吧。不過一會你們要把我迴家的車費給出了!”胡澈說道。這是他的底線,要是眼前這人是個要飯的他也就不要路費了,可你開個卡宴要是不給路費,這有點說不過去。


    “好好。小哥你快上車。”男人說罷,趕緊推開車門給胡澈讓出空位讓他進去。


    鑽進車子裏,距離男人近了,胡澈這才仔細的看了他一眼,這個男人長得雖然不算什麽帥哥,但也不醜至少不會讓人討厭,這時候他的眼神又落在坐在前排的司機身上,司機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他的發型很勁爆,黑夜裏看不清楚是什麽顏色,可發型還是能看出來的,看到發型的第一眼,胡澈第一想法就是他到了華夏首府然後一個不小心看到了鳥巢……


    “小哥。中醫協會這個點是不是都下班了?”男人問道。


    “五點四十下班,不過有值班醫生。”胡澈說道。中醫協會的情況到現在他自己還不是很清楚,因為他也不過隻去了幾次,讓他記憶最深刻的就是下班時間。


    “唉。這可怎麽辦……”男人有點為難,他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鏡框,喃喃自語了兩句道:“要趕上胡醫生值班就好了,不然這趟是白來了!”


    胡澈正想問男人為什麽要找中醫協會還匆匆忙忙的,聽男人喃喃自語,好像提到了胡醫生這三個字,他的眉毛擰了擰,如果是找胡醫生,那就是找自己的,華夏人口多,有百家姓,整個中醫協會姓胡的醫生就他一個人,這還是聽梅鹿鹿說的,當然,為了求證真偽,他還刻意的翻了翻,正如梅鹿鹿所說,整個中醫協會就他一個人姓胡。


    為此,胡澈還高興了足足十分鍾,也不知道他是高興的什麽勁!


    “你找中醫協會的胡醫生做什麽?看病?”胡澈笑著問道。


    “是啊。我家老爺子得了怪病,雲海的大醫院都看遍了,結果都治不了,聽說咱們雲海市前些日子出了個少年神醫,為了給老爺子看病,我也隻能過來看看希望能遇到胡醫生……哎……”男人歎了口氣繼續說道:“雲海醫院那些醫生真是太差勁,紅包沒少收了,病卻看不好,如果找不到胡醫生老爺子的病恐怕很難治了……”


    胡澈暗暗點頭,他琢磨了一會,已經斷定這個男人找的就是他,如果是為了看病,男人口中的老爺子是好人,他倒是不介意幫這個忙,這男人穿著不錯,談吐也不凡,特別是還開了一輛保時捷卡宴,從這幾點上初步判斷,男人口中的老爺子應該是個有錢人。


    他最喜歡給有錢人看病,因為診費會很多,沒準治好了老頭子給個千八百萬的這比什麽都實惠!


    他做過初步預算,在縣城開一所大學大約花費應該在一個億左右,如果給十個能給千八百萬診金的患者看病,開一所大學應該不是太大問題。要知道,這學校是私立的而不是公辦的,想著自己當上校長,然後身邊有一堆美女教師,自己每天要求她們穿絲襪的情形,他忍不住心裏嘖嘖怪笑兩聲……


    “你們家老爺子是做什麽的?得了什麽怪病?”胡澈問道。他要知道人家老爺子得了什麽病,要真是什麽特別嚴重的怪病,他也無能為力的怪病,趁早還是不要攬下這活的好,省的到時候丟人現眼……


    男人長歎了口氣,像是一言難盡的樣子,這時候開車的司機突然說話了,他迴過頭看了胡澈一眼,說道:“老爺子誰都不認識,而且還一個人傻笑,甚至有的時候還會自殘,醫院說這不是精神病,可我看這就是精神病,都自殘了還不是精神病是什麽,怎麽?小哥,你也懂醫術?”


    聽完鳥巢司機的話,胡澈抬頭看了眼男人,見男人點頭,他的腦子飛速的轉動著,這種病表象上看來是精神病,但絕對不是精神病,雲海醫院給的結果也算是準確,唯獨檢查不出的地方就是真正病因。


    “停車。”胡澈突然喊了一聲。


    鳥巢司機和男人同時一愣,雖然有點不解,車子還是在路邊停了下來。


    “小哥。怎麽了?”男人問道。


    “我就是你們要找的胡醫生。”胡澈說著,他在兜裏把中醫協會會長的牌子拿出來遞給男人,道:“明天帶你們家老爺子到中醫協會來找我。”


    男人愣住了,鳥巢發型司機也愣住了,過了半天兩人才反應過來,鳥巢司機接過胡澈遞過去的牌子看了一眼,看著牌子上的照片在看看胡澈,隨後他麵露喜色,道:“真的是胡醫生,太好了,這真是太巧了,沒想到在這裏就能遇上您!”


    “明天過來找我。”胡澈笑著說道:“如果你們不介意也可以送我迴家。”


    “好好。送胡醫生迴家。”男人激動的嘴唇都顫了起來,說話時還帶著顫音。說著話,他的手就放在了胡澈的胳膊上。


    “你們家老爺子患病多久了?”胡澈問道。


    “一個月……不對,應該有一個半月左右,開始時他隻是說頭疼,沒過幾天整個人就神誌不清,嘴裏還念念叨叨的也不知道說些什麽!”男人苦笑著說道:“胡醫生,這種怪病你有沒有見過?有沒有把握治得好?”


    按男人說的情況,胡澈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前幾天去靈川給冷千雲看病,他的情況倒是和男人口中老爺子的情況很相似,但又不一樣,冷千雲那是被冷千尋,冷香妃父女二人下的藥,如果男人口中的老爺子也是被熱下了同樣的藥的話這病也就簡單了,隻要按上次煉製的藥丸在煉製一些就可以,可是,胡澈隱隱的感覺到,男人口中老爺子的情況會比冷千雲的情況更嚴重,也更難治療,藥物造成的病都會好治一些,萬物相克,不管是什麽藥都有克製的辦法,可真要是精神上的怪病那就不是光憑藥物可以治療的了,也許需要精神上的治療!


    胡澈長長歎了口氣,他現在有種自殺的衝動,自己自從當醫生就幾乎不斷的在和精神患者打交道,第一個是尹寒煙,厭男症非常難治療,現在想起來他還暗自慶幸自己的運氣好,畢竟厭男症這種病不是很好治療的,一個不慎就可能前功盡棄,更可怕的是將患者推向風口浪尖甚至死亡的地步。第二個是冷千雲,這個相對來說要好治療了一些,可一想到煉製清心丹冰冷刺骨全身都要被凍僵還是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還有一個就是張琦,他對張琦的情況有初步了解,能治好的幾率連百分之三十都不到。現在又冒出來一個得了怪病的老爺子,這樣一算緊緊大半年時間就要麵對四個精神患者,對患者是煎熬,對家屬是煎熬,對醫生來說更是煎熬。一個不小心自己都會變成精神患者!


    “明天把人帶過來看看再說,沒看到患者說什麽都是枉然是猜測。”胡澈苦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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