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老老實實,安安生生的給爺坐好,爺很生氣,所以別再惹爺格外生氣,因為爺會控製不住的想把你們給全部摧毀,懂?”


    楚君顧微微側頭,細白的手指豎在唇上,殘忍又涼薄的對他們做了噤聲的手勢。


    用一種說不上來的表情,笑意晏晏的看著那大口吐血,痛的痙攣的中年男人,伸手搭在椅背上,淺淺幽幽的開口:


    “看不起界外人啊,覺得自己高人一等呀,這沒關係呢,因為你有能力,合該這麽傲氣,但是,這位大叔,你分清楚場合了嗎?知道爺為什麽來這裏嗎?嗯?”


    “爺來這裏可不是來看你耍威風的,更不是來看你身為界內人是怎麽高傲自負的,而是來看你們怎麽收拾殘局,怎麽給那些因你們無能所造成無辜傷亡的軍人們一個合理的,能接受的交代的。”


    “你是不是界內人,爺不在乎,是有多威風,多高傲自負,爺爺也管不著,但你千不該萬不該,把這威風,把這高傲自負耍到爺頭上來,更把爺當無知小兒糊弄——”


    “怎麽著?當爺看不出來你們隻是想隨便對付一下了事的?”


    “什麽叫‘爺對於界內外,以及界門,了解多少?’嗯?”


    “了解多少那是爺的事,關你們屁事,你們要做的,僅僅隻是因此事,所要給出來的結果,少他媽打官腔,扯犢子,那些玩意兒,對爺沒用!”


    她搭在椅背上的手微微用力。


    咯吱一聲。


    那椅子又往裏麵深陷一分。


    “哇——”


    中年男人又噴出一口血,驚懼交加的瞪著楚少年。


    “你,你——”


    “楚少冷靜!請冷靜!是我們的態度有問題,我們確實應該先給那些犧牲的軍人們一個交代,再談論此事——”


    紀塭冷汗都冒出來了。


    著實沒料到,這位遠比他以為的還要恐怖與強大!


    蘇少說那個黑衣人是楚少動手抓住的,他以為那是謙虛的說法,畢竟蘇少的為人一向溫和有禮,不喜爭功。


    可哪裏知道,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樣?


    再加上樊匯這個蠢貨,竟然敢扯到楚家身上!還大言不慚的想用威脅的方式來了結此事?


    他媽的,他是不是傻?


    關係到界外那麽多軍人,界外的代表都還沒來,上頭都還沒發話,是他一個小執事能做的了決定的事情嗎?


    當真不知所謂!


    他鬢角突突的跳,頂著四周那煞氣四溢的罡風,頭皮發麻的朝著那神色晦暗如魔的少年開口解釋:


    “是我的意思沒表達清楚讓您誤會了,實在抱歉——”


    “昱息炸彈的出現,以及爆破的範圍太過驚人,後遺問題又太多,界門是怕再次出現類似的事件,導致無法挽迴的後果,所以才想在代表人來之前,多了解一下事情的經過,純屬嘮嗑,是真的沒有冒犯,或者審問之意——”


    他在楚少年側頭看過來時,眉目凜冽,語氣真誠的把話題往別的方向打拐。


    “樊執事他之前所說的,僅是他個人的意思,跟界門完全沒有關係,這一點請您務必相信!六組負責人是我,在這裏一切由我說了算,最終決定由我來拍案上報,他是沒有話語權的!”


    就算有話語權,他代表的也是界內,不是他們界門!


    他們界門才沒有這樣拖後腿,找死的蠢貨呢!


    他這撇清關係,堅定立場,完全不管樊匯死活的話,讓餘下的幾人嘴角微抽,暗罵他死狐狸!


    他這是把界門給撇幹淨了,卻把界內給徹底拉下水了!


    誰讓樊匯是界內人呢,焉知他的想法不是界內的意思對吧?


    可天知道,他們絕對沒這個想法!


    那是楚家啊楚家,給他們十個膽子都不敢出聲威脅的好嗎?


    他們又不想死,更不會嫌命長的去作死。


    嘖~


    這人真是壞透了!


    不過確實是樊匯找死。


    這個拎不清的蠢貨,總是用他那高人一等的身份來解決一切。


    看,踢到完全不杵他身份的鐵板了吧?


    不過話說——


    原本想救樊匯的另外兩個中年男人,眸光微閃,相視一眼。


    都說楚家是落日黃昏,可是在這個少年身上,他們看到的可不是落是黃昏,而是一飛衝天的燎原大火。


    楚家當真是養了一個出色的繼承人,不愧是真龍血脈的後裔。


    隻是可惜,那真龍血脈在楚帝那一輩戛然而止,為撫民安,自行燃斷,不然這帝國焉會平安至今。


    而楚帝後裔,怎麽會流落界外?


    他們原本是天之驕子,九天遊龍,卻被困在凡世,困守一方,護億萬人平安。


    可是偏生總有人忘記楚帝以及他的後代為帝國所做出的貢獻,因他們不能再修煉,而看輕,不敬。


    就像樊匯。


    並不是隻有他一人覺得界外人好欺負,而是界內人大部分人都是這麽個想法,這已經成了大家心照不宣的固守觀念,也並沒人覺得有任何不對。


    畢竟相較於界外人,界內人所造成的破壞力更讓他們忌憚不是嗎?


    所以才造就了如今這種看似平和,卻完全不對等的局麵。


    “哦?”


    紀塭這情真意切的解釋,讓楚少年挑了挑眉。


    “所以讓我來是閑話家常的,不是來審查逼問的?”


    “當然不是!”


    紀塭正經臉,嚴肅點頭。


    “代表人馬上就到,關於此次事件的解決辦法,我是界門的代表,他們是界內的代表,而那位將要到來的是界外的代表——”


    “所以,我們是心平氣和的坐在這裏,慎重又真誠的想要完善的解決此事,隻是在代表人來之前,關於意外被牽扯進來的您,對於界內一事嘮嘮嗑罷了。”


    能把這麽嚴肅的事情說成嘮嗑,還能把這位的炮火給調轉個個兒,不針對他們界門,這紀塭也真算是個人才。


    那兩個中年男人表情扭曲了下,暗暗唾棄紀塭這個人精。


    不愧是界門的人,個個都是賊精賊精的。


    這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技能,他們要是敢稱第二,真沒人敢稱第一。


    “唔,這樣啊,早說嘛~,原來,界內是界內,界門是界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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