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夭的眼睛瞬間也變得赤紅起來,看著明聿那陰冷的不帶任何感情的目光,感受著他身上的冷酷,她生氣了。


    她穿著防彈衣,明聿的子彈是不能傷到她的要害的,但是,明聿的那一槍,也沒有射到她的上半身心髒口位置,也沒有射她的腦袋,而是——


    射在了她的一隻腿的膝蓋上。


    是的,膝蓋上,她一下子站不穩了,整個人倒下去。


    上官夭知道,自己左腿的膝蓋骨已經完全碎掉了,要想治療,非常非常麻煩。


    “明聿!看來你是真的不想要知道草草的下落了!”


    上官夭非常生氣地嚷嚷著,並且由人扶著往後退了兩下。


    明聿沒有說話,迴答她的是另外一道槍聲,‘砰!’


    非常短促有力的聲音,非常準確的方向,明聿的槍沒有半點猶豫地射到了上官夭的另外一隻腿上。


    還是膝蓋骨的位置。


    上官夭徹底站不穩了,人往後倒,她的屬下扶住了她。


    明聿朝前走了一步,挺拔的身姿,在那樣昏黃的燈光照耀下,像是神將一樣,威武挺拔,充滿英姿與男人味,可也像是來自地獄的惡魔,來索取她的命,此時已經攥住了她的喉嚨。


    那樣可怕,又,那樣的吸引人。


    上官夭看著明聿的目光閃爍了幾下,有些迷茫,有些癡迷,還有些難過與傷感。


    “愛一個人,錯了麽?”她看著明聿,被人抱在懷裏,目光卻一直盯著明聿看,她那一句幾乎是呢喃的聲音裏有些迷茫,有些好奇,有些不解。


    空氣裏很安靜,沒有人迴答她的話。


    上官夭又用了很大的力氣喊道,“愛一個人,我錯了麽?愛你,我錯了麽?!”


    依然沒有人迴答她,沈淩亦不由看向了明聿。


    上官夭笑,笑得瘋狂,笑得癡纏,笑得有些變態,“為什麽你打在我身上,我會覺得痛快,我會覺得享受,被你恨著,總比被你無視更好,明聿,我愛你,我沒有錯!”


    她最後一句話說得非常理直氣壯。


    沈淩亦看著她的白裙子上都染著鮮血,那雙腿在她下屬的臂彎裏毫無生氣都有些覺得淒涼。


    他皺緊了眉頭,看著上官夭,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草草在哪裏。”


    明聿冷酷著一張臉,他絲毫不在意上官夭說了什麽,說實話,他也聽不到。


    上官夭笑了,笑得癡狂,那濃鬱的情感,複雜的情感,從她的那一雙與殷蓁蓁相似的明媚的大眼睛裏溢出來。


    她也沒說話,而是拿出了一隻金色小哨子。


    這是孫家的人特質的一隻小哨子,不是普通的哨子。


    明聿的視力很好,他看到了上官夭拿出了那隻哨子,他挑了挑眉,卻沒有露出輕視的目光,反而有些謹慎。


    耳塞或許能堵住其他的哨子的聲音,但是,如果是孫家的人特製的哨子,那很多東西都不可估量了。


    上官夭摸了摸那隻哨子,她身邊的那些裝備齊全的手下的槍毫不含糊地對準明聿等人,要是外麵一開火,他們也會毫不猶豫的開火。


    哨子吹響了,那聲音,有些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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