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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淞生現在很忙,京城棋社聯盟的事兒,棋勝樓的事兒,事事都離不開他,不過人雖忙,心情卻是極好,無論是棋勝樓還是京城棋社聯盟在他的管理下都是運轉的非常順暢,棋社聯盟已經步入正軌,據統計,北京地區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棋社都已加盟,沒有加盟的那百分之十亦也在積極的接洽中,照這樣的勢頭發展下去,相應最多不超過三個月,在北京地區一統江湖的計劃絕不是夢。


    王仲明的身份曝光是另外一個好消息,對棋勝樓而言,還有比有一位超一流棋手坐鎮更讓人膽豪氣壯的事兒嗎?要知道有些道場隻是職業高手掛個名,兩三個月裏也未露一次麵,擺一次棋就能招到慕名而來的學員,而王仲明呢?他可是每個星期都有安排課程,不說講的內容是什麽,單是請這種等級的棋手到教室裏轉一圈兒,擺幾步棋,沒個三五千起步,你好意思跟人家張這個口嗎?


    昨天下午,當韓國報紙曝料講王仲明就是昔日的王鵬飛的消息傳到國內後,很多棋界的朋友都打來電話,要從他這裏得到更多的情報,剛剛充好的手機電池連兩個小時都沒撐過,好在現在手機通訊已經實行單向收費,不然那半天的手機話費恐怕能比平時一個月的都多,搞得他到聽來不得不把手機關掉,好讓自已可以放鬆一會兒,但是,這一點點小小的心願還是難以得到――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陳淞生可以關掉手機,切斷和外麵的聯絡,但棋勝樓又長不了腿,想跑也跑不了,電話聯絡不上,許多人幹脆直接來棋勝樓打人,堵不著陳淞生就堵別人。讓他想躲清靜也躲不了,不得不一遍又一遍的去迴答那些不知道已經講了多少遍的問題,他甚至在想,自已是不是應該找一部錄音機把講過的話錄下來,以後誰再兩問就送給誰一盒,讓那些人自已去聽。隻是後來考慮到這樣的做法容易打擊人家的滿腹熱心,所以最終才沒有做。


    “鈴......”,辦公桌上的電話又響了起來――個人的手機可以關機,但桌上的是辦公電話,他卻不能把電話線拔了。好在這部電話不對外公布,知道這部電話經理專用直撥電話的人不是很多,所以還真是比較安靜,但即便如此,至少也有五六個人通過這部電話直接找到他問怎麽迴事兒,這一次不知道又是誰。


    “喂,您好,我是陳淞生。”,抓起電話。陳淞生漫不經心的問道。倒不是說他懈怠,任由經由那麽多的電話狂轟亂炸,也不可能總是保持早初階段的熱情。


    “陳老,您好。我是張學斌。”話筒裏傳來的聲音雖談不上熟悉,但這個名字卻不陌生。


    “噢,是張副院長呀,嗬嗬。你好你好。”對這位中國棋院的副院長陳淞生的感覺並不是很好,不過對方是下一任中國棋院院長最有可能的接任人選,陳淞生至少在表麵上會給予足夠的尊重。


    “嗬。很久沒有和您聯係了,您最近過的怎麽樣?身體可好?”張學斌在講正事兒前先向對方請安問好。


    “馬馬虎虎,能吃能睡,還說得過去吧,嗬嗬,勞你費心了。”陳淞生笑著答道。


    “嗬,能吃得好,睡得著就好,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北京棋社的發展還不能離開您老呀。”張學斌笑著恭維道。


    “嗬,沒那麽誇張,地球嘛,離開誰還不是照樣轉。”陳淞生有點兒意外,張學斌為什麽要給自已戴高帽,不過話說迴來,禮下於人,必有所求,對方主動釋出善意,後邊肯定是有什麽目的的。


    “嗬,話是那麽說,實際情況就不同了。對了,王仲明已經迴棋勝樓報到了嗎?”張學斌笑笑後問道。


    “噢,今天早晨來上班了,不過找他的人實在是太多,我給他放了幾天假,讓他先好好休息一陣再說。”陳淞生答道。


    “嗬,看,我就說嘛,老同誌經驗非富,擅長處理突發事件,讓王仲明先放假這個決策就足以說明您的老道,換成我處在您的位置,肯定是想不到這樣的辦法。”張學斌聽聞後心中暗喜――王仲明迴國後接觸的人越少,也就是說他對外發言的可能越小。這對於自已的計劃進行是個利好消息。


    “嗬,有點兒過了呀,要說經驗嘛,我的確是有一些,不過要說你想不到這樣的處理辦法,肯定是你太謙虛了。”陳淞生笑道――高帽子戴著是舒服,不過這樣的戴法未免也太露骨了些,由此也可以看出,張學斌在人情事故方麵的曆練還是少了一些,這一點比黃德誌要弱一點,換成黃德誌,肯定不會直接拿兩個人在具體問題的處理上去進行比較。


    “嗬嗬,”張學斌笑的有點兒尷尬,老江湖就是老江湖,眼裏不揉沙子,沒那麽容易被忽悠的,“嗯,說正事兒吧,昨天黃院長迴來以後在棋院開了個碰頭會,研究關於怎樣處理王仲明事情的問題,結論是解鈴還需係鈴人,很多事實都需要王仲明自已站出來,親自向公眾說明,所以,棋院打算辦一個記者招待會,一方麵是迴應社會大人眾關注的問題,另一方麵也是棋院正式表態,向外宣布對於他的處理決定,因為他現在是在棋勝樓工作,所以我們想把記者招待會安排在您那裏,不知道您那裏有沒有困難?”張學斌問道。


    “哦,是嗎?好事兒呀,沒困難,當然沒有困難了。”聽說是商量這件事兒,陳淞生眼睛一亮,精神為之一震――棋院不是沒有地方開記者會,把記者會放在棋勝樓,那是給棋勝樓一個宣傳的機會呀,要知道自已雖然也可以替王仲明開記者會,但意義跟棋院出麵卻是大有不同,而且張學斌還講在記者招待會上會宣布對王仲明的處理決定,換言之,也就是到時肯定會有棋院高層領導出度,不出意外的話,要麽是黃德誌,要麽是張學斌,而這兩個人的公開露麵,對於鞏固棋勝樓的江湖地位的作用不言而喻。


    “嗬,太好了,您那裏沒有困難就好辦了,這件事兒趕早不趕晚,今天不算,後天您那裏可以做好準備嗎?”見陳淞生忙不迭的連聲說沒有問題,張學斌暗自鬆了口氣,隻要陳淞生答應下來辦記者招待會,其他的事兒都好說。


    “後天,沒問題,上次王仲明宣布參加三星杯時就搞過一次記者見麵會,這方麵我們有經驗,對了,到時候棋院方麵都有誰來?”陳淞生笑著問道。


    “噢,我和黃院長都會去,初步估計參加的媒體記者在二十人左右,具體情況,明天下午統計好後孫主任會提前通知您。”張學斌答道。


    “嗯,沒問題,對了,能先問一下兒對王仲明的處理決定是什麽嗎?”陳淞生問道,他知道這屬於保密內容,不過既然把記者招待會安排在棋勝樓,他問一下兒應該算不上過去。


    “呃.....”張學斌稍有遲疑,依著他以前的辦事作風,肯定會守口如瓶,什麽也不會透露,不過想到昨天開會時黃德誌對自已講的那些處理人際關係的經驗之談,他的立場也就沒有那麽堅定了。


    “是這樣,對於他不告而辭,八年時間未曾到棋院履職,棋院決定的扣發其在這八年間的基本工資做為處罰,至於他的身份資格,是接續原來的九段,還是新授初段,還需要與他本人進行溝通。”張學斌答道。


    “哦,嗬嗬,這還真是網開一麵呀。”聽到這樣的處理決定,陳淞生笑了起來,卻原來棋院的決定和他猜想的差不太多。


    “嗬,店大欺客,客大欺店,對王仲明這樣的人才,就算棋院想下重手也難有決心呀。”張學斌苦笑道。


    “嗬嗬,明白。棋院領導的苦心我能夠理解,其實依我之見,處罰的力度倒不妨再重一些,比如,禁止國內比賽三個月之類的。”陳淞生笑道,他這樣的老江湖哪兒會看不出在這個問題上棋院領導是左右為難,處罰重了,怕王仲明不接受,處罰輕了,又讓其他棋手心裏不平衡,所以才搞出這麽一個雷聲打,雨點兒小的處罰決定,既然如此,反正是給外人做樣子,那再加上禁賽又有如何?所謂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王仲明在意的又不是國內比賽,這樣的處罰於一般棋手很有威嚇力,於他卻是無關痛癢,類似於小商小販賣東西時的添頭。


    “呃......,這倒是一個條很好的建議,嗬,到底是老領導,眼光,境界就是比一般人高的多,我會盡快向黃院長轉答您的建議。”張學斌聞言一愣,想了一想,然後笑著答道――怪不得黃德誌勸自已與陳淞生搞好關係呢,所謂生薑還是老的辣,上了年紀人的身上也一樣是有其可取之處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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