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凡掛斷了周妍的電話那一刻,已經站在了劉嘉的公寓樓門口,敲了敲門,片刻之後,劉嘉就開門了,穿著一身很休閑的衣服,沒有多麽暴露,跟平常的她一點都不相符,吳凡突然覺得,自己又發現了另一麵的劉嘉。吳凡心裏忍不住猜想:或許,在男人麵前表現得狐媚,本來就是她裝出來的,實際上,她根本就不需要男人?


    進了劉嘉家門後,吳凡看到了坐在客廳沙發上看電視的鄒可怡,兩女交疊雙腿隨意坐著,白皙的腿根半隱半現,線條流暢,渾然不介意被吳凡看到,吳凡還真是不小心看到劉嘉腿根的黑色內褲……


    這個狐狸精,吳凡心裏狠狠罵了一句,眼睛卻不受控製的一直盯著。


    劉嘉似乎發現了,居然雙腿交換了一下位置,門戶大開,還狐媚的對吳凡眨眨眼,吳凡臉上一熱,趕緊轉開目光。


    這才發現大廳裏,有兩個大號的行李箱。


    麵對著劉嘉和鄒可怡不同意味的笑容,吳凡愣了一下,道:“你們來真的?真的打算要離開江門市?”


    鄒可怡坐到一旁,讓出一個位置給吳凡坐,吳凡也不客氣,在她身邊坐下來,劉嘉則坐在他們對麵。吳凡敏銳的嗅覺,聞到了一股熟悉又陌生的香氣,是從鄒可怡身上傳出來的,猛然想到,自己其實已經跟鄒可怡發生過關係,隻不過他當時一點感覺都沒有。


    喝了不少的白酒,已經有了點醉意,又被這種香氣刺激,吳凡有些微的衝動,連忙深吸一口氣,忍耐著某種衝動,警惕的看著她們,等待她們的答複。


    劉嘉咯咯嬌笑道:“吳凡,不要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這次我們不會給你酒喝了,你不是已經喝了不少嗎?很大的酒氣……我們還怕你會酒後亂性呢!”


    吳凡苦笑一聲,劉嘉嬌媚的笑容,也能夠煽動他感到害怕的情緒,不禁瞪了她一眼,不滿的道:“你還沒迴答我的問題。”


    鄒可怡搶在一直嬌笑著的劉嘉之前,迴應道:“吳凡,難道你還不知道劉子勝的為人嗎?我和劉嘉幫你老婆出主意,已經算是嚴重的得罪了他,他這人睚眥必報,絕對不會讓我們好過,如果你不答應跟我們合作先下手對付他的話,華少又放棄了我們,我們隻好跑路,惹不起他,也隻能夠躲了。”


    劉嘉笑容斂去,臉色一正,道:“吳凡,這一次,我們是真心要跟你合作,以前的恩怨,可以先放在一邊,你應該知道,到底孰輕孰重!至今為止,我還沒有威脅過你,對吧?”


    吳凡心想,你威脅我的次數還少?不過這話吳凡不會說出來,沉思了片刻,裝模作樣了一番,才笑道:“沒錯,我是想要劉子勝馬上完蛋,跟你們合作,也可以……不過,你們跟我妻子之間,到底是什麽關係,發生過什麽事情,我想先聽你們說完,然後再答應你們。”


    鄒可怡尷尬的道:“孫程程還沒有告訴你嗎?”


    吳凡歎道:“她是說了,不過說的語焉不詳,具體的情況,她沒有透露,我知道她心裏很苦,不想刺激她,所以也沒有逼她說詳細。不過,要是不知道實情,我心裏總是懸著放不下來,你們還是代她來說吧。”


    劉嘉和鄒可怡對視了一眼,眼神交流片刻,劉嘉才轉向吳凡,試探的道:“如果我們說了,你不會遷怒孫程程吧?”


    吳凡深吸一口氣,苦笑道:“不會的,畢竟那是過去的事情了,我隻要她現在忠於我,其他的都可以不理會,僅僅隻是想要知道你們之間到底是怎麽迴事罷了。”


    聽到這番話,劉嘉的眼中閃過一抹失望,吳凡沒有留意到。


    劉嘉看了鄒可怡一眼,鄒可怡點點頭,劉嘉才道:“好吧,告訴你也無妨,孫程程既然都坦白了,看來你也能夠接受。”


    吳凡點頭道:“快說!”


    鄒可怡接過話題,迴憶道:“我們三人,都是在兩年前同一個地下夜總會認識的,孫程程是跳那種舞蹈的,我和劉嘉則是陪酒女郎。我們三個,都不是自願進入夜總會的,所以也有著共同的話題,聯合起來對付那些欺負人的小姐。”


    “夜總會的負責人,一直逼著我們‘陪客’,我們當然不會同意,所以一直在反抗,受盡了折磨,每次去夜總會報到,都會被領班故意找茬,吃盡了苦頭。我們三個都玩過那種冰,然而夜總會方麵卻故意把我們關起來,不讓我們碰冰,過程總之非常痛苦,就是為了逼我們點頭同意……”


    吳凡對此有所了解,點點頭,又冷笑道:“孫程程不願意妥協陪客,我還能夠想得明白,至於你們……你們不是一直都不在乎陪男人嗎?為什麽要堅持不幹?”


    劉嘉翻了個白眼,冷笑道:“不在乎,並不是喜歡!”


    吳凡一愣,道:“什麽意思?”


    鄒可怡猶豫了一下,還是低聲道:“其實,我和劉嘉,本來就是一對,我們是百合!”


    吳凡大驚,腦袋發脹,不敢置信的道:“這……這怎可能?你們怎麽會是……你們不是都已經結婚了嗎?而且還陪過不少的男人吧?你們又不是隻去過俱樂部一次兩次,別告訴我隻是過去湊熱鬧玩耍的!”


    劉嘉淡淡的道:“陪男人是一迴事,百合是一迴事,誰規定百合女就不可以陪男人?我們討厭男人,可是為了生存,有的時候,不得不去忍受一些非常厭惡的事情,誰不是這樣呢?至於結婚,隻不過是我們掩飾的手段罷了,你有沒有在公開場合見到我和可怡跟丈夫走在一起?他們隻不過是我們花錢買來的罷了,我們不管他們,他們也不能妨礙我們,婚姻隻是個幌子,不讓別人起疑而已……”


    原來如此!吳凡頭都打了,原來自己的妻子,一直是跟兩個女.同在一起。想到之前那個晚上,在自己家房間裏聽到的動靜,吳凡心裏很不是滋味,要是妻子跟她們相處久了,不會也變得嗜好特殊起來吧?


    吳凡警惕的道:“你們接觸我妻子,是不是也不懷好意?”


    鄒可怡淡淡的道:“坦白說,我們認識你老婆孫程程的那時候開始,我和劉嘉都喜歡她,也想把她拉入進來,不過我們對她的關係,也是真實的,這你不用懷疑。最重要的是,她一直沒有答應我們,她是個正常的女人,你可以鬆一口氣了!”


    吳凡苦笑一聲,果然是鬆了一口氣,心裏又很是鬱悶,沉聲道:“後來你們一次次的引誘我老婆參加那種聚會,又是什麽意思?”


    劉嘉接口道:“這個更加簡單,我們和你老婆成了朋友,一起度過了在夜總會那段最黑暗的時光,除了沒有失.身,什麽苦都吃過了,最後忍受不住,我們合計偷了那份合約偷偷逃跑,可怡她不惜出賣自己一次,陪了當時負責的人睡,我趁機偷了保險櫃的鑰匙,找到我們的合約,三人成功的跑了。可惜,沒多久,就被發現了,然後被一群人堵住了。”


    吳凡心頭發顫,妻子所受的苦,實在是無法想象!


    劉嘉歎道:“後來的事情,你應該也知道了,梁少華的人及時的出現,扮演了救世主,拯救了我們,當時他沒有露麵,隻是讓我和可怡去見他,而放走了你老婆。你老婆那時還不知道是計策。之後,我們被脅迫,要幫梁少華做事,你老婆也沒有逃過,最終被梁少華給騙上了船……”


    吳凡把一點點的細節串聯起來,覺得過去整個事情,基本上已經完整了,隻是還是想不明白梁少華為什麽要設計這麽一個複雜的圈套。


    吳凡沉聲道:“那種聚會,又是怎麽迴事?梁少華既然跟我妻子……為什麽又會放任你們參加那種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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