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備的限製,讓搜索不能呈輻射狀擴散,但因為知道這夥人是從什麽地方出的三凱,搜索也就有了大致的方向。


    資料傳輸,搜索,最終鎖定在了普山區一個居民樓內。這應該是他們的一個臨時避難所,不在城區內,但離得又不算太遠,或許是準備風聲一過了就迴來。


    又花了些時間調出當天這小區的監控錄像,如法炮製,終於找到了肇事的二人。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麽處理掉的車子,兩人是徒步走了進去。電梯裏也有攝像頭,連他們住在哪一棟哪層全都確定了。


    徐子皓片刻不等,叫上陳信風和東子就往普山區趕。


    對方人不多,徐子皓也不打算叫太多人弄得滿城風雨。堪用的人,三個就夠了,這時跟他們當初闖翡翠池比較起來,簡直容易太多了。


    輝騰緩緩開進一個新建小區,這其實是一個建材市場,圍成一個四方形,四樓以上才是住戶。


    三人來到十三樓,這一層樓有三間住戶,這個時間隻有兩家亮燈,所以基本可以推測,那兩個人現在就呆在這其中一家裏。


    “分不清楚是哪一家了,我先去試試看吧。”陳信風說。


    “不用,是這邊這家。”徐子皓伸手一指,很確定的說道。


    陳信風驚訝地問:“你怎麽那麽確定?”


    “那一家的陽台上還涼著小孩子的衣服,應該是個一家三口,所以隻能是這了。”


    “那我去敲門把他們迎出來先放一個再說?”陳信風問。


    “直接進去不就完了。”說著徐子皓把手指放在鑰匙孔上,像是變魔術一般鎖竟然被打開了,而當他的手指離開鎖孔的時候也看不出來他手上有什麽東西。這裏麵的事情當然隻有徐子皓知道。


    開鎖是一門藝術,他用食指上的組織滲透進孔裏,貼合鎖芯的形狀變化,這本就是快複製的一把鑰匙。這事情他已經重複做過好多次,熟得很,但因為肌肉和皮膚的局限性,延伸出來的長度也隻有五厘米,度雖然肉眼可見但也還沒達到一刹那的地步。對新的鎖還是要有些時間適應,但好在這度依舊在不斷提升。


    雖然變形的度不快,但這樣打開鎖的度卻是快多了,隻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陳信風和東子雖然驚訝,但也沒糾結在這開鎖的事情上,趁著屋裏的人還在愣的瞬間就跟著衝了進去。


    屋裏兩個男人還正在看著新聞,或許也想以此了解外麵的風聲。


    而在聽到門外有動靜的時候,他也有了警惕,本能地往房間裏麵跑,卻被徐子皓手上塊冰塊砸到腿上,當時就跪了下去。


    冰塊是徐子皓特意準備的,這東西有殺傷力,又不容易留下證據,萬一出什麽事還不用琢磨著怎麽去處理掉,它自己過不了多久就會融化。


    陳信風和東子也在這時候跟衝了上去,趁對方沒來得及拿家夥就已經把刀架在了脖子上,讓他們絲毫動彈不得。


    看到對方這樣的反應,徐子皓也就不跟他們說那些廢話,上去一人給一把上,扔在沙上就開始審問:“誰讓你們去撞姚青的?”


    對方求饒:“那隻是意外,意外啊。我們也不想的。”


    另一個也辯解道:“是啊,我們看到撞的是警察被嚇到了,所以就跑了,我們還在考慮著去不去自呢。”


    “那你們認識武力和熊玨嗎?”


    兩人互相看了看,很迷茫地搖搖頭:“你說誰啊,不認識啊?”


    看到他們那麽真誠的樣子,連徐子皓都差點相信他們的話了,衝上去一人手上踢一腳,隻聽哢嚓一聲,骨頭都碎了。


    聽著他們哀嚎地聲音,徐子皓這才憤憤道:“不認識你給熊玨打那麽多電話,你們以為我是白癡嗎?都能找到這裏了你們還跑得掉?”


    兩人頓時語塞,突然臉上怯懦地表情一抹而逝,變得冷靜而猙獰,冷笑道:“有種就殺了我們吧,我們是什麽都不會說的,哈哈!”


    兩人像是生死看淡了一般,惹得徐子皓更加生氣,卻知道在這裏把他們打成什麽樣都沒有用,考慮了一下說道:“把他們帶走,交到刑警隊去。他們那不是交通意外,是謀殺未遂。”


    陳信風和東子點點頭,一人壓著一個往外走,而徐子皓卻感到意外,熊玨手上什麽時候多了這樣的死士,寧願不死都不說。而且這兩個人之前徐子皓都沒有見過,真不知道這樣的人熊玨手裏還有多少。


    幾人剛出了電梯,還沒來得及上車,就聽見旁邊一片喊殺聲如海嘯般從四麵八方湧來周圍竟然突然出現了二十多個混子。徐子皓暗叫不好,推著陳信風和東子說道:“你們去開車,我攔住他們。”


    話音剛落,跑在最上前的一個混子已經一刀揮了下來。徐子皓也沒有托大,轉身一閃,一手便擒住對方持刀的胳膊,往反方向一擰,哢的一聲,手臂脫臼。


    砍刀垂直的自然掉落,刀尖還沒有接觸到地麵就懸在了半空中,已被徐子皓給抓住。與此同時,他順勢轉身,左腿一抬一個迴旋踢正正地踢在混子的心口,把他連連踢飛出去好幾米。


    陳信風和東子也顧不上剛抓到的俘虜,因為很明顯,他們這次是被埋伏了,隻想著快些上車逃出去再說。


    可是跑到混疼旁邊去一看,車胎都被紮了。這裏是一個四方形的小區,隻有一個大門,周圍都是二十多層高的樓房,沒有車,想衝出去真是難上加難。


    而他們也看見了小區的大門外已經停了兩輛帕薩特擋住了門口,二十多個混子守在那裏,還有二十來個人在跟徐子皓僵持。


    甕中捉鱉不過如此。


    東子腦袋一熱,把砍刀拔了出來,又往徐子皓身邊跑過去,大聲罵道:“媽的,跟他們拚了。”


    而陳信風要更冷靜一些,是一邊打電話給落落一邊來到徐子皓旁邊。


    奇襲變成了對峙,對麵的二十個混子忌憚徐子皓手中的刀也猶豫著不敢貿然衝過來,地上已經躺著好幾個人不知道是生是死,可是他們卻沒有沒有傷到徐子皓半點毫毛,都說江湖傳言以訛傳訛,但真正見識到了之後,才知道徐子皓對這個身份絕對受之無愧。


    突然有掌聲響起,混子們慢慢讓出了一條道,武力和熊玨從人群裏走了出來,還麵帶笑容,而這掌聲正是來自熊玨。他似乎像是一隻頭狼,帶領著自己的狼群,正圍著一隻落單的獅子,雖然知道損失會很大,但卻又抱著必勝的決心,因為這次可是絕無僅有的機會。


    徐子皓也笑笑,稱讚道:“好個連環計,又害了姚青,又把我引到這來,看守所裏沒做掉我,又改到了這裏來了這麽一招,以前怎麽沒看出來熊玨你那麽精於算計?”


    “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啊。我跟三爺當初也沒想過你會有膽子把翡翠池給炸了,你也沒想到我會這樣把你給引出來直接做掉。剛好,又是你們三個人,做了你們,西虎堂的大半力量也就沒有了。”


    “你就那麽自信我可以找到這裏?”


    “我可沒那麽自信,隻是有備無患,從你出來之後就開始準備著。隻是實在沒想到你會來得那麽快,不然等著你們的哪能隻有這麽點人?你們連那棟樓都出不了。”


    “玨哥,不跟他們廢話了,先把人給按住,我要親手報仇。”武力的麵容猙獰而又興奮,之衝著手下吆喝道,“誰能打倒徐子皓,打倒一次五萬,砍中一刀三萬,捉住他就是二十萬,給我上,哈哈哈!”


    武力笑得十分放肆,這麽久以來他們一直等得就是這一天。而現在徐子皓終於中計了,為了找一個肇事者西虎堂是不會動用大量人馬的,而徐子皓卻會因為跟姚青的情麵親自出手。地點選在了這個郊區,西虎堂的人要趕過來起碼要半個小時。而這裏相當於一個密封的空間,把大門堵住,量徐子皓再能打,也逃不出去。


    可熊玨卻一手搭在武力的肩膀上,一手輕抬:“不要再無謂的犧牲了,直接結果掉他們,用除後患。”


    武力雖然還沒爽夠,但聽到這提醒也迴過神來,知道應該以大局為重。現在可不是玩貓捉老鼠的時候,猛然從懷裏掏出一把手巧,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徐子皓,冷笑道:“這段時間我的槍法可有不少進步,不知道你還能不能躲開?”


    武力話音剛落,在他旁邊的五個人也都跟著掏出了手槍,有兩個還就是上次跟他一起出現的那兩個大漢。


    那麽多把槍,讓徐子皓伸進冰袋的手收有些麻木,他不是擔心自己逃不了,而是擔心陳信風和東子逃不了,可要想讓他同時用冰塊打中六把槍,難度也太大了點,連他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陳信風和東子也在此時完全傻眼了,這種準備就是奔著要他們的命來的,現在的環境,連躲都沒有辦法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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