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時大腦死機狀態,愣愣地站著。


    “郝飛,你怎麽都不知道敲門呢?快出去!”班主任喊了一嗓子之後,我才迴過神來。


    但是該看的,不該看的,我是全看見了呀。急忙轉身關上了門,腦海裏麵全是剛才看到的場景。這場景,在腦海中不斷閃爍,搞得我下麵來了反應。


    不過這時實在快憋不住了,在不撒尿,就得尿褲子了。


    “那個,你好了沒有啊。”我已經開始來迴轉圈了,要是在不撒尿真憋不住了,“快點呀,我憋不住了,要尿褲子了。”


    “好了,好了。”廁所的門打開了,班主任走了出來,看了我一眼,跑迴自己的房間去了。


    我趕緊上了趟廁所,然後跌手跌腳到了班主任的門前,用耳朵貼著門,隻聽到班主任在自己的房間裏麵小聲的嘟囔著:“這個死郝飛,上廁所也不知道敲門。估計全被這小子看見了,哎呀!這……”


    心裏暗笑了一聲,我跌手跌腳迴了自己的房間,三下五除二穿上了衣服。


    剛出門,就看到班主任也從房間裏麵出來,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班主任又是看了我一眼,皺著眉頭,扭頭往門外走。


    我跟了上去,想了想,說道:“那個,最近住的還習慣吧?”


    班主任沒有理我,自顧自的出了防盜門。我跟著走了出去,轉身鎖上了房門。追了上去,拉住了班主任的胳膊,她皺眉迴頭看著我,說道:“你幹嘛?”


    我把心一橫,一把樓主了班主任的小蠻腰,把她的身子靠在了樓道的牆上,看著她的眼睛,“不幹嘛。”


    “起來。”班主任推了我一下,“郝飛,你想幹嘛?”


    看著近在咫尺的嘴唇,我一口親了下去。


    “唔……”


    班主任可能根本沒有想到我會親她,瞪著雙眼,突然一把猛的推開了我,“啪”的一聲,抬起手來給了我一個耳光。


    頓時間我就傻了,怔怔地看著班主任,一股子倔勁又上來了。我把臉伸到了班主任的身前,說:“來,打。讓你打,打啊?”


    班主任看了我一眼,轉身往樓下走。


    追上前去,我抓起她的手,往自己的臉上扇,“我幫你打。”


    她從我的手中,把她自己的手抽了迴去,神情複雜的看著我。


    我倔勁上來,根本控製不住。又一把抱住了班主任,強吻了上去。親了兩口,班主任給我推了一個屁股蹲,紅著臉朝著樓下快速跑了下去。


    暗笑了一聲,我從地上站了起來,屁顛屁顛的跟了上去。


    一直跟到了學校,班主任沒有搭理過我。


    反正也占了便宜,娘西皮,隻要繼續耍點手段,肯定能把班主任勾搭到手。


    嘎嘎……


    上了幾堂課,到了中間吃飯的時間,我正在食堂,摟著坐在我大腿上的馮瑩吃飯呢,何健飛一般的跑了過來,慌慌張張的對我說道:“陳誌遠被程楊打了,人在醫務室呢。”


    這時我想起了昨晚上在ktv對陳誌遠說的話,話都說出去了,就是硬著頭皮也得管啊。


    “走。”我站起身來,對馮瑩說:“瑩瑩,你去叫你哥和大雞,讓他們去醫務室。”


    馮瑩哦了一聲,點頭答應了下來。


    我跟隨者何健到了醫務室,看到陳誌遠全身光著,沒有穿任何的衣服,全身上下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


    “操他媽的,欺人也太甚了!”我大罵了一聲,問陳誌遠,“程楊他們多少人?”


    陳誌遠用手捂著自己下麵,說道:“十幾個,都是經常打架的主。我操,疼死我了。飛哥,你可得給我出氣啊。看看我這張臉,麻痹的都快成了豬頭了。”


    對於陳誌遠這種還算是樂觀的態度,我感覺也是很無奈。這家夥就是一個慫蛋,經常被人打習慣了。我們四個,也就是欺負欺負那些不怎麽挑事的,碰上了狠茬子照樣慫。


    “何健,你給陳誌遠先找身校服穿。”迴頭跟何健說了一聲,何健應了一聲,轉身出了醫務室,我轉迴頭問陳誌遠,“怎麽迴事?跟我說說。”


    這時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務室男老師,從醫務室的內側房間裏麵走了出來,“我給你擦擦藥水,你忍著點疼。”


    這話明顯是對陳誌遠說的,說完這話那男老師就給陳誌遠開始擦藥水。


    陳誌遠齜牙咧嘴的,絲絲的吸著涼氣,扭頭對我說道:“昨天不是跟你說,今天我要是不給程楊交保護費,就要把我扒光了扔大街上去。這不,不僅僅扒光了,還打了我一頓。這狗日的,忒不是個玩意。”


    我揉了揉太陽穴,思索了一番,對陳誌遠說道:“我知道了。”


    醫務室的門開了,何健拿著一件校服從門外走了進來,他後麵跟著大雞和虎子。


    大雞剛一進來,看到陳誌遠的慘樣,就嚷嚷開了,我瞪了他一眼,他才又悻悻然的閉了嘴。主要現在有醫務室的男老師在,有些話不能毫無遮攔的說。


    拉著大雞他們出了醫務室,我問大雞,“程楊那傻逼,你了不了解?”


    “多少知道一些。”大雞說。


    “知道程楊手下有多少人嗎?”


    大雞沒說話,虎子插了一句,“我以前就是跟的程楊,在二中的時候就是程楊的兄弟罩我,來了一中自然程楊罩我。不過,我想跟你們說,這個程楊可不簡單。聽說跟一些大勢力有關係。”


    頓了一年,虎子繼續說道:“他們核心人數不多,也就那麽五六個。跟飛哥差不多,但是小弟多,保守估計也得有四十人。上次我帶的哪幾個犢子,也是程楊手下的。”


    我剛想在問些什麽,就聽到一陣喧嘩聲,說的都是沒溜的話。尋著聲音看過去,發現是一幫人,大概得有十五六個,正在朝著我們晃著膀子走。


    為首的就是程楊,這貨我見過幾次。


    程楊是個瘦子,很瘦很瘦的那種,皮膚黑的跟他媽非洲人一樣。


    “臥槽,開大會呢?”程楊過來,拽了一句,看了眼虎子,又陰陽怪氣的說道:“虎子,我聽說你跟了什麽*玩意郝飛?”


    虎子沒說話,給我打著眼色。


    程楊環視了一遍我們,鼻孔朝天,倍拽的問道:“誰是郝飛?”


    一個犢子指著我說,“楊哥,就是這貨。”


    “你就是郝飛?”程楊打量我一眼,從頭看到腳,“好好的*,幹嘛非得飛?”


    一聽這話,頓時程楊那邊的十幾個人齊齊的轟笑了起來。


    “嘿,臥槽,你想咋地?”何健脾氣火爆,這就要往上衝,我急忙給攔了下來。


    看著程楊,我笑了一聲,說:“你有多牛逼,我不管。但是今天你動了我兄弟,這梁子咱們結下了。從今起,一中我郝飛就劃了一片場子。告訴你,動了我的人,你得付出點代價。”


    “啊呸!”一口痰,我就吐在了程楊的臉上。


    “臥槽。”程楊用手擦了一下臉,“媽了逼的,兄弟們給我弄死他!”


    十幾個犢子眼看著就要衝過來,從這些人的身後傳來了一句話,“你們要弄死誰啊?”


    我嘴角勾起了一絲笑容,一早就看到學校教導主任往這邊走了。


    教導主任扒拉開幾個犢子,走到了我們近前,掃視了一眼,最後把目光投在了程楊的身上,“怎麽又是你啊,程楊!是不是又在搞事啊?”


    程楊立刻換了一副嘴臉,訕訕笑道:“沒有沒有,我們鬧著玩呢。”


    “鬧著玩?”教導主任笑了兩聲,說:“鬧著玩是吧?這麽多人在醫務室門口,鬧著玩?行啊,換個地方,去我辦公室鬧著玩吧。”


    “牛主任,您開什麽玩笑。真是鬧著玩,不鬧了,不鬧了,我們迴去了。”程楊給其他人使了一個顏色,帶著人就走了,走了兩步,迴頭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全是不懷好意。


    牛主任看著我們,問:“怎麽,你們還要鬧著玩啊?”


    我急忙笑道:“老師誤會了,我們一直都沒鬧。一個同學在裏麵擦藥水,我們在外麵等等。”


    牛主任點了點頭,“最好是這樣,不然我的辦公室隨時歡迎你們。”


    說完這話,牛主任走進了醫務室。


    過了一小會兒,又再次走了出來,手裏拿著一包創可貼,看了我們一眼,朝著教學樓那邊走了。


    等著牛主任走了,大雞噗嗤一聲就樂了,“臥槽,太痛快了,那口痰吐的,真是他媽絕了。我說飛哥,你是不是一早就看見了牛主任了?”


    “你說呢?”我衝大雞笑笑,醫務室的門開了,陳誌遠一瘸一拐的走了出來。


    大雞扶著陳誌遠,把剛才我吐程楊臉上口水那事一說,陳誌遠那是哈哈大笑,笑的那叫一個歡實。


    我們一路往迴走,又迴到了食堂。剛才那麽一鬧,我這還沒有吃飽呢。剛剛找了一張桌子坐下,大雞和何健去弄了點飯菜,剛要吃。有幾個小子跑到我們餐桌前,一人手裏拿著一個飯盒,扒開蓋子,往我們身上揚了過來。


    本來以為是什麽剩菜剩飯菜湯之類的,可誰曾想,這飯盒當中裝的竟然都是一隻隻蟑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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