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萱正色道:“老院長的失蹤日期是四年前的夏天,那個時候你應該還在國外,我們查到的老院長最後一次和人聯係是一個從燕京來的人,不過我不建議你現在


    去燕京,那邊勢力錯綜複雜,那個人所在的勢力也是幾個交錯的核心勢力之一。”


    “什麽老院長?”董蔚兒好奇寶寶一般地問,但是沒有人迴答她。


    “叫什麽名字,有具體資料麽?”林辰站起來了,到淩萱的辦公桌前,雙手撐著辦公桌,他這個習慣是在淩萱這裏養成的。“柳傑,燕京柳家庶出子弟,不過因為是柳家的關係,他的話就算是省委書記都得賣點麵子,這些事情還是我幫你留意吧,燕京柳家的人平白無故來找一個本來都


    退休了的孤兒院院長,這事情本來就十分可疑,十有八九和他們有關係,不過你別衝動,還有什麽問題麽?”淩萱拿起桌子上一疊卷宗,翻開。


    “還有一個問題。”林辰小心翼翼地問道,“剛才那個男人是誰?”


    “市長兒子,朱成,你幹嘛,把他當做你的情敵了?那姐姐很榮幸呢。”淩萱笑著說,淩萱好喜歡調戲林辰,而且一向矜持的淩萱似乎真的一點都不以為意。林辰點了點頭,董蔚兒一旁都快起火了,這兩個人是幹脆無視自己存在了是怎麽的,光顧著*了,這個時候淩選才跟董蔚兒解釋:“蔚兒你別盯著林辰了,他要是


    每天跟你似的學,非得餓死不可。”


    “啊?”董蔚兒依舊不是很明白。


    “林辰是個孤兒。”淩萱輕歎一口氣,看向又坐迴沙發上拿一次性杯子接水的林辰,搖了搖頭,輕歎一聲。


    “啊?”董蔚兒這一次改為驚訝了,接著又聽見淩萱說著,“他飯錢學費房租都是他晚上打工掙來的,哪兒有空好好讀書啊。”董蔚兒轉頭看著喝水的林辰,突然覺得自己對他往日的印象是全然錯的,他不是一個自甘墮落整天就知道玩樂的學生,而是一個甚至有些自強不息的人了,比同


    齡人都要成熟得多。


    “行了,就這點情況,我還要辦公呢,今天的案子比較棘手,你們先迴去吧。”淩萱下逐客令了,她倒是個負責的警察。


    林辰沒有聽到淩萱說話,拿著水杯在嘴邊,眉頭緊縮,他聞到了一股讓他感到很不舒服的味道,應該是從地下室傳來的。


    “喂,走啦。”董蔚兒站在林辰麵前,林辰這才被驚醒,點點頭,默不作聲,從淩萱點了點頭,站起來,轉身出去。


    淩萱似乎是對林辰次次都這樣突然的變化習慣了,隻是朝林辰一笑,然後低頭整理卷宗。


    “喂,你幹嘛一句話都不說?生氣啦?”董蔚兒出了門後就攔在林辰身前。


    “我能生什麽氣啊,你早點去看你爸吧,我得去打工。”林辰低頭對著董蔚兒說道,好像是哄一個少不更事的妹妹一般。


    “那個,你要不還是好好學習吧,那,算我借你錢,一直到高中畢業怎麽樣?”董蔚兒想了想,終於想出了這麽一個辦法。


    林辰搖搖頭:“我發現你人真挺好的,不過我早點開始積攢人脈也沒什麽不好啊,你看現在好多高中畢業不讀大學的都成社會精英了。”


    林辰給董蔚兒留下一個夕陽下的背影,不知為何本該生氣蓬發的年齡,這個男生竟然有些寥落。


    夜,1:30am,海城市公安總局。


    幾間辦公室的燈還亮著,門衛已經在打瞌睡,偶爾警局門前幾輛跑夜路的車唿嘯而過,沒有人看見一道黑影悄悄翻牆進了警局。


    下午在警局聞到了一股讓自己很不舒服的味道,林辰迴到家後一直惴惴不安,最終在晚上他潛入了警局。


    他一身緊身衣,手腕上纏著一條粗布,腰間卻是精致的黑色裝備帶,一個個長條小包鼓鼓囊囊的。


    他落在圍牆裏邊,張開手,如同蝙蝠貼著地麵飛行一般躲過所有有亮光的地方,悄悄來到側門,一個閃身就進去了。警局裏還是能聽到說話聲的,甚至還有翻閱卷宗的聲音,林辰四處看了看,這裏他來過好多次,基本清楚裏頭的布局,看看四周沒人,林辰拔地而起,推開頭頂


    上通風管道的鐵窗就進去了。一陣酸腐氣息傳來,國內的通風道真是又小又油膩,電影裏都是騙人的,林辰還真沒有在國內鑽過通風管道,顯然是千年沒人清理的位置,不過自己想要進入公


    安局的地下室隻有這一條通道。


    林辰捂著鼻子,就當是沒有感受到身下的油膩,手掌上黏糊糊的惡心,一點一點地往前頭爬。


    那種感覺越來越濃重了,林辰能夠感覺到,就好像是一團陰雲包圍了自己,而且越來越濃重,甚至都能壓得人喘不過氣來。林辰深吸口氣,加快速度,大概十分鍾左右到了地下室的上方,向下一看,昏黃的燈光下,幾張鐵床上用白布蓋著一具具屍體,下麵應該是打了空調了,陣陣冷


    氣冒上來。


    停屍間設立在公安總局樓下,這倒是也少見,林辰想著打開通風口,跳到地麵,幾乎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林辰從腰間的裝備帶摸出一副手套來,這可不是橡膠手套,而是鹿皮的,緊緊地貼著手指,韌性極好。


    他幾乎是一具一具屍體地看過去,有些屍體已經被破壞得慘不忍睹了,就是林辰自問膽大,也是感到一陣一陣的心寒。他最後一個看的反而是最靠近大門的那具屍體,掀開白布,林辰的瞳孔一陣收縮,那屍體全身都是暗紅色的抓痕,細細地看下去,抓痕的最深處有一絲絲黑色,


    確切地說是極為深的墨綠,而臉上的那對眼睛幾乎是要彈出來了,滿是凝固的血絲,左眼幹脆就是完全充血,眼球都快認不出來了。


    不過還是依稀可辨受害者是一個妙齡女子。


    “肆無忌憚啊。”林辰搖了搖頭,扒開幾個傷口,一邊說著“都練到家了啊,就算是鬼族裏,這修為也是屈指可數的。”林辰最終後退兩步,低聲似乎對自己說了聲:“希望別太過分了。”突然他耳根一動,整個人向前飛出,四肢如同壁虎一般貼在牆麵上,接著借力直接彈射向天花


    板,在天花板上爬行幾下,又鑽入通風管道去了。


    停屍房的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了,林辰透過通風口看著,心想這麽晚了法醫還上班?


    結果進來的是兩個警察,視野有限,這裏隻能看見兩個大蓋帽。


    不過再視野有限林辰還是能看出來這兩個警察東張西望的緊張樣子,一看準沒什麽好事。兩個人在的位置就是那個最靠近大門的停屍車,屈耀看不到他們的正麵,但是他們在那邊搗鼓的應該也不像是驗屍的樣子,林辰當時很想直接一躍而下看看他們


    在幹嗎,在林辰看來這中間的隱秘最好不要讓普通人知道,任何一點皮毛,都不是這些人能夠承受得了的。


    算了,此地不宜久留,人家要不要命關自己三秒事?林辰看了兩眼,從通風管道順著來時的路迴去了。


    林辰的家在棚戶區,舊城改造的漏網之魚,盡管這裏的居民沒一個希望漏網。屈耀打開台燈,從床下抽出一個箱子,挺老舊的皮箱,打開來,裏麵雜七雜八的東西挺多,匕首,磨刀石,銀針,紙包,還有一本看起來用了得有幾年的筆記本


    。


    林辰拿起那本筆記本,快速地翻了幾頁,終於到了一張記得密密麻麻的紙頁上。“鬼族,起源於中國鬼道之術,死者身前將自己魂魄煉化,一旦死亡,能夠讓魂魄長時間留在世間,不過要不斷地吸取陰氣,比如說喊冤,驚恐等致死的人的怨氣,不斷地延長在世的時間,十年的稱之為鬼,五十年稱之為煞,百年以上是妖,千年以上是魔,不過最多就聽說過成妖的鬼族。”林辰挑了些重要的為自己讀了讀,這本書是老院長給他留下的,也不知道老院長去哪兒了,老院長見多識廣,可惜一身修為被與強敵對戰的時候兩敗俱傷,經脈損傷得基本沒法再次修煉了,這


    次估計是被人盯上了,能探聽到這個消息的人的層麵,林辰不是不能接觸,但是恐怕難以抗衡。林辰一路翻下來也沒有找到克製鬼族的方法,因為鬼族的術法太過神秘,而且施展過的法術與施法者本身很少產生關聯,不能通過被施法的人找到施法者,所以


    幾千年來鬼族的秘密除了少數的鬼族傳人從來沒有什麽人能真正知曉。林辰的修煉方法是武修,從傳統的武功中找到修煉的方法,其實無論是仙修,氣修,武修,鬼族,血族,妖族等等各種修煉方法都是千百年來無數天才巨匠提煉而成,各自有各自的優點和長處,武修是流傳最廣也是衰落最快的一門,現在的武者就快剩下點強身健體欺負普通人的能耐了。不過林辰練的倒是正宗,這門裂


    日玄天功是有記載以來武修唯一一個成功飛升成仙的高手留下的。仙界到底是個虛無縹緲的神話,有人說仙界是另一個平行空間,有人說仙界淩駕於天地之上,有人說仙界其實就在人間,人世間沒有人知道仙界是什麽樣,林辰


    也沒貪心說要成仙,他從國外迴來隻是想自食其力過安安生生的日子,不想再和人動手,在槍林彈雨終此一生。合上書頁,林辰把書放迴箱子,合上,放進床底下,脫下衣服,去外邊的公共浴室洗了個澡,大晚上的浴室還開著,提供一些特殊的服務,價格很公道,林辰這


    年輕力壯的樣子倒是很受人青睞,隻是林辰沒什麽興趣,明天是星期六,還得上班,迴去,睡覺。沒睡到三個小時,天蒙蒙亮,林辰就起來了,整理下,乘早班的公車直奔市中心,到這家名字叫做“小城老店”的餐館,這家餐館在海城也得有個十幾年的曆史了


    ,早上在餐館門口開攤賣煎餅,粢飯等,中午才開始在餐館裏頭炒菜,附近上班的人許多都愛來這裏吃個便飯。


    這裏和海城公安總局就是麵對麵的距離,淩萱有時候也會在這裏吃早飯。


    “阿辰來啦?幫忙把裏麵兩桶米抬出來。”老板是個40歲左右的中年人,長得老實像,姓楊,新夥計管他叫楊老板,老員工管他叫老楊。林辰開玩笑地笑著:“楊總那麽早?”說完就進店裏去了,兩桶米,都是早上做粢飯用的,白米黑米,買的人多,這桶比一般人家大了兩三倍,都快成缸了,要換


    了別人,一個桶得三個人才能穩當地搬過來,林辰雙手一抱,輕輕鬆鬆抱起來就放到門口了。


    “還沒吃飯呢吧?先給你做個,待會吃早飯的就該來了。”楊老板笑著給屈耀做了個,夾了裏脊肉和骨肉相連,給了袋豆奶,這早餐很豐盛啊。


    匆匆吃了後,第一個主顧也上門了,隨後越來越多,都得排起隊來了。


    “最近出了什麽大案子了?”一個顧客問另一個。


    “你怎麽知道?”


    “你看那邊警車。”


    林辰做完一個,也抬頭,看見對麵公安總局警車一輛一輛地開出來,而且分開到不同的方向,這情況不是演習就是搜索。


    林辰大概猜到點什麽,繼續埋頭做早飯。


    這些事情,不應該是我要擔心的吧?他這麽想著。風華集團總公司大廈從上到下彌漫著一股壓抑的氣氛,今天已經是第三起了,在12樓的資料室,連續發生三期上夜班的女員工離奇死亡的事件,死法肥城恐怖,


    全身血痕,雙眼突出,那真叫一個死不瞑目啊。有些高層是看見過,大多數員工隻是聽說,但是上班時間,所有人也是提心吊膽,再安慰自己鬼神隻是虛幻的,但是這種事實擺在眼前也不得不相信了,或許真


    的有也說不定呢?


    與其說自己是馬克思主義無產階級者不相信牛鬼蛇神,人們還是更加相信不知道不代表不存在,這不是迷信,而是對自然是一種敬畏。董撼嶽和淩萱帶人到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八點,蕭騰,風華集團董事長,這個在商場叱吒風雲半輩子的梟雄,現在看起來瞬間蒼老了幾十年,甚至有幾根白發了,


    做生意的最信佛,最怕鬼。“蕭董,什麽時候出的事?”董撼嶽皺著眉頭大步向前,他辦案二十多年,從來沒碰到過這麽離奇的事情,兩次了,案發現場連第二個人的蛛絲馬跡都沒有,被害人身上檢驗到的dna不是人類的,接近於貓科動物,但是也沒有一種貓科動物能夠完全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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