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凡突然這麽大的反應,超出了孫程程的預料,這才明白,原來丈夫並沒有真的放下,隻是刻意的壓抑不去提起,一旦被觸碰,反應還是很大。


    孫程程糾結了良久,才幽幽道:“大學的時候,我是一個比較瘋的女孩子,也結交了一些不正當的朋友……不過,我那時還有自己的底線,有些事情,還是刻意的去迴避。直到認識了劉子勝,與他確定戀愛關係,他說他喜歡各種新鮮的遊戲,哄騙我去參加,起初我有些抗拒,後來……後來也就習慣了,直到某一天,我發現自己已經無法自拔了,才突然明白,我是上了他的當,這個混蛋,口口聲聲說愛我,卻把我往火坑裏麵推,差點還進了牢房……”


    吳凡心頭一痛,顫聲道:“你說的新鮮的遊戲,到底是什麽?”


    孫程程臉色有些發白,緊緊的抓住吳凡的手,顫聲道:“你也看到過了,就是那種為世俗所不容的遊戲,有很多女人參加,玩一些流行的小遊戲,輸了的懲罰就是脫衣,直到什麽都沒有穿,然後邀請男人觀看,表演舞蹈什麽的……”


    吳凡聽得腦子發懵,盡管以前已經聽過些許,還是有些不敢置信,這麽混亂不堪的遊戲,會有女人喜歡?吳凡幾乎咬破了嘴唇,握得孫程程的手掌發疼,還沒有覺察,喃喃道:“原來是真的……你、你是在旁觀,還是有參與過?”


    孫程程無比痛苦的道:“老公,可以不問這個嗎?我不想說,不過,那個時候,雖然混亂,可是我真的沒有出賣過身體……”


    這一點,吳凡是相信的,因為已經從幾個人的口中證實了這個說法,饒是如此,吳凡心依然痛,孫程程的語氣,雖然沒有直接承認,其實也差不多了,吳凡無法想象,那樣的場麵是什麽樣子,自己這位端莊賢淑優雅的妻子,以前居然會有這樣的嗜好?


    吳凡突然想到劉嘉和鄒可怡兩女那種女女間的特殊嗜好,又想到她們一直想拉孫程程下水,心跳不進加速,暗暗慶幸自己發現得早,製止了她們的計劃,可是把柄落在劉嘉的手裏,遲早是個隱患,以劉嘉和鄒可怡大膽的作風,她們怎麽可能輕易的放棄?


    孫程程見吳凡沒有說話,顫抖得更加厲害,眼淚不知不覺已經流淌出來,苦楚的道:“老公,你是不是很生氣?對不起,我那時真的太笨了,被劉子勝給騙了,之後又做出許多身不由己的事情,身體雖然沒髒,可是也不是一個好女人……”


    吳凡腦子裏不禁浮現出妻子清潔溜溜被一群男人圍觀的樣子,心痛得滴血,臉色也越來越白。猛然醒悟到自己的力氣太大,把妻子的手都捏紫了,才連忙鬆開,努力平息一下情緒,才顫聲道:“是的,我是生氣,是很怪你,怪你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程程,雖然你的過去很糜爛,可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你如果早點說,我們可以一起努力去忘掉它的。現在,你要我怎麽忘?”


    孫程程顫聲道:“老公,我不求你能夠原諒我,隻要你不放棄我……”


    吳凡想到跟孫芸已有的事實,更加心痛,也帶著愧疚,長歎一聲:“程程,我沒說要放棄你,隻是我們的關係,很難恢複到當初,這需要時間來平息的。從今以後,你必須對我保持坦誠,你還有什麽秘密,都告訴我吧,不管是能說的,還是不能說的,都說出來,頂多我發誓給你保密,這還不行嗎?”


    孫程程深深的體會到吳凡這番話的堅定和力量,有種不容抗拒的氣勢,而且顯得非常真誠。孫程程心裏一下子激動起來,或許,這是她徹底擺脫過去的最後一個機會了!


    孫程程默然許久許久,才顫聲道:“老公,我可以告訴你,告訴你所有跟你有關的事情……不過,我也求求你,關於我自身方麵的一些問題,讓我保留下來,行嗎?”


    吳凡愣了愣,臉色很是難看,沉聲道:“為什麽還要保留?難道你還覺得瞞的我不夠久嗎?我已經聽夠了你們說這是為我好這句話了!”


    孫程程臉色蒼白,哽咽道:“老公,這次不是為你好,隻是為了給我留最後一絲希望。因為,告訴你這件事,或許可以擺脫過去的陰影……可同時,也將讓我陷入非常危險的境地,甚至可能會丟了性命。所以,我才想保留關於我的一些事情。老公,求你了行嗎?等到時機成熟,我一定會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訴你!”


    吳凡心裏當然十分不舒服,妻子要有所保留,對他來說,就覺得是一種傷害和不信任,可是,與之前她什麽都不肯說相比,已經是一個很大的飛躍了。或許也間接的證明,孫程程是真的在乎他,怕失去他,才會主動彌補坦誠,隻不過這個坦誠,還是有些限度。


    吳凡深吸一口氣,默然點點頭,道:“好吧,你說!”


    孫程程稍稍鬆了口氣,臉色依然蒼白,一直抓著吳凡的手,低著頭道:“事情要從我與劉子勝談戀愛的那個時候說起。當時我並不知道他是在欺騙我的感情,故意讓我淪陷在那些混亂荒唐的遊戲裏無法自拔,根本就是帶著目的性的。也怪我自己傻,沒有發現他的意圖就算了,還不要臉的喜歡上這種遊戲,起初我還能夠克製,隻是參觀,後來也慢慢就參與了。”


    吳凡心裏發酸,誰人不想要一個隻對自己一個人奔放而在外麵非常堅貞的女人?偏偏妻子的過去如此的糜爛,讓他不知道該怎麽麵對才好。吳凡默默的聽著,盡量讓自己的表情平和一些。


    孫程程繼續哽咽道:“不僅僅是如此,劉子勝這個混蛋,還帶我去參加了一些看似普通的朋友聚會,他的朋友,三教九流都有,男男女女,表麵上看起來正經,骨子裏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老公,接下來我說的事情,你千萬不要說出去,不然會連累到很多人的,這些人,有的早已經痛改前非了……”


    聽到這裏,吳凡點點頭:“我不會多嘴的,與我無關的事情,我也不想理會,你說吧,我怎麽可能會害我自己的老婆?”


    孫程程想到自己幫著王憲民對付吳凡,更是悔不當初,顫聲道:“就是那個時候,有一次劉子勝帶我去見一些朋友,王憲民也在其中,他對於我跟劉子勝之間的事情,顯得很驚訝,並不知道我找了劉子勝做男朋友。之後,他們躲進包廂裏長談了很久才出後,後來我才知道,他們這次長談,製定了一個計劃,是專門針對你的!”


    吳凡苦笑道:“就是那些讓我身敗名裂的計劃?”


    孫程程點點頭,尷尬的道:“嗯,是的,那時候,我還沒有認識你呢。”


    吳凡歎道:“別緊張,我說了,隻在乎你的現在,你繼續講。”


    孫程程愧疚的看了丈夫一眼,才道:“當時我不知道他們說什麽,不過出來之後,他們就帶我去了一個隱蔽的別墅,那裏還有一些玩瘋了的男女,一個個看來都不正常。之後,他們拿出一些藥丸,告訴我吃一顆,就會像神仙一樣舒服。我當時不知道那就是k丸,也就是嗨藥,傻傻的就服用了,果然覺得很……刺激,之後,就無法自拔,喜歡上那東西,甚至隔了兩天沒有這個,就不舒服,主動要求劉子勝帶我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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