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鵬想了想,腦門兒瞬間一亮,忽然說道:“你說,這千裳古國會不會就在戈壁灘的下麵?”


    王大鵬語出驚人,事實上,我們先是在這破敗的古城中各種尋找一無所獲,而後便是眼前的正群黑衣人,又是這又是哪的,將整個古城廢墟挖了個千瘡百孔、麵目全非,但依舊沒有找到蛛絲馬跡,現在正群黑衣人想出這個辦法,竟然用“鎮龍釘”來尋找千裳古國的下落。


    但是這“鎮龍釘”就鋪設在這破敗不堪的古城裏頭,難道那幾個黑衣人認為千裳古國的古遺址真的就在戈壁灘的下麵,而且入口就在這破敗的古城中不成?!


    胥教授不知道什麽時候,到了我和王大鵬兩人的身後,說道:“王老弟分析得沒錯,真正的古遺址很有可能就在這下麵。”


    我猛然一個迴頭,胥教授說的話並不是沒有道理,因為根據秘笈上所標注的來看,千裳崖的位置,就在這座古城位置的附近,然而整片茫茫的戈壁灘上除了這座破敗不堪的古城外,並沒有任何聳立的東西,唯一的可能便是,千裳古國的古遺址與千裳崖都在這片戈壁灘的地底下。


    我看著胥教授說道:“如果說真正的古遺址真的在我們腳下的話,那麽,這座破敗了的古城又是怎麽迴事?”


    胥教授的手扶著臉,麵露難色,隨即說道:“這也是我疑惑不解的地方,至於……為什麽在戈壁灘上會有這座古城的存在,也隻有找到真正的古遺址後,或許能夠從中尋找到答案。”


    “我看這事兒十有八九就是準的,不然,這些黑衣人也不會在這裏浪費時間弄這麽一個破網陣了。”王大鵬一邊點著腦袋一邊言道:“不過,我也有些納悶,這千裳古國怎麽會在底下,按照當初胥老頭你給我們兄弟倆講訴的那個傳說分析,那當初郡王不是找到了千裳過的位置嗎?並且還帶領軍隊一夜之間滅掉了這個神秘的國度,難不成那郡王的軍隊還能上天入地不成?”


    王大鵬這一嘴倒是問到點子上麵去了,這也正是我想要問的,胥教授學士淵博浸淫考古一行多年,加上腦袋瓜又好使,又是考古這方麵的教授,這事兒當然得問胥教授了。


    我心下一動,也跟著問道:“是呀胥教授,您現在可是發現了神秘國度古遺址的唯一一位教授,這事兒一旦報到,那可是正兒八經考古界的裏程碑,享譽整個考古界,你倒是給分析分析究竟是怎麽迴事?”


    言畢,我立即給王大鵬使了一個眼色,王大鵬當即心領神會,很是上道兒的在一旁說道:“老馬這話你可說得真沒錯,胥教授搞不好還馳名中外呢,到時候,那可不僅僅隻是教授那麽簡單了,那可是國家級的高等教授。”


    事實上,我們裏真正的古遺址也隻是時間而已了,找到那不過是遲早的事兒,說找到了也不過是提前而已,並沒什麽不妥。別說是千裳古國的古遺址了,就是這座破敗得不像話的古城遺址就能讓考古界轟動一時半會兒的,胥教授自是知曉這其中的分量。


    胥教授雖然表明沒有太大的表情變化,但是心裏頭卻早已經被吹捧得樂開了花,這種活久了的老狐狸,很是善於隱藏和偽裝自己的心裏變化,這也是生存的手段之一,單從麵上一時半兒還真看不出什麽名堂來。胥教授一聽“高等教授”四個字,覺著新鮮無比,他做教授也有些年頭了,到還是第一次聽說有高等教授這麽一詞。


    胥教授開始是有些懷疑的,但一想到我和王大鵬兩人既當過兵、又下過墓,一個去過朝現一個去過日本,定然不是泛泛之輩,千裳古國的發現一旦被報到,必定震蕩整個考古界,或許真能冠以一個“高等教授”的名頭也說不定。


    胥教授考古這些年來,什麽樣的寶貝沒有見過,大大小小、隨隨便便的一件文物那都是價值連城,換句話說,胥教授是見過錢的人,如今到了他這個年紀,唯有值得默默追求的,便是能在有生之年博得一個好的名聲。


    至於自己還能夠活多久的時間,胥教授反倒是並沒有旁人那麽在乎,在胥教授看來,就算是他不幸死去,以後一旦對古遺址進行發掘,他的名字也必定與古遺址緊密相連在一起。


    那麽,他胥教授也算是窮其一生將名字刻上書本上的人了。


    胥教授平複了內心的激動,麵如沉水般地說道:“這幾天以來,我一直都在思考這個問題,事到如今,關於真正的古遺址所在,我有兩個懷疑。”


    我和王大鵬來那個人一聽,當即眼前一亮,知道有門,我遂問道:“兩個懷疑?”


    “哦?我說胥老頭,你倒是快說啊?”王大鵬急不可耐的催促著胥教授道。


    胥教授說道:“第一,有可能我所查閱到的那個關於古遺址的傳說是假的,也有可能有真有假。”


    不待胥教授一句話說完,王大鵬便不由分說的一下子掐斷了胥教授的後半截話,如同土匪攔截似的強行問道:“假的!那第二個懷疑呢?”


    胥教授這又才繼續說道:“第二個懷疑,有可能是我們在對待這個傳說的理解上出現了偏頗,但是傳說中郡王最終帶領軍隊滅掉的千裳國,這一點我趕肯定是真的不假。”


    我在腦子裏邊兒尋思著,胥教授說的這兩個懷疑,傳說很有可能是假的,我們的理解出現了偏頗?


    王大鵬若有所思的嘀咕了兩句,一抬頭對胥教授說道:“嘿——我說胥老頭,合著我們倆說了半天,你這還是沒有說出個所以然啊?”


    就在我們說話的功夫間,隻見那不遠處一直神神叨叨嘀咕個沒停的黑衣人突然吐出一口黑血,緊接著一頭栽倒在地,而那些鋼絲上邊兒的骨珠也停止了滑動,此刻全部聚集在一根鎮龍釘的上邊,那一坨隱隱冒著一股詭異的黑煙。


    其餘幾個黑衣人見狀,當即一怔,這些黑衣人怎麽也沒有想到會出現這樣的事情,兩個人立刻跑過去將那倒在地上的黑衣人從網陣中拖了出來,然後進行了查看,也不知道是死是活。而另外兩個人卻朝那骨珠子聚集的地方奔跑了過去。


    王大鵬眉頭一凝,當即說道:“老馬,事情好像有點不對勁,那珠子所聚集的位置,似乎有問題!”


    我迴了一句,道:“看出來了,而且那黑衣人看上去傷得不輕的樣子。”


    那愣頭青的考古隊員趁機跑過來對胥教授低頭說了一句什麽,然後就走來了。胥教授當即臉色變了一下,一臉的不敢相信,隨後胥教授又將那愣頭青說的告訴了我和王大鵬兩人。


    王大鵬當即一驚,立即說道:“什麽?!死了?”


    我疑心道:“難道就因為吐了一口血,就這樣嗝屁了?這日本人也忒經不起折騰點吧?”


    王大鵬壓低著聲音罵道:“活該,自己把自己折騰死了,閻王爺都不會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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