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霜看著她,眼中有些心疼,她伸手替殷蓁蓁整理了一下她的頭發,“好,我們不簽。”


    殷蓁蓁的眼眶裏有些淚,她點點頭。


    外麵的爭吵聲越來越大,殷蓁蓁報了警。


    警察來的時候,明聿也到了,明聿看到顯得狼藉的客廳,走進來找殷蓁蓁,李戰叉著腰,唿出一口氣,“蓁蓁在媽房間。”


    張副官對著警察拿出了證件,那幾個出警的小警察臉上立刻出現了敬畏的表情,然後在房子裏留下兩個警察,其餘人在房門外候著。


    李曈和上官鎮被兩個警察壓在了沙發上,李曈的頭發亂糟糟的,就像是個瘋婆子一樣,嘴裏都是那些上不了台麵的咒罵聲,上官鎮卻沉默不語地坐在一邊,他的臉上是顏麵受到了侮辱的樣子。


    “我先去看看蓁蓁。”明聿對李戰說道。


    他到李霜的房間的時候,裏麵很安靜,殷蓁蓁開門的表情卻有些輕鬆,“你來了,今天真的是……讓你看笑話了。”


    “反正丟人的是他們。”明聿刮了刮殷蓁蓁的鼻子。


    李霜坐在床上,神情很沉靜,是那種安靜內斂的氣息,她看到明聿來了,臉上還有些歉意,“不好意思,讓你看笑話了。”


    明聿搖搖頭,拉著殷蓁蓁的手。


    李霜看到他牽著殷蓁蓁的手,心情被安慰了不少。


    她當年眼瞎了選錯人了,好歹自己女兒的眼光很好,找了一個很好的男人。


    殷蓁蓁三言兩語將上官鎮和李曈來這裏的目的跟明聿說了。


    明聿無語,矜貴的臉上是濃濃的不屑,“以前沒發現上官家是這麽不要臉的人。”


    “現在你開眼界了,知道這世界上竟然有這麽不要臉的人了吧?”殷蓁蓁靠著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腿。


    “腿怎麽了?”明聿順著她的目光往下看,撩開了她的腿。


    刺眼的一幕落入了眼中,他看到了殷蓁蓁白皙的小腿上,有幾個指甲印子,那深深的印子,已經將皮膚紮破,血都滲了出來。


    明聿的劍眉立刻倒豎了起來,“誰幹的?”


    “李曈。”殷蓁蓁委委屈屈地說道。


    “一會兒我給你報仇。”明聿哄著殷蓁蓁,眼底裏是一片冷意。


    盡管這個時候他說這句話,總有點幼稚的味道,但殷蓁蓁卻很開心,她嗯了一聲,重重點了頭。


    殷蓁蓁留在房間裏,明聿再出來的時候,剛才的柔情早就不見了。


    明聿出來後,腳步生風,幾步走到了沙發旁,居高臨下看著李曈。


    李曈看著他,嘴裏的咒罵聲都不知不覺小聲了起來,到最後,在明聿的冷厲注視下,她的嘴上閉上了。


    明聿看著李曈的左手指甲裏的血跡,眯了眯眼,忽然上前,彎腰,一把將李曈的雙腿從地上拉起來。


    李曈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麽迴事時,明聿已經簡單粗暴地將她的雙腿小腿肚上用指甲刻的血跡斑斑,並長長地劃拉了十道足有二十厘米長的指甲痕。


    他甩下手裏的腿,居高臨下地看著尖叫聲都啞住了的李曈,陰鷙而危險的聲音,讓她的心寒到了骨子裏,“她身上傷一道,你,十倍奉還。”


    李曈想起臨走前上官夭的話,找了一下放在茶幾上的自己的包包,一把拿起了包,她雖然很害怕明聿,但她壓著牙齒氣勢不弱,“明聿,我勸你對我好一點,否則,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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