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最近突發情況比較多,但是決賽如期而至,大家懷著忐忑的心情踏上飛機。


    候機的時候大家才發覺這班機基本都是去參加決賽的,一片兒穿校服的,足足有三四十人。


    肖妍說:”那邊白衣綠褲的是附中的。”


    謝冰嵐扭過頭去盯了一會兒,這才反應過來,對著肖妍的耳朵說:”你不是說該見著的一個沒落下麽,那你見著張家傑沒?”


    上輩子謝冰嵐就挺看好肖妍和張家傑的。


    肖妍搖搖頭,看不出可惜:”沒見著。”她微笑,”總會見著的。”


    謝冰嵐笑:”這麽肯定?”


    肖妍臉上的表情有種渾然天成的自信:”我肯定。”


    梁嘉年看著謝冰嵐和肖妍咬耳朵,妒忌得扯著喬逸訴苦:”你說她倆怎麽那麽好啊?連體嬰似的,上輩了同一個娘胎裏出來的吧。”


    喬逸稍微遠離這家夥:”什麽比喻這是!你見不得人家好啊!”


    梁嘉年眉頭緊皺:”不是這個意思!哎!這樣一來你不就沒啥機會跟謝冰嵐單獨相處了麽!我這是替你急!”


    喬逸笑:”你小子就是想和肖妍單獨相處!”


    梁嘉年急得捂著知逸的嘴:”小聲點兒!別人要聽見不得怎麽想呢!”


    喬逸問:”你還沒跟人家說呀?”


    梁嘉年搖搖頭:”沒找著機會。”


    喬逸拍拍他的肩膀表示理解:”肖妍的性格跟謝冰嵐有點像,你有壓力這正常。”


    梁嘉年煩躁地蹂躪著校服外套的拉鏈:”哎!不說了!你說易老師是怎麽想的?非得要咱們穿這傻不拉嘰的校服,土!”


    喬逸:”方便認人。”


    梁嘉年更煩躁了:”麻煩!”


    他們坐的是小型機,隻在左右兩邊各三個座位那種,穿著校服的學生居然還坐得十分集中,咋一看跟包機似的。


    大家排成一小隊走進去找座位,有人把行李塞上行李架,隊伍就停住不動。


    好不容易大家都坐了下來,喬逸站起來去找謝冰嵐,發覺她們旁邊就是門。


    他剛想跟謝冰嵐說句話,坐路邊的一個穿校服的女孩跟他搭話:”同學,你是哪個學校的啊?”


    喬逸應:”我市一的。”說著一邊用手肘捅捅靠在窗邊裝深沉的梁嘉年。


    梁嘉年不為所動,繼續明媚憂傷地支著下巴看著人家裝行李。


    那女孩發出一聲驚歎:”哇!市一的啊!好厲害啊!我當時也想考市一,結果綜合成績不行,過線了,但沒取上。”


    喬逸客氣地笑笑:”其他學校也很好,你這不是也去參加決賽了麽。”能在這裏坐著的都是去參加決賽的,誰也不比誰差。


    女孩忽然就嬌笑地打了喬逸的手臂一下:”哈哈哈!你好聰明好幽默哦!”


    喬逸全身僵了一下,梁嘉年的肩膀劇烈地抖了抖。


    喬逸這次隻能迴對方一個禮貌的微笑,另一隻手直接扯著梁嘉年的外套,讓他不得不轉過身來。


    梁嘉年忍著笑:”啥事啊?”


    喬逸朝謝冰嵐的方向指了指:”你看她倆坐的啥位置?”


    梁嘉年看了眼:”怎麽了?”


    喬逸忍著打人的衝動,咬著牙說:”那是機翼位!噪音大,待會兒她們該睡不著了!”


    梁嘉年這才反應壹:”對啊,靠!咱們趕緊跟她們換位置去!”


    喬逸心想這小子的智商總算迴來了,兩人連忙站起來往外挪。


    路邊的女孩說:”你們真好人!這麽為同學著想,哎!留個q''q號吧!覺得跟你挺聊得來的!”


    喬逸已經走在前麵,裝作沒聽見。


    梁嘉年好心提醒那個捏著噪子說話的女孩:”那不是他同學,那是他女朋友,q''q號都是他女朋友在用,你待會兒問長頭發大眼睛那個就行了。”


    然後梁嘉年就眼看著那女孩的臉都沉了下去。


    可憐呐!


    決賽進行得很順利,跟複賽差不多,上午筆試,下午做實驗。


    隻是這次考出來,謝冰嵐沒底了,她粗略估計一下,跟當初學校弄的競賽考核那樣,她有三成沒做。


    迴程的時候大家一交流,發覺都差不多。


    而且大家的實驗也是做得不太好,聽說還有人失手弄得一團亂的,最後幾乎等於整個實驗都廢了。


    大家聽了都不由得同情那個人,這點兒太背了!


    .


    迴來之後大家過日子投入到正常的學習當中。


    物理班的大家合計一下,說要請易老師吃頓飯。


    大家都十分積極響應。


    其實大家都是被接連而來的訓練和考試壓得有點喘不過氣來,借著這個機會放鬆一下。


    結果梁嘉年去跟易聯一入,易聯就擺著手笑著說:“等你們高考完再吃!高考完再吃啊!你們有心了,老師先在這裏謝謝大家!現在你們學習要緊,你們科任老師意見大著呢,趕緊收拾心情迴去好好複習啊。”


    這件事就這麽作罷。


    老師們的意見的確大著,這從很多小事上都可以體現出來。


    大家要離開教室那麽久,自然會把部分課本和資料都搬到上競賽課的教室去,這競賽結束了自然得再搬迴來。


    大家往教室裏挪著課本的時候預備鈴就響了。


    袁力抱著一摞化學卷子提前到教室,看到他們還在磨磨蹭蹭地整理課本,一股無名業火就燒了起。


    他把卷子往講台上一丟,也不管上課還沒打,就說:“我說你們搬那麽多書過去,都看了嗎?”


    大家聽出他的語氣帶著濃濃的諷刺,都不敢應,乖乖地坐迴自己的位置上,也不敢再整理了,就放那兒。


    有人的書堆倒了,這會撿也不是,不撿也不是。


    袁力聽沒人應,接著說:“沒人應?那就是都沒看吧!我說你們這不是找心理安慰麽?這沒用你們知道吧,心理是安慰著落了,可那知識學進去了嗎?沒吧!所以說,無用功還是少做。”說完他心裏總算舒坦了點兒,“這節就來個隨堂測驗!”


    聽著大家哀嚎一片的聲音,袁力就更舒坦了,臉上甚至還出現了笑容。


    大家被袁力激起了前所未有的鬥誌,集中十二分精神做題,體內的小宇宙都被他引爆了,每一題都仔細再仔細。


    謝冰嵐也跟大家一樣,每一題都審得格外小心,做完還認真檢查一遍,要不是時間不夠,她還會再檢查多幾遍。


    可這畢竟隻有一節課的時間。


    下課之後大家圍在一起說八卦,有人說:“其實袁老師並不隻是不滿意學校這次打亂他的複習計劃的。”


    大家都聞聲圍了過去:“那是什麽原因?這擺明拿咱們出氣呢!”


    有人在旁邊勸:“算了吧,咱們就當平時練習,這做了卷子大家也不虧不是?”


    爆料的人繼續說:“好像說本來這次的化學競賽本來是讓袁老師做帶隊老師的,最後才決定換人,他心裏不舒服,所以看咱們去競賽的所有人都不順眼。”


    ”


    大家一片嘩然。


    接下來的各個老師都使勁的發卷子,好像把之前對他們的怨恨全部都體現在卷子上。


    到下午下課的時候,每個人的手上都拿了厚厚的一捆,苦著臉扛迴家。


    其實之前已經有一些不用參加決賽的人提早就迴歸到正常的學習當中,他們那個時候是每天發幾張,一邊發一邊做,他們倒也不覺得這個量很大。


    倒是苦了這班去參加決賽的,一迴來就麵對著山一樣的卷子,有種有苦說不出的憋屈。


    他們決賽迴來已經星期五了,老師們好像跟約好一樣,統一說,你們迴去做一做,下個星期一迴來評講。


    這就跟單位的領導臨下班才跟你說,你得把這個策劃給做做,而且還體貼的拍拍你的肩膀說,不用加班。


    但是他迴頭又跟你說,明天早上要。


    那你還是得加班,不過就是得迴家加班。


    一個理兒。


    星期一的時候他們的化學卷子就發了下來,雖然大家已經小心再小心,可是有些題沒接觸過的。,或者放下太久的,還是錯了。


    袁力一邊評講一邊冷嘲熱諷。


    教室安靜得有點異常。


    袁力停下,說:“怎麽,不服氣?”


    不知道誰弱弱說了句:“大家都會盡力的,這次不代表……”


    袁力猛地一拍講台,砰的一聲嚇得大家身子都直了直。


    他說:“就你們這種心態還參加高考?”


    大家一聽這話肺都快氣炸了!大家心態怎麽了,他又咋知道大家心態了!


    袁力停不下來了,把粉筆往講台一丟:“你們本事大了,高考也不用考了,個個都會通天似地!”


    那神情,那語氣。


    袁力還不過癮:“還有某些本來就是僥幸進實驗班的,這次又僥幸考得還可以,你以為你高考也能靠僥幸考出個清華北大來?嗬嗬!”


    他沒點名,但這慶裏的信息已經夠明顯的了,說的就是謝冰嵐。


    也有人猜是肖妍。


    她們兩人是這次從競賽班迴歸的人中考得最好的。


    大家那氣快頂穿天靈蓋之際,忽然聽到一把冷冷的聲音響起:“就你這種心態還帶實驗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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