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皓在跟王老爺子見麵之後就一個人做在角落裏,迷眼冥想。【】他在考慮的不是怎麽出去,而是現在這個情況怎麽樣才能把古安邦弄倒。


    老爺子雖然固執且不起自己,但有點倒是說得對,古安邦是體製內的人,以前對付他們都不能直接動手,隻能用體製內的方法解決。可現在放眼三凱,紀委,政法委全是古安邦的人,上麵還有人要保他。就連確鑿證據證明的醜行都能被他壓下來,那這樣的鬥爭又還有什麽意義?


    從外麵傳進來的消息,似乎再沒有力量可以給古安邦造成一點點的打擊,相反倒是他依舊處於強勢,把所有的證據抹幹淨了之後,古安邦就想著該怎麽讓徐子皓進去更久一些。同時他也還在期待,期待小雨來求他放人,那時候他便能享受那種高高在上將人於胯下的快感!


    徐子皓也愈發心涼,來這古安邦,法律還真不打算管他了!


    而他現在更擔心的是人在裏麵耗著,外麵發生什麽事情自己沒辦法應對,因為武力那夥人還在外麵虎視眈眈對著西虎堂。悅天集團莫名其妙來三凱這個小地方強取豪奪了一個最大的房產公司,不知道是有什麽目的。


    想著想著,要想的事情反而變得越來越多,不知不覺徐子皓隻感覺身體乏力,想東西太消耗體力了,特別是思考人生和國家民族這類事情的時候。站得越高,想得越累。


    徐子皓現在感覺似乎有張大在漸漸圍著自己,這不是某個人的陰謀,而是所存在這個環境就要麵對的不公平,那法打破的桎梏,把他圈在裏麵,當他自身越強大之後,那桎梏就變得越清晰。非要順著來會顯得很憋屈,但要想去打破又不太現實,那不是某一個人說了算的,就算成為權力最高者都依然不行。


    而這個時候,趙奇峰想的卻不是外麵的事,而是裏麵的時。熊玨的電話讓他很是開心,因為那是很久以前就計劃好了的。可是現在他又有些猶豫,因為現在的情況跟計劃不那麽一樣。


    熊玨原本的意思是要想辦法把徐子皓給弄進來,之後在守所就把他給廢掉,反正在這裏死人的理由多了去了,說是刷牙把自己給戳死的都可以,隻要趙奇峰肯配合,事情就能順利抹平過去。


    可當初他們去挑釁徐子皓的時候又沒有成功,雖然已經安排好了一切,誰知道徐子皓沒有上鉤,又是緊接著市慶,計劃也就擱置下來。誰知道徐子皓自己把自己給弄進來了,簡直就是像是為了配合他們一樣。


    我趙奇峰擔心的卻是徐子皓現在把動靜牽扯得太大了,如果他現在死在裏麵,和可能會牽扯到古書記,會認為是他指使的。萬一他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徹查下來,趙奇峰擔心把自己給栽進去。


    但聽了熊玨的分析,沒準古安邦也巴不得徐子皓死在裏麵呢,到時候真要查起來他也會想辦法把事情壓下來,何況趙奇峰還有個當政法委書記的老爹,就算他在外麵親手弄死個把人都不那麽難擺平,更別說這守所裏死個人了,囚犯們自己玩出了意外,那能怪誰?


    猶豫了一個晚上,趙奇峰還是決定照做,還好他早就有了安排,一切顯得如此漫不經心而又順理成章。


    鐵門被打開,一屋子的嫌疑犯又打量著門口將要來的新人,可是見到這個人後,就連光頭老大都露出膽怯的眼神。這個人不是新人,而是前任老大,但因為打了幹部而被關了一個星期的單間,不知道為什麽又迴來了。


    來人有著一米九的身高,渾身的肌肉讓衣服都變得緊繃。


    光頭知道這個人不好惹,但後來的這位皓爺也不是一般人,他在跟徐子皓簡單介紹了之後就縮到了一邊,等著坐山觀虎鬥。倉裏的人也很是樂嗬地等著這兩個絕世猛人如何拚個你死我活。


    而來人卻對徐子皓微笑著點了點頭,笑道:“皓爺,好久不見,你現在都成了真正的老大了。”


    “烈火,你是飛刀練好了又迴來找我報仇了?”徐子皓冷笑道。


    烈火卻搖搖頭:“原來想的是要迴來報仇,可是後來再報紙上到你用飛刀的厲害,才知道什麽叫做差距,我打不過你的,我也不想去掙紮什麽。”


    “那你還等在這裏,不就為了我麽?”


    “金爺對我恩重如山,我烈火滴水之恩湧泉相報,雖然知道打不過你,但是這一步非走不可。”


    烈火大步跨上前,拳頭跟沙包一樣大,光從體格上就能出壓倒性的優勢。但他是領教過徐子皓的身手的,知道他極為靈活像個猴子一樣,不知道什麽時候就竄到後麵去了,而且下手專攻死穴,讓人猝不及防。


    但這個地點對烈火卻是又優勢的,這樣就是為什麽武力不敢直接派人去暗殺徐子皓,卻安排了烈火在守所裏做掉他。這裏是個牢籠,地方狹小,對徐子皓是個極大的限製。又有趙奇峰可以拉偏架,徐子皓完全會被他們玩死在裏麵。


    烈火把衣服脫了下來,包再自己的右手上,成為一個簡易的拳擊手套。而徐子皓也捏起了已經變成深色的拳頭,而旁人卻不出來這樣的變化下,這拳頭變得有多麽堅硬。


    烈火猛然加快腳步,一擊直拳。徐子皓快速躲避,讓這一拳打空,直直得打在了徐子皓身後的水泥牆上,嫌疑犯們頓時感覺到大地仿佛在震動,牆上還出現了輕微的凹陷和兩條不算明顯但卻震撼人心的裂紋。


    眾人甚至相信,如果由著烈火那麽全力出拳,把這牆打垮掉都不是不可能。這樣的爆發力,實在是太可怕了。


    然而徐子皓在側身之後並沒有閑著,一個小跳,右擺拳猛然衝烈火的顴骨擊去。


    烈火就是打黑拳出身的,這麽簡單的動作自然有所防範,左手一抬做擋拆。


    可徐子皓的手卻突然變化,不是擊打上去,而是硬生生抓住了烈火的手腕往下拽,順勢手肘跟了上去,用肘部繼續擊打,一係列連貫的動作讓人在沒有機會去躲閃。


    烈火很想抬手,卻發現手腕被按住之後竟然完全用不上力,才想起來徐子皓這家夥對穴道似乎有著很深的研究,打人轉鞏軟肋,他就算有再多的力量在被遏製住之後也是使用不出來。


    隻一下“啪”的一聲,似沒有多大力量的一擊卻讓烈火眼前一黑,腦袋像被雷轟了一樣全是空白,目光也變得呆滯。他還想堅持住,眼前的景象卻愈發模糊,像在做夢一樣。搖搖晃晃了幾秒,他在如同一個被伐倒的順木重重的到底,發出悶聲。


    光頭等人得眼睛都直了,這樣就ko了?這才一個動作啊,高手之間的過招就是匪夷所思。


    還沒得他們上來拍皓爺馬屁,兩個警察就走了過來,警告他們不要打架。


    到底是烈火,在這個時候搖搖頭又站了起來,解釋道:“幹部,我們沒有打架,就走摔了一跤。”


    這讓徐子皓還是挺震撼,被他這麽一下還能那麽快站起來的人不多。


    但徐子皓也不想跟他打了,讓光頭帶人把他扶到床上,自己也安靜的坐下來抽著煙。這種靜思的狀態是沒有人可以打擾的,嚐試打擾的人現在頭上還腫著兩個腦瓜崩。


    烈火似乎也沒有再跟徐子皓打的意思,他已然知道徐子皓的進步比他的進步要快得多。要是說以前跟對打徐子皓還需要躲閃自己的鋒芒找機會。那現在的徐子皓完全都是各個方麵的壓倒性優勢,想打敗他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事。


    沉默一直持續到吃晚飯。今天的晚飯異常的難吃,本來就沒有油水,而且還說今天沒有小灶。吃小灶是要給錢的,落落已經給徐子皓充了不少,可是守所不給做,徐子皓也沒辦法。


    人在屋簷下哪能不低頭,徐子皓知道這肯定是趙奇峰特意安排的,於是之前想的那個問題的怨念變得更加突出,且已經隨著空腹融進了他血液裏。


    徐子皓生氣但卻沒有失去理智,一排桌子:“光頭,吃的給我。”


    “老大,你不是不吃嗎?”


    “是這些不夠,一人分一半給我。”


    眾人雖然為難,但又難敢抗命,著徐子皓狼吞虎咽的樣子,分外恐懼。每人分一半給他,家起來也有八個人的量,這人怎麽能吃那麽多啊?


    這寂靜的一夜,徐子皓和烈火分別睡在兩頭,他們就那麽安靜地坐著,也不互相對視。


    但所有人都感覺今晚會發生些什麽,有的人在書,有的人在寫日記,多在忙著自己的事情。可是沒有人敢說話,生怕惹到這兩個煞神。


    就這樣過去了兩夜,徐子皓每天起來都吃得極多,仿佛永遠都吃不夠,可在白天徐子皓都是那麽靜坐著,他們實在是不出來徐子皓是把能量消耗到了什麽地方。


    光頭被趙奇峰叫了過去單獨談話,詢問裏麵的情況,最後冷哼道:“你告訴他,現在可以動手了。”


    “可是連烈火打不過他,他還敢動手嗎?”


    “難道他不用睡覺的嗎?讓烈火出手,你們從旁邊協助,一定要把徐子皓拿下。”


    “是,我們絕對會做得利落。”


    深夜四點,這是人最疲乏的時候,徐子皓的唿吸很均勻,像是已經熟睡,而滿倉的人卻都是醒著的,烈火眼睛瞪得老大,像是在思索著什麽,最終還從懷裏緩緩拿出一把已經磨尖的牙刷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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