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凡心潮起伏,心裏默算了一下時間,激動的道:“這麽說,我嶽母嫁給我嶽父的時候,應該是還沒有懷孕的,對嗎?”


    謝楠點點頭,神色不見半點輕鬆,歎道道:“的確是沒有懷孕,這一點我可以證明!我和秀萍那個時候,關係還很不錯,再之後,我就不清楚了。我知道,你妻子的出生日期是沒有改動過的,她的確是比你小了一歲!”


    吳凡放下的心又立馬提了起來,謝楠話裏有話,再明顯不過了,吳凡顫聲道:“不會是後來又發生了什麽意外吧?不然的話,我怎麽會聽到那種讓人膽寒的消息?謝姨,你快告訴我啊!”


    謝楠苦笑道:“你別急,我會說到的。你父母結婚之後,你父親也沒有安分過,偷偷摸摸的跟不少的女人保持著不正當關係。你別這麽看著我,從那時起,我就已經沒有再跟你父親見麵過了,我並不是其中之一。”


    吳凡尷尬的一笑。別過頭去。


    謝楠歎道:“其實,我覺得你父親心裏麵最愛的女人,可能還是你的嶽母,論容貌和氣質,你嶽母或許比你母親和姨媽還要強上半分。至少我感覺是這樣的!而且,你父親婚後,也一直在偷偷聯係你嶽母,隻是你嶽母被他傷透了心,沒有再理睬你父親,一直拒絕他見麵的要求。一直持續到你父親的事情在單位曝光,與你母親爭吵鬧翻,你母親離家出走,之後一年,你父親還在糾纏你嶽母,隻是一直沒有結果。”


    吳凡已經無力苦笑,神態茫然,很多地方都不明白。


    謝楠幽幽道:“你也不要太看不起你他,畢竟他是你的父親!再說,你父親對你嶽母,還是有真情的,也正因為如此,你父親那段時間糾纏她,卻一直沒有勉強過她。”


    吳凡還沒有來得及鬆一口氣,謝楠神色凝重的道:“之後有一天,你父親去見了一個人,誰都不知道他是去見了誰,他也沒有告訴任何人。我之所以知道,是因為梁家的人調查過這件事,隻知道他那時外出見的人有問題,卻調查不出這個人是誰,之後我侄女無意間從梁少華嘴裏聽到這個消息,最近告訴了我,我才知道的,整理分析了一下,得出了一個結論,這場悲劇,完全是因為你父親見了這個人之後,才開始的,一直延續了二十多年……”


    吳凡顫聲道:“悲劇?什麽悲劇?謝姨,你能夠一口氣說完嗎?我真的是很心急,這件事糾纏我一晚上,到現在都還不知道該不該相信……”


    謝楠臉色凝重的道:“我要說明,我到現在為止,還是猜不透你父親為什麽要這麽做,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我曾經在事發之後,電話聯係過他一次,質問他為什麽,他卻猶豫不決,最後還是沒有肯告訴我,顯然,除了他自己,連曾經親密的人,他也不相信了……”


    吳凡被吊足了胃口,心都揪到嗓子眼裏了,緊張萬分的道:“謝姨,你快點說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實際上,吳凡或多或少,也猜測到之後可能會發生什麽,不過心裏的僥幸,讓他不承認自己的想法。


    謝楠長長一歎,道:“見過那個人之後,過了一天,你父親又找上了趙秀萍,這次是了解到你嶽父正好出差了,他直接去了你嶽母家門口守著,把剛好下班迴來的趙秀萍堵在門外。趙秀萍擔心鄰居會懷疑,無奈之下,隻好把你父親請迴家裏……”


    說到這裏,謝楠又停頓住了,臉上帶著不敢置信的表情,顫聲道:“進了家門之後,你父親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好言相求無果,居然……居然強暴了趙秀萍!”


    “什麽!?”吳凡臉色大變,雖然已經知道妻子的身世有問題,可也沒有想到過,居然是這樣的形勢。莊字鞥心裏一直還帶著僥幸,可是到了這刻,心裏的僥幸,已經所剩無幾。


    謝楠臉色也很難看,哀歎道:“別說你不信,當時我也不敢相信,現在都還覺得不可思議。可偏偏這事是真的發生了!你父親的確是不顧趙秀萍的意願,強行跟她發生了關係。在這之後的幾天,你父親連續找她,一次次的強行跟她發生關係,不理會趙秀萍的哀求,而且從沒有做過防護措施……”


    接著,吳凡沒有聽到謝楠再說下去,不禁提心吊膽的道:“後來呢?後來……怎麽樣了?事情有沒有暴露出去?”


    “要是暴露出去了,你豈不是早就應該知道了?這件事,礙於吳家的餘勢,你嶽母有口難言,根本就不敢對外人說……”


    謝楠苦歎一聲,道:“你嶽父出差迴來,已經過了一個月的樣子,迴來之後,很快就發現趙秀萍懷孕了,而且已經有了一個月的身孕!起初他非常高興,可是,趙秀萍最終沒能夠忍住,把這件事告訴了你嶽父!你嶽父暴跳如雷,恨你父親入骨。可惜,你父親當時比他身份高多了,他也不想報警把事情暴露出去……”


    聽到這裏,吳凡臉都白了,心裏所剩不多的幾分僥幸,至此消失得一幹二淨,顫聲道:“這麽說,我……我老婆真的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


    謝楠見吳凡臉上全無血色,雙拳緊握,指節都發白了,而且渾身都在發顫,可見他是多麽的震驚害怕以及難以接受,謝楠看得心疼,連忙道:“小凡,你放鬆一點啊!我不是說了麽,這隻是猜測,還沒有能夠肯定!事實上,連你嶽父嶽母都無法肯定,你妻子到底是誰的女兒……因為,他們夫妻兩個比你更加害怕知道事實,所以,從來都沒有去做過鑒定!如今,你嶽父去世了,你父親也不可能答應做這種鑒定,所以,這僅僅隻是可能,是不是你妹妹,誰都不清楚。”


    吳凡腦子完全懵了,緊張得透不過起來,偏偏謝楠又給了他這麽一個無法肯定的答案,讓他心裏憋得快要爆血管。


    吳凡勉強的壓抑著心頭的狂潮,努力的迴想著,妻子的容貌,他已經看了兩三年,一直沒有往這方麵去想,現在仔細的迴憶,突然覺得,妻子跟自己並不是很像,或許她更加像嶽母趙秀萍,吳凡根本無法肯定。如果一定要說像的話,也可能是相處久了,有些夫妻相,吳凡越是著急,就越是得不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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