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沒多少時間了
她不想相信，也不敢相信！
“看看這個。”對於她的問題，老人一點都不驚異，他從身後的一摞書裏，拿出一本推到了她的麵前。
“莫家族譜……”沈子妍看著眼前厚厚一本書上的幾個大字，失神的念了出來。
他竟然把族譜拿出來給她看……
閉上眼睛，深吸口氣，抬起手，手指顫抖的翻開了第一頁。
幾分鍾後第二頁，然後是第三頁……
時間緩緩流逝。
三個小時後，她翻到了最後幾頁時，手指頓住了，冰冷的指尖忽然顫抖不止……
她看著書上那個穿著一身華麗長袍的美麗女子，心髒抽痛，眼裏滴落下大顆大顆的淚水。
母親！
沈子妍咬著唇觸摸著女人美麗的臉龐，這是她的母親，是她無數個日日夜夜拚命思念，摟著照片入睡的母親。
其實，她記憶裏關於母親的印象是比較模糊的，比淡薄的，因為她很小的時候，父母就出車禍去世了，之後她所有關於父親，母親的記憶和認識都是通過照片和身邊人的描述。
照片和描述裏，母親總是美麗端莊，高貴優雅的，像這樣麵容稚嫩，裝著一身女巫長袍的樣子，她還是第一次看到。
沈子妍看著母親熟悉又陌生的臉，眼裏的淚水流個不停。
“莫雪瑩……”這應該是母親的真實姓名吧，沈子妍哽咽著一遍又一遍的念著。
“你們跟你媽媽長得很像，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老人看著沈子妍淚流滿麵的樣子，感傷的歎息道。
“當年到底是怎麽一迴事？我想知道……”沈子妍擦幹臉上的淚水，直視著老人滿是褶皺的臉問。
雖然在莫寒嘴裏了解個大概，但她還是想聽老人親口講述。
將當年的恩恩怨怨清清楚楚的告訴給她知道。
“當年啊……”老人閉上眼睛，歎息了一聲，再睜開時，渾濁的雙眼已經覆蓋上了一抹濃重的憂傷。
“這事還是從莫家世代供奉巫女的這個傳統習俗講起吧，幾百年來，莫家可以從唐朝綿延至今，皆是因為巫女的神明決策所引導而至的，她帶領整個莫家家族趨吉避兇，繁衍生息。莫家至今日依舊繁榮不減，興盛不衰，這大部分都是巫女的功勞。”
老人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接著說，“至於巫女的篩選，莫家是很嚴格的，女嬰剛出生，就需要進行靈力測試，靈力合格者則可作為繼承下一代巫女職責的重要候選人，你的母親則是這些人當中最優秀的一位，自然而然，她也就擔負起了巫女這個重要職責。”
“巫女雖然受人敬仰和尊重，擁有至高無上的身份地位，享受最優的待遇，但與此同時，也要付出相應的代價，那就是……沒有自由。必須常年呆在高塔之中，出門時必須要隨身攜帶至少四個以上的女仆，不可單獨與男性相處，更不可與男性戀愛或通婚，因為隻有純淨的巫女才能擁有至高的靈力，巫女一旦與男性結婚生子，靈力就會消散或轉移到她所生的孩子的體內。”
“這麽多年，沒有巫女敢犯這個禁令，但你的母親犯了……”
老人說著，神情痛苦的看著沈子妍，“所以才有了你們……”
“原來……還真是這樣啊！”沈子妍看著書裏母親美麗卻陰鬱的麵容，歎息著道。
母親當時一定很不快樂吧，雖然擁有至高無上的地位，但卻失去了自由，像關在籠子裏的金絲雀，籠子再好，也終究是籠子。
“我們？也就是說雙生子的故事是真的了？”
沈子妍抬眼看老人蒼老的臉，忽然想起了夕顏，想起了那個讓她又愛又恨的女孩，這麽說，她真是她的妹妹，她們真是一對雙生子？
“是，想必你已經見過她了吧？”
老人點了點頭，眼神溫暖的看著她問。
“嗯。”沈子妍低頭，手指翻動著書頁，說，“我們、對整個莫家來說應該是巨大的恥辱吧，所以這次帶我迴來是想除掉我的麽？我們父母的死也是你造成的麽？”
老人悲傷的笑著，搖了搖頭，“恰恰相反，我帶你迴來是為了救你！至於你父母的死，我以後會告訴你真相。”
沈子妍很是詫異，“救我？”
“嗯，救你，同時也是贖罪，贖我當年所犯下的罪。”老人沉默了片刻又說，“你是不是總是頭疼，總是毫無預兆的暈倒？”
沈子妍點頭。
“那是因為我給你下過毒……在你還很小的時候，我命人毒殺過你們姐妹兩，可你妹妹不知道被你母親送到哪裏去了，隻有你一個人在她身邊，也就隻有你一個人吃了毒藥。雖然被你母親發現，及時救下了你，但你還是中了毒，九死一生，醒來後便失去了之前的全部記憶。”
沈子妍想起小時候的事，對於這些記憶她已經記不得了，隻是爺爺告訴過她，小時候生了重病，高燒燒壞了腦袋，所以之前的記憶全都記不清了，原來不是生病，是中毒了。
“你的意思是我現在身體裏還有殘留的毒素？”沈子妍合上書，麵色冰冷的看著老人道。
“嗯，而且……你已經沒有多長時間……可活了！”老人看著沈子妍，眼神悲傷而歉疚。
“對不起，子妍，外公對不起你！”眼淚低落到蒼老的麵容，沿著皺紋的方向滑落道地板上。
“對不起？嗬……對不起……”沈子妍從震驚中迴過神來，臉色慘白的看著老人老淚縱橫的臉。
她的時間……隻剩下幾天了？
太突然了！她還沒準備好呢，沒準備好迎接死亡呢……怎麽就……
雖然生活很艱辛，但她還是想活下去……努力的活下去，她不想死，一點都不想死！
“我真的……就隻有幾天了？”沈子妍擦了擦臉上冰涼的眼淚，穩住即將崩潰的情緒開口向老人問道。
“不會的，你一定是在騙我，你說，你到底有什麽目的，為什麽要這樣對我……我不信，我不信！”
不等老人開口，沈子妍就害怕的崩潰了，她捂住耳朵，癱坐在地上，哭成了個淚人。
“我恨你！我恨你！”
“子妍，你應該恨我的！是我對不起你！”老人神情痛苦，淚流不止。
三天後。
沈子妍麵色蒼白的坐在涼亭裏，看著亭子外的藍天白雲，綠葉紅花，嘴角勾著一抹虛弱的笑，她伸手，去夠雲朵，去夠鮮花，明明那麽多顏色，可為什麽她視線裏卻一片灰暗。
她已經開始漸漸失去色覺了……
也許，再過不了幾天，她就看不到任何東西了，所以，這幾天她必須萬分珍惜，將世間的這些美景都一一記住，深深刻在腦海裏。
“子妍，你……還沒好吧？”
悅耳悲傷的聲音響在耳畔，睫毛顫抖著，眼裏有淚光閃動，沈子妍偏過頭，視線裏便出現了莫寒那漂亮的過分的臉。
“這些你都知道了吧，那為什麽還要救我呢，反正我也沒幾天好活了，就讓我死在沙漠裏不很好麽？”
沈子妍目光悲傷的看著他問，見他不說話，又自言自語的迴答，“哦，我知道了，你不敢違抗他的命令是不是？事情……一定是這樣的……”
“子妍，你別這樣，那是因為……因為……”莫寒剛想說是為了救她，卻又把到了嘴邊的話吞進了肚子裏。
他忽然想起爺爺的警告，爺爺警告他，如果他要是告訴了沈子妍實情，就不準備救她了。
“嗬，你自己也說不出到底是因為什麽，別說了！”沈子妍憤恨的瞪著他，“你是不是又要騙我？你還嫌騙我騙的不夠麽？”
“子妍，對不起……”
莫寒咬著唇，流下一行眼淚。
“莫寒哥哥，你為什麽要跟她說對不起？你又沒做對不起她的事情！哼，是你自己太傻太天真，還怪別人！”
庭院門口，莫雲剛踏進門來，抬眼，一見莫寒跟沈子妍說話，就老大不願意，忙衝了過來，過來聽莫寒一個勁的道歉，沈子妍一個勁的數落，頓時火冒三丈，走到兩人之間，指著沈子妍就罵。
“莫雲，這裏沒有你的事，一邊呆著去！”莫寒一見莫雲就頭疼的，冷聲嗬斥她道。
“怎麽沒我的事啊，她罵莫寒哥哥你，就是罵我，那怎麽能行呢，莫寒哥哥你顧忌她的身份，我可不！哼，我今天一定要讓她知道知道莫家人的厲害！可不是好欺負的！”
莫雲哪裏肯走，叉著腰，站在沈子妍的麵前，指著她，披頭蓋臉的就要數落。
“把她帶走！快點！”莫寒一聽莫雲嘰嘰喳喳的聲音，便覺得一個頭，兩個大，忙扶著額頭，跟身邊的仆人揮手說。
“小姐，快走吧，一會兒少爺真生氣了，你可沒好果子吃，走吧走吧啊。”仆人連商量帶威脅的將莫雲拖走了。
“我不走，你放開我！我不走啊！沒聽見我說話麽？你們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小姐啊！放手啊，聽見沒有啊你……”
莫雲做無謂的掙紮，然而身影卻越來越遠，聲音也越老越小。
“子妍，不好意思……她就是心直口快，其實並沒有什麽惡意的。”莫寒歎了口氣，看著沈子妍瘦的越來越小的臉，心疼的說。
“我沒有怪她，她說的都對……”沈子妍搖了搖頭，“莫寒，你若是真覺得對不起我，就答應我一件事，好麽？”
莫寒，“什麽事？”
沈子妍勾起抹虛弱的笑容，“放心，我不是想要逃走，就像我現在的身體狀況，逃走又有什麽用呢，在哪都難逃一死，我隻是想在死之前，見一個人，隻要遠遠的見上他一眼就成，你可以帶我去麽？”
她不想相信，也不敢相信！
“看看這個。”對於她的問題，老人一點都不驚異，他從身後的一摞書裏，拿出一本推到了她的麵前。
“莫家族譜……”沈子妍看著眼前厚厚一本書上的幾個大字，失神的念了出來。
他竟然把族譜拿出來給她看……
閉上眼睛，深吸口氣，抬起手，手指顫抖的翻開了第一頁。
幾分鍾後第二頁，然後是第三頁……
時間緩緩流逝。
三個小時後，她翻到了最後幾頁時，手指頓住了，冰冷的指尖忽然顫抖不止……
她看著書上那個穿著一身華麗長袍的美麗女子，心髒抽痛，眼裏滴落下大顆大顆的淚水。
母親！
沈子妍咬著唇觸摸著女人美麗的臉龐，這是她的母親，是她無數個日日夜夜拚命思念，摟著照片入睡的母親。
其實，她記憶裏關於母親的印象是比較模糊的，比淡薄的，因為她很小的時候，父母就出車禍去世了，之後她所有關於父親，母親的記憶和認識都是通過照片和身邊人的描述。
照片和描述裏，母親總是美麗端莊，高貴優雅的，像這樣麵容稚嫩，裝著一身女巫長袍的樣子，她還是第一次看到。
沈子妍看著母親熟悉又陌生的臉，眼裏的淚水流個不停。
“莫雪瑩……”這應該是母親的真實姓名吧，沈子妍哽咽著一遍又一遍的念著。
“你們跟你媽媽長得很像，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老人看著沈子妍淚流滿麵的樣子，感傷的歎息道。
“當年到底是怎麽一迴事？我想知道……”沈子妍擦幹臉上的淚水，直視著老人滿是褶皺的臉問。
雖然在莫寒嘴裏了解個大概，但她還是想聽老人親口講述。
將當年的恩恩怨怨清清楚楚的告訴給她知道。
“當年啊……”老人閉上眼睛，歎息了一聲，再睜開時，渾濁的雙眼已經覆蓋上了一抹濃重的憂傷。
“這事還是從莫家世代供奉巫女的這個傳統習俗講起吧，幾百年來，莫家可以從唐朝綿延至今，皆是因為巫女的神明決策所引導而至的，她帶領整個莫家家族趨吉避兇，繁衍生息。莫家至今日依舊繁榮不減，興盛不衰，這大部分都是巫女的功勞。”
老人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接著說，“至於巫女的篩選，莫家是很嚴格的，女嬰剛出生，就需要進行靈力測試，靈力合格者則可作為繼承下一代巫女職責的重要候選人，你的母親則是這些人當中最優秀的一位，自然而然，她也就擔負起了巫女這個重要職責。”
“巫女雖然受人敬仰和尊重，擁有至高無上的身份地位，享受最優的待遇，但與此同時，也要付出相應的代價，那就是……沒有自由。必須常年呆在高塔之中，出門時必須要隨身攜帶至少四個以上的女仆，不可單獨與男性相處，更不可與男性戀愛或通婚，因為隻有純淨的巫女才能擁有至高的靈力，巫女一旦與男性結婚生子，靈力就會消散或轉移到她所生的孩子的體內。”
“這麽多年，沒有巫女敢犯這個禁令，但你的母親犯了……”
老人說著，神情痛苦的看著沈子妍，“所以才有了你們……”
“原來……還真是這樣啊！”沈子妍看著書裏母親美麗卻陰鬱的麵容，歎息著道。
母親當時一定很不快樂吧，雖然擁有至高無上的地位，但卻失去了自由，像關在籠子裏的金絲雀，籠子再好，也終究是籠子。
“我們？也就是說雙生子的故事是真的了？”
沈子妍抬眼看老人蒼老的臉，忽然想起了夕顏，想起了那個讓她又愛又恨的女孩，這麽說，她真是她的妹妹，她們真是一對雙生子？
“是，想必你已經見過她了吧？”
老人點了點頭，眼神溫暖的看著她問。
“嗯。”沈子妍低頭，手指翻動著書頁，說，“我們、對整個莫家來說應該是巨大的恥辱吧，所以這次帶我迴來是想除掉我的麽？我們父母的死也是你造成的麽？”
老人悲傷的笑著，搖了搖頭，“恰恰相反，我帶你迴來是為了救你！至於你父母的死，我以後會告訴你真相。”
沈子妍很是詫異，“救我？”
“嗯，救你，同時也是贖罪，贖我當年所犯下的罪。”老人沉默了片刻又說，“你是不是總是頭疼，總是毫無預兆的暈倒？”
沈子妍點頭。
“那是因為我給你下過毒……在你還很小的時候，我命人毒殺過你們姐妹兩，可你妹妹不知道被你母親送到哪裏去了，隻有你一個人在她身邊，也就隻有你一個人吃了毒藥。雖然被你母親發現，及時救下了你，但你還是中了毒，九死一生，醒來後便失去了之前的全部記憶。”
沈子妍想起小時候的事，對於這些記憶她已經記不得了，隻是爺爺告訴過她，小時候生了重病，高燒燒壞了腦袋，所以之前的記憶全都記不清了，原來不是生病，是中毒了。
“你的意思是我現在身體裏還有殘留的毒素？”沈子妍合上書，麵色冰冷的看著老人道。
“嗯，而且……你已經沒有多長時間……可活了！”老人看著沈子妍，眼神悲傷而歉疚。
“對不起，子妍，外公對不起你！”眼淚低落到蒼老的麵容，沿著皺紋的方向滑落道地板上。
“對不起？嗬……對不起……”沈子妍從震驚中迴過神來，臉色慘白的看著老人老淚縱橫的臉。
她的時間……隻剩下幾天了？
太突然了！她還沒準備好呢，沒準備好迎接死亡呢……怎麽就……
雖然生活很艱辛，但她還是想活下去……努力的活下去，她不想死，一點都不想死！
“我真的……就隻有幾天了？”沈子妍擦了擦臉上冰涼的眼淚，穩住即將崩潰的情緒開口向老人問道。
“不會的，你一定是在騙我，你說，你到底有什麽目的，為什麽要這樣對我……我不信，我不信！”
不等老人開口，沈子妍就害怕的崩潰了，她捂住耳朵，癱坐在地上，哭成了個淚人。
“我恨你！我恨你！”
“子妍，你應該恨我的！是我對不起你！”老人神情痛苦，淚流不止。
三天後。
沈子妍麵色蒼白的坐在涼亭裏，看著亭子外的藍天白雲，綠葉紅花，嘴角勾著一抹虛弱的笑，她伸手，去夠雲朵，去夠鮮花，明明那麽多顏色，可為什麽她視線裏卻一片灰暗。
她已經開始漸漸失去色覺了……
也許，再過不了幾天，她就看不到任何東西了，所以，這幾天她必須萬分珍惜，將世間的這些美景都一一記住，深深刻在腦海裏。
“子妍，你……還沒好吧？”
悅耳悲傷的聲音響在耳畔，睫毛顫抖著，眼裏有淚光閃動，沈子妍偏過頭，視線裏便出現了莫寒那漂亮的過分的臉。
“這些你都知道了吧，那為什麽還要救我呢，反正我也沒幾天好活了，就讓我死在沙漠裏不很好麽？”
沈子妍目光悲傷的看著他問，見他不說話，又自言自語的迴答，“哦，我知道了，你不敢違抗他的命令是不是？事情……一定是這樣的……”
“子妍，你別這樣，那是因為……因為……”莫寒剛想說是為了救她，卻又把到了嘴邊的話吞進了肚子裏。
他忽然想起爺爺的警告，爺爺警告他，如果他要是告訴了沈子妍實情，就不準備救她了。
“嗬，你自己也說不出到底是因為什麽，別說了！”沈子妍憤恨的瞪著他，“你是不是又要騙我？你還嫌騙我騙的不夠麽？”
“子妍，對不起……”
莫寒咬著唇，流下一行眼淚。
“莫寒哥哥，你為什麽要跟她說對不起？你又沒做對不起她的事情！哼，是你自己太傻太天真，還怪別人！”
庭院門口，莫雲剛踏進門來，抬眼，一見莫寒跟沈子妍說話，就老大不願意，忙衝了過來，過來聽莫寒一個勁的道歉，沈子妍一個勁的數落，頓時火冒三丈，走到兩人之間，指著沈子妍就罵。
“莫雲，這裏沒有你的事，一邊呆著去！”莫寒一見莫雲就頭疼的，冷聲嗬斥她道。
“怎麽沒我的事啊，她罵莫寒哥哥你，就是罵我，那怎麽能行呢，莫寒哥哥你顧忌她的身份，我可不！哼，我今天一定要讓她知道知道莫家人的厲害！可不是好欺負的！”
莫雲哪裏肯走，叉著腰，站在沈子妍的麵前，指著她，披頭蓋臉的就要數落。
“把她帶走！快點！”莫寒一聽莫雲嘰嘰喳喳的聲音，便覺得一個頭，兩個大，忙扶著額頭，跟身邊的仆人揮手說。
“小姐，快走吧，一會兒少爺真生氣了，你可沒好果子吃，走吧走吧啊。”仆人連商量帶威脅的將莫雲拖走了。
“我不走，你放開我！我不走啊！沒聽見我說話麽？你們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小姐啊！放手啊，聽見沒有啊你……”
莫雲做無謂的掙紮，然而身影卻越來越遠，聲音也越老越小。
“子妍，不好意思……她就是心直口快，其實並沒有什麽惡意的。”莫寒歎了口氣，看著沈子妍瘦的越來越小的臉，心疼的說。
“我沒有怪她，她說的都對……”沈子妍搖了搖頭，“莫寒，你若是真覺得對不起我，就答應我一件事，好麽？”
莫寒，“什麽事？”
沈子妍勾起抹虛弱的笑容，“放心，我不是想要逃走，就像我現在的身體狀況，逃走又有什麽用呢，在哪都難逃一死，我隻是想在死之前，見一個人，隻要遠遠的見上他一眼就成，你可以帶我去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