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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二十一章敲詐


    小助理正戴著耳機聽音樂,忽覺車身一震,車『mén』拉開,範唯唯鑽進了車內,車內燈光很暗,看不清臉『sè』如何,不過從上車的動作還有重重將身體砸在靠背上的行為,任誰都能感覺到一種怒氣。


    “咦……,唯唯姐,怎麽這麽快就下來了?”小助理知道範唯唯上樓是揭密去的,按理說上樓,進屋,找到證據,『bi』問口供,追究責任,索取好處,事了下樓,這中間的過程少說也得十幾分鍾,可自已這支完整的歌曲還沒聽完人就迴來了,莫非範唯唯改了主意,不打算揭『lu』真相了?


    “開車,迴家。”範唯唯吩咐道,她什麽也不想說,隻覺得『xiong』口悶悶,鼻根發酸,忽覺臉上一涼,卻原來是兩行淚水掉了下來。


    唯姐,你哭了?“聽聲音不對勁,小助理將車內燈打開,見範唯唯正在用手背擦拭眼睛,頓時慌了神,忙手忙腳從手袋裏翻出紙巾遞過去。


    接過紙巾,範唯唯把眼淚擦幹,所塗眼影被淚水『nong』『huā』,顯得是格外的淒楚可憐,讓人為之心痛。


    “是不是惹王老師發脾氣了?唉,我就說最好不要那麽著急的。不過王老師也真是的,就算被揭穿身份,也不該對『nv』孩子發脾氣呀。唯唯姐,你等我,我找他評理去!”小助理忿忿不平,打開車『mén』就想找王仲明討要說法。


    “不要。迴來!”範唯唯難受是難受,傷心是傷心,但並沒有失去理智――小助理上去找王老師怎麽個評理?難道說金鈺瑩在人家家裏不行?自已是王老師什麽人?有什麽資格不高興?


    “呃……”被範唯唯叫住,小助理不明所以,受了委屈為什麽不馬上討迴來?男人怎麽可以欺負『nv』人?


    把紙巾扔到一邊,範唯唯的情緒穩定了一些,“迴家,我累了,把燈關上,不要和我說話。”她橫臥在汽車後座上,頭倚扶手,閉上眼睛――她需要好好整理一下自已的思緒,


    搖了搖頭,小助理把車內燈關上,車內瞬間暗了下來,旁邊樓房住戶窗中燈光中的一道恰好映在範唯唯的臉上,緊閉的雙眸,緊閉的嘴『chun』,還有微微翕合的鼻翼……,此時的範唯唯就象一個無助的小孩兒,哪兒有一唿百應,從者如雲的演藝明星風範?


    唉!


    長歎一聲,小助理心中不由納悶兒,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從時間上算,範唯唯到樓上最多也就夠個向王仲明打個招唿,如此短的時間,他是怎麽讓範唯唯傷心成這樣?看王老師平時斯斯文文,昨天下午聯歡會上唱那首歌時深情意重的樣子,怎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難道那些都隻是表麵裝出來給別人看的?……


    站在樓道窗口後,王仲明目送寶馬車駛離視線範圍內。


    她哭了嗎?――車內燈亮時,他依稀看到範唯唯有在擦眼淚,而且還看到小助理把紙巾遞給對方。他想不明白範唯唯為什麽會哭?今天又沒有刮風,不該會有『mi』眼那種事兒吧?但要不是『mi』眼,又能因為什麽?看剛才嚇唬自已的時『jing』神可是好的不得了呢。


    “咦……,唯唯姐呢?”金鈺瑩從『mén』口出來,不解地向王仲明問道。


    “走了。”收迴目光,王仲明答道。


    怎麽不留她會兒呢,我剛把湯熱上,一會兒就好。”欣喜的同時,金鈺瑩心中又有一絲不安,她忽然覺得剛才自已的作法有些不光彩,為什麽要在範唯唯麵前擺出『nv』主人的姿態?為什麽得知範唯唯離開時會有一陣竊喜?莫非自已並不象自已以為的那樣誠實大方,莫非真象情感八卦問答中所說的那樣,『nv』人一旦陷入情感漩渦就會變得自『si』?


    “她說走就走,我攔也攔不住呀。15”王仲明答道。他隱隱覺得,範唯唯急著離開似乎和金鈺瑩也在有關,不過這種問題顯然不是現在好研究的。


    看到王仲明悵然若失的樣子,金鈺瑩心中忽然冒出一股酸意――難道範唯唯離開,就那麽讓你在意嗎?


    “湯已經熱上了,等會兒你自已喝,我走啦。”金鈺瑩的臉『sè』『yin』了下來,也沒心情去拿保溫瓶,直接下樓迴家,與王仲明錯身而過時故意狠狠撞了一下對方的肩膀,卻全無抱歉的意思。


    “呃……,路上小心。”王仲明不明白自已到底做錯了什麽,為什麽一個這樣,兩個也是這樣?“對了,今晚上棋的事兒,你不要跟別人說呀。”他忙著提醒道,但金鈺瑩頭也不迴,隻是擺了擺手,也不知答應了沒有。


    不管怎樣,溫老三的事情總算是解決了,雖說溫老三未必服氣,但約定就是約定,想溫老三在業餘棋界也是一個字號,當著那麽多人說出來的話想必不會食言,而有了前車之鑒,那些想找自已麻煩的人大概也會事先多掂量掂量了吧?


    好好睡了一覺,第二天起來,神清氣爽,又是一個『yàn』晴高照的好天兒。


    洗了把臉,簡單吃了點兒早餐,王仲明出『mén』上班――天元賽比賽過後,棋勝樓的工作恢複正常,早先因比賽延誤下來的事情都需要補上,故此教學任務短時間內反比賽前更重。


    到了辦公室,其他幾個都已到了,“金老師,早呀。”擔心金鈺瑩把昨晚的事兒說出去,他主動向對方打招唿。


    抬頭掃了一眼王仲明,金鈺瑩又低頭翻看教案去了,態度不冷不熱,就象沒看到旁邊座位上多了一個人一樣。


    還沒有消氣兒?王仲明有些尷尬,因為設局下套的事兒,陳見雪曾經和自已搞過一陣冷戰,但時間過去了大半個月,現在早已經解除對抗狀態,沒想到陳見雪沒事兒,又輪到金鈺瑩鬧別扭了――自已到底哪裏得罪了她呢?


    沒辦法,王仲明隻好在自已的座置上坐下,翻閱教材,準備待會兒的課程。


    “哎,怎麽迴事兒?”兩人之間的氣氛引起了坐在金鈺瑩對麵陳見雪的注意,看看金鈺瑩,再看看王仲明,她壓低聲音探身向對麵問道。


    “什麽怎麽迴事兒?”金鈺瑩答道。


    “還問我?!是不是在鬧別扭?”陳見雪氣道――跟自已還裝什麽傻,以前和王仲明總是有說有笑,現在連人家打招唿問好都不理睬,瞎子也知道出問題了!


    “……誰說的?沒有。”眼角掃向王仲明,隻是一瞥便馬上收了迴來,金鈺瑩故做平靜地答道。


    “切,還裝!沒有幹嘛眼睛往那邊瞄?說,是不是他欺負你了?不用怕,有我罩著你,姐妹同心,其力斷金,咱們新賬老賬一起和他算!”陳見雪不屑地哼道,旋即眼睛一亮,來了興致――以前有金鈺瑩護著,自已屢次想設計王仲明都告失敗,這次靠山沒了,哼哼,看你還怎麽逃脫本姑娘的魔掌!


    “去,想報仇自已報去,別拿我說事兒。”又用眼角瞟了王仲明一眼,金鈺瑩答道,雖然昨天晚上的事讓她心情很不好,但這種事兒又怎麽能向別人說呢?


    那邊兩個人嘀咕的聲音雖小,但整間辦公室才有多大,同屋的兩個人怎麽可能一點兒也聽不到?聽著陳見雪在那裏熱心勸著金鈺瑩對付自已,王仲明真不知自已該是哭還是笑――就算是要統一戰線,也應該背著自已來吧?當著自已做工作,這未免也太囂張點兒了吧?


    “哎,怎麽迴事?昨天還好好的,今天怎麽就這樣了?你怎麽得罪她了?”張海濤湊過來小聲問道。


    “嗬,我要是知道怎麽得罪就好了。”王仲明苦笑,所謂因地製宜,對症施『yào』,自已連人家為什麽不高興都不知道,又怎麽去解決問題?


    “不會吧?”張海濤瞪大了眼睛,原以為隻有陳見雪喜歡沒事兒找碴兒,故意耍小『xing』子惹別人著急,難到金鈺瑩也是這樣?所謂『nv』人心,海底針,要是自已不說,有幾個人能猜得出來?


    “嗬,我騙你幹嘛?好了,別說這個了,聽見了更麻煩。”王仲明笑笑,他可不想因為這個話題把無辜都卷進來――因不肯加入冷戰聯盟張海濤已經沒少被陳見雪修理了,雖說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但自已終究有點兒過意不去。


    看了一眼正在努力遊說金鈺瑩的陳見雪,張海濤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久病成良醫,被陳見雪修理久了,他也有應付這種狀況的輕驗了,那就是轉移注意力,千萬別鑽牛角尖兒。


    “嗬,王老師,恭喜你呀。”他提高了聲音。


    恭喜我?王仲明一愣,不知張海濤葫蘆裏賣的是什麽『yào』。


    正在小聲嘀咕的兩個『nv』人的注意力果然也被吸引過來,不約而同地望向張海濤。


    一招見效,張海濤暗自得意,“嗬,昨天晚上,溫老三在弈友杯十六進八的比賽中被淘汰出局,這樣一來,他就沒辦法向你挑戰啦。”


    原來就是這事兒?


    王仲明真不知該如何反應,偷眼望向金鈺瑩,對方的也正向自已這邊望來,兩個人的目光在空中不期而遇,觸電一般地迅速分開。


    “糟了,她會不會說出來呢?”王仲明心跳加速――如果被人知道‘紅筏小字’就是自已的話,自已就很難以類似的辦法去應付上『mén』找事兒的人了,他現在想過的是平凡而普通的生活,每天都為溫老三這樣的家夥煩心絕不是什麽開心的事情。


    “嘻嘻,還知道有求於我呀?”金鈺瑩心中卻是一陣暗喜――年輕『nv』孩子的心情就象七八月份的天氣,說變就變,很多時候根本不需要原因或者理由。“心虛了嗎?知道我的重要了嗎?知道了看你怎麽哄我開心!”


    她心裏想的事情陳見雪並不知道,因為她被張海濤所說的消息吸引,“真的?快說說,怎麽迴事兒?”她急著問道――和王仲明屬於人民內部矛盾,更卻切的說,不是和王仲明真的有仇,而是她的『xing』格每天不找點兒事做就心裏不舒服,但和溫老三的事,那就是敵我矛盾了,溫老三堵『mén』挑戰,表麵挑戰的是王仲明,實際挑戰的是棋勝樓,對於這樣的人,她是絕不會有半點兒憐憫之心,如果有可能,她更願意在對方傷口上再撒一把鹽,然後告訴人家,她這是在好心好意幫忙消毒殺菌。


    “嗬,你們不知道,昨天弈城網上別提多熱鬧了,對陣雙方,一方是實名參戰,業餘四大天王之一的湖南溫老三,一方是一個月前才出現,以驚人的百分之九十三的勝率從13k衝到8d的神秘高手,『rou』強相遇,到底誰勝誰負,誰能笑到最後,昂首邁進八強呢?懸念種種,引得無數棋『mi』的好奇,觀戰人數達到觀戰室設定上限400,後來者連擠都擠不進去,無數人在對弈大廳唿叫網管,投訴要求觀戰,以至於弈城網不得不另開一間棋室,在兩個房間同時進行實況轉播……”見順利吸引到陳見雪的注意力,張海濤更加得意,展開三寸不爛之舌,拿出單田芳講《七俠小五義》的勁頭講開了評書。


    “……,話說那溫老三是有備而來,開局不久,就在右下角施出奇兵,想出奇製勝,一舉取得優勢,但那‘紅筏小字’當真了得,麵對奇兵不慌不忙,如薑太公穩坐釣魚,如諸葛孔明空城彈琴,『xiong』有成竹,一靠一長,便將對手嘔心瀝血準備的奇招化解開來。那溫老三哪肯善罷幹休,一計不成,又施一計,高舉高打,要以勢壓人。卻不成想‘紅筏小字’藝高人膽大,孤軍深入,三下兩下就把溫老三糊的紙燈籠戳得七零八落,慘不忍睹!”


    “……,溫老三一見形勢不妙,便使出了成名絕技,賭鬼神功,以薄攻厚,想反吃大龍。但‘紅筏小字’又豈是易與之輩,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待到戰鬥正酣之時,突然施出強手,將黑棋一分為二,強攻猛打,氣勢如宏,殺得溫老三是步步後退,丟盔棄甲,正所謂困獸猶鬥,狗急跳牆,眼見敗局已定,溫老三兇『xing』大發,強行打入,強撐打劫,妄想敗中求勝。但‘紅筏小字’運子如神,步步『jing』妙,關鍵時刻下出一路點的絕妙巧手,使溫老三的勝負手無攻而返,最後強征活子,生吞活剝,將溫老三從左下角一直漫延到中腹的一條價值百餘目的大龍吃住,至此,溫老三彈盡糧絕,再無辦法可想,不得不投子認負,簽下城下之盟!”


    不得不承認,張海濤的確有表演的天賦,一盤棋被他說的是生動活潑,活靈活現,就連王仲明這位對局者都在懷疑,那盤棋下的真有那麽『jing』妙嗎?金鈺瑩卻是聽得非常認真,『jing』彩處還『lu』出笑容,至於陳見雪,更是連聲催促,不停喊好。


    “漂亮,聽你說這盤棋應該是白棋的完勝局,從頭到尾,溫老三從來沒有機會?”聽完評書,陳見雪興奮問道。


    “嗬,這可不是我說的,這是網上評論的職業高手所說,我不過是借鑒了他們的結論罷了。”還好,張海濤有自知之明,知道以他普通業五的實力並不足以評論如此級別的對局,不過話說迴來,陳見雪在乎的也不是他的評論,重要的是溫老三輸掉比賽的結果。


    “哈,太好了,走,跟我和爺爺說去。”心中大喜,陳見雪拉著張海濤跑去向陳淞生報喜去了,辦公室裏隻剩下金鈺瑩和王仲明二人,氣氛頓時又變得尷尬起來。


    僵局總得有一個人來打破吧?雖不知自已哪裏得罪了對方,但總不能讓人家『nv』孩子向自已先開口吧?


    “那個……”萬事開頭難,這第一句話還真不容易出口。


    “什麽?”金鈺瑩的耳朵一直在豎著,王仲明的聲音雖然不高,她卻聽得非常清楚,扭過頭,板起臉,瞪大眼睛盯著對方,擺出‘我還在生氣‘的樣子。


    “那個…….,你不會把我就是‘紅筏小字‘的事兒說出去吧?”王仲明遲疑問道。


    “哼,那得看你的表現了。”哼了一聲,金鈺瑩翹了翹小巧的鼻子。


    表現?那就是有的商量了?王仲明心中希望大增。“呃……,那你希望我怎麽表現呢?”他問道。


    “這個嘛……”金鈺瑩眼睛轉了兩轉,“我想看電影,你陪我。”她說道。


    看電影?這個條件還真不高!真的就這麽容易放過自已?王仲明覺的有些意外。


    “看場電影你就不對別人說了嗎?“他確認到。


    “當然,不過說好了,看什麽電影什麽時間由我定,零食飲料你全包!”金鈺瑩強調道。


    “呃……,那是當然…….,你說的是真的?連見雪你也不說?”電影都請了,零食飲料還算得了什麽,王仲明覺得這個條件很劃算,比自已預期的低多了,要是換成陳見雪,天知道會被敲詐成什麽樣子。


    “嘻嘻,放心,我答應了你,肯定誰都不會說了。”其實沒這些條件本來也不會說,有了,當然更不會講啦――金鈺瑩嘻嘻笑道。看電影,約會的第一步,看來偶爾裝裝生氣還是很有好處的。


    “呃……”王仲明忽然有種被騙了的感覺,不過,能看到那如『huā』般的燦爛笑容,被騙一下兒又有什麽關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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