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1月20日上午十點,地點ks市,姬遷海和好兄弟張宏正開著自家貨車來到ks市,三年前他和張宏一起在ks市東部鄉下承包一片紅棗園,去年底果園的紅棗大豐收,但這收紅棗的棗販子實在是太坑,老早就把紅棗收了,但沒有及時結賬,一直到現在也沒個確切的答複,這都馬上過年了,還沒有消息傳來。姬遷海想起這事就來氣,可偏偏這錢又在別人掌握著,他和張宏無奈隻得今天再次找棗販子要錢,打算著能要迴來一部分也行,這個年總得過吧。


    姬遷海今年28歲,老家是河北sjz的,到現在還沒有結婚,本人差不多一米七五的個子,因為這幾年一直保持務農,原本算是清秀的臉也變得黝黑,身材保持的倒還不錯,平日裏也總是穿著一身迷彩服,總體給人的感覺反倒更具男人味,不過這人平日就喜歡閑操蘿卜淡操心,特喜歡關注什麽國家大事。姬遷海父母還在河北老家,有一個姐姐現在已經嫁到了上海,定居在上海,她比起姬遷海的生活真是好了很多。


    因父母一直做些生意,到他上中學是家境倒也殷實起來,家裏又隻有他這麽一個兒子,對他自然寵愛,同時期望也很高,要求他考上好大學,長大後能夠到政府裏工作,混個官當當,也讓父母能在鄰裏親戚中揚眉吐氣一下。


    但是等要上大學時他卻和家人產生了很大的分歧,姬遷海認為他應該堅持他的理想擁有一個農場,用心去經營隻要生活是快樂的就行。這樣的想法讓父母恨鐵不成鋼,雙方各執己見爭吵不休,這時候姬遷海正是年青血盛,一氣之下報名參軍,之後遇到張宏成為好兄弟。


    張宏和姬遷海在八年前一起參軍,後來兩人逐漸成為好兄弟,隻是他的家世不是很好,他今年27歲比姬遷海小一歲,老家山西的,也沒有結婚。張宏身高有一米八,長得壯實魁梧,一張國字臉曬的黑紅黑紅的,性格雖有些急躁,但做事還是非常踏實的。


    姬遷海和張宏同在零五年參軍,當時恰好被分在一個邊防連裏,兩人在連隊裏一呆就是五年,在這期間兩人也逐漸成為了最好的兄弟。在邊防連裏生活比不上大部隊那樣激情澎湃,邊防連的生活是枯燥乏味的,一年到頭的生活都可以用一句話描寫出來:除了訓練之外,就是外出巡邏或者呆在連隊裏搞搞生產建設。


    姬遷海知道張宏已經沒有什麽地方可以去的,便一直陪著張宏在這偏遠的地方生根發芽,生活了下來。對於張宏這裏就是第二個家,對於姬遷海,從某些方麵來講似乎也實現了他的理想。昨天姬遷海的父母還打電話過來,還是同樣的話題:“憑你在部隊呆過五年的經曆,到地方上可以通過關係安排個工作,以後還有機會走上仕途。你好好想想這可是老爸老媽好不容易給你爭取到的機會,你還是迴來吧,別在那裏遭罪了!”這些年的獨自打拚讓姬遷海早就淡薄了工作的想法,所以始終沒有答應父母迴去。


    退伍後依靠當兵幾年攢下來的錢,姬遷海又向姐姐借了不少錢和張宏在當地一起承包了這個果園,頭一年就獲得了盈利,把債務還清了還有不少結餘,讓倆人非常高興,給家裏購買了輛二手貨車,入冬就開始收廢鐵做些小買賣,雖然辛苦但兄弟倆生活還是很快樂的。


    今天的天氣不錯,萬裏晴空,在西域本來雨水就少。姬遷海開著車前往農貿市場,偶爾抬頭看看蔚藍的天空,很多過去的往事湧了上來,有父母,有不同的女孩,有自己的理想,想想這些不禁感慨萬千,旁邊的張宏看到他的神情,便知道他在想些什麽。


    為了引開姬遷海的思緒,張宏隨口說道:“老姬,你這兩天上網沒,我昨天晚上在一個論壇上看到,說是好多地方都有人得了怪病,這病一發作起來就會亂咬人,就像得了瘋狗病一樣,但奇怪的是在新聞上卻沒有說過這些事情。”


    姬遷海知道張宏有意打破平靜,迴答道:“我倒沒注意,不過我想有可能是謠言,要是真有,國家早該做出一些部署才對,咱們這裏的危險估計還是來自於“他們”吧,網上多是謠言不可信啊!”


    “也是,畢竟都是沒根沒據的,忒難叫人相信。莫非是國家現在沒有可行的方案阻止這種疾病的傳播,才會對這種事情進行隱瞞。唉!管他呢,跟我們又沒有什麽關係,我們還是趕緊把錢要迴來,好好過個年吧。”張宏歎了口氣說著。


    姬遷海撇著嘴說,“我們就別再瞎操心了,先把錢要迴來吧。再說就算碰上個''他們''的人或者歹徒,憑咱倆的能力那都是穩操勝券,咱們兄弟齊心其利斷金,不必擔心這些,好好生活吧。”


    “哈哈,老姬,沒看出來到現在你還是豪情萬丈的啊,要不等要了錢晚上去洗浴中心來一個999的全套服務?”張宏很猥瑣的說著,還露出了向往的神情。


    姬遷海見張宏能夠忘記家庭不幸給他帶來的痛苦,不忍過於嚴厲的批評,笑罵道:“你這家夥,照你這麽整咱們年就不用過了!”


    想到自己的貧困現狀,張宏隻得尷尬一笑,“嗬嗬,這不是過年了高興高興麽。”一抬頭,看到農貿市場到了,便岔開話題道:“終於到了,今天一定要找那龜孫子把錢要迴來,不然絕對趁天黑削他一頓!”


    姬遷海點點頭將車開進市場裏熄了火,解開安全帶和張宏下了車,來到棗販子的店裏,隻見店裏擺放的都是各類紅棗,經過加工還有不少幹紅棗片,有批發的也有零售的,價格不等,商品還算比較豐富,隻是轉了一圈除了兩三個個幹活的店員工,沒見到老板,更是看不到一個顧客。


    這讓兩人感覺就像一拳頭打在棉花上,有力無處使,鬱悶極點,張宏揪住店裏的一個員工問:“你們老板到哪裏了?”


    這人迴道的倒也利索:“我不知道!你問我,我問誰去,老板去哪裏了我能管麽?”


    聽到這迴答,姬和張差點忍不住就拿拳頭招唿著員工了,好不容易忍了下來,姬遷海平靜的說道:“你們老板什麽時候迴來?”


    店員工看到倆人表情不太友善,聲音緩和了一些,“這個我真不知道,老板一早上就說去買年貨,可能下午迴來,要不你們等等吧。”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從對方眼睛裏看到的都是無奈,然後姬遷海對那個員工說:“好,那我們就在等一會!”說完和張宏離開了這家紅棗批發店,站在外麵,看了看天,感覺這次討債又要以失敗告終了。姬遷海看了看四周,發現市場上的人雖然不少,但交易並不多,大多數都還處於觀望狀態。歎了口氣,倆人鑽迴了車裏躲避寒冷,等待老板迴來。


    就這樣姬遷海和張宏,坐在車裏聽著歌,等了一上午,但始終沒有等迴來老板,張宏有些坐不住了,忍不住罵道:“臥槽,我去年買了個表,這龜孫子是不打算給錢了是吧,媽的,早知道當時不賣給他了,這商人太不可信了,盡坑老鄉了,這明顯的把我們當小孩欺負麽,什麽玩意。”


    “別吵了,今年市場有問題,各地都在說生意難做,看來是真的,你看這市場裏看著的人多,但是真正做買賣的人卻並不多。”姬遷海淡淡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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