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喜,可賀。”李白放下筷子,抬手對薑佑祝賀,小眼睛眯的不見了蹤影。


    薑佑趕緊起來,陪客:“還得多謝李伯伯和朱伯伯,百忙之中抽出空,來參加小店開業典禮。”


    客套話薑佑還是會說幾句,臉上陪著笑。


    薑佑的神情動作,李白和朱剋看在眼裏,一陣欣慰,話說家中子弟和這樣的人合作,倒也賠不了錢。


    “來,坐坐坐,喝兩杯。”李白挺著大肚子親自給薑佑倒酒。


    薑佑也不好拒絕,喝了兩杯。


    隻覺口舌辛辣無比,直衝鼻腔。


    李白看薑佑這般表情:“這是第一次喝酒?”


    薑佑捂著嗓子,彎腰說道:“沒怎麽喝過,還挺辣。”


    “不過不要緊,我來敬兩位伯伯一杯。”薑佑強撐身子,酒桌上不能認慫。


    李白可朱剋看薑佑這個樣子,還想著敬酒,都點點頭,心裏讚歎不已……這姓薑的小子是個做生意的料子。


    ……


    “小姐,姑爺都快被他們灌醉了!”


    青葵手裏端著小碗,拿著筷子,注意到薑佑難受的不行,於是看向陸雲起。


    陸雲起又涮了塊毛肚兒,不得不說,這味道還真好,特別是外邊下著雪。


    火鍋和初雪,真配!


    聽到青葵的擔憂,陸雲起眼皮都沒抬一下:“醉了就醉了,叫徐彪把他扛迴家就成。”


    青葵又塞進嘴裏一個肉丸子,腮幫子鼓鼓地不解道:“為什麽不是趙二虎呢,徐彪笨手笨腳的。”


    陸雲起眨眨眼,放下筷子,支著下巴,語氣淡然:“趙二虎啊……他有自己的事。”


    ……


    “跑,繼續跑啊!”大通街不遠處的小巷子裏,一夥子身穿甲胄的兵甲,把一群手裏拿斧子的棉衣大漢逼在角落。


    為首的常服兵甲頭領,身材格外高大,肩頭扛了一柄未出鞘的長刀。


    而他腳下已經躺下一個吐血的敵手。


    幾個黑手做防禦狀,把亮堂堂斧子對準兵甲,兵甲們一臉嬉笑,絲毫不慌。


    這就好比全副武裝打對麵一群原始人,你砍我一斧,我鎖子甲全給擋了,但我戳你一槍,你身上保準一個血窟窿。


    來呀,互相傷害呀!


    “我們與你無冤無仇。”為首的黑手,目光兇狠急道。


    常服趙二虎放下肩頭的刀,隨意拄在地上,看著對麵的人,笑嘻嘻道:“可我們與你們有怨有仇!”


    黑手漢子心中警覺,又想起近日來市麵的傳聞,傳聞大通街新開的店,背後主家是上將軍府,出來做事的是那個贅婿。


    再看看麵前這全副武裝的兵甲,似乎一切都解釋的通。


    正想事情,對麵又說:“我家上將軍有言,說京城黑手最守規矩,不會輕易出賣背後主家,所以叫我們快刀斬亂麻,打斷你們每人兩條腿,丟到縣衙門口完事。”


    上將軍?


    陸雲起……好狠的心。


    幾個黑手不自禁咽了一口唾沫,手中斧子握的更緊了些,反正不會有什麽好結果,還不如拚死一戰。


    他們都在等頭兒一聲令下!


    “我們今日隻是路過,並未……”黑手頭頭還想辯駁兩句。


    “得了吧!”趙二虎一聲厲喝,獰笑道:“路過?隨身帶有開了刃的斧頭?”


    黑手頭領不再說話,右腳後撤一步,準備殊死一搏。


    趙二虎還是老樣子,輕鬆無比,看對方已經做好了準備,便也不多廢話。


    來戰!


    於是,不知名的小巷子裏,兩幫人嘶吼火拚起來。


    結局可想而知:一邊倒。


    黑手沒有經過專門的軍事訓練,打架鬥毆都是按照自己多年來養成的習慣,各自為戰,破綻之處比比皆是。


    來自上將軍府的兵甲則是百戰老兵,上過幽州戰場,他們大多三五成群,協同作戰,有較高的軍事格鬥素養。


    不消片刻,七八個黑手就被打趴在地上,每人都被敲斷兩條腿,哀嚎不已……


    幹完正事,每人拖了一個,徑直扔到了長安縣衙門口,門口的小吏見狀,一個個縮著脖子,不敢吭氣。


    趙二虎則是拖著黑手頭領,不顧他的痛苦哀嚎,把他扔在了何府門口,對著門口大聲叫囂道:“再找我家姑爺的麻煩,這就是你們全府的下場!”


    說完,趙二虎拍拍手就走了,他準備也去嚐嚐姑爺弄出的新吃食,這可是上將軍答應過的。


    ……


    何家家主,何枋正在自己府裏把玩金石器具,近日得了一串上好的珊瑚手串,恰逢劉縣令五十大壽,何枋準備把這珊瑚手串當作賀禮。


    在此之前,何枋要掌眼看看珊瑚手串的成色如何,把玩了一上午,何枋倒有些舍不得這手串了,一時糾結不已。


    把玩著珊瑚手串,何枋斜倚在榻上,抿著茶水,思考該送什麽賀禮比較好。


    正想事情,有門房來報,何枋聽罷,下意識地一個趔趄,差點從榻上一頭栽下來。


    “快去請師爺。”何枋抬手驚慌道。


    何府師爺到時,何枋已經滿頭大汗,估計是被嚇得不輕。


    “老爺!”師爺一把山羊胡,拱手。


    何枋抓住師爺的手腕,將門房在門口見到的場景對師爺說了。


    師爺一開始也有些驚慌,但很快恢複平常神色,他吃的就是這碗飯。


    師爺先叫自家老爺放心:“老爺,沒有明確證據,想那女人不敢胡來!”


    何枋轉著手串,咽了一口唾沫,急道:“黑手都被扔在門口了!”


    三天前,何枋叫師爺去黑市請了黑手,準備在大通街開業的時候,給他們當頭一棒,可沒成想陸雲起竟然帶兵來攪局。


    七八個黑手被打斷雙腿……


    師爺轉著眼珠子,一不做二不休,幹脆直接道:“那女人有官府背景,咱們也得找個靠山……”


    何枋擦擦額上豆大的汗珠,試問道:“劉文炳?可他隻是個芝麻小官呀,怕也不會與我們蹚這趟渾水。”


    師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湊到何枋耳邊,低語道:“劉縣令家中獨子,劉大春……”


    何枋慢慢聽著,臉色由懼轉喜,不由咂嘴讚歎,催促師爺趕緊去辦。


    這要是成了,何府在長安縣地界,還有誰敢輕看?


    李白,朱剋,程正章……都是被踩在腳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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