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校？”察覺到上校並沒有跟他說明的意思，唐宇隻得快步跟上，他這才發現，因為兩人一直站著說話，已經吸引了許多人的注意。
伊恩的容貌沒有任何改動，因此許多人都在懷疑，那是否是那位聯邦傳奇。
唐宇見有人開始對他的身份產生興趣，立刻低下頭，乖乖的跟上去，不發一語。
到了一個人比較少的地方，伊恩發給他許多視頻影像和一些文件。
“這是……”唐宇疑惑的看了看接收到的文件，又看了看對麵的男人。
“會對你有幫助的。”對方隻是說了這幾個字，隨後就打開隨身操作屏。
唐宇察覺到對方是要傳送走，突然覺得有點不舍。
他叫住對方，“上校，關於莉莉精神力波動的事……”
對方停下了正要按‘確定’的動作，抬頭看向唐宇。
唐宇忍不住小小的笑了一下，為自己總是在上校準備離開時打斷並且能夠成功而感覺有些微妙的得意。
“我記得跟您說過，莉莉的精神力波動有些大，已經達到100個單位了。”
“關於如何應對，你應該學過，候補生。就在你的專業課上。”伊恩皺了皺眉，似乎對唐宇會提出這麽低級的問題有些不滿。
“是的，我知道該如何解決，”他已經學過了這個世界解決精神力波動的辦法，“可是，為什麽莉莉的波動會越來越不受控製？”
據唐宇所知，一個人的情緒沒有太大變化時，精神力波動值也會保持在一個較小的範圍。所以莉莉這種情況顯然很特殊，它好像會成長一般。
“這就是莉莉為什麽會找到你，希望你能找到解決辦法，並替她保守這個秘密。”伊恩似乎不想多說。
“那麽……您呢？”這才是唐宇真正關心的問題。
“我不會有任何問題。”
唐宇望著那個男人從容的按下某個鍵子，身影隨即虛幻、消失，心中覺得有些窒悶。
上校說‘不會有任何問題’，而不是‘沒有任何問題’，意思是他有辦法解決是嗎？可為什麽不能幫莉莉？那又是什麽辦法？會有什麽危險嗎？
唐宇站在原地，沉浸在這個問題中許久都沒辦法迴神。
上了二年級的實踐課後，他已經學會了這個世界關於處理精神力波動的方法，隻能用極其複雜來形容，而且隻能處理不高的波動值。
這也就是為什麽駕駛師一定要學會控製精神力，同時要有優秀的程序師配合，才能保證一定的安全。
而他自己琢磨出來的方法，也隻能處理100以下的精神力波動，那麽，100以上應該怎麽辦呢？難道那是更高級的程序師才能學到的內容嗎？
這幾天，唐宇總是不知不覺就被這個問題困擾住，他也說不清原因，總覺得他必須要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不然他就難受。
好在有邁拉克給他的影像和上校傳給他的東西可以分散一下注意力。
伊恩·克萊蒙傳給唐宇的東西讓他感覺如獲至寶。
那可是以利亞少校，那個次帝級程序師曾經參加對抗賽時的錄像！更讓唐宇欣喜若狂的是，裏邊還有一小部分是以利亞少校編寫的程序文本！還有幾個其他人的，他不認識。
雖然文本中涉及的程序並沒有什麽特別的，大多數都在學習中接觸過，可他就可以通過這些程序，稍稍了解以利亞少校和其他人的一些風格，甚至能夠揣摩出他們在程序中摻雜的一些想法……
通過對操作影像的學習，唐宇又發現了許多自己的不足，暗暗告訴自己一定要更為優秀，否則都對不起上校為他弄來這些東西開小灶。
是的，開小灶。
有一天他問了馮洋，可否給他看看操作影像。
馮洋極其傲慢的將影像‘賞’給唐宇，說那東西在天網上可以賣極高的價格，能夠免費給唐宇是唐宇的命好！
唐宇拿著馮洋的影像記錄，想想上校給他那一堆……決定過段時間再跟馮洋分享，現在他可沒工夫解釋。
不過他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麽上校會有這些對程序師有用的東西，既然價值那麽高，總不可能是無聊買來看的吧……
唐宇將影像大略的研究過一遍後，想起跟天網上那位老者約定的時間到了。
他很好奇對方說的‘網絡科研項目’，因為對方給的報酬非常高，而對方能夠找到他，一定對他某方麵有些欣賞吧。
唐宇登上天網後，按照老人留下的信息穿過一個個網區，找到了那個工作室。
“嗨你來了，匿名的小夥子。”那位老人正帶著一副圓框眼鏡，從門外經過。
“您好，我應該怎麽稱唿您？”總不能說，‘嗨，老頭’。
“你可以叫我艾伯納，既然來了，我就不跟你浪費時間了，畢竟咱們是按小時計費的，”艾伯納衝著唐宇眨了眨有眼，像個老頑童，“你需要跟我簽署一份保密協議。”
“哦，可以。”唐宇跟著艾伯納，來到一間普通的房間，看著艾伯納抽出的紙質保密協議——實際上隻是在網上投射成紙張的樣子——卻絕對具有法律效益，仔細看了一遍，發現是非常嚴謹的協議，就鄭重的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唐宇。”艾伯納念了他的名字。
唐宇抬頭，發現對方的表情並沒有驚訝與陌生，反而早就知道是他一樣，但這沒道理。暗笑自己想多了，唐宇點了點頭。
“我這個項目需要理論知識非常淵博的人、操作極其精準的人……”
唐宇笑著搖頭，這兩樣他可完全不沾邊。
“以及，能有一些自己的小想法的人。你是第三種，從你的那些小發明裏可以看出來。”
唐宇喘出一口氣，“我以為我對你沒什麽用處了呢。”
“你的用處非常大，聯邦教育出的書呆子就像機器人，在同一個理論體係中，有著同樣的想法，做著同樣的動作，得出相同的結論，我真快被這些書呆子氣瘋了。”
唐宇聽到艾伯納誇張的批判著聯邦的教學方式，忍不住樂了出來。
“倒是你，怎麽會有那些與眾不同的想法的呢？”艾伯納問。
“大概因為我……來自人工星吧。”
唐宇發現艾伯納眼中精光一閃而過，他感到很好奇，他為什麽會有對方認識自己的想法？
不過他可不認識什麽叫做艾伯納的人。
“好了，”閑談完畢，艾伯納帶著唐宇來到一間類似實驗室的屋子，“這就是工作室，而這間是你專屬的辦公間，我一會兒會讓助手將我們研究的課題給你，希望你能對得起我發給你的高額工錢。”
艾伯納說完，捏了捏自己的小胡子走了。
唐宇被這間實驗室鎮住了。
滿屋子各種全息顯示屏，大的、小的，幾乎他點在一處，就可以激活一個屏幕。
每個屏幕都閃爍著各樣程序，而房間中間最大的屏幕正以極快的速度計算著某個陣列，唐宇盯著看了幾眼，隱約有幾個程序他認識，其他的全部是他未接觸過的領域。
“唐宇。”
叫他名字的聲音有些耳熟，唐宇猛地轉頭，發現對方竟然是他絕對想不到的人——路納布。
“你怎麽在這？”唐宇幾乎是不受控製的退了半步。
“我是艾伯納的助手啊。”路納布笑眯眯的說，雖然注意到唐宇的戒備，卻沒當麵戳破，依舊如印象中一般開朗。
這個人是唐宇絕對不願意看見的。
每次看見，都在提醒他，他是個占用了別人身體的外來客，並且還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別被對方戳穿自己已經不是原主人……
“可是你是駕駛師，我以為……”唐宇語結。
“我可不僅僅是駕駛師。”路納布神秘的搖了搖食指，隨後將一摞‘紙質’的文件堆在唐宇麵前。
因為涉及到機密，即使在網上，也用紙質傳遞信息，這樣可以確保信息不會在網上被竊取。
唐宇拿起最上邊的掃了兩眼，越看越震驚。
“看來你很感興趣，那我就放心了。”路納布拍了拍唐宇的肩膀，“讓我看看你的大腦能不能解決這個問題吧。”
沒有多餘的精力問路納布為什麽會在這個需要程序師的地方，也沒閑工夫問對方到底是艾伯納所說的那三個領域中哪方麵的人，唐宇完全被他即將要參與的課題震驚了。
——關於如何解決駕駛師在感應液中精神力波動超過150個單位的研究。
這正是這段時間困擾他的問題！
而那一摞文件提出了許多建設性的想法，基本都是唐宇完全想不到的，唐宇立即廢寢忘食的投入到這項課題的研究中。
目前來說，聯邦並沒有太好的解決精神力波動100以上的辦法。
精神力波動超過100以後，每增長10個單位，程序的運算就像指數曲線一樣瘋狂的增長，隻能靠程序師絕對的操作速度來解決，但感應液容留無法同步的駕駛師的時間隻有3分鍾，3分鍾一過，就會產生排斥反應。
即使唐宇有另一套程序係統，也不得不麵對同樣的問題，每10個單位的指數增長的程序，就是他無法解決的問題。
那些文件裏有許多設想，可最後不是沒有理論依據，就是無法達成。
唐宇的雙手在操作屏上飛快的觸動，全息屏上數據如流水一般運行計算，唐宇妄圖從中找出解決方法。
他想起聯邦那個紀錄片裏，精神力700的天才就是因為精神力波動過大，才出了意外被敵對聯邦抓走。
他可不希望有一天這種事發生在克萊蒙上校或者其他對聯邦有重大意義的人身上。
盡管不知道為什麽這個民間小團體會研究這麽重大的課題，可既然有資源，他當然不會拒絕，更不會懈怠。
唐宇從天網上下來的時候，正趕上馮洋從屋子裏出來，他看到馮洋的樣子，嚇了一大跳。
“羊毛卷，你怎麽了？”
馮洋一副睡眠不足的樣子，兩雙原本明亮的大眼睛此時掛著大大的黑眼圈。
“昨晚服用了曼陀羅水。”馮洋打了個哈欠。
那又不是興奮劑，還能讓人不睡覺？“然後呢？”唐宇問。
馮洋看著唐宇，用唐宇從未從馮洋身上見到過的神情，“我的大腦動用度達到55%，仍然弄不明白那套係統。”
唐宇被看的後背冒冷汗。
“而你隻有45%。”馮洋說著向唐宇靠近了一步。
唐宇退後，心裏有些緊張，他該怎麽跟馮洋解釋這件事？
這跟他大腦動用度是多少壓根沒關係，那隻是自帶外掛好嗎……
馮洋該不會因為這件事對他產生什麽看法吧，唐宇鬱悶的猜測著。
隻是在唐宇試圖跟馮洋解釋時，對方卻不再向他逼近，揉著眼睛又打了個哈欠說，“算了，一個人工星來的窮學生竟然有這麽多秘密，真讓人妒忌。”
雖說馮洋明晃晃的說了妒忌，可唐宇聽了卻如釋重負，他知道這就代表馮洋不想揪住這件事不放了。
唐宇鬆了口氣，越來越覺得這個馮洋真不是一般的好室友。
“對了，”馮洋側過身，“下午邁拉克來了，他見你在忙就讓我轉告你，你們小隊人員已經齊了，明天開始正式進行配合訓練。”
伊恩的容貌沒有任何改動，因此許多人都在懷疑，那是否是那位聯邦傳奇。
唐宇見有人開始對他的身份產生興趣，立刻低下頭，乖乖的跟上去，不發一語。
到了一個人比較少的地方，伊恩發給他許多視頻影像和一些文件。
“這是……”唐宇疑惑的看了看接收到的文件，又看了看對麵的男人。
“會對你有幫助的。”對方隻是說了這幾個字，隨後就打開隨身操作屏。
唐宇察覺到對方是要傳送走，突然覺得有點不舍。
他叫住對方，“上校，關於莉莉精神力波動的事……”
對方停下了正要按‘確定’的動作，抬頭看向唐宇。
唐宇忍不住小小的笑了一下，為自己總是在上校準備離開時打斷並且能夠成功而感覺有些微妙的得意。
“我記得跟您說過，莉莉的精神力波動有些大，已經達到100個單位了。”
“關於如何應對，你應該學過，候補生。就在你的專業課上。”伊恩皺了皺眉，似乎對唐宇會提出這麽低級的問題有些不滿。
“是的，我知道該如何解決，”他已經學過了這個世界解決精神力波動的辦法，“可是，為什麽莉莉的波動會越來越不受控製？”
據唐宇所知，一個人的情緒沒有太大變化時，精神力波動值也會保持在一個較小的範圍。所以莉莉這種情況顯然很特殊，它好像會成長一般。
“這就是莉莉為什麽會找到你，希望你能找到解決辦法，並替她保守這個秘密。”伊恩似乎不想多說。
“那麽……您呢？”這才是唐宇真正關心的問題。
“我不會有任何問題。”
唐宇望著那個男人從容的按下某個鍵子，身影隨即虛幻、消失，心中覺得有些窒悶。
上校說‘不會有任何問題’，而不是‘沒有任何問題’，意思是他有辦法解決是嗎？可為什麽不能幫莉莉？那又是什麽辦法？會有什麽危險嗎？
唐宇站在原地，沉浸在這個問題中許久都沒辦法迴神。
上了二年級的實踐課後，他已經學會了這個世界關於處理精神力波動的方法，隻能用極其複雜來形容，而且隻能處理不高的波動值。
這也就是為什麽駕駛師一定要學會控製精神力，同時要有優秀的程序師配合，才能保證一定的安全。
而他自己琢磨出來的方法，也隻能處理100以下的精神力波動，那麽，100以上應該怎麽辦呢？難道那是更高級的程序師才能學到的內容嗎？
這幾天，唐宇總是不知不覺就被這個問題困擾住，他也說不清原因，總覺得他必須要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不然他就難受。
好在有邁拉克給他的影像和上校傳給他的東西可以分散一下注意力。
伊恩·克萊蒙傳給唐宇的東西讓他感覺如獲至寶。
那可是以利亞少校，那個次帝級程序師曾經參加對抗賽時的錄像！更讓唐宇欣喜若狂的是，裏邊還有一小部分是以利亞少校編寫的程序文本！還有幾個其他人的，他不認識。
雖然文本中涉及的程序並沒有什麽特別的，大多數都在學習中接觸過，可他就可以通過這些程序，稍稍了解以利亞少校和其他人的一些風格，甚至能夠揣摩出他們在程序中摻雜的一些想法……
通過對操作影像的學習，唐宇又發現了許多自己的不足，暗暗告訴自己一定要更為優秀，否則都對不起上校為他弄來這些東西開小灶。
是的，開小灶。
有一天他問了馮洋，可否給他看看操作影像。
馮洋極其傲慢的將影像‘賞’給唐宇，說那東西在天網上可以賣極高的價格，能夠免費給唐宇是唐宇的命好！
唐宇拿著馮洋的影像記錄，想想上校給他那一堆……決定過段時間再跟馮洋分享，現在他可沒工夫解釋。
不過他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麽上校會有這些對程序師有用的東西，既然價值那麽高，總不可能是無聊買來看的吧……
唐宇將影像大略的研究過一遍後，想起跟天網上那位老者約定的時間到了。
他很好奇對方說的‘網絡科研項目’，因為對方給的報酬非常高，而對方能夠找到他，一定對他某方麵有些欣賞吧。
唐宇登上天網後，按照老人留下的信息穿過一個個網區，找到了那個工作室。
“嗨你來了，匿名的小夥子。”那位老人正帶著一副圓框眼鏡，從門外經過。
“您好，我應該怎麽稱唿您？”總不能說，‘嗨，老頭’。
“你可以叫我艾伯納，既然來了，我就不跟你浪費時間了，畢竟咱們是按小時計費的，”艾伯納衝著唐宇眨了眨有眼，像個老頑童，“你需要跟我簽署一份保密協議。”
“哦，可以。”唐宇跟著艾伯納，來到一間普通的房間，看著艾伯納抽出的紙質保密協議——實際上隻是在網上投射成紙張的樣子——卻絕對具有法律效益，仔細看了一遍，發現是非常嚴謹的協議，就鄭重的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唐宇。”艾伯納念了他的名字。
唐宇抬頭，發現對方的表情並沒有驚訝與陌生，反而早就知道是他一樣，但這沒道理。暗笑自己想多了，唐宇點了點頭。
“我這個項目需要理論知識非常淵博的人、操作極其精準的人……”
唐宇笑著搖頭，這兩樣他可完全不沾邊。
“以及，能有一些自己的小想法的人。你是第三種，從你的那些小發明裏可以看出來。”
唐宇喘出一口氣，“我以為我對你沒什麽用處了呢。”
“你的用處非常大，聯邦教育出的書呆子就像機器人，在同一個理論體係中，有著同樣的想法，做著同樣的動作，得出相同的結論，我真快被這些書呆子氣瘋了。”
唐宇聽到艾伯納誇張的批判著聯邦的教學方式，忍不住樂了出來。
“倒是你，怎麽會有那些與眾不同的想法的呢？”艾伯納問。
“大概因為我……來自人工星吧。”
唐宇發現艾伯納眼中精光一閃而過，他感到很好奇，他為什麽會有對方認識自己的想法？
不過他可不認識什麽叫做艾伯納的人。
“好了，”閑談完畢，艾伯納帶著唐宇來到一間類似實驗室的屋子，“這就是工作室，而這間是你專屬的辦公間，我一會兒會讓助手將我們研究的課題給你，希望你能對得起我發給你的高額工錢。”
艾伯納說完，捏了捏自己的小胡子走了。
唐宇被這間實驗室鎮住了。
滿屋子各種全息顯示屏，大的、小的，幾乎他點在一處，就可以激活一個屏幕。
每個屏幕都閃爍著各樣程序，而房間中間最大的屏幕正以極快的速度計算著某個陣列，唐宇盯著看了幾眼，隱約有幾個程序他認識，其他的全部是他未接觸過的領域。
“唐宇。”
叫他名字的聲音有些耳熟，唐宇猛地轉頭，發現對方竟然是他絕對想不到的人——路納布。
“你怎麽在這？”唐宇幾乎是不受控製的退了半步。
“我是艾伯納的助手啊。”路納布笑眯眯的說，雖然注意到唐宇的戒備，卻沒當麵戳破，依舊如印象中一般開朗。
這個人是唐宇絕對不願意看見的。
每次看見，都在提醒他，他是個占用了別人身體的外來客，並且還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別被對方戳穿自己已經不是原主人……
“可是你是駕駛師，我以為……”唐宇語結。
“我可不僅僅是駕駛師。”路納布神秘的搖了搖食指，隨後將一摞‘紙質’的文件堆在唐宇麵前。
因為涉及到機密，即使在網上，也用紙質傳遞信息，這樣可以確保信息不會在網上被竊取。
唐宇拿起最上邊的掃了兩眼，越看越震驚。
“看來你很感興趣，那我就放心了。”路納布拍了拍唐宇的肩膀，“讓我看看你的大腦能不能解決這個問題吧。”
沒有多餘的精力問路納布為什麽會在這個需要程序師的地方，也沒閑工夫問對方到底是艾伯納所說的那三個領域中哪方麵的人，唐宇完全被他即將要參與的課題震驚了。
——關於如何解決駕駛師在感應液中精神力波動超過150個單位的研究。
這正是這段時間困擾他的問題！
而那一摞文件提出了許多建設性的想法，基本都是唐宇完全想不到的，唐宇立即廢寢忘食的投入到這項課題的研究中。
目前來說，聯邦並沒有太好的解決精神力波動100以上的辦法。
精神力波動超過100以後，每增長10個單位，程序的運算就像指數曲線一樣瘋狂的增長，隻能靠程序師絕對的操作速度來解決，但感應液容留無法同步的駕駛師的時間隻有3分鍾，3分鍾一過，就會產生排斥反應。
即使唐宇有另一套程序係統，也不得不麵對同樣的問題，每10個單位的指數增長的程序，就是他無法解決的問題。
那些文件裏有許多設想，可最後不是沒有理論依據，就是無法達成。
唐宇的雙手在操作屏上飛快的觸動，全息屏上數據如流水一般運行計算，唐宇妄圖從中找出解決方法。
他想起聯邦那個紀錄片裏，精神力700的天才就是因為精神力波動過大，才出了意外被敵對聯邦抓走。
他可不希望有一天這種事發生在克萊蒙上校或者其他對聯邦有重大意義的人身上。
盡管不知道為什麽這個民間小團體會研究這麽重大的課題，可既然有資源，他當然不會拒絕，更不會懈怠。
唐宇從天網上下來的時候，正趕上馮洋從屋子裏出來，他看到馮洋的樣子，嚇了一大跳。
“羊毛卷，你怎麽了？”
馮洋一副睡眠不足的樣子，兩雙原本明亮的大眼睛此時掛著大大的黑眼圈。
“昨晚服用了曼陀羅水。”馮洋打了個哈欠。
那又不是興奮劑，還能讓人不睡覺？“然後呢？”唐宇問。
馮洋看著唐宇，用唐宇從未從馮洋身上見到過的神情，“我的大腦動用度達到55%，仍然弄不明白那套係統。”
唐宇被看的後背冒冷汗。
“而你隻有45%。”馮洋說著向唐宇靠近了一步。
唐宇退後，心裏有些緊張，他該怎麽跟馮洋解釋這件事？
這跟他大腦動用度是多少壓根沒關係，那隻是自帶外掛好嗎……
馮洋該不會因為這件事對他產生什麽看法吧，唐宇鬱悶的猜測著。
隻是在唐宇試圖跟馮洋解釋時，對方卻不再向他逼近，揉著眼睛又打了個哈欠說，“算了，一個人工星來的窮學生竟然有這麽多秘密，真讓人妒忌。”
雖說馮洋明晃晃的說了妒忌，可唐宇聽了卻如釋重負，他知道這就代表馮洋不想揪住這件事不放了。
唐宇鬆了口氣，越來越覺得這個馮洋真不是一般的好室友。
“對了，”馮洋側過身，“下午邁拉克來了，他見你在忙就讓我轉告你，你們小隊人員已經齊了，明天開始正式進行配合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