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一對待實驗班一如這班的名字一樣,跟搞實驗似地用最好的設備最好的師資研究最好的方法,還不惜花重本讓本校老師出國體驗外國教學。


    所以這個班才會出現自習課三三兩兩排在一起學習的情況。


    按理說這青春躁動的年紀,少男少女們桌椅課本一相逢,定棄學習不顧,這真正討論學習的成分還不定占多少。


    可實驗班的人強項就在這兒,小紙條會遞,但是討論學習班問題的時候,的確真的在討論,認真得讓人心累。


    市一也從高一下學期就開始培養這班人的緊張感,每次月考都儼然一場小高考。


    單人單桌——這個好辦,實驗班本來人就少,桌距十分大,簡直是純天然的單人單桌。


    二師監考——這個更好辦了,基本上市一無論哪個班都是兩個老師監考,但必須是外班不同科目的老師監考。


    全程監控——這個就不太好辦,本來說好所有教室都裝上攝像頭,但由於學校要建校舍,還得想辦法處理運動場的綠化問題,還有一總分教室沒多媒體化,這經費嚴重不足。


    於是就隻有每一級的實驗班裝上攝像頭,並且在月考期間會打開。


    學校這麽做,無非讓大家每月體驗一次高考氣氛,讓大家習慣成自然,企圖做到真正的高考那天能降低心理素質對考生的影響。


    考英語的時候,實驗監考的一個據說是四班教物理的男老師,戴著金邊眼鏡斯斯文文,可謝冰嵐覺著他的樣子一臉鬼畜。


    還有一個就是謝冰嵐的老冤家,上學期的班主任,把老師的統一西裝穿得跟喪服似的錢水青。


    英語這科在考試的第一天的下午考。


    考試的前半段還沒什麽問題,就是謝冰嵐最後寫完作文,檢查答題卡有沒有犯想著選a結果塗了b這種手欠式錯誤的時候,眼角瞄到旁邊那組有點兒動靜。


    關月正一手反剪迴身後,朝肖妍的答題卡下塞了張紙片!


    臥槽關月那不要臉的想陷害肖妍作弊!這是謝冰嵐的第一個想法,並且緊張地抬頭去看老師。


    錢水青正在門口孫子似地歡送巡考的領導,肖妍也被這一舉動弄得一愣,滿臉刷著不可思議的表情。


    謝冰嵐還在想對策,肖妍想都沒想看也不看,直接舉手叫老師:“老師,關月朝我答題卡下塞紙條!”


    關月僵了僵,也不知道是沒想到肖妍會告密還是害怕,一張臉瞬間漲成豬肝色。


    戴著眼鏡的鬼畜老師長腿一伸,仗著高瘦的身材三步走到肖妍的座位,比錢水青快了不止一倍,錢水青中途還被講台上堆起來的,大家要求交上去的書絆了一下。


    肖妍直接把麵上的答題卡拿起,露出底下的紙條,為了表示自己沒碰過,還站起來遠離桌子。


    物理老師拿起紙條的時候錢水青剛趕到,一把從他手中奪過紙條,看了眼就惡狠狠又得意地轉過身說:“謝冰嵐你站到講台上去!”


    肖妍和謝冰嵐同時傻眼,關月的臉上已經擺上了無辜的表情,鄭敏雯氣憤地跳起來:“本來我還不想說,我看到謝冰嵐給肖妍塞紙條了!現在這作弊的太不要臉了!還惡人先告狀!”


    謝冰嵐頓時被這邏輯虐得心累:“我如果給肖妍丟紙條再讓肖妍告關月,那這不叫作弊,叫故意陷害了成嗎?”


    鄭敏雯一時語塞,關月無辜臉站起來,顯得特別楚楚可憐:“謝冰嵐,我之前一再忍讓,這會兒又哪兒惹你不高興了你要這麽說我?”


    錢水青自打謝冰嵐真考進實驗班打了她的臉之後,就一直對謝冰嵐有怨氣,這會子眼看瞅著她小辮子,心裏暢快得恨不得立馬把謝冰嵐提上講台示眾。


    她眯著綠豆眼跟正宮娘娘看打入冷宮的寵妃似地,陰陽怪氣地說:“走後門進來的素質就是有差別,把人家實驗班的風氣都帶壞了。”


    旁邊的物理老師看不過去,說:“錢老師,現在就說這話有點早,把事情弄清楚了再批評學生也不遲。”物理老師是四班的班主任,責任心比一般任課老師強。


    他把紙條拿過來看,邊看邊皺眉頭——這紙條咋那麽地不對勁兒?!


    謝冰嵐覺著就不行跟錢水青這種借題發揮的婦女一般見識,她隻會拉著你死磕。


    周圍的有開始竊竊私語,有看熱鬧的,也有小聲討論的,女生大多都往關月那邊站。


    謝冰嵐甚至聽到一句——肯定是謝冰嵐跟喬逸好上了,不滿意喬逸以前跟關月這麽好,所以卯著勁兒給人家下絆子。


    喬逸聽著錢水青的話覺得心裏特別不舒服,就說:“老師,這裏邊肯定有誤會。”


    錢水青揚揚手裏的紙條:“這上邊寫著一串選擇題答案呢!”她得意地把紙條翻到背麵,“哎呀,可惜這偷吃不抹嘴的,你看這上邊印上你名字了!”接著她又瞄了眼喬逸,“沒說你呢,逞啥子英雄!邊兒去!”


    她理直氣壯地把紙條往謝冰嵐桌子上甩!


    喬逸磨磨後槽牙走出了教室。


    物理老師在後麵追:“同學你去哪兒?試卷做完了沒?”


    教室外傳來喬逸憤怒的咆哮:“找莫老師去!咱們實驗班的事兒讓實驗班的人處理!”


    物理老師頭腦發漲地看著惡化的局麵,轉身去講台:“考試時間還沒結束,沒做完卷子的繼續做,做完的多檢查幾遍,要提前交卷的也可以交!都坐迴自己位置去!”


    鄭敏雯這時湊到肖妍耳邊小聲說:“這就是不跟我們玩的下場!”


    肖妍沒料到這才十幾歲的高中生就耍起了這種說小不說說大還漏洞百出的計謀,甚至還沒見過鄭敏雯這麽清麗脫俗的神經病,被震懾得說不出話來。


    謝冰嵐拿起桌麵上的紙條——紙條一麵豎著寫了串答案,另一麵果然看到自己的名字,筆畫斷斷續續的,看著像是墨水未幹就被這張紙蓋上去留下的痕跡。


    錢水青伸出食指企圖戳謝冰嵐的腦門,被肖妍伸手過來攔住了,錢水青一時氣憤張嘴噴肖妍一臉透著補牙藥味兒的口水:“還對老師動上手了!作反了!”


    肖妍無動於衷地看了她一眼:“老師,我看到你想動手打謝冰嵐。”


    錢水青一手叉腰一手甩開肖妍:“我這是教人!你這麽厲害這老師你來做!”


    肖妍咬著牙反駁:“你這是體罰!”


    錢水青擼起袖子瞪圓眼:“我沒動手呢你就喊體罰,你們這些學生就是得管管!整日裏喊著體罰體罰的!你哪隻眼睛看到我體罰了?!”她轉身掃視一眼整個班,“你們誰看到我體罰的?!啊?!站出來說!”


    物理老師扶扶眼鏡,有意息事寧人,就說了句:“錢老師,這事兒等莫芙過來再說吧。”


    錢水青卻來了勁:“莫芙來了我也是這麽說!她的學生她當然偏心!按我說該把校長叫來!”


    謝冰嵐被這不依不撓的頑強勁兒磨得沒了脾氣,笑著說:“那更好!咱們班還開著攝像機監控呢!”


    莫芙很快就來了,來的還有留著胡子的胖校長。


    喬逸迴位置的時候給謝冰嵐帶來一個壞消息:“咱們班的攝像機壞了。”


    他當時也提出去看監控錄像,畢竟監控室就在莫芙級室樓上,莫芙通知正裝模作樣地巡考的校長,進監控室才發覺好幾個屏幕全是雪花,不知道哪兒出了問題,這帶雪花的屏幕其中之一就是高二實驗班。


    謝冰嵐頓時如遭雷劈,這事兒概率低得離譜!


    錢水青一見校長來就跳過去腆著兩道化令紋說:“梁校長來啦!你看這學生,年紀小小就不學好,這迴又勞你走一趟。”她邊說邊斜著眼看莫芙。


    她看莫芙不順眼由來已久,一早就覺得這麽個老婆子還有資格做實驗班老師,還占著級組長的位置不放,幸虧她走通了門路做了高一級的級組長,不然總覺得這老婆子拿鼻孔看她!


    這跨級做級組長的事兒還是頭一迴,就是領導被她磨得沒脾氣了,再加上高一的老師資曆沒她老,為了堵她的嘴才安排她做的級組長,但實際管級裏的事還是另有其人,錢水青就是空有個名頭。


    莫芙沒作聲,就是輕輕地拍拍謝冰嵐的肩膀。


    謝冰嵐一顆心妥妥地放到肚子裏,班主任信任她!


    梁校長揮揮手:“紙條在哪兒?我看看,這是說作弊還是怎麽著?”


    錢水青搶著說:“她跟旁邊這個叫肖什麽來著的,陷害另一個學生作弊。”


    梁校長翻來覆去地看紙條,謝冰嵐也不打算跟他們磨蹭下去,直接說:“校長,我沒做過這事兒,為了不浪費大家時間,我給您演示一遍名字被印在紙上的過程怎麽樣?”


    在場幾個人同時看向謝冰嵐。


    謝冰嵐把自己鋪在桌麵上的筆全部把笑帽撥下來,說:“首先我覺得這紙條最大的漏洞就是,為了不出現名字寫上後被抹開弄花紙質較滑的答題卡,我這些筆全是黑色圓珠筆,不是水性筆、鋼筆或者啫喱筆。”


    肖妍一聽心頭立馬鬆了,得!這事兒就這麽完了!


    謝冰嵐在草稿紙上寫下自己的名字,再拿另一張草稿紙覆蓋上去,用力摁了摁,再拿起,草稿紙上一點兒痕跡都沒有。


    她說:“校長你看,根本沒法兒把名字印上去。”


    接著她把每支筆都試一次,結果都一樣。


    梁校長扭動幾不可見的脖子,欣賞地看了謝冰嵐一眼。


    關月和鄭敏雯頓時臉色一變,互相對視,都在對方的眼色看到懊惱的情緒。


    鄭敏雯急了,這一急就容易出岔子,她忍不住說:“說不定你這紙是之前就準備好的呢?”


    肖妍反駁:“要真想得那麽仔細,上麵的名字這麽明顯就拿來用?弱智吧。”


    謝冰嵐說:“考試之前錢老師可是挨個檢查了,咱們的桌洞都轉過去的,沒地兒藏紙條。”她又甩了甩手裏的紙條,說,“況且這紙條沒折疊痕跡,肯定不是我揣兜裏再拿出來的,我就是不知道這人到底是藏的哪裏再拿出來。”


    肖妍直接說:“這紙條就真是關月塞過來的,她這樣塞……”肖妍當場右手反剪迴身後,學著關月當時的樣子演示一遍。


    關月紅著眼迴頭:“我沒有!”


    剛好這時考試鈴打響了,物理老師在上頭盡職盡責地讓大家交卷:“考試時間到了,大家停筆。”說完就下去收卷子。


    本來讓最後一位把卷子往上傳比較方便,但這跟高考的程序不同,高考讓老師自己收,通常是一個老師收卷子一個老師跟著收稿紙。


    物理老師就自己收卷子。


    錢水青這迴沒話可說了,低著頭在一旁裝孫子:“梁校長,這兒就由您處置吧,我先收卷子去了。”


    梁校長揮揮手:“去吧。”他覺得就錢水青事兒多,但這是老師,當著學生的麵不好掃她麵子,她就留開會再處理,眼下先解決學生的事兒。


    梁校長說:“關月是哪位同學?”


    關月轉過身來,表情越來無辜:“校長,我是關月。”


    梁校長轉過身去:“你的稿紙還在不?讓我看看。”


    物理老師還沒來得及收到關月的卷子,關月把卷子往旁邊一放,露出自己完整的一張稿紙。


    梁校長也不想浪費時間,就跟莫芙說:“這看來是個小誤會,莫老師你自己看著處理吧,我還有事兒先走了。”說完就腳底抹油飛快地離開了實驗班這個是非之地。


    莫芙唉了口氣:“既然今天的試都考完了,謝冰嵐,肖妍,關月跟我到辦公室來吧。”


    “後來怎麽樣?老師沒罵你們吧?”喬逸在電話裏問。


    “當然沒罵,我這邊明擺著沒陷害她,就是覺得她老把心思放這上麵有點兒煩。莫老師大概也猜出來了,不過不想讓關月太難看,就說了幾句專心學習之類的讓我們走了。”謝冰嵐靠在複印機旁邊接複印好的資料。


    “那行,我也不懂你們女孩子的心思,就是覺得關月這力使錯地兒了,咱們今晚是七點還是七點半開始?”喬逸問。


    現在他還是維持著不用晚修或者不用上課的時候就跟謝冰嵐組學習小組的習慣,不過林昊和楚晴在這學期開學的時候就退出了,肖妍加了進來,緊接著梁嘉年也加了進來。


    肖妍是新成員,不過速度很快就跟上來了。


    謝冰嵐說:“還是七點吧,明天要考物理,我習題上好幾道題弄不明白呢,用你教的反推法也沒法兒推,指著你幫忙解決了。”


    “成!今晚咱們再猜猜題。”喬逸爽快地答應。


    文萱從外麵提著菜進屋,看到兩個孩子已經在茶幾上鋪滿了書本和資料做題,心疼地招唿:“你倆真是,剛考完一天,放鬆放鬆吧,要不看會兒電視再學?”


    肖妍麵對謝冰嵐的媽媽還是有點兒陌生,乖巧地應:“阿姨,咱們悠著做,不累。”


    謝冰嵐笑:“媽,你就讓咱們做題吧,不做心慌呐!哪有你這樣的?人家家長都盼著孩子學習。”她站起來走過去替她媽媽拎菜進廚房,“今晚給我做啥好吃的呀?”


    文萱憐愛地刮刮女兒的臉蛋:“饞得你,今晚給你倆做炸丸子和紅燒紅吧,你倆就愛吃肉。”


    肖妍心頭暖暖地,朝文萱甜甜一笑:“謝謝阿姨!阿姨最好了!”


    文萱對這個女孩也是打從心底喜歡,聽到她這麽說心底也高興,把女兒趕出廚房:“走走走,你們做你們的習題,我做飯,對了今天考試還順利吧?”


    謝冰嵐和肖妍對視一眼,肖妍用食指比個噤聲的姿勢。


    謝冰嵐意會地眨眨眼:“順利順利!”


    這點兒小風波,就不讓她媽媽擔心了。


    當天晚上喬逸、謝冰嵐和肖妍以及梁嘉年正在班裏做題的時候,校工就帶著人來把攝像機換了,還當場試驗,確定沒問題才走。


    肖妍心底一直有個疑問:“其實我覺得,關月不會是剛好知道攝像機壞了吧?”


    她這麽一說,喬逸就想起來了:“上學期末的時候咱們班大掃除,好像是有人上去擦它的時候差點兒把它弄掉了,可能是那個時候壞的。”


    謝冰嵐不想再就這件事再討論下去,翻開習題:“管她呢,身正不怕影子斜,喬逸你把這解題步驟給寫寫,我被這題弄瘋了。”


    喬逸心想他就欣賞謝冰嵐這種不在小事上計較的大氣,可又覺得她這樣容易被欺負,邊接過題邊說:“你這樣容易吃啞巴虧,遇著關月這種不依不撓的你能煩掉一大把頭發,我之前也對關月沒輒。”


    肖妍也很擔心:“就是,有句話叫啥來著?樹欲靜而風不止。”


    謝冰嵐用笑敲敲肖妍的腦袋:“行啦行啦,還有句話叫過好自己的生活。咱們不能被其他人影響不是?要是時不時被這些挑事兒的撥弄一下就打亂自己的生活節奏,你說這不更虧麽?別人的嘴巴腦袋都長別人身上,咱們阻止不了,隻能預防和解決,解決完就讓它過了,自己的生活受影響那不就親者痛仇者快遂了別人的意?”


    肖妍、喬逸和梁嘉年聽得目瞪口呆,齊齊鼓起了掌。


    肖妍:“女王大人果然氣度非凡!”


    喬逸:“女王大人收了小的吧!”


    謝冰嵐獎勵地抓亂肖妍的頭發,豪氣地跟喬逸說:“行!就讓你做本女王的壓寨夫人!”


    梁嘉年一直托著下巴聽大家討論,這會子縮著肩膀朝肖妍靠過去:“那你也收了我吧!”


    肖妍眼一瞪:“成全你,收了你這妖怪!”


    謝冰嵐這邊其樂融融,關月那邊愁雲慘淡。


    關月再次躺在鄭敏雯的床上哭,鄭敏雯安慰她:“沒想到肖妍還是個吃裏扒外的!人不要臉天下無敵!見過趨炎附勢的沒見過她這麽明顯的!肯定是看謝冰嵐家有錢就貼上去!”她氣憤得臉都漲紅了,“關月,這種人咱們不跟她做朋友!我瞧不起這種人!”


    她絕口不提兩人設計陷害謝冰嵐的事,把重點放到肖妍的態度上,仿佛這樣,下午的事就從來沒發生過似的,良好上好受一點兒。


    鄭敏雯一提出這點,對肖妍態度的氣憤也讓關月蓋過內心的恐慌。


    她一抹眼淚:“誰叫咱們家都沒謝冰嵐家有錢呢?有些人就是這麽現實!”


    鄭敏雯附和:“就是!”


    關月鬆了一口氣:“咱們看書吧!”


    結果關月根本沒法靜下心來看書,書本上的公式仿佛施了層結界,關月無論怎麽看都沒法把它們看進去。


    她把書本一扔:“我覺得莫老師雖然沒明說,但她肯定覺得是我幹的。”


    鄭敏雯也看不進去,說:“知道就知道!她沒說就表示這事兒就這麽過了!你就別想了吧!咱們又不是得對著莫老師一輩子,她不也隻是看成績麽!你的成績擺在那兒,不怕!”


    她這麽一說,關心的心又安定了點兒,可最終她還是沒辦法集中注意力看書。


    她說:“敏雯,雖然明知道不可能,可我還是喜歡喬逸,怎麽辦?”


    鄭敏雯沒辦法安慰關月,隻好說:“你都不可能了,那我就更加絕望了。”


    關月趴下去,下巴枕在交疊起的手臂上,看著鄭敏雯的書架出神:“我覺得我以後都沒辦法再喜歡其他人了,我會不會孤獨終老?”


    追她的人一大把,可是她是喜歡那個隻要勾勾手指她就過去的人。


    可是,喬逸從來都不會朝她勾手指。


    接下來的兩天考試都十分順利,每個人都夾緊了菊花做人。


    考完最後一科的時候莫芙走進班裏,讓每科的課代表去辦公室搬卷子。


    課代表一把卷子搬迴來大家又哀號一遍——每科發四張卷子迴家做練習,卷子是軟軟的灰色草紙,一搓就起毛那種,疊起來那厚度十分酸爽。


    莫芙用黑板擦拍拍講台:“放假七天,真放鬆七天迴來心都散了!”她貼心地給大家安排好了,“你們可以用五天的時間去完成這些卷子,還有兩天時間放鬆。盡量別看書,可以幾個同學聚一起做,做完互相改卷,這樣才有利於提高。”


    莫芙說完心安理得地走下講台,底下的人憋著一口怨氣收屍似地收卷子。


    她走出教室,又從後門繞進去,在謝冰嵐和肖妍這組之間停下來,說一句讓喬逸、謝冰嵐、關月、肖妍都虎軀一震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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