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廣迴望著芝芝,芝芝衝他眨眨眼睛,突然笑了起來。


    控靈師抬頭莫名其妙,“你瘋了,笑什麽笑?”


    “我笑你一點分辨能力也沒有,我說在他肚子裏,你就信啊,我要真藏人肚子裏,也得藏秦老爺子也不會藏他肚子裏。”


    男人臉上浮現出一層黑氣,他的笑容消失了,走到芝芝麵前,捏住她的下巴,“我就知道你沒那麽容易說實話。”


    他返身拿了個錘子,衝著芝芝頭上砸去,芝芝頭一偏,他砸在芝芝手臂上,手臂上的皮肉凹下去一塊。


    秦廣瘋狂大吼起來,“砸女人算什麽本事。”


    芝芝咬住牙,臉色雪白,“你太笨了,返魂香那麽香,你聞不到?”


    那男人把錘放肩上,歪頭抽著鼻子,“你這麽一說,是挺香的。”他順著香氣越來越接近芝芝,臉幾乎貼在她身上嗅來嗅去。


    芝芝像貓盯老鼠一樣盯著他的頭,他越來越向上,頭就在芝芝下巴處。


    芝芝閃電般抽出那隻沒斷的手,指甲伸出足有一寸長,閃著寒光,毫不留情插入男人腦殼,男人吃疼,一用力兩人一起倒在地上,芝芝死死摳住男人腦袋不鬆手。


    男人像釣到岸上的魚,用力撲騰著,芝芝嘴裏快速念著什麽,慢慢男人不動了,像木偶一樣,眼睛還轉但身體卻像個娃娃。


    芝芝忍痛,讓秦廣過去,她豎起自己斷掉的那隻手臂上的指甲,讓秦廣自己把繩子磨開,中間各種轉變姿使,終於解開了繩索。


    秦廣又給芝芝鬆了綁,拉著男人,找件衣服搭在男人頭與芝芝手臂相交之處,下樓搭車趕迴了秦家。


    他拿衣服掩飾男人頭頂,蹲下身時看到男人衣袋中插著一枝沒有筆帽的鋼筆,這才知道陰差陽錯間兩人竟然抓到了殺害侄女的兇手。


    秦老爺子帶著秦廣,秦野到丹鼎房詢問那個丹鼎師這一切的緣由和來龍去脈。


    姑姑有些擔心,“秦家人這樣厚道,那人能開口嗎?”


    秦寬迴答,“佛祖慈悲,也有降魔的手段。好人沒有手段是無法在這個社會上當好人的。放心吧。”


    師公也說,“是啊,秦家能發展這麽大,不會隻靠發善心。”


    大家各自迴房,等著拷問的結果。


    第二天天擦亮時,師公那邊響起敲門聲,我雖然一直在一邊觀看,但卻比誰都上心,很想知道結果,晚上睡覺都在做夢。


    那邊一有動靜,我馬上就醒了,穿上衣服跑過去,秦廣秦野一臉疲憊坐在椅子上,垂頭喪氣。


    “怎麽了?”師公已經套上衣服。


    “那人給跑了,唉。”


    秦野用了各種方法,那人嘴也算硬,隻說秦家在組織裏太招眼,勢力發展太大,又說趕巧他在找的返魂香也在這兒,就一箭雙雕,綁了秦蘭,警告秦家人別張狂,二來抓住骨女,得到返魂香。


    至於他是誰,幕後主使,不管秦寬用盡各種辦法,他也不說。


    後來這人不知怎麽,好像死了一樣,癱在地上,口鼻出血,隻有出的氣兒沒有進的氣兒了。


    秦廣慌了,打死人不是玩兒的,他和秦野一直很注意並沒有打過他致命處,他趕緊去叫秦老爺子。


    等迴來時秦野暈在丹房裏,那人不見了蹤跡。


    師公沉吟片刻,“好控靈師都能離魂,像昆蟲會裝死,不是你以為他死了,他是真的處於假死狀態。你離開後,他迴魂襲擊秦野,自己逃走了。”


    “這人是命不該絕,不過你放心,我們不會放棄追蹤的。”


    秦廣道,“我叔叔也這麽說,好在知道侄女為什麽原因喪命,也知道了兇手,叔叔算了了一半心事,這次謝謝你們。”


    “有什麽需要的,您和邢姐盡管開口。”


    我們用過早飯就離開了秦家。


    在秦家一共呆了五天。迴小館子後發現館子大門緊鎖,裏麵空無一人。


    姑姑送走師公,把我趕迴學校,趕緊給天一叔打電話,我走時聽到姑姑說烏鴉和天一在一起。


    我上學去,晚上迴家才知道這幾天烏鴉和天一也沒閑著。


    我們走後沒多久,一個女顧客找上門來,是薑玉華,薑姐,得知姑姑出差,她很失望,神情間又有一絲焦急。


    天一眼尖先看到她在停車,趕緊躲起來,讓老爹出馬。


    師父自然知道薑玉華的份量,當初天一找張澤宇又是借車又是借袖扣,就是為了這條大魚。


    拉女人來加持不受控的小鬼,重新供奉,挽迴了丈夫,順道報複了蔣曼。


    這會兒,她又來幹什麽?


    女人進來一問,自己麵對的就是當初富家公子推薦的周師父,很欣喜。


    如釋重負地坐下,將自己的包袱都甩了出來。


    薑姐的丈夫迴到身邊,可是她感覺丈夫和原來不一樣了。


    原先薑夫是個雷厲風行的男人,雖然是靠薑玉華娘家起來的,但本身也的確很能幹。有點老霸道總裁的意思。


    他為人邏輯很強,反映也很靈敏,也幽默。而且...薑姐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那方麵也很強。”


    現在,丈夫雖然迴到身邊,卻像楊過變成了郭靖,自己說什麽,丈夫反映總是慢半拍。


    薑姐牢騷說,“他迴來有一陣子了,連臥室也沒進過,睡在書房裏。”


    師父問,“他是情願迴來的嗎?”


    薑姐點頭,“我和他吵過一架,讓他走,他求我說以前犯了錯現在知道了,隻愛我一個人,不想離開。”


    “還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如果隻是夫妻感情不好,你不會來找我。”師父胸有成竹子。


    薑姐咽了咽口水,“我家還有不幹淨的東西。”


    “你養了小鬼,小鬼除了挽迴男人的心,還能保家,它是很霸道的。”師父給她寬心。


    “不過凡事無絕對,你講講你老公還有什麽異常的地方。”


    薑姐說,她丈夫迴來頭幾天都睡在書房,她能理解,剛和好,不太好意思。


    晚上她睡不著,臥室挨著書房,聽到書房有響動,站起身來到書房門前,輕輕擰了擰把手,竟然擰不動,書房門上鎖了。


    薑姐把耳朵貼在門上,聽到裏麵有人來來迴迴走動,還放著音樂。


    他一早就上班去了,薑姐進了房間看到播放機連著小音箱,順手打開,裏麵播的都是鄧麗君的情歌。


    薑姐有點納悶,薑夫從前也聽音樂,但一直喜歡古曲音樂,最多聽聽純音樂,薩克斯鋼琴,從來不聽情歌,怎麽會突然聽起情歌來了?


    由於有前車之鑒,她決定再看看,是不是這男人還有什麽貓膩。


    一邊幾天,她老公都是按時迴,還幫她做飯,一起吃飯,除了反應有些遲鈍,沒了從前的氣場,別的好像也沒什麽可疑的。


    沒有出現男人出軌時的症狀,藏手機啦,老是上廁所啦,手機帶鎖了,都沒有。


    但是薑姐發現,他不能一個人呆著,有人就比較正常,一旦一個人,就會神叨叨在自言自語。


    但說的什麽又含含糊糊聽不清。薑姐家裏不差錢,住的平層大豪宅,客廳在一樓。


    有時她偷看自己的丈夫,發現他丈夫會呆呆向外麵看,一看能看上十分鍾不帶動的。


    她有些奇怪,順著老公的目光向外看,一看,氣壞了,窗外有個年輕女孩,見到薑姐向外看,那女孩子一閃消失了。


    “是人是鬼。”師父插嘴問。


    “絕對是人,大白天的,她是跑開的。還有腳步聲。”


    “當時給我氣壞了,以為我老公在外麵還有人,迴頭就想和他吵。一迴頭我被他的臉色嚇壞了,那絕不是出軌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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