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朱月坡看了老頭兒半天,這才現了什麽不對。先他麵皮紅潤,額頭扁平,眉間隱隱散著一股讓人心悸的殺氣,再加上他根骨奇佳。。。呃,不過就是他那白大褂好像有什麽不對?朱月坡深吸一口氣,屏息凝神看去。


    尼瑪!這不看不知道,一看,tm的那叫一個比渡劫還五雷轟頂啊!他胸前那帶著花邊兒的一排小字:xx精神病院,222號患者!


    tm的,難怪這麽2,感情是個精神病患者?朱月坡又驚又怒,被老兒虐待了一番,心裏自然不會平衡,當下“哧溜”一聲,一個狗啃屎一般的滑步溜到門口,兩手排開,將準備撤離的兩護士和老頭兒攔了下來,憋足了一口氣嘶聲力竭大叫:“留下他來!”


    朱月坡顫抖的手指差點就指到老兒鼻子了,老兒很是平靜的把朱月坡的爪子移開,淡然道:“你待要怎的?無緣無故攔下老夫作甚?退下!我可是玉皇大帝他小舅子!”


    哼!玉皇大帝他小舅子是誰朱月坡會不知道?眼見老兒是個精神病患者,朱月坡也不和他廢話,陰著臉對兩護士道:“你們說吧!這老兒打我一頓,該怎麽解決!我告訴你們,我不是別人!我tm可是。。。呃,反正我上麵有人!你們要是不給我這個數兒,哼哼!那麽,對不起,今兒個誰也別想走出這個門兒!”


    朱月坡說話間,跟先前李老頭一樣伸出一根指頭,但人家兩護士根本就不鳥他,其中一個滿臉麻子,體重絕對過二百五的護士撇嘴道:“他是精神病人。。。”


    朱月坡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指著自己身上被李老頭插出來的傷口叫道:“他精神病人又怎麽啦?他精神病人難道就是大媽生的?插老子一身傷,不給個說法就想走人?”


    說實話,人家護士一開始根本就沒看過朱月坡一眼,現在他跟耶穌似的攔在門口,護士倒是不得不多看了他兩眼,其中一人驚叫道:“你。。。你確定你是人?”


    這話牽扯到了種族問題,關二爺提著那條毒蛇,站出來道:“怎麽說話呢?我智深賢弟雖然活得不像個人,但我敢誓,他絕對是人!還是活生生的人!最重要的是,他還是一個年少多精的男人!昨天我還看他擼管來著。。。”


    朱月坡怒道:“你丫的欠抽是不?別往老子頭上亂扣屎盆子!親兄弟還明算賬呢!我要是翻臉,你也知道是什麽後果!哼!老子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何時做過這等見不得人的勾當?你給我閉了嘴麵壁思過去,這裏沒你說話的份兒!”到底誰是大哥?


    關二爺哼哼一聲,不再插口,背過臉去小聲嘀咕:“答應灑家吃了這條蛇的,又tm反悔!還頂天立地呢?要我看啊,丫的就是個。。。”


    後麵聲音越來越小,朱月坡聽不真切,麵前有這麽一個絕佳的敲詐機會,他哪裏還有心思去管關二爺罵他是狗是豬或者是豬狗不如?當下咳嗽一聲,抹了一把臉上的鮮血,再次朝兩護士伸出一根手指,大聲道:“少了一萬塊,咱們就法庭上見!”


    導演不知什麽時候繞到朱月坡身邊,小聲提醒道:“朱大俠,他可是精神病人!”


    朱月坡瞪了他一眼,不悅道:“都說了,精神病人算個毛!別老拿它說事兒!”


    導演扯了扯朱月坡衣裳,再次小聲提醒:“這精神病人打人可是不犯法的。。。”


    朱月坡一怔,仔細想了想,好像還真有這麽一條來著?那麽這就意味著什麽?被人白白揍了一頓,還得點頭哈腰的送人離開?tm的,真以為他是慈禧呢?朱月坡兀自不服道:“那也就是說我這頓打是白挨了?還有沒有天理?還有沒有王法了?”


    “咳咳。。。”導演咳嗽兩聲,道:“好像還真是白挨了!誰讓你那麽欠揍呢?”


    “讓開吧,這位帥哥,對於你的遭遇我也深感同情,其實你應該覺得幸運才是啊!這位李老頭號稱處男殺手!看你樣子,菊花應該沒事兒,所以,你算幸運的!我實話告訴你吧!這李老頭兒啊!那叫一個兇殘,想當年把一個小夥兒。。。”


    “小薇,這事兒院長交代了,不能隨便亂傳,你想辭職了是吧?”正當那麻子臉護士說得起勁時,旁邊那個豬腰子臉加大半麵積褐斑的女人打斷她話,提醒道。


    “哎呀!瞧瞧我這嘴兒,就是欠!老忘記這茬,算了,咱們還是走吧!”


    。。。。


    就這麽,李老頭在兩個大媽級護士的護送下,一蹦一跳,跟剛得了變身器的奧特曼似的,大刺刺的消失在朱月坡麵前。。。


    朱月坡平白無故受了一頓虐待,忍不住跳腳罵道:“去你媽的精神病人!草你娘的處男殺手!我呸!還小薇?tm的,長得跟鍋盔似的,你tm怎麽不叫如花?”


    導演摸著滿是胡渣的下巴,看著李老頭消失的身影,若有所思道:“你們猜,那李老頭兒對那小夥兒做了甚麽?這都成精神病院的絕密了?莫非。。。”


    朱月坡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道:“還能把他怎麽了?頂多強奸了!多大個事兒?往嚴重了說,大不了就是造了個肛裂患者!他那歲數了還能有什麽花樣?”


    導演下意識的捂住菊花,驚恐道:“肛裂了還不算大事兒?額的神啊!那得多狠?”


    隨即又拿出他的招牌動作——一摸下巴,深邃道:“你們猜他用的是什麽道具?”


    朱月坡皺眉道:“沒事兒咱能不能做點兒正事?老研究這個,你tm心理變態啊?”


    導演無奈的攤手道:“那你說說咱應該做點什麽?反正我是閑得慌!”


    朱月坡指著自己身上的傷口咆哮:“tm的!給老子喊醫生啊!你tm是瞎子還是啞巴?草!老子為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你tm就是代表國家這麽對老子的?我還tm華夏國守護者呢?日你仙人的,我看時華夏國第一炮灰才是!”


    導演反駁道:“你幫國家辦事兒不是收了錢麽?怎麽能說是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朱月坡陰著臉道:“那你給我說說,老子那把從島國帶迴來的秋雨丸哪裏去了?”


    朱月坡去島國“拿”迴華夏國的壺,順便還捎了一把武士刀迴國,這一點他可是記憶猶新。但現在家裏卻不見了蹤影,要說是被楊廣和柳下惠背著他拿出去賣了,打死朱月坡他都不會相信——這兩廢物要是有這覺悟了,還至於餓得跟站起來的狗麽?至於賊?那就更別扯淡了,武士刀算管製刀具吧?他拿去不是給自己找虱子往身上爬麽?


    所以,推翻了種種可能,唯一的嫌疑人便唿之欲出了。對,這個人便是導演!至於為什麽朱月坡篤定是他?其原因有以下四點:


    一、這廝長得賊眉鼠眼,一看就知道是手腳不幹淨的貨!他做這事兒也在情理之中。


    二、這貨是國家究極公務員,就算他家裏藏了火箭炮原子彈,一樣不會有人查。


    三、這賤人很窮!俗話說得好,人窮誌不窮,但他卻是人窮誌也窮!拿了那島國的國寶,再販賣出去,何止解決溫飽這麽簡單?口才好的話,二奶三奶都有著落了!


    四、這畜。。。呃,有了以上三點,還需要第四點麽?


    導演臉不紅氣不喘的道:“別往老子身上吐狗屎,你要知道,我可是國安。。。”


    朱月坡冷笑:“你也好意思說你是國安局的人?你自己說,你哪一點像國安的?偷、摸、哄、騙、詐這難道就是你們國安的職責?”


    導演摸著下巴很是得意道:“別的咱不說,就我這長相。。。”


    “啐!就你這長相?”朱月坡大力朝地上吐了口濃痰,鄙夷道:“你自己去問問,你這樣兒,就差臉上沒寫‘我是強奸犯了’,就tm一刺配七百裏的命!你還敢跟我談長相?m的,真不知道領導人怎麽想的,留你這麽個禍害在世間坑人!”


    導演反駁道:“我承認我長得是藝術了點兒,但也比你好!至少老子像個人!哪像你?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知道的還好,不知道得還以為是外星人又襲擊地球了呢!”


    得!朱月坡還真沒什麽資格跟別人談長相,當下在床頭櫃上抓起水果刀,刺啦割下一塊床單,一邊綁自己的傷口,一邊道:“那你給我說說,我那寶貝哪兒去了?”


    “我怎麽知道?我不是福爾摩斯,也不是狄仁傑。說不定被黃腥子脫了去呢?”


    “黃腥子脫了?草!你怎麽不說是被野貓叼了?m逼的,我看你就是那黃腥子!”


    導演有些火了,不悅道:“你罵誰呢?你要知道,是誰救了你的命!”


    朱月坡囂張的往床上一跳,大叫:“誰認便罵誰!我會怕了你也?”


    “哎呀!你以為你天下第一劍就不得了了?告訴你,老子還當過散打冠軍呢!”


    “喲嗬!你還有這光榮曆史?說!是不是賄賂裁判來的?不然咱們就比劃比劃!”


    “來呀,誰怕誰?別以為你有個禿子罩著,我tm就會怕你!”


    “哈!老子就有個禿子罩著,你不服?咬我呀!有種你也找個禿子罩你啊!”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吵得麵紅耳赤,就在朱月坡按捺不住心中怒氣,脫下人字拖,準備讓它和導演那豬腰子臉來個親密接觸時,關二爺忍不住插口道:“你們說歸說,別往灑家身上扯啊!我tm招你們惹你們了?”


    導演和朱月坡把手一指關二爺,異口同聲的喝道:“閉嘴!”


    緊接著又同時道:“咱剛才說哪兒了?”


    關二爺氣急敗壞,猛的把桌子一拍,怒吼道:“你兩個,都給灑家消停點兒!誰tm要是再多嘴,老子爆他菊花!”


    狠話一出,兩人同時閉上了嘴巴。靜靜看著關二爺,等待他的下文。隻見這光頭摸了摸腦袋,一臉認真的朱月坡道:“要不咱先吃一條你們再繼續?”說著關二爺又揚了揚他手中那條已經奄奄一息的花黑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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