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行進到一段進程後,大夥緊張戒備的心態終於鬆了下來,不過刀疤臉仍然沒有收起手裏頭的彎刀,在看向刀疤臉手裏握著的彎刀的時候,發現刀疤臉不僅臉上有一道很深的刀疤之外,右手上握著彎刀的虎口位置也有一道十字刀疤。


    這些刀疤足以證明刀疤臉曾經走過不少黑暗曆史的路,到底是這個世界是真的人吃人的世界,還是說刀疤臉本就是刀口上舔血的人?


    搬山身上能夠看得見的地方倒是沒有看見有疤痕的痕跡,至於衣服之下被包裹遮擋的地方就不得而知了。其實,我一直很好奇刀疤臉臉上的那道疤痕到底是怎麽來的?若是換作其它地方還好說,但是臉上的那道刀疤若是再深入分毫幾乎是致命的,所以這樣的致命傷害,一定給刀疤臉留下了深刻的記憶。


    若我冒冒然問之,很有可能觸怒到刀疤臉的逆鱗,思來想去還是算了……


    就在大家稍微的放鬆了戒備之後,我們五人幾乎同一時間聞到了空氣中的一股子酸臭味,也不知道是從哪裏突然冒出來的味道,那股子味道就像是打翻了幾十年發臭的菜壇子一般。大夥趕緊的都捂上了嘴巴和鼻子,但還是有一絲絲酸臭味透過了衣袖鑽入了鼻子眼裏麵,眾人一臉的苦澀,搬山被那股子酸臭味道嗆得直連咳嗽了好幾聲。


    正所謂“響屁不臭,臭屁不響”,那股子味道當真是熏死人了,搬山換了手,一隻手的大拇指和食指使勁的捏住了鼻子掌心捂實了嘴巴,生怕漏了縫兒。接著,沒好氣的說道:“誰這麽缺德啊?咋大庭廣眾之下放啞屁呢!”難怪剛剛大家沒聽見什麽動靜就聞到了臭味兒,搬山說完後,緊著意味深長的向著光頭所站的位置看了過去。


    這麽明顯的動作,擺明了就是懷疑是光頭幹的,這下光頭可就不幹了,勃然變色悶聲道:“嘿,我說搬山你看我幹什麽,這黑燈瞎火的你哪隻眼見看見是我放的了?”


    石津婀娜著身子往邊上挪了幾步,恰巧這時候光頭的肚子不爭氣的響了起來,光頭苦叫著這次是真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刀疤臉有些鄙夷的看向光頭說道:“還說不是你!吃壞肚子了吧?”


    事實證明很多時候,明明那件事情不是你幹的,可是你越是反駁和辯解反而成了越描越黑,到最後假的也就成了真的了。盡管如此,光頭還是極力的辯道:“真不是我!”


    大家沒有在這件事情上多做爭論,畢竟爭來爭去結果都是一個屁。就在光頭說話的時候,我似乎感覺到身後有什麽東西在動,頓時轉身凝視四方, 除了那些不會動的古代清兵蛋子什麽也沒有,我的感覺向來很準,心想著希望是我多疑了。


    我們繼續舉著火把前行,大概向前走了百十來步的距離,刀疤臉的腳尖突然踢到了什麽,刀疤臉隨即放低了火把往腳下照去,低頭看去發現腳下有一道坎,我們幾人又再看看四周的情況,發現那些古代清兵到這裏後便沒有了,前方一片黑暗朦朧不知道裏麵有什麽。


    大夥停了下來,我則跨過了那道坎,在一度看定了位置後,接著也不含糊直接踏出透地六十尋龍步,穩穩地向著前麵踏了出去。在走出第七步的時候,忽然間看見前麵的地麵上矗立著一根肘子般大小的一根東西,說像柱子吧似乎太小了點,說不像吧實在又不知道用來幹什麽的。


    在那根東西的端頭上露著斜坡狀的斷麵,地上躺著另外斷掉的一節,順著目光看去在另外一節的旁邊還有一具枯骨。


    死人?我停下腳,踏出尋龍步實為找尋那顆被刀疤臉扔出去的黑色珠子而來,沒想到卻看見了一具早已經幹枯的屍體,縷縷破舊的衣物下露出了泛黃了的骨骸,屍體身體上破舊的衣物已經腐爛得似乎隻要見風即散一樣,來不及多想,於是招唿了刀疤臉和石津他們四人過來。


    刀疤臉走過來拾起地上的那另外一節的時候,發覺入手十分沉甸冰涼,大致估計略有百九十斤重量有餘,細看下原來是一節一米多長的石棒子。石棒子的一頭有著和插在地上的那一節石棒子剛好相反的斜坡斷麵,另外一頭則比較大,端頭上雕有一頭野獸獸頭的模樣,很明顯這是一節斷掉的石棒子。


    可是這東西看上去挺結實的,要想把這豬肘子一般粗的石棒子給弄斷得需要多大的力氣才能做到?難道說是旁邊地上的那具骸骨幹的?


    石津問道:“這裏怎麽會有一具幹枯的骸骨?”


    大夥看向那具屍體的那一刻,石津作為一個女兒家可能是畏懼那具屍體那滲人的恐怖樣子,於是很自覺的站到了我的身後,每次石津遇見害怕的時候總是會往我的身邊靠過來,這不得不讓我產生諸多想法,心裏頭頓時美滋滋的。


    刀疤臉丟下了手中的石頭棒子,查看起那具骸骨來,那具骸骨的胸口有個大洞,很有可能是受到了什麽東西重創導致胸口周圍的骨頭碎裂,刀疤臉在那具死人的腰間位置找到了一塊玉佩,上麵已經積滿了一層灰色塵垢,吹去塵垢後玉佩上麵露出了幾個字,一看之下竟然是滿文。


    這時候大家可都犯了難,因為我們五個人當中沒有人認得滿族的文字,而這玉佩上的文字似乎恰巧從另外一個方麵向我們傳達了一個信息,清兵、刻有滿文的玉佩……將這些東西串聯在一起後,不難推測出此人的身份。


    光頭咂著大嘴巴子,狐疑道:“難道他就是當年的紮木秦?!”


    我沒有太去注意聽光頭的話,一隻耳朵進一隻耳朵出,心裏頭尋思另外一件事。因為在刀疤臉從那具風幹了的屍體上摸出刻有滿文字的玉牌子時,眾人大致便已經猜到了他的身份,沒有一定身份的人是不可能懷揣一塊玉牌子的,那玉牌子上的字應該就是那具屍體主人的名諱。


    但是我分明記得光頭給我們講得是,紮木秦當年是唯一一個從這裏逃出去的人,而且,當時還將一個東西帶了出去,那他為什麽會死在這裏呢?難道傳說是假的,當時紮木秦根本沒有逃出去?那麽,逃出去的人又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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