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鵬一本正經,且一臉得意的衝石津與李小琴兩人說道:“你們可是不知道,我救了那丫多少次了,恐怕掰著指頭都數不清咧。”


    王大鵬說的這話倒是不假,但含水量也不是一般的高,畢竟王大鵬本就是那種心不慌、臉不紅,一本正經的模樣,吹死牛不認帳的人。


    而石津與李小琴兩人自打與我和王大鵬認識以來,便對於許多本不該出現的事情,卻偏偏出現在我們倆身上的這情況,早已經是見怪不怪了。再加上王大鵬怎麽一說,兩個人先是一臉的懷疑,隨即便是極有默契感的,幹脆一交叉手抱著手臂,一副就等王大鵬下文的意思,看向了王大鵬。


    就小時候,我和王大鵬兩人在門前那條清水河裏邊兒遊泳的時候,發生過不小荒唐、危險的事情。


    有一次,剛下過一場大雨,河道裏的河水陡漲,我知道一旦到了漲水的時候,便會從上遊衝下來不少東西,運氣好的話,說不定有所收獲。加上,王大鵬又一向是老子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遂攛掇了王大鵬拿著鍋碗瓢盆,以及壞了個大窟窿的半張爛網,一起去河裏麵渾水摸魚,哪知道後來出了一件怪事兒。


    大雨過後,山洪不脛而走,河道中的河水不僅混濁,並且河麵上就像是煮開了的沸水一般翻滾不絕,原本洶湧混濁的河水突然間陡漲,那翻滾起的水浪足有一人過高,我和王大鵬當時嚇壞了。隨即感覺腳下一溜,兩人始料未及,瞬間便被洪水給卷走了。


    那洪水流動的速度極快,來勢兇猛,我和王大鵬兩人雖然會水性,卻抵擋不住那洶湧的水勢,加上河道中本就有著諸多石塊,混濁之下根本看不清楚石塊的位置,頓時變得異常兇險。


    在被洪水衝走的過程中,我和王大鵬兩人極力的向著河道的岸邊掙紮著靠近,忽然感到洶湧的河水中傳來一陣異動,緊接著,我和王大鵬便見到身後的河水中,有一個柴頭模樣的東西,攪動著滔天的河水從河道中疾馳而來。


    眼見我倆即將被那席卷而來的滔天河水給淹沒,本以為此番怕是休矣,耳邊卻突然傳來了王大鵬的唿喊聲,王我轉過頭往河麵上一看,哪裏還有半個人影,以為王大鵬被洪水給衝走了,哪知道王大鵬那廝手腳麻利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爬上了岸,唿喊間正舉著一根竹竿子像我伸來。


    那河麵上的水流太急,王大鵬硬是向我伸了兩次,我才拚命的抓住了王大鵬伸過來的長竹竿子,這才撿迴一條小命。


    那股陡然間漲起來的洪水,來得快去得也快,不少河提被衝毀。不但東西沒撈著,鍋碗瓢盆連帶著那半張破了個大洞的魚網也都沒了影兒,我和王大鵬兩人卻是實實在在的在鬼門關繞了一迴。


    死裏逃生後,我和王大鵬兩人這才想起走前家裏人說過的一句話,‘昨兒個夜裏可是打過雷呀’,讓我們最好不要去河裏,奈何我和王大鵬兩人隻當作是一耳旁風,壓根未當一迴事,事後想想頓絕後怕不已。


    後來我和王大鵬兩人才知道,我們當時遇見的十有八九是走蛟了。


    王大鵬一邊走著,不時往後邊兒瞟一眼,見我背著個東西一股別扭的樣子,兩隻眼睛始終盯著前麵,嘴上卻不解地說道:“唉我說老馬,你咋還背著那燒火棍呢,不嫌硌得慌啊?”


    我說道:“這你就不懂了吧?好歹這也算是仙家的東西,怎麽能說扔就隨便扔掉的呢?”


    王大鵬一聽“仙家”倆字兒,頓時加重了幾分說話的語氣,道:“仙家?就趕鴨人那孫子的話你也相信,別是哪路妖魔丟了的吃飯的家夥,迴頭找你索命來就麻煩了。”


    此時此刻,在石津與李小琴二人看來,王大鵬完全是一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的沒模樣。


    李小琴不由得蹬了王大鵬一眼,然後做出一副呲牙咧嘴的模樣,衝王大鵬說道:“閉上你的烏鴉嘴!”


    王大鵬的話匣子一打開就跟泄洪似的,似有說不完的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石津與李小琴兩人倒也樂得一聽,不過王大鵬這一路說個沒停,倒是極大的緩解了大夥心中的緊張和這水馬門內的詭異氛圍。


    除了王大鵬說話的聲音外,我們四人行走時發出的聲音,在這裏麵聽起來異常響亮,走著走著,我忽然停了下來,三人在感覺到少了一個人行走發出的聲音時,頓時停下來迴頭看向了我。


    石津見我突然間停了下來,且一臉神情肅穆的樣子,當即疑心道:“馬上發怎麽了?”


    王大鵬見我神情有異,頓時眉頭一皺,握緊了手裏頭的家夥,目光鷹隼般的盯著四周,然後又豎起了耳朵仔細聽了聽,在實在沒有聽出個什麽名堂後,這才跟著問道:“老馬,你是不是感覺到什麽了?!”


    我對三人說道:“剛剛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麽聲音?”


    石津原本平靜的臉上頓時微微一變,隨即目光一聚,眼眸中陡放寒光,側耳傾聽起來,但卻和王大鵬一樣,什麽也沒有聽見。緊接著,石津問道:“聲音,什麽聲音?”


    “剛剛我好像聽見前麵有動靜。”我盯著前麵那幽深的盡頭說道。


    王大鵬知道我這句話不是唬人的,心中不由得一緊,那麽在我們前麵一定是有什麽東西。這水馬門裏麵究竟存在著什麽沒有人知道,但是襲擊王大鵬的那隻妖蛾子很有可能就在裏麵,那妖蛾子不禁兇殘醜陋,還是個天上飛的東西,可不比我們之前所遇見的那隻老鼠的祖宗遜色。


    李小琴不由得神情一緊,接著,狐疑著說道:“難道是……先前襲擊大鵬的那隻妖蛾子?”


    接著,我便在地上發現了一小撮粉末狀的東西,我當即蹲下仔細一看,發現地上的粉末正是那妖蛾子落下。


    我說道:“這是妖蛾子身上留下的銀白色粉末。”


    “沒錯,就是那妖蛾子身上的粉末,看來那畜牲果然在這裏麵!”王大鵬見狀,頓時臉色一沉,接著沉聲道:“奇怪,為什麽我們先前沒有發現地上銀白色的粉末?”


    我琢磨著,然後說道:“因為這裏的整個空間都在岩石山的內部,加之懸崖上麵還有一道飛流直下的瀑布終年流淌不絕,洞內自然陰寒潮濕無比。那妖蛾子在沒有大動作的情況下,身上的粉末應該是不會掉的,即使有掉落,那落下的銀白色粉初接觸地麵後,很快就消失不見了。所以,先前我們在進入水馬門之後,才一直沒有發現從妖蛾子身上落下的銀白色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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