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心意,我已經知曉了。”總裁動情的握住賀溯的手,然後用飽含歉意的話語道:“但是,我現在對你沒有感覺,如果我接受你,那麽我反而是害了你。”


    “你是個很好的人。”


    賀溯:……為什麽我莫名其妙的被發了一張好人卡。


    “也許應該讓我們相處久一點,再做出決定。”總裁鬆開了他的手,坐迴了辦公桌後麵,然後打了個電話到人事部表示讓賀溯的職位立刻轉正。


    從頭到尾都感到不明所以的賀溯:……


    所以說到底發生了什麽……


    現在的普通人都是這樣的麽?果然他身為……已經和正常社會脫節這麽多了麽???


    (目前)還很缺乏常識的賀溯並沒有得到這個問題的答案,不過他的生活到底是得到了質的提升。


    因為從雜工升級為助理又直接轉正了,所以他搬到了正式的員工宿舍!裏麵不僅有一室一廳還各種用具一應俱全,每天中午公司還會提供一份盒飯!!!


    是的,光鼎就是這麽財大氣粗!


    所以說他終於可以煮掛麵了!!


    ……等等這到底是對掛麵有多執著???


    賀溯往鍋裏裝了三碗水,再放到電磁爐上燒開,他抓起一把掛麵放進了燒的冒泡的沸水裏,再用筷子一攪。


    原本直硬的幹麵條被水一煮,迅速的軟化了下來,賀溯不停攪拌避免粘鍋,等感覺差不多的時候便關了火,直接把鍋端到桌子上來吃了。


    白水煮麵條,沒有放任何鹽糖之類的調料,一般人吃幾口可能就覺得無味了,可賀溯卻像是沒有味覺一般平靜的吃完了。


    洗完鍋後賀溯看了眼時間,覺得差不多了就走去公司了。


    正要走進公司門口之時,一聲嬌喝傳來:


    “喂!你!你給我站住!!”


    賀溯又往前走了幾步,聽到那聲音氣急敗壞道:“我叫你站住你沒聽見麽!!”才後知後覺的明白對方是在叫自己。


    他本以為自己在這裏人生地不熟的沒人會主動找自己呢。


    長發的女子正用帶著怒意的審視目光看著他,賀溯站著不動任憑她盯著自己。


    然而對方也太磨嘰了,此時他們正站在公司的門口,眼見越來越多人好奇的看過來,賀溯隻得開口道:“你有什麽事麽?”


    “什麽事?你居然還有臉問我什麽事……!”女子大怒,“要不是某人用不正當的手段擠掉了我的位置,我現在也是沒什麽事的!!”


    賀溯:啊?


    “你以為靠出賣*搶了我的位置就可以安心坐著了麽?不是你的終究不是你的!!”憤恨的丟下這句話後,女子離開,白裙在風中飄揚。


    賀溯莫名的覺得此人有點眼熟。


    以及……在這個天氣穿裙子真的不會腿冷麽???


    雖然從頭到尾都沒明白是怎麽迴事,但那個女子在公司門口的一番話到底對賀溯產生了影響。


    於是他的流言一天前還是“微服私訪的老板的親戚,親自來下層考察員工們的工作熱情”,一天後就變成了“心機boy靠著送資料的機會勾引了boss從而一步登天”。


    更有甚者懷疑那個讓他送資料的秘書的肚子痛也是賀溯設計出來的。


    賀溯:喵喵喵???


    迫於賀溯是boss的“相好”因此沒人敢動他,但一些心生不滿的人還是會做出些小動作。


    比如冷暴力無視賀溯,許多人一起聊天時賀溯一來就立刻沉默的看著他;再比如暗中排擠,要不幫所有人拿盒飯除了他,要不“不小心”打翻了賀溯的盒飯,更有甚者直接將盒飯偷走扔掉了(賀溯:你們和盒飯什麽仇什麽怨);至於暗中議論他說他壞話再“無意”讓他聽見之類的。


    正常人可能早已受不了這樣的流言蜚語辭職走人了,但賀溯何許人也,他的心防簡直是銅牆鐵壁般堅不可摧,遇到冷暴力和嘴碎者直接無視,盒飯他一開始迴去下掛麵代替,後來直接提前去拿了。


    沒有人知道身為boss的助理,工作地點在頂層的賀溯是怎麽提前拿走自己的盒飯的。


    不過除了這些人,還是有一個女員工一直相信他的清白的。


    那位女員工如此說:“顏值即是正義!”


    ……???


    在光鼎工作了十五天,賀溯還是十分滿足的。


    這裏包住處,每天中午還有盒飯提供,雖然工資還沒有發下來,但基本已是衣食無憂的狀態了。


    哦,對了,衣服公司也是有提供的,所有在光鼎上班的員工都要穿統一的服裝。


    這幾天裏賀溯每日基本都是吃吃喝喝,上班,迴家睡覺的生活。


    倘若有人看到了那一定會感到非常的不可思議,因為他一點娛樂活動都沒有,這簡直是古代人才有的過法。


    而上次的事件之後,他和總裁也一直相安無事。


    剛開始的時候賀溯實際還對這種安逸的日子感到了不適應,不用每日繃緊神經,睡覺時也不會有人偷襲來測試反應速度,更沒了那些大量而枯燥的訓練,他每天的大部分時間隻需要坐在辦公室就可以了,輕鬆的不可思議。


    這樣的生活沒有讓賀溯沉迷,反而給他升起了一種隱隱的惶恐感。


    於是從第十六天開始,賀溯早晨開始早起晨練。


    於是他非常碰巧的碰上了一個場麵。


    白小魚低著頭慢慢走在馬路上,她的樣子有些狼狽,頭發散亂,臉色憔悴。


    手指絞緊了裙子的布料,白小魚迴想起親戚的那些貪婪嘴角,從嘴裏吐出的惡毒之言,忍不住紅了眼眶。


    她狠狠的揉了揉眼睛,努力告訴自己自己隻是太憤怒了……


    過了一會,緩和了一點兒心情後,白小魚從包裏取出鏡子看了看自己的臉,確認沒有哭過的痕跡,然後拿出錢包取出了一張□□。


    看著這張□□,她的臉色又忽然沉了下去。


    咬了咬牙,她終於下定決心抬腳邁進了路邊的那家銀行裏。


    賀溯跑了幾公裏,稍微出了點汗,他琢磨著時間差不多了,於是便開始慢慢往迴走。


    “是你!!”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賀溯迴頭一看,竟然是一個熟人。


    白小魚怒視著麵前這個令她丟了工作的家夥,對方穿著員工服,額頭有點汗濕,臉上帶著剛運動完留下的潮紅,還微微喘著氣的樣子……怎麽看,竟有些性感的樣子。


    ……等等她在想什麽?!


    白小魚被自己驚的險些反手抽自己一巴掌,她沉下臉,轉身就要走。


    然後忽然想起來什麽……等等,這不就是那個賣燒餅似乎收到了□□,被店家刁難的那個人麽!


    可惡!現在想起來說不定當時還真是他故意找茬,自己那時候還想著幫他來著!!


    白小魚的臉色更難看了。


    賀溯:為什麽此人忽然用看辣雞一樣的眼神看著我了??


    不過那人已經走了,賀溯微微挑眉,也準備離開。


    “你不追上去麽?”一個聲音又從背後響起。


    賀溯一驚,差點直接出手給對方一下,但一看正是總裁,也就是自己現在的工資掌控者,他硬是刹住了襲向對方脖頸處的手,結果變成了一個奇奇怪怪的姿勢。


    !!!:“哈哈哈哈哈哈哈!”總裁笑了,並掏出手機給他拍了一張。


    賀溯:…………。


    老板啊,如果我現在不是這個動作的話,你已經不死也是半殘了==


    “對了,你不追上去麽?”總裁指了指白小魚的背影。


    賀溯:“……我不認識她。”他甚至都不知道她的名字。


    “誒——是麽。”總裁拖長了音調,賀溯莫名感到了一陣煩悶,沒等他察覺出來,這股情緒便一閃而逝了。


    “我還以為你們兩個關係應該會挺好的。”總裁的語氣有一點奇怪,賀溯莫名感到了一種……被大型野生動物盯著的危機感。


    不對,這很奇怪,明明他這個老板看上去是個很沒溜的家夥啊。


    “……對了,我要去前麵的銀行辦事,你……叫賀什麽來著,陪我一起去吧。”總裁轉移了話題。


    “……賀溯,我叫賀溯。”


    “哦哦,賀溯啊……怎麽都是第四聲,真不押韻啊。”總裁吐槽了一句。


    賀溯心說雖然我也很想這麽吐槽但畢竟是自己的名字……而且,名字都是他原本的公司隨機發的!沒得選!!


    這是賀溯第一次堂堂正正的從大門走進銀行。


    別想歪,隻不過以前他訓練項目中的一項便是不被人發現潛入進去。


    總裁駕輕熟路的走向了一個櫃台去,領了號後便找了一個座位坐下等待,順便還蹺起了二郎腿。


    賀溯乖乖的跟在他身邊一言不發。


    此時比較早,銀行剛開,人並不多,所以很快就喊到了總裁的號碼。


    總裁站起身來,走向了號碼台開始填單子,賀溯下意識跟上去,對方有些好笑道:“這裏你跟著幹啥,迴去坐著等我。”


    “哦。”賀溯道。


    剛才他無意間瞄到了總裁填的單子上的姓名。


    高洱。


    ……也很奇怪麽。


    所以這家夥有什麽立場吐槽他的名字啊喂。


    賀溯冷漠臉的想到。


    ……你的關注點又有些不對哦?


    他轉身打算迴座位,這時忽然有一輛車開到銀行門口,上麵唿啦下來了六七人,一下衝進了銀行裏麵。


    有人瞬間猜到了這是怎麽一迴事,正想要尖叫卻被那人用一個黑色冰冷又堅硬的東西抵住了額頭。


    “你敢叫一聲,我就在你額頭上開一個洞。”持槍的那人陰森森的開口道。


    “所有人都不許動!給我把手機交出來!不準報警否則老子一槍崩死你!”看起來是搶匪頭子的人對他們喊道。


    賀溯的餘光看到銀行的大堂經理的手悄悄的伸向桌子下麵,他正要按下一個按鈕,忽然一聲輕微的“哢”聲,大堂經理帶著不可置信的眼神,睜著眼睛,緩緩的向後倒下。


    他的背心的一處漸漸濡濕成深色,有布料吸收不住的血液溢了出來。


    “啊……啊啊……殺,殺人了啊啊啊啊啊啊啊——”有個膽小的男人驚叫起來。


    “閉嘴!你也想吃一顆‘花生米’麽?!”一個劫匪反手就賞了他一耳光。


    男人的喉嚨哽住,身子抖得如秋風中的落葉一般,簡直一副要尿出來的樣子。


    賀溯冷靜的坐在座位上,自始自終表情都沒有絲毫的變化。


    “……怎麽,又碰到了你?”帶著顫音的聲音在旁邊傳來。


    白小魚眼神憎惡的看著他——每一次遇到這個男人的時候她就會特別的倒黴……這家夥一定是一個災星!!


    而且剛才那個大堂經理被殺掉了,他居然一點表情一點反應也沒有!!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冷血恩生物?!


    賀溯沒有理她,隻是暗暗觀察著那幫劫匪。


    槍支是比較老的54□□,不過雖然說是老式了,但這種槍的各方麵的數據都是不錯的,射程,穿透力都挺強。


    這些槍支都裝了□□,大概是怕聲音引來了其他人。


    “現在,按照我說的做,你敢動別的小心思,我就把這裏所有人都殺光。”劫匪頭子用槍托拍了拍前台恩服務人員的麵頰,對方慘白了臉,咬緊了下唇抖抖索索的點了點頭。


    “這才對嘛,別都學著那個家夥般不識趣。”頭頭得意的笑笑。


    “現在,把門放下來,我可不想接下來的事情被攪和,特別是那些條子。”頭頭說完後,懶勁上頭,於是隨便找了個空位置坐下來。


    原本坐在這一排的人更加如坐針氈了,紛紛強忍著逃離的衝動,又怕惹惱了這個匪徒導致自己吃槍眼兒。


    此時劫匪頭子的手下正在指揮銀行員工去把現金取出來,並掏出袋子開始裝錢。


    賀溯看著他的樣子,略微感到了好笑。


    搶銀行,最講究就是迅速,不管有沒有成功,一擊即退才是道理,哪有人這麽悠哉的坐在裏麵?就憑他手裏有槍,就憑他手上有人質?


    天真。


    搶銀行本來不就為的是錢麽,這樣做也太本末倒置了些。


    “嗤,膽子小的跟老鼠屎似的。”嘲笑了一句,興許是覺得那些人畏懼的樣子很礙眼,頭頭掃視一圈,看到了在一大堆人中格外淡定顯得格外鶴立雞群的賀溯。


    “恩?小子,你還挺有膽子的麽。”頭頭似笑非笑的看著賀溯。


    賀溯:……你這張臉做這個表情一點也不帥氣啊你造麽。


    為了避免麻煩,賀溯擺出了強裝鎮定撐不住了表情一僵的樣子。


    “哦,果然還是強撐著啊,不過比起那邊那些窩囊廢真是強了不少,要不要考慮來入夥啊?”頭頭站起身來走向賀溯,賀溯身旁的白小魚在心裏拚命罵他,心說這家夥果然晦氣居然引起了那個危險人物的興趣!


    “………………”賀溯麵上擺出堪堪維持自己不露出驚恐表情的樣子,拚命的搖頭。


    “切,你也是廢物一個。”頭頭踢了他一腳,無趣的走來了,去吆喝他的同夥們快點兒裝錢。


    賀溯忽然後知後覺的想起來他的老板,發工資的人剛才就坐在窗口前,那裏……可是最危險的地帶。


    如果老板死了……他就要重新找工作了!!!(?)


    賀溯抬頭看向總裁所在恩位置,正好看到高洱悄悄掏出手機報警的動作。


    高洱:真土豪怎麽可能會隻有一部手機,圖樣。


    賀溯:………………


    “艸!你踏馬在幹什麽!?!”劫匪頭子正好也看到高洱的動作,一聲粗口就要開槍。


    在某個原因(為了工資)的強烈驅使下,賀溯猛地撲了過去,抱住劫匪頭子的腰。


    ……這動作不太對吧?


    在所有人這麽想的時候,賀溯的腰肢異常柔韌的迅速向後彎折,然後劫匪頭頭的頭顱狠狠的與地麵一個碰撞,發出一聲悶響——“咚”!!!


    有人不自覺的縮了縮脖子——剛才那一聲聽上去真疼……這得腦震蕩了吧??


    賀溯的這一動作吸引了劫匪同夥的注意力,而他卻不給對方反應的機會,翻手時手中便出現了一把□□,真是那個劫匪頭頭手裏的。


    “有人造反了!!射死他!!快!!!”


    幾聲輕響,倒下的卻是那些同夥,賀溯以極快的速度在幾秒內用槍射穿了他們的腿部肌肉。


    幾人哀嚎著捂著腿上流血的槍眼兒倒在地上翻滾起來。


    賀溯餘光瞟見高洱的表情,同時聽到了外麵傳來急促的警鈴聲音。


    ……他剛才的舉動絕對是不符合正常人的行為和正常人的能力的。


    劫匪頭頭此時竟然還能搖搖晃晃的爬起來,他看到自己的弟兄們都倒在地上,以及外麵淒厲的警鈴聲,一聲又一聲的就像催命符,他的眼睛立刻紅了。


    低吼一聲,他手摸向腰間為了以防萬一卻沒想到真的用上了的水果刀,向高洱衝去。


    那個看起來瘦弱的小白臉的厲害他已經嚐過了,雖然可惜但他死也要帶一個下去!!!


    柿子就該挑軟的捏!!!


    賀溯立刻奔過去阻攔他,他一手抓住劫匪頭子的手腕,腦海裏閃過無數思慮,最終不著痕跡的裝作力氣不足,讓頭頭掙脫了他。


    劫匪頭子眼中閃過一抹喜色與狠戾糅雜在一起,他狠狠的將水果刀捅進了賀溯的腹部裏。


    “……唔。”賀溯輕哼了一聲,嘴角溢出一抹血絲,他剛才微微閃避了一下,避開了髒器的位置,隻要及時就醫用不了幾個月就能完全康複。


    雖然說一般人受傷幾個月不能工作會有影響,但他這可是為了救老板才受的重傷,所以工作一定不會丟!(喂)


    “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劫匪頭子見了血更加發狂,他抽出水果刀,正要再捅幾刀下去,卻被高洱從背後用凳子敲暈了。


    賀溯捂住血流不止的傷口,腳步有些踉蹌,他的眼前因為失血有點眩暈,不過因為受過訓練所以實際他還能撐更久,隻是看上去像是不行了一樣。


    “賀什麽!那個賀什麽……賀溯!!撐住啊!!!”高洱立刻撲到他身邊,緊張的用手試圖幫他按住傷口,阻止那象征著生命力的紅色流出。


    “你一定要撐住啊賀溯!!你還有十天就發工資了啊!!!”


    賀溯險些背過氣去——霧草他怎麽知道自己一直在等著發工資的???


    實際是因為他每天都在看日曆啊。


    警察終於姍姍來遲,醫護人員也趕到了,他們七手八腳的把賀溯和那些受傷的匪徒抬上救護車,高洱堅持跟了上去,卻因沒有位置了而被趕了下去。


    賀溯本來應該順理成章的暈過去,但是受傷的時候身邊還有一大票人在,反而令他神經緊張。


    高洱輕撫了下他的額頭,摸到了一把冷汗,心說臉上這麽麵癱,實際也還是疼得很啊。


    “你忍一忍,馬上到了醫院就能打麻藥了,我坐別的車馬上趕到。”


    說完這句他俯身在賀溯的額頭上親了一下。


    在場人員:目瞪口呆.jpg


    賀溯:……


    不知道為什麽,在這一吻後他很順利的就暈了過去。


    一定是高洱的行為太嚇人了。


    他模模糊糊的想,感覺自己心跳的有點快。


    賀溯睜開眼,麵前是一片白色。


    醫院的東西大多是白色。


    他想要坐起來,卻感到腹部一陣刺痛。


    “別動,你剛做完手術,還需要靜養。”一直骨節分明的手攔住了他,高洱關切的臉出現了。


    “……”賀溯靜靜的看著他,高洱坐正身子,拿出一份報紙攤平到他眼前。


    “因為你是傷員所以你的證詞收集就推後,不過你上報紙了。”


    賀溯定睛一看——


    《銀行搶劫!光鼎公司總裁助理挺身而出!》


    《火災現場的爆發!文弱青年麵對窮兇極惡歹徒!!》


    《最感人的上司與下屬!!為救上司助理挺身擋刀!!!》


    ……這都是些啥。


    “對了,我有一件事要跟你說。”高洱把報紙丟開,嚴肅的看著賀溯的雙眼,手卻耐不住的揪住了自己的領結。


    “就是……”他的語氣帶上了一點遊移,手指不自覺反複曲張起來,在賀溯略微驚奇的眼神裏,高洱的臉上爬上了紅色。


    “我覺得,我對你,現在,很有感覺。”


    “你要不要跟我在一起試試?”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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