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三人見狀,頓時露出一副謝天謝地的樣子,我和刀疤臉剛一爬上來,此刻仍趴在地上還未來得及站起,突然聽見腳跟位置發出“叮”的一聲,橋墩上的鐵索應聲而斷的掉進了下去。我和刀疤臉還有身後光頭三人看得一陣透心涼,若是我們兩人再晚一步就會和那條鐵索一起葬身水底,淪為“吸血鬼蟲”的點心。


    水域中不斷傳來一聲聲巨響,接著便是如潑水一般的水聲不絕於耳,那些巨石橋墩紛紛斷裂倒入水中,眾人看得一陣心慌腳軟的,設想,我們五人若是在那鐵索橋上多耽擱、逗留幾許的話定葬身此間無疑。思及於此,刀疤臉左右打眼一看,見我們五人此刻腳下所處的地方也是在其中的一座橋墩上,擔心我們腳下的橋墩也會突然斷裂,忙對眾人說道:“快離開這裏!”


    當時,鐵索橋的鐵鎖斷得隻剩下一條,緊接著我有和刀疤臉隨著鐵鎖的突然斷裂掉了下去,眾人心急如焚根本無暇顧及其他,情況緊急之下誰也沒有注意到眼前的一幕,現在想想倒是我們極大的疏忽了。


    搬山忍不住叫道:“你們看!”


    眼前一道高低起伏算不上綿長的通道出現在我們跟前,隨著我們五人腳步的深入,在這條崎嶇的通道兩旁逐漸出現了許多向上逆生的根莖狀植物,這些不知名的莖蔓足有手臂之粗相攏結團成蓬而起,既像一個大大的花瓶又像是一盞盞懸掛在通道兩旁的燈籠,乍一看,差點使我們錯以為這些粗大的莖蔓虯須就像是被人休整打理過的一般。使我們五人感到意外和十分奇怪的不是這些莖蔓虯須為什麽會結出一盞盞高大的“燈籠”來,而是這些莖蔓虯須的存在與生長似乎在吞噬著某種東西,那就是“吸血鬼蟲”的石像!


    搬山驚道:“是‘吸血鬼蟲’!”


    在通道的兩旁不僅有許多莖蔓虯須還有掩映、埋藏在裏麵的“吸血鬼蟲”的石像,當我們看到被這些莖蔓虯須糾纏在裏麵的“吸血鬼蟲”的石像時,突然感覺這裏就像是荒廢已久的一處廢墟。光頭一副賊眉鼠眼的模樣瞧著四周顯得十分地警覺,腳下每踏出一步總是腳尖先行著地,或許是在經曆過鐵索橋之後使得光頭忽然間變得小心謹慎起來。


    刀疤臉瞥了一眼說道:“隻是石像而已。”


    光頭疑問道:“這麽說,這些石像不就是水底咬斷那些橋墩的怪物?可是為什麽這裏會有‘吸血鬼蟲’的石像?”


    就在這時候,我見石津忽然間皺起了眉頭,然後開口說道:“你們覺不覺得那些‘燈籠’的位置有些怪怪的?”


    眾人聽見石津這樣一說,不敢大意遂紛紛向那些莖蔓虯須在空中結成的“燈籠”的位置看去,發現通道兩旁的“燈籠”幾乎一模一樣都在同一高度,不僅如此,當踏入通道兩旁出現“燈籠”的時候,五人都有同樣一種感覺,那就是感覺像被無數雙眼睛盯著一般。石津、搬山、光頭三人疑心“燈籠”裏麵會不會有包藏什麽東西,刀疤臉一言不發便拔出彎刀砍向了那些莖蔓虯須,當真是一陣“快刀斬亂麻”,當刀疤臉扒開那些被斬斷的莖蔓,看著“吸血鬼蟲”的背脊上逐漸露出了一雙石像腳的時候,突然間停了下來。


    “這是?”刀疤臉一怔,說道。


    我靈光一道,脫口而出道:“難道是……?”


    “‘無頭女鬼’?!!”光頭似乎已經感覺到我話中所指且恐非什麽好事,想到猛的一個冷顫,駭然說道。


    石津道:“什麽?”


    搬山驚道:“難道是鬼腳?!”


    事實證明,正如我們所猜想的一樣,同道兩旁“吸血鬼蟲”石像的上麵背負的就是我們先前所看見的“無頭女鬼”的石像,“無頭女鬼”駕馭著“吸血鬼蟲”,那些莖蔓虯須結成的“燈籠”的位置正在“無頭女鬼”的脖子上麵。


    一般來講,在過去隻有犯了重罪的囚犯才會被砍頭,難道這些人都是犯了什麽罪過?我思索著說道:“為什麽會有這麽多的‘無頭女鬼’,他們的頭去哪裏了?”


    就在這時候,我忽然間發覺搬山的情況有些不對,隻見搬山立在原地不動,不知道看著何處眼神變得迷離,口中似喃喃有語。


    刀疤臉有所察覺,即可問道:“搬山你怎麽了?”


    接著光頭也像搬山一樣,倆人像石化了一般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眼睛看著某個地方一副睡眼朦朧的樣子神不守舍的樣子,倆人口中不停的癡癡念叨著“漂亮漂亮”,就在我疑心的時候,突然間感覺直接似乎也有些不對勁,眼前出現了一個“美女”,我清楚的記得自己一行五人在幹什麽,腦海中一個聲音一直在告訴我這是幻覺,我極力的掙紮想要擺脫,卻發現眼前原本的“美女”忽然間變成了“無頭女鬼”!


    我猛然醒來,發現石津一直在叫自己,原來剛才我腦子裏麵的那個聲音就是石津,我一看搬山和光頭兩人,發現他們兩人還是沒有醒來癡癡呆呆站在原地傻笑不止,而這時候刀疤臉的臉上抽動了幾下,我見刀疤臉的眼神突然劃過一道光,知道刀疤臉的意誌力很強,此刻也一定已經擺脫了方才和我一樣的幻覺。


    我當即說道:“是幻覺!”


    石津疑道:“幻覺?”


    “沒錯,是幻覺!”刀疤臉一皺眉頭說道:“為什麽他們兩個人還沒有醒來?”


    石津道:“我一直在喊,我也不知道為什麽他們兩人為什麽還沒有醒來……”


    刀疤臉走上去,二話不說“啪啪”就是兩巴掌下去。須臾,搬山和光頭這才頭暈目眩似的迴過神來,兩人各自撫著通紅生痛的臉,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樣子看著我和刀疤臉、石津三人。


    搬山緩過了緩神,第一時間問道:“我這是,怎麽迴事?”


    光頭是有些小聰明的,見我們三人神色不對,自己和搬山又莫名其妙的挨了巴掌,當即心領神會想來定是事出有因,知道自己是被刀疤臉掌摑了,所以臉上才會這般“嘶嘶”的生痛,在沒有弄清楚事情的原委時,光頭不敢像搬山那樣冒然發問,生怕會招來另外一巴掌。隻是小聲地怨著:“奶奶的,痛死我了。”那聲音小到隻能光頭自己能夠聽得見。


    石津見二人已經完全,遂將說道:“你們兩人剛剛不知道為什麽,像是被什麽東西給勾了魂去一般。”


    光頭聞言,即刻問道:“什麽!勾魂?”


    刀疤臉板著臉說道:“瞧你們兩人那點出息,也不嫌丟人現眼。”


    搬山和光頭一臉的委屈,捂著那通紅的半邊臉,臉上不斷傳來一陣陣火辣辣的感覺,可見刀疤臉下手著實不輕,兩人並不知道我和刀疤臉也差點像他們一樣,隻不過刀疤臉定力強我被石津給叫醒了過來。兩人見刀疤臉板著個臉,即使再有一肚子的苦水和委屈也不敢吭聲半個字,石津見了忍不住想笑,但是在這種情況下卻又著實讓人笑不出來。


    我環顧了一眼四周,小心地說道:“這裏一定有什麽東西在影響著我們,所以才會使人在不知不覺間神識遊離,產生某種幻覺。”


    刀疤臉突然指著石像上的“燈籠”說道:“是那些‘燈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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