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升學考試隻有一個月的時間了,喜哲在放學鈴響後坐在座位上默默的握了握拳頭,這難熬的日子總算快要落幕了。


    一如既往,因為他的忍耐以及學校的不作為,學校裏的校霸再次在迴家的路上攔下了他。


    沒有多餘的廢話,直接就是一拳打上來,喜哲挨打多年已經懂得了怎麽保護自己,借著這一拳的力道倒在地上,翻過身臉朝下盡可能的蜷縮起身子,用後背去迎接所有傷害。


    如果是過去,可能毆打十幾分鍾後這些人累了就離開了,但今天有了變化。


    他的父親因為業務出色升職了,公司特意提前讓他下班,喜哲的父親索性帶著公司發的獎金打算帶著成績不錯的兒子去買一些兒子一直想要的東西,但卻看到了校園暴力的一幕。


    “你們在幹什麽!快住手!”


    父親丟下準備晚上和家人一起吃的蛋糕,快步衝過去想要阻攔,或許是那些人打上癮了,一名學生二話不說就一拳打向了喜哲的父親,雖然他是一個成年人,但長期的辦公室生活使他的身體情況並不是特別好,被打中太陽穴之後,喜哲父親向後倒下,後腦勺重重的磕在了路上,他的鼻孔與耳孔有血液逐漸流了出來。


    倒在地上挨打的喜哲聽到了父親的聲音,當他嚐試站起來的時候,剛好看到了父親被打倒在地的一幕,父親那滿臉鮮血的慘樣徹底激發了他隱忍了三年之久的怒氣。


    他發瘋了一樣推開正在毆打自己的兩名校霸,從背包裏取出來一把鋼尺,吼叫著衝向了那名看到血液已經不知所措的校霸,迅猛的揮下了鋼尺,連續不斷對頭部的打擊很快就讓那名校霸倒在了地上,頭部血流不止。


    這一幕導致其他兩名校霸直接嚇傻了,然後發瘋了一樣狂奔了起來,喜哲沒有去追他們,踹開那名頭部受到重創的校霸,抬起來自己的父親,但已經太晚了,他的父親已經沒有了唿吸。


    世界垮塌了,眼前不再有任何色彩,隻有血液的鮮紅,喜哲跪在地上抱著父親的屍體放聲痛哭,很快有路人路過,發現了這裏的慘案報了警。


    在警察局裏,喜哲漠然的望著審訊他的兩名警察,一言不發,很快警察們就失去了耐心,因為喜哲今年已經18了,所以他不再受未成年人保護法,兩名警察嚐試撬開他的嘴,但不管多重的拳頭,他始終都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他已經死了,活著的隻是一個軀殼,他的靈魂在父親去世的那一刻就已經消散了,剩下的隻是被仇恨驅動著的傀儡。


    一拳又一拳,每一拳都用盡了力氣,但警察始終沒有讓他開口說話,因為有監控錄像,最後他暴打校霸的那一幕被拍了下來,所以警察們才會如此不客氣。


    校霸因為顱內大出血被送往醫院,兩個小時後宣布搶救無效死亡。


    雖然校霸率先失手打死了他的父親,但這不意味著他有權利打死校霸,這件案子很引起重視,但最終,法律還是高於正義,日本不同美國,他們不會因為陪審團的意見就釋放一個殺人犯,不管是出於什麽原因。


    就在距離開庭還有四天的時候,因為可能的高額的賠款,他的母親消失了,留下了初中二年級的妹妹獨自一人,而法院已經封了房屋,避免屋內的資產被轉移。


    喜哲的妹妹金淑芬獨自一人在外漫無目的的遊蕩著,父親去世,哥哥入獄,母親離去,對於尚且年幼的她來說是重大的打擊。


    獨自夜間行走在街頭的少女,很明顯是很多罪犯的最佳選擇,很快,她的身後就多出了一個人影。


    ——時間迴到一天前前,新加坡淨化分部內——


    “明麵行動?”


    瓊田望著眼前的一份文件。


    “這種事不是後勤就可以處理了麽,為什麽要特工去?”


    並不是什麽特別事件,隻是安全屋的常規檢查。


    “你知道為什麽我們要建立一個中轉點麽?”


    愛德華多坐在瓊田身旁的椅子上,手中握著一罐罐裝咖啡。


    “我明白了,你們連自己的後勤人員都信不過。”


    “不是信不過,是有過被收買的事件,那次事件導致了一名特別優秀的特工身亡,因此我們開始重視起來這些事情,後勤負責把物資運輸到中轉點,特工們建立安全屋,並對安全屋進行常規的檢查與維護。”


    愛德華多說完喝了一口咖啡,吐了一口氣。


    “因為是常規檢查,你自己一個人去就行了,記得帶上你那把左輪,那是身份證明,當地的警察與一些特別部門都會給你一些力所能及的幫助。”


    “我帶著槍坐船去日本東京?會直接被海關攔下來的吧。”


    “合著我說的話你一句都沒聽進去?當地的警察與特別部門都會給你幫助了,海關還能為難你?隻要你不帶其他多餘的違禁品就行,我們組織沒有正規證件,這把稀有的槍就是身份證明。”


    瓊田撇了撇嘴。


    “我真沒感覺又什麽稀有的,雖然是老槍,但仿製還是不成問題的吧?”


    愛德華多點了點頭。


    “槍沒有特殊的,但彈道特殊,你可以開一槍試試,然後查看彈頭。”


    愛德華多說完拿起自己的槍,朝著地板開了一槍,下一刻一個老人健步如飛的衝過來,狠狠一記飛踢踹在他的後背,愛德華多一頭撞在桌子上。


    “你活膩了麽!你又閑的沒事違反規定是想要再被扣資金麽!”


    瓊田沒理會愛德華多與分部最高長官之間的吵鬧,低下身撿起來愛德華多打出去的那枚子彈的彈頭,因為膛線的摩擦,彈頭有一個特殊的閃電型痕跡。


    “好了好了,我刷一個月的廁所行不?”


    愛德華多主動低頭道歉老人才氣唿唿的離去了,愛德華多吐了口氣,揉了揉後背。


    “真讓人沒法想象他已經六十多了……”


    瓊田把彈頭放在桌子上,用手指敲了敲彈頭旁邊的桌麵。


    “這種痕跡,按理說能正常發射子彈的膛線是不可能製造出來的吧?”


    愛德華多聳了聳肩。


    “我哪裏知道,我就是一莽夫,這事你要問總部那些人。”


    瓊田點了點頭,用拇指與食指夾起子彈,放在眼前觀察著。


    “難道我要證明身份也需要這樣開一槍麽?”


    愛德華多點了點頭。


    “很霸氣不是麽,別人讓你證實自己身份的時候隻需要朝地板上開一槍讓他撿起來彈頭看一眼。”


    瓊田撇了撇嘴。


    “我倒是感覺做一份證件更為容易與簡單。”


    “額,其實我也這麽認為的,但這一切總部說了算啊,我們隻要照著辦就是了。”


    瓊田拔出來自己的左輪放在眼前把玩著。


    “那什麽時候出發?”


    愛德華多取出來一張機票放在桌麵上。


    “一個半小時後的飛機,你可以把這當成旅遊,東京當地還是有很多景點挺不錯的。”


    收起來左輪,瓊田伸出手接過機票。


    “沒有護照?”


    “你忘了,這是明麵行動,你用自己的護照就行了。”


    瓊田攤了攤手。


    “因為不需要出國,我還沒辦過。”


    愛德華多笑了,從口袋裏取出來一個護照放在桌子上。


    “謝謝你讓我從那個老家夥那裏贏了一百美刀,等你迴來我請你喝酒。”


    瓊田接過護照,翻看了一下,裏麵的資料都是自己的。


    “我的身份證還在我這裏,你是怎麽搞到的護照?”


    愛德華多打個哈欠,站了起來。


    “秘密,好了,快走吧,耽誤了航班的話你就要自己出錢了,要知道我們的薪水是跟任務資金一起發的,大約還有一個月的時間領不到工資。”


    “這不還是你害的。”


    瓊田收好機票與護照,站起身快步走向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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