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寒煙坐在一邊,見胡澈滿臉是汗,她拿著濕毛巾走到胡澈身邊幫他擦掉臉上的汗。 .


    “累了就歇一會。”尹寒煙說道。她的聲音有些不那麽冰冷了,隱隱的還有點關切的味道。


    “謝謝!”胡澈微微笑了笑說道。這時候他也沒心思去和尹寒煙開玩笑了,要想辦法確定是否是陰蛇蠱。


    可是想確定是不是陰蛇蠱也是很麻煩的,陰蛇蠱大多數來自苗疆,首先要確定紅星村有沒有苗疆的人,想到這裏,胡澈不敢有一點停留,出了宿舍後直奔陸淵博的辦公室,他在紅星村執教有幾十年時間,對這裏的情況應該是很了解的。


    一路上,胡澈的大腦快速的轉動著,陰蛇蠱怎麽會突然出現在紅星村,而第一個中蠱的孩子也許就是個突破點,可惜那個孩子已經死了,想找到問題必須要從孩子的父母身上查起,同時讓他納悶的是,是誰對一個孩子有如此的深仇大恨,竟然給孩子下這樣霸道的毒,這種毒幾乎是無解的。


    陸淵博在辦公室來迴踱步,他的臉上滿是急色,甚至還有汗珠子掉落,今天又出現了兩個患病的孩子,而且還有一人死亡,如果病情不能控製,再往下他都不敢再想了……


    恰好這時候胡澈來了,他趕緊讓胡澈坐下,給胡澈倒上一杯茶,急忙問道:“胡醫生,情況怎麽樣?有點進展沒有?”


    胡澈苦笑著搖頭道:“陸校長,情況很不妙,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孩子們中的毒是陰蛇蠱,這是一種十分罕見又霸道的毒,我們必須盡快找到陰蛇蠱的根源,才能想辦法對症下藥……”


    “陰蛇蠱?”陸淵博皺了皺眉,這種毒他是從來沒聽過的,但聽到這個名字他就嚇了一跳,急忙說道:“胡醫生,你說的根源是什麽?”


    “陸校長,你在紅星村時間久,這裏有沒有苗疆的人?”胡澈眉毛挑了挑,說道:“咱們要想辦法見到第一個中毒孩子的家長,或許能查出點什麽來!”


    胡澈提到孩子的家長,陸淵博的臉頓時僵住了,他昨日就按胡澈的要去找孩子的家長了,結果讓他大驚,孩子的父親趙鐵剛在三天前去世了,而孩子的母親也失蹤了,到現在還沒找到。


    “胡醫生,這個恐怕有點麻煩了……”陸淵博歎了口氣說道:“孩子的父親三天前去世了,母親也失蹤了。”


    “你說的苗疆人,咱們紅星村沒有,這個我是能確定的。”陸淵博說道。


    聽陸淵博這麽一說,胡澈頓時緊張起來,趙小虎中毒死了,他的父親趙鐵剛怎麽會也跟著就死了。


    “陸校長,趙鐵剛是怎麽死的?自殺嗎?”胡澈皺了皺眉問道。


    “這個不能確定,村民們說他是傷心過度死的……”陸淵博無奈的搖了搖頭,問道:“胡醫生,你覺得這裏有蹊蹺?”


    學醫的都知道,傷心過度人有可能死亡,但概率是極低的,甚至可以忽略不計,趙鐵剛的死到沒什麽,可她的妻子怎麽會在短短的幾天時間就失蹤了?


    在鄉下有守靈一說,家裏死了人要有人守靈三天的,而趙鐵剛的妻子何悅鳳在這個時候失蹤了,這未免有些說不過去。


    “陸校長,我覺得這事有些不對,但又不能確定,趙鐵剛家庭情況你知道嗎?”胡澈皺了皺眉問道。


    聽胡澈問起,陸淵博歎了口氣說道:“趙鐵剛也是個孤兒,以前也是我的學生,剛結婚那兩年日子過得苦,不過他們小兩口都挺認幹活的,這兩年村裏開始建大棚,雨水什麽的也很充足,小兩口也沒少包地,一來二去小日子就紅火起來了,在村裏也算是富戶,就在前段時間,村裏人說趙鐵剛有了錢,就不務正業了,好像和村東頭的於寡婦關係不太正常,他老婆何悅鳳知道後,兩人經常為這事大打出手呢。”


    “你說這個趙鐵剛也真是的,日子剛過好一點就胡作非為,一點也不珍惜家庭……”陸淵博無奈的搖了搖頭,澈一眼,他又說道:“胡醫生,你不會懷疑是趙鐵剛下的毒吧?”


    開始時胡澈還沒想那麽多,也沒懷疑到趙鐵剛身上,畢竟他兒子趙小虎是第一個中毒的孩子,也是第一個死去的,虎毒還不食子,更別說是人了,可聽陸淵博提到趙鐵剛和那個於寡婦的事,再加上趙鐵剛老婆何悅鳳突然失蹤,所有疑點要是聯係到一起,倒像是何悅鳳為了報複趙鐵剛而下的陰蛇蠱,雖然這些都是在推論,但卻是很有可能存在的問題。


    當然,胡澈並不懷疑是趙鐵剛下毒,他又不是窮困潦倒沒法活了,那麽滋潤的小日子誰會想著去死。


    胡澈懷疑的是趙鐵剛的妻子何悅鳳,她想報複趙鐵剛采用了極端的手法,卻不想害死了自己的兒子,這些都是很有可能的,隻要能找到何悅鳳也許會真相大白。


    不過,胡澈有一點想不通,如果孩子們中的毒真的是陰蛇蠱,何悅鳳又是在什麽地方得來的陰蛇蠱……


    “陸校長,我也隻是猜測,不過我沒證據,我們現在最好馬上找到趙鐵剛的老婆何悅鳳,如果真是她下的毒,後果將不堪設想……”胡澈皺了皺眉說道。


    胡澈說的絕非危言聳聽,陰蛇蠱是有靈魂的,如果是何悅鳳配製的陰蛇蠱,就要用她的血液才能煉製出治療陰蛇蠱的藥丸。


    “好,我去想辦法,一定找到她。”陸淵博深吸了口氣說道:“胡醫生,這次孩子們的性命就全都掌握在你手裏了,不過,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的。”


    胡澈無奈的搖了搖頭,他一點把握都沒有,所謂巧婦難做無米之炊,就算他是神醫,也有很多病是他治不了的,陰蛇蠱的治療方式絕對是單一的!


    在陸淵博的辦公室出來,胡澈沒急著迴到宿舍,在一間空餘的辦公室坐了下來。


    沒過一會戴文接到胡澈的信息後匆忙趕到,他胡澈,問道:“胡醫生,你找我?”


    胡澈點頭,隨後眉毛挑了挑,問道:“戴醫生,陰蛇蠱你有沒有聽說過?”


    陰蛇蠱?


    戴文聽到這三個字,頓時向後退了三步,滿是肥肉的臉也不自覺的顫了兩下,他的眼睛裏充滿了恐懼,顯然他是知道陰蛇蠱的,“胡----胡----胡醫生,你說什麽-----陰蛇蠱?”


    “對,是陰蛇蠱,以戴醫生在中醫上的造詣,應該是聽說過的對嗎?”胡澈問道。


    戴文聲音有些發顫,他確實聽過陰蛇蠱,那是一種很霸道的毒,幾乎是無藥可解的,而且他曾經還專門研究過陰蛇蠱,但最後是失敗的,對他來說,陰蛇蠱就是無藥可解的毒……


    突然,戴文的眼珠子瞪了起來,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學校裏的孩子的病況,倒是和陰蛇蠱有幾分相似……


    “胡----胡醫生,你是說孩子們中的毒是陰蛇蠱?”戴文猛地吸了口氣,說道:“如果真是那樣,恐怕這裏的孩子都會遭殃,我們也會一起遭殃,那是一種沒有解藥的毒……”


    “我還不能確定是陰蛇蠱,但我想應該是錯不了,陰蛇蠱也不是無法治療,隻是我們的時間有限,而我現在煉製藥丸也很不方便……”胡澈苦笑著說道。


    聽胡澈這麽一說,戴文又吸了口氣,眼神也有些不一樣了,陰蛇蠱號稱無解之毒,至今為止還沒有人能治得好,胡澈卻說有機會,這讓他想不通,一個僅僅二十歲的小中醫怎麽會有這麽厲害的醫術。


    要是沒見過胡澈的本事,戴文早就一個電炮打過去了,但見識過胡澈的針灸實力後,他覺得胡澈絕對不是順嘴胡說,腦血栓後遺症也是無解之症不也被他治好了。


    “這個確實有些麻煩,不過你不用擔心,需要什麽藥材我可以隨時給你送過來。”戴文歎了口氣說道。


    “戴醫生,這個恐怕不行,藥材還是我自己去采,我現在需要你做的是把這些藥丸分放給孩子們吃……”


    胡澈說完,在兜裏拿了個藥瓶遞給戴文,說道:“這些藥丸可以增強孩子們的免疫力,我們現在能做的也隻有這些,其他的辦法我來想!”


    戴文是老油條,自然也知道胡澈為什麽不用他送來的藥材,每個中醫都有自己獨特的配方,一些厲害的中醫,隻要知道了用藥的成分,就有可能知道別人的藥方。他點了點頭,說道:“胡醫生,你出去采藥也可以,學校門口那些特警武警你盡管放心,我一會幫你去打個招唿……”


    胡澈點頭,有戴文的幫助采藥的問題就解決了,他必須盡快找到中和陰蛇蠱的藥材,而且煉製出來,不然等陸淵博找到何悅鳳再去采藥,恐怕時間都等不及,當然,胡澈也是有私心的,尹寒煙的厭男症也是不能耽擱的,他希望尹寒煙能早日好起來,做一個開心快樂的女人。


    兩人又說了幾句,隨後先後離開,他們合作的事是不能讓王建祥知道的,不然肯定會引來麻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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